其實你只管放心,諸葛亮等得你早已望眼欲穿 聽得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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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劉備兵敗江縣諸葛亮定計在江夏開喪,估計東吳必來弔喪。
劉備擔心孫權不派人來,孔明聽了笑笑,說不會不來,並且決定延長三天時間。
劉備問:「如若三天內不來又怎樣?」
諸葛亮:「三天內不來,第四天一準閉喪。
」
要向江東究竟來與不來,書分兩頭交代。
曹孟德親率雄兵百萬,戰將千員,屯兵赤壁,虎視江東。
自從曹操在赤壁山駐紮軍隊以後,三江口日夜謠言四起,時常在夜半時分,有人高成:「曹兵曹將殺過江來了!」有辰光幾個人在晚間吵架,也往往誤以為曹兵在渡江了。
當地官府,見軍情重要,寫好一道告急文書,遣人報向南徐(現在的鎮江)。
後來孫權遷都到秣陵(現稱南京),三國時,孫權初建南京城,到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手裡再修南京,又稱謂建業。
小兵到南鐵孫權府第下馬,直報到裡面。
孫權的父親孫堅,在虎華關討董卓之時,夜間突然從井內撈到一個死屍,乃是宮廷內的一名宮女,腰裡懸掛一隻匣子。
打開匣子一看,內有一塊玉璽方印,上面刻好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一看,已經少去一隻角,用金子鑲嵌的。
這原是東漢太后,把這塊方印擲向奸人。
故而碎去一角。
孫堅得到玉璽,想自己定有帝王之相,因此在虎牢關悄悄收兵。
在迴轉東吳的路上,被荊襄的劉表截住,要孫堅繳出玉璽。
孫堅說,我並沒有此物。
劉表要想搜查。
孫堅說,我堂堂虎牢關的諸侯,豈能讓你搜身。
結果孫堅死在劉表的亂箭之下。
當時孫堅雖死,但玉璽已被心腹手下拿回江東,交給了他的長子孫策。
孫策,字伯符。
年紀更輕,也是個當世之英雄,人稱小霸王。
他拿到了這方玉璽,心裡想,此乃是錦上添花之物,要有了一定的地盤與實力,才能有用。
現在我需要的是擴充人馬,而不是這一方印,因此也不足為奇。
此時,袁術,袁公路正在各種招賢納士,招兵買馬,想南面稱帝。
孫來便將此印送與袁術,換得三千人馬。
未料竟被他打下江東六郡八十一州。
不過在他平定江南六都後,壽命不長,僅活了三十六歲,使夭逝身亡了。
三國期間,共有四個名人,都只活了三十六歲:第一個便是小霸王孫策;第二個江東小輩英雄周瑜;第三個乃號稱鳳雛的龐統;第四個就是曹操的孫子曹睿。
當然,小百姓三十六歲死的,就不包括在內了。
孫策一死,便傳位給兄弟孫權。
今年三十二歲。
他受了父兄傳下來的基業,至今沒有經過什麼風浪。
他在三國之中稱英雄,是在赤壁敗曹之後。
孫權一生為人光明磊落,從不干那些不光彩的事。
但在即位初期,尤其是赤壁之戰的時期,由於他很少參戰,經驗不足,故而比較膽小。
就因為他的膽怯,變化出了許多奧妙事情來,諸如孔明過江,孫、劉聯兵,全在他的少有經驗上而來。
赤壁之後,他的膽也大了.經驗亦豐富了。
孫權是南方人,生的北方相,所謂「南人北相」是也。
碧眼紫髯,就是綠眼睛、紫鬍鬚。
立平地八尺左右,頭戴龍冠,身穿龍袍;足用粉底烏靴,腰懸龍泉寶劍。
早已說過,三國之時,各路諸侯都是各霸一方,帝王打扮。
孫權見手下人進見,將告急文書接到手裡。
看完,他心慌意亂。
心想,太平飯吃到今朝,看來要不太平了。
今有曹操百萬雄兵,扎在對江赤壁,虎視眈眈,妄想犯我境地。
我江東雖則地勢險要,防守堅固,兵精糧足,然怎與曹操精銳之師相敵?是與他打,還是投降於他?我雖然是六郡之主,但未經戰事,如此之大事,叫我如何處置?倒不如讓我升坐大堂,問計於文武眾人。
便命手下退出。
一聲令下:「來!與我起鼓升堂。
」
大堂之上「咚……!當……!」鐘鼓齊鳴,文武得悉,立即匯集於大堂之上。
文人近百位,皆是紗帽袍服:大袍闊服;武將兩百左右,都是頂盔貫甲,盔明甲亮。
至大堂上兩旁分列,斬斬齊齊。
麒麟門開,孫權從裡面移步出來。
