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一個老實卻不厚道的皇帝！

「京油子，衛嘴子，保定的狗腿子」，有關此句俗諺的出處及傳播期間，至今不是格外明白。

筆者估量是清末盛行，何者，北京多圓滑狡猾的官吏，天津多興事能白乎攪水的碼頭青皮，保定多出宦官及看家護院的武衛(也也許是日軍大據點曾多設在保定使然)。

京油子，衛嘴子，京津兩地人士皆一笑豁然，說保定人「狗腿子」，當然會在當地激起眾憤。

保定民間「保名」人士通過「勾沉」，認為「狗腿子」乃「勾腿子」之誤傳，以訛傳訛，把保定人武功蓋世的「勾腿子」誤傳為「狗腿子」，話雖有理，也是一廂情願。

京油子、衛嘴子皆是貶意詞，怎能把一個有武功褒義的「勾腿子」與之並列。

明眼人一看，天然一笑曬之。

正如其言，保定人大可不用因「狗腿子」一詞泄氣。

如今的保定，轄區甚廣，名勝奇蹟很多，滿城漢墓、燕下都遺址、紫荊關、定窯遺址、淶源閣院寺、曲陽北嶽廟、古蓮花池、清西陵、直隸總督府、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曹錕新居、冉莊地道戰原址，上至戰國下迄抗戰期間，均是名噪一聲的當地。

至於說到人物，保定更是風雲際會，人才輩出。

格外是姓劉的，滿城出（土）過大名鼎鼎的漢中山王劉勝，此君兒子就有一百多；涿縣也是英豪發跡地，出過三國英豪「劉皇叔」劉備。

2005年春，筆者出遊北京，恰好閒暇，便借了一輛陸虎吉普，與友人興高采列去涿洲探訪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之地。

抵達以後，絕望成氣憤，完全是人工假造的「奇蹟」，大瓦房似的古剎雖不失莊重，年初還不如我腳上的一雙皮鞋長遠。

格外是據傳張飛賣肉時使用的一口「古井」，簡直即是平地掏個土孔洞，只作騙遊客門票用。

氣悶之餘，我開著車往郊外趕路，遽然，前面一輛麵包車一個急剎，筆者下意識狠踩剎車，依舊「吻」在了小麵包的屁股上一小點點。

麵包車車門呼啦大開，一左一右下來兩自己，右手邊一人滿臉胡碴，八尺身材，環眼怒睜，別說，還真像猛張飛；左手邊一人乃一濁黑胖子，肉耷腮，尿泡眼，乍看很寬厚，說話時小眼縫裡凶光四射，儘管看不清眼白眼黑，卻透露著無比的陰險……終究，小麵包車詐去咱們大陸虎1000大洋，施施然而去。

與我同行的友人咬牙切齒：「媽拉巴子，這輛篩選無牌的破麵包，自身也就值一千塊！」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在身在吉普上的咱們自身也不是「強龍」，只得花錢消災，為小麵包屁股的一塊一園錢巨細的痕印支付1000塊。

車開數里，遽然大悟，我說那個黑濁胖子那麼面善，那廝長相頗似趙匡胤！僅僅胖子其時穿了件對襟褂子，沒有戴冠帽，穿得不是朝服。

同行友人哂笑，說，趙匡胤是開封人吧，北宋皇陵均在開封的鞏義，連趙匡胤他爸趙弘殷的墓也在那裡。

為了消除我的疑慮，友人還加上一句：「我兩個月前到洛陽出差，有人專門接咱們去旅遊過鞏義宋陵，除了被金人俘掠的宋徽宗、宋欽宗，北宋七帝八陵，都在那裡趴著。

」

我也笑，反辱相譏友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大掉書袋，開講趙匡胤祖籍乃「涿郡人也」，其人雖出生於洛陽夾馬營，原籍卻是涿郡，慎終最遠，北宋有兩座「祖陵」一向在涿郡未遷。

因為其時涿郡一帶是北宋與遼國的首要戰場，趙氏兩個「先祖」又