兩邊虎威連連:「吳侯升堂!呼……哎……」孫權一聲痰嗽:「八十一州建六郡,父兄基業定江東。
」他中間坐定,兩旁文武上前見孫權。
因為他是江東之主,所以稱他為吳侯。
「下官等見吳侯!」「末將等見吳侯!」……
「罷了!站過兩旁。
」
文武退下來,兩邊站立。
孫權使對左右說道:「堂上眾位!今有告急到來,曹孟德他雄兵百萬,戰將千員,屯兵赤壁,虎視江東。
或戰或降,權不能決。
兩旁看來如何啊?」
文武聽得曹操屯兵江北,主公提問,大家你看我,我望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文人班裡,大家不約而同都看著一個人。
此人姓張名昭,宇子布。
小霸王臨終所託兩個人,命兄弟孫權,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定問周瑜。
張昭今年三十一歲,立平地八尺,生得眉清目秀,身上紗帽紅袍。
年輕有為,確有才幹。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心裡明白,不論在什麼場合,事情何等大小,我的話,孫權總是十分相信。
因此他過於自信,並不多加考慮,說要降曹。
在赤壁這回書中,張昭是走錯了棋,被孫權看不起,被孔明在舌戰時大罵一頓,也被周瑜訓斥了一番。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遺恨!張昭見眾文武不作聲,就從文班前排從容踏出,到孫權向前,一拱到底:「昭見吳侯。
」
「子布有何高論?」
「吳侯,曹操兵多將廣,我軍兵微將寡。
戰之不勝,六郡遭災。
依昭看來,降曹則為上策。
」
孫權雖然向文武問策「或戰或降」,但畢竟是英雄氣概,現在聽張昭如此說法,心想父兄打下來的天下,難道就這樣,白白地送與曹操,豈不被人恥笑我貪生怕死,苟且偷安?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同意。
眼前你這般說活,只好看在父兄拜託的情份上,我就買你三分帳;倘若別人講了,我定要問罪於他。
因此把手一揮:「子布先生退過一旁,待權再來商議。
」
張昭滿不在乎,退到文人班中立定。
哪裡知道,你這番說話,已經激怒了武將班中一員老將,此人姓黃名蓋,宇公覆。
今年六十四歲,三世舊人。
他先助孫堅,再幫孫策,現輔孫權,是江東三代老人馬,功勞立了無數。
現有的一些年輕大將,大都是他的門生。
到後三國連營寨里,有一回書,名叫」一箭三老歸天」,即一支箭射死三個老將:西川嚴顏,長沙黃忠,江東黃蓋。
老將軍黃蓋聞說曹兵殺來,張昭勸主歸降,真是氣得不得了:張昭啊!小霸王臨終重託於你,望你助主安邦定國,不料你竟說此屁話,我黃蓋豈能等閒視之!見張昭退下來,黃蓋要緊搶步上前:「老夫是公覆,忠心報吳侯!主公在上,黃蓋有禮了。
」
孫權見黃老將軍火氣十足,知道他必有妙見,便問:「老將軍怎樣?」
「主公,你要知道,曹操託名漢相,實為漢賊,降曹乃是從奸助賊,必然招禍。
黃蓋看來,理應與賊交戰!」
那末孫權啊,既然張昭勸你投降,你不願意,現在黃蓋叫你與曹操交戰,就應該採納他的主張。
可是孫權兩者皆不用。
他的想法,最好是既不要投降,又不要打仗。
他對黃蓋看看,我不是不想打,就是怕吃敗仗。
吃了敗仗以後,會像張昭說的那樣,六郡要招災的!因此把手一招:「老將軍退在旁側,容權再來商議。
」
黃蓋退下來,對文人班中張昭看看,你在文人班中最有威信,我黃蓋也是武將中的老前輩,你要降曹是不對的,對付曹操只有立足在打上。
被你黃蓋朝文人班中張昭這樣一看麼,壞事了!張昭想,在日裡我說長就長,講短就短。
今朝我說降,你黃蓋要戰,在大堂之上擺什麼老資格,存心和我作對。
老實講,我就有這點本事嚇得主人不敢打。
因此,重又踏出來:「昭見主公!」
孫權見張昭再次踏出來,便問道:「子布何事?」
「主公,當年袁紹有七十萬人馬,曹操號稱十萬,實則只有七萬兵馬。
但七萬打敗袁紹七十萬,何況今日之曹操。
望主公詳察。
」張昭自己明明知道錯了,又曉得主人沒有作戰經驗,而且膽小,不思安慰壯膽,反而為了同黃老將軍賭氣,再次踏出來進行恐嚇。
孫權聽了,又覺得有理。
想當年曹操戰河北,袁本初實力雄厚,勢大滔天,雄兵七十萬,手下大將有四庭柱,一正梁,還有三個兒子一個外甥。
曹操只有七萬人馬,只及他十分之一,可是曹操能將袁紹殺敗,並且一舉踏平河北省,剿滅袁紹,將他的兒子等全部斬盡殺絕。
官渡之戰,遠近聞名。
他當時七萬人馬已經如此厲害,何況現在百萬雄師!倘然我一仗敗北,豈不要落得個不可收場、滿門抄斬?因此對黃蓋看看,看來打也無濟於事。
再對張昭望望,意思是投降之事關係重大,不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數。
不知其他文人還有良策否:「列位先生意下如何?」
張昭見孫權猶豫不決,心裡想今朝一定要與老黃蓋斗一鬥氣。
便回頭對眾文人一看,意思是,我們大家一條心,異口同聲都願降曹,看你黃蓋有什麼話講。
在當時的社會裡,出言吐語都要有資格,有身價。
張昭是東吳的上大夫,又是孫權面前的紅客,一般知識淺薄些的文人,哪個還敢有異議。
頓時,這班文人唯唯諾諾,對著上面的孫權:」主公,下官看來降曹為上。
」「某等看來,降曹為上。
」……堂上是一片降曹之聲。
張昭得意洋洋,一手撩須,一邊對武將班中的老將黃蓋微微好笑,一個勁地點著頭,「呃哈……」看誰斗得過誰!
老黃蓋見此情景,直氣得白須抖動。
子布啊,我並不與你斗什麼氣,這是國家大事。
在此大堂上共同商議對敵計策,都要為國家安危著想。
你說降曹為上策,我以為不然,所以踏出來說明戰曹的道理,你竟煽動文人一起投降,存心與我作對,把國家安危、庶民的存亡撇在腦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那末,你能嚇得主公不敢打,我也能講得孫權不敢降。
所以,黃蓋也是二次閃出:「蓋見主公。
」
「老將軍怎樣了?」孫權見他怒容滿面,要緊問他。
「昔日袁本初降曹,全家被殺;近日劉琮降曹.母子被害。
前車之轍,後車之鑑。
望吳侯三思。
」
老實說,曹操這個人的手段比強盜還要辣,強盜搶了錢財,不要人的命。
曹操既要地盤,又要害人性命。
當初袁紹投降了曹操,他的幾個兒子:袁尚、袁譚、袁熙,全部被曹操殺光。
就是今年的九月里,劉表的兒子劉琮,將O拱手獻與曹操,但母子兩人還是逃不脫自取滅亡的命運,而雙雙被害在去青州的路上。
你吳侯要降曹,早有先例在此。
孫權一聽,心裡一頓。
這倒難了,降要死,不降也要亡。
聽了張昭的話去投降麼,要招來殺身之禍。
若要打麼,單靠你老將軍一個人,也是不行的。
還是聽聽武將們的意見怎樣:「列位將軍意下如何?」
老將軍黃蓋也對眾位將軍看看,我們都受主公的恩祿,現在國難當頭,大敵當前,正是英雄用武之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豈可屈膝繳械!文人要降,我們不能降。
這班武將早已磨拳擦掌,戰意已決,見黃老將軍對他們一瞥,心裡想,先主囑託,宛如目前,豈能忘恩負義!寧可沙場戰死,不願在曹操手下偷生。
因此個個理直氣壯對孫權說:「吳侯聽著,常言道,『食君之祿,報君之恩。
』小將欲戰!末將欲打!……」
一片激戰之聲。
黃蓋放聲大笑:「哈……」
此時東吳正是國泰民按,百業興旺時期。
要是武將聽見打仗個個畏懼,那末國家便危險了。
現在武將聽說曹兵百萬意欲吞併江東,個個義憤填膺,同仇敵愾,這是國家興盛的徵象。
孫權見兩邊文武結了幫,互相鬥氣,間文官總是到到擔?問武將總是打打打。
商議軍情大事到了這等程度,好算是走上了絕路。
因此招呼張昭、黃蓋二人退下。
孫權也不必多問了,兩隻手在虎案角上一撐,一對綠眼睛對大堂的兩旁漫無目的地張望著,表現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情。
不料就被他這樣四周環視下來,倒看出妙策來了。
儘管當今外有曹兵百萬涉境,內存文武兩幫慪氣,難道這六郡八十一州,竟無一人能出萬安之計麼?只見文班前排有兩個人,都是上大夫,一個總是搖頭,一個只管點頭,旁若無人,泰然處之。
這兩個人至今一言未發。
孫權想,點頭搖頭必有道理!一個人的舉動,都受思想的支配,要是沒有思想支配的亂動,除非是神經上有毛病。
我本來舉棋不定,倒不如請教他們。
到底先問誰呢?見點頭者十分起勁,不知他贊同哪一方?
原來此人乃是諸葛亮的同胞兄長,名叫諸葛瑾,宇子瑜。
孫權新近多次聞聽劉備一反過去常敗之態,連連取勝。
燒博望,焚新野,連燒曹兵二十萬,名望頗高,燒得曹兵聞風喪膽。
這些功績全仗臥龍諸葛亮運籌決策。
我這裡也有個諸葛先生,怎麼他就不及孔明?
說書人要交代幾句。
諸葛弟兄有三人,兄長諸葛瑾,江東孫權手下的上大夫,是個忠臣;孔明排行第二,小的名叫諸葛均,以後助曹操的孫子曹睿。
照理說,一棵樹上有一隻果子甜,那末這棵樹上的果子都是甜的了。
因此,這時候孫權在想,既然兄弟諸葛亮本領大,那阿哥肯定也不會差多少。
讓我來問一問看:「子瑜大夫。
」
諸葛瑾正點頭點得十分得意之時,主公的呼聲他還未聽見。
孫權重又招呼他:「子瑜大夫。
」
堂上文武聽得孫權連喊兩聲,竟然仍舊沒有答應,心裡都在想,諸葛瑾怎麼搞的?睡著了嗎?目光不約而同一齊掃向前排,都注視著諸葛瑾。
這時,諸葛瑾還在點頭,點得非常起勁,感覺到周圍有些騷動,頓覺得氣氛有些不同,為何無數目光直盯住自己在看?「子瑜大夫。
」聽得孫權第三聲招呼,方才恍然大悟,要緊從旁閃出,到孫權面前,躬身到底:「主公在上,下官在此有扎。
」
孫權望著他,心裡在琢磨,軍情大事有關國家存亡,商談到現在,還未有個定論。
你諸葛瑾雖不及兄弟孔明,也非等閒之輩,趁早拿出個主意,我也可以見機行事了。
你說打,我就全力以赴,憑藉長江天險,決一死戰。
你說降,我也省得再操這份心思,免遭這刀兵之災。
所以對他說道:「或降或戰,望子瑜一決。
」
諸葛瑾想,要我與兄弟孔明相比,那真是望塵莫及。
要是我有孔明那樣的才幹,也用不著大家在此枉費心機,愁眉苦臉的了。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叫我一個人拿出個權宜之計,這點本領我還未學到家。
文官欲降,武將主戰,我雖然也是個文墨之輩,卻難吃準是降好還是戰好。
見吳侯望著自己,目光殷切,知道不能再屏下去。
只有把話講得模稜兩可,活里活絡,方可在此解圍。
便說道:「啊!吳侯。
子布先生說道降曹,倒可聽得。
孫權一聽,連你諸葛瑾也要降曹,那也不必再費事了:「如此說來,一準降曹。
」
「慢!降曹雖好,老將黃蓋說道,要被曹操加害。
那末同曹操決戰,卻甚有道理。
」
「照如此說來,決定與曹操交戰。
」
」慢!交戰雖好,萬一失敗,六郡卻要招災。
」
「這……」孫權想;你這個先生搞些什麼名堂,吞吞吐吐,反覆無常。
降要防殺,打要慮敗。
前怕虎,後怕狼,講了半天,等於沒有說。
照這麼看來,兄弟好,阿哥不一定好;一棵樹上的果子,不一定只只都甜的。
因此命諸葛瑾退下。
諸葛瑾自己一邊退下去,一邊也在暗暗好笑。
我不這樣回答,又怎樣回答呢?這樣一說,兩邊都不得罪。
否則,我若說降文官贊成,武將反對;說戰,武將贊成,文官反對。
就像按住了頭,腳要翹;按住了腳,頭要翅一樣。
何必由我來做此冤家!他心安理得地退了下去。
聽完諸葛瑾的一番話,孫權大失所望。
想不到這些文官聽得百萬官兵壓境,竟會嚇得如此手足無措。
真是可笑!不知這搖頭者心中可有計策?
要問這搖頭者是何人,他就是江東的一位大政治家,姓魯名肅,字子敬。
今年四十歲。
此人胸懷韜略,腹隱機謀。
當時諸葛亮採取的政策是聯孫拒曹,以成三分天下。
而魯肅的想法是:第一,曹操的勢力最大;第二,曹操是天下共同的敵人;第三,孤軍作戰難以取勝,必須聯劉拒曹,兩下聯合起來。
因此人稱魯肅有諸葛亮之才。
江東,前後共有六個都督:程普,自知年高才小,讓位與周瑜;周瑜死,魯肅接位八年;魯肅死,呂蒙;呂蒙死,陸遜;陸遜死;便是丁奉。
江東丞相是顧雍。
在這些人中,魯肅當了都督,江東最太平。
八年之中,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無戰事之擾。
在當時,要有八年不發生戰爭,是不容易的。
他就是採取了聯劉的策略。
他秉性忠厚,為人老實,不善說話,好多人都叫他是「踱頭」。
不過他的目光很遠,判斷事情非常正確,從不輕易改變主張,甚至寧可拋掉頭上的紗帽。
在火燒赤壁中,他不但為江東破曹立下了很大的功勞,而且從頭至尾,出謀劃策。
沒有魯肅與諸葛亮的配合,很難想像能擊敗曹操。
故而說書人將東吳十計中的魯肅視為「赤壁之戰」的書中之膽。
孫權見魯肅不停地搖頭,不知他對時局怎樣看法。
大概不會使我失望吧。
因此招呼一聲:「子敬大夫。
」
「對江百萬兵。
江南將士驚。
下官來了!」魯肅聽到主人叫他,便將身上紅袍一提,從旁閃出。
走到孫權案前,一拱到底:「主公在上,下官魯肅有禮了。
」
孫權想這裡大堂上的文官武將,都無計可出,軍情緊急,不能再拖延了。
你大夫足智多謀,諒必想一條計策,還是不成問題的,便說道:「子敬,降、戰未決,大計未成,請子敬一議。
」
「是……」要我拿個主意出來,一下子倒還未想好。
兩邊文武都在看我,期待著我能夠贊同他們的說法。
我又不是諸葛瑾那樣的人,對就對,錯就錯,決不能是非混淆,含糊不清。
降曹肯定不對。
我助孫權,又不是來勸他投降的,而是幫他謀圖霸業;因此只有戰,但又要力求獲勝!怎麼辦……有了!便說道:「主公,張子布主張降曹,而老將軍黃蓋欲圖與曹操長江交兵。
這兩個辦法麼……照下官看來,都不好!」
倘然魯肅說好,孫權肯定不悅,現在聽得說,兩個辦法都不好,知道他不同凡響。
既然否定別人的看法,必定有自己的見解。
要緊問道:「那末,請問子敬有何妙計?」
「問下官計麼?」
「是啊!』
「嘿……!計麼,下官也沒有啊!」
又碰到了個半死人。
你沒有計,就不要講別人的說法不好。
總以為你考慮成熟,胸有成竹,自有退兵之計。
想不到你不冷不熱,說出個「沒有」來。
孫權本來焦急萬分,聽到他這麼說,又是火上澆油,心火直冒。
倘然往日裡,我孫權不來計較,今朝事情大,商談到現在還未見眉目,你又這麼不負責任。
既然你說了都不好,我一定要叫你想出個好辦法來。
否則不讓你退下去。
這叫「堂上逼計」。
「子敬,良計要與我堂上想來!」
「這個……」魯肅對孫權看看,你也算得上通情達理的人,怎麼今天也蠻不講理了呢?靠逼就逼得出計策來了?再說,又不是我自己上前向你獻計,為什麼我講了一聲「都不好」,定要我講出好的來呢?其實,這就叫「吃他一碗,憑他使喚」。
他出名是「急魯肅」。
今天被孫權逼得他在大堂上走來踱去,踱去走來。
一會兒拭一拭鼻子。
一會兒拍拍屁股……古代讀書人,動起腦筋來都有習慣,成拭鼻,或搓手,或敲太陽穴,或搖頭,或拍屁股,也顧不了周圍人對他的好笑。
一會兒急步蹙眉,一會兒立定凝思:是啊,既然張昭、黃蓋之說皆不對,那末到底錯在哪裡?對的辦法又從何而來呢?
孫權與眾文武見魯肅苦思冥想,都屏息凝神,大堂之上寂靜無聲。
其實,孫權也在考慮魯肅的那番話,認定他心中有底,只不過還未成熟,非逼他一逼不可。
事情果然不出孫權所料,魯肅跑到孫權面前,突然放聲大笑:「嘿嘿……主公,下官頓生一計。
」
「有何妙計?」
「請問主公,你邸報可曾看過麼?」
三國年間,有一種專門記載國家大事的報紙,叫邸報。
民間事情並不刊登。
孫權想,又要與我瞎扯了。
問道:「我問妙計,你為何問起邸報來了?」
「計就在報上!」
「我身為六郡之主,邸報豈有不看之理!」
「好極了!請問主公,可曾見得報上刊登:劉備當陽新敗,現在江夏郡大開喪否?」
「劉備開喪,與我何干?」
「主公;自古以來,兵不厭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好比只有三十多萬,他對外要說五十萬,有了五十萬,要說七、八十萬;有了七、八十萬,便稱百萬雄兵。
那末,現在曹操到底有沒有一百萬兵,誰也不知道。
又不好去問曹操。
以我看來,劉備他一定知其底細。
你不要以為他窮,他常同曹操交兵,尤其打過好幾次勝仗,火燒博望,再焚新野。
打到勝仗,一定知其軍情。
名曰:『知彼知已,百戰不殆。
」
現在劉備正在開喪,主公何不由人以去江夏弔喪為名,行打聽曹操底細之實?」
「好!」孫權想,你魯肅真是個聰明人,「眉頭一皺,計上心頭。
」想出了一個好計策。
孫權哪裡知道,這個計策,早已落入孔明籌劃之中。
他們正在假開喪,就等你魯肅去弔喪。
魯肅想,叫主公命人前去打探消息,要是曹操確有一百萬的兵力,就可以同劉備聯合起來對付他。
如果沒有一百萬兵,只有六、七十萬兵的活,那末我們江東六郡拼拼湊湊,也有六十萬左右,兵力相差不太大,那就打一仗,也不一定我們輸。
尤其曹操駐紮赤壁不久,新來乍到,軍心未穩,不會馬上殺過江來。
還是趁此機會,摸一摸底,再作決定。
所以問了一聲:「主公,你看此計如何?」
孫權聽完魯肅之計大為贊成。
除此之外,別無良圖。
一準命人前去江夏弔喪。
這樣,我就不必操之過急的了,從容不迫地將拒曹之策考慮周全。
那末,派誰去呢?這條計你魯肅獻的,索性拜託你去江夏跑一趟吧。
因此赤壁之戰就是從魯肅弔喪開始的,名叫「魯吊」。
赤壁之戰中有名的是東吳十計。
有了十條計,赤壁才燒。
魯肅今天的計是條母計;母計之中,還有十條子計。
倘然魯市不去弔喪,孔明的機謀全部落空。
「費心子敬江夏走一遭。
」
魯肅想,這種事情,也只有我魯肅去做了。
自己動的腦筋叫別人干,我也不放心。
你不叫我去,我也要去的。
老實說,劉備手下的幾個名人,聞名已久,我要去會會他們,開開眼界。
尤其諸葛瑾的兄弟諸葛亮,號稱一條龍;用兵如神,天文、地理、兵法,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還有一個斬顏良,誅文丑,過五關、斬六將,走千里的關雲長;再有一個說也奇怪,在長坂橋上吼叫一聲,獨退曹兵百萬的張飛,怎麼會叫喊一聲,竟然可以喝退曹軍百萬?還有一個趙子龍,本領更加不得了、了不得,可以在百萬營中衝殺一晝時,槍挑槍王以及數十員曹將;再則打聽一下曹操的軍事底細。
這叫內外兩便。
因此連聲答應:「下官願去。
」
魯肅想;此番弔喪關係重大,尤其對手諸葛亮滿腹經綸,智謀過人,好多事情要我當場作主。
如果一碰到問題就回來與孫權商議後再去,豈不要貽誤時機?因此,問孫權討三分權力,以便隨機應變,及時應付。
孫權說,你也太老實了,我派你到江夏去,就是代表我與整個江東人的意願。
當然有權處理同時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只管按事態的發展行使權力。
那末魯肅啊,孫權叫你過江去打探曹操的底細;你卻把江夏的諸葛亮帶了回來。
要知道。
這位先生來了之後,要他回去既沒有這麼便當了。
此事後面再提。
最後,魯肅對孫權講,現在請主公不要多商議了,等我江夏弔喪回來再行議事。
孫權說,一準聽你回來的消息。
就這樣,孫權退堂,文武退出。
大家靜等魯子敬的消息。
魯肅回到府第,隔夜準備好了一隻官船。
到明天,魯肅袍帽整頓,上下一新,一早帶幾個手下離岸登舟,向對江進發。
一路之上,金鑼嘹亮,路上光陰迅速,已抵對岸。
不過離開江夏還有四十里路。
路過武昌江邊時,魯肅在艙里突然聽得「殺……」一陣吶喊之聲。
心裡感到奇怪,我們江東,因為對面赤壁屯紮了百萬曹兵,三江口經常發生混亂,故而有些殺聲。
這裡是後方,哪來這一片殺聲呢?船在向前行,魯肅在船艙中,將窗子打開,便把頭伸出去,對叫喊之處望過去,只見武昌江邊紮下一座大水營。
魯肅是個會用兵的文官,他常同周瑜合作,一個在外作戰,一個在內鎮守。
因此江東人有句說話,稱謂:「臨江水戰讓周郎,伏路擺關稱魯肅。
」所以他對江邊一看到這座水營的大小面積,便知道有多少人馬。
這座水營至少有二十萬水軍!只見江邊大小船上的漢兵正在操練,一彪彪、一隊隊,十分齊整;刀對刀、槍對槍,格外壯觀。
魯肅把頭縮進艙來,心裡在盤算著:有面子便有夾里,水軍有二十萬,陸軍起碼也有二十萬,只有多,不會少。
一般說來,陸戰為重,水戰較少。
非比我們江東,占據長江天然屏障,以水戰為主,水軍要比陸軍多。
現在算他水陸並舉,那末水陸兩軍合起來,兩個二十萬,不少於四十萬。
都說窮劉備,兵微將寡,照此看來,有了四十萬人馬,還窮什麼?我家主人有了江東六郡,也只有六十萬左右。
地他一個江夏郡,就擁有四十萬,一點也不能說窮了。
大概別人有了四十萬,是應該不差了,因為劉備是皇叔,所以有了這些人馬還只好算窮。
此時,魯肅又想著個大問題:如果江東要同曹操交戰,六十萬戰一百萬,要以少勝多,吃力的;劉備同曹操匹敵,四十萬打一百萬,也是寡不敵眾。
那末,兩國聯合起來,六十萬加四十萬,就是一百萬,與曹操交戰,不正好是一比一麼?想到這裡,魯肅不覺一陣冷笑:「嘿……」對!讓我見了劉備,就同他講;我們來個兩國聯兵,共破曹操吧!
你魯肅這一連串的想法,正與孔明的全盤計劃不謀而合;正中下懷。
那末,江邊到底有沒有二十萬水軍呢?不言而喻,劉備兵敗長坂坡,被曹操圍困在漢江邊,一剎那間,哪來四十萬兵呢?這都是孔明擺下的迷魂陣。
水營外操練的二、三千人是劉備的兵卒,而這座大營之中,都是些墳墩頭,太陽一落西營里就要出現磷火,野外動物發出「嚦嚦」的叫聲,乃是一座空營。
現在魯肅剛到,有此大營一座,待你返回江東路過這裡,這座水營就不翼而飛了。
諸葛亮做事神出鬼沒,簡直象演戲一般,演過就結束,造成魯肅對劉備實力判斷的錯誤。
他只認定劉備現有兵馬四十萬。
船往江夏一路而來。
在與江縣相距二三里的江面上,魯肅的官船被前面成千上萬隻船阻住去路,無論如何過不去。
只見前來弔喪的各式各樣的船隻已將江面堵塞,要想把自己乘的船擠進去,難如登天。
因此,官船只得暫且停下不過,船上的人心裡都明白,魯老爺在此不能多耽擱時辰。
吳侯急於聽他的回音。
那末,讓我們到旁邊的船上去打個招呼,他們先到此地,大概已經吊過喪的了,請他們讓一讓。
只要有一隻船動,後面就便當了。
因此,跨到右邊的一隻大船上。
見船艄上坐著一個翹著小鬍子的船老大。
江南人的嘴比較活絡,上前一拱到底:「老伯請了!」你叫他老伯,他就拿出老伯的面孔出來。
這是孔明軍師早已關照好的。
當時,劉備新敗長坂坡,哪裡有什麼人來弔喪呢。
孔明便四處搜羅船隻、水手,把各種船都集中起來,把他們一個個都裝扮成有身價、有名望的太守、大將等,船上都有—面熘某對船頂上。
若用經商人的話來說,只有招牌,沒有老闆。
大多數的船都用於做生意的,孔明便與他們講定,停一天,二錢銀子,大小船一律平等。
船上的人聽說每天有二錢銀子收入而且又不勞神費力,個個心滿意足,皆大歡喜。
不過孔明預先關照了,只要江東魯肅到,二錢銀子就沒有了。
因此,所有的船公,都巴望魯肅晚幾天到,可以多拿些銀子。
這兩天相處下來,各船的水手彼此都搞熟了。
現在來了只陌生船,大家都很注意,見船上一面大旗,旗上寫著「江東陸軍參謀官兼理文書官、司任官、上大夫」,中間一個「魯」字。
所有船上的人都看得清楚。
心裡明白,二錢銀子到此為止,有些依依不捨。
現在船上人聽見有人叫他老伯,明知道是江東官船上的人來搭訕,故而雙眼一彈,小鬍子一翹:「怎麼?」「請你的船讓一讓,讓我們的船向前去一點。
」「你們是哪裡來的?」
「從江東來的。
」「江東嗎?」「是。
」」那末江東哪一個?
」「江東魯老爺、魯子敬,魯先生,魯大夫。
」「有這麼多的人嗎?」「不不,就是一個人。
」「就是一個人為什麼嚕嚕囌蘇講了這麼多的名宇?」「我詳細一點,詳細一點。
」
「那你們來了幾天了?」「剛才到。
」「才到嗎?」「是,剛才到。
」「好大的面子!」「怎麼講法?」「你聽了,咱們主人來了七天,到現在還沒有吊。
你們一到就要吊,不是好大的面子嗎?」這個小兵問出一包氣來,要緊回到自己船上。
心裡想,旁邊的船來了七天還沒有吊著喪,看來我們至少要十四天才吊得著喪。
這樣長的時間,我們如何等得及?
還是去稟報魯老爺吧。
進艙到魯肅前:「報魯老爺!」
「何事報來?」
「現在船已到江夏碼頭,但是無法登岸,我在旁邊船上打了個招呼。
他們的主人來了七天都沒有吊著喪。
魯老爺,看來我們要等十四天了。
請魯老爺定奪。
」
魯肅聽說要等十多天,轉念道,我怎麼等得及這許多天?
可能手下人去得罪了別人故而別人故意不讓。
老實人往往先責怪自己的手下人。
他嘴裡說一聲:「待我出艙觀看。
」
「魯老爺請!魯老爺出艙哉!」
魯肅一聲痰嗽,人踏出中艙,對四周一看,「呀……」
魯肅見船隻密密麻麻,層層迭迭。
照此光景果然要等上十天半月方能輪著我魯肅。
不要我麼在這裡等得起勁,主人在江東等得心焦,時光一天一天挨過去,曹兵大隊卻掩殺過江,江東豈不要大禍臨頭?他想,讓我看看,旁側船上的主人翁可有認識的,要是熟識的,讓我上前打個招呼,請他們讓一讓,我可早些登岸弔喪。
他向左邊船上一看,只見這隻船上的一面旗子,寫著」西川劉璋」,魯肅想,從無交往。
看到右首船上一面大旗寫著「東川張魯」,又從不來往。
再看到後面船上扯著一面旗,乃是「西涼馬騰」,素不相識。
再見一面旗上寫著「太守韓遂」,但聞其名,未識其面……前後左右船上的主人翁,都是遠道而來,沒有一個親近的。
孔明的計策就是這樣,處處比別人高超。
倘然這裡的船上,有幾個人是魯肅認識的,大事就完結。
因為都是千里迢迢而來,不被他有所察覺自己的動機。
魯肅在船上急得一無辦法,只好打轉,自言自語道:「這倒難了。
」
其實你只管放心,諸葛亮等得你早已望眼欲穿。
聽得你來,喜形於色。
要問魯肅登岸後,到底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眾文武見孫權退入內堂,全部退出去 大將中
現在,君臣商量已定。孔明與劉備說,到了外面,你主公對魯肅說明,我諸葛亮過江,要由他擔保。我料到魯肅是江東的有名之士,只要他能負責的活,我便有泰山之靠,你說話中,口氣略微硬一些,也讓他肩上壓些分...
就因為孔明去江東日子太長,劉備險些遇害,即周瑜設計殺劉備
魯肅在船頭上急得團團打轉,坐立不安。哪知孔明早已派人在等候你的到來。 孔明派出的漢兵,見江東的官船遠遠而來,知道魯肅已到。要緊飛馬到江夏城裡,直至衙門下馬,奔進內堂。正值劉備和孔明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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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樣皆能 真是水上飛,浪里鑽,如掠平地 只因前不久
此番諸葛亮到江東舌戰群儒,上大堂面見吳侯,聯兵伐曹。孫權見先生雙眼微合,以為他昨日到此未曾睡好,對文班中魯肅看看,可是未能好好安置軍師?魯肅知道孔明的脾氣,他是一年到頭這個樣子,有話只管與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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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罵死薛綜,眾文官都在袖手旁觀。 孔明想,我越是緊張,他們越是得意。我應該及早拿出個主見來。他心裡雖急,可表面上裝得十分坦然,好象我是大漢軍師,罵死個把人不算一回事,即使我今天要殺掉薛老,也...
270 孔明舌戰群儒 大殿刺激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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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孔明面見孫權 張昭首先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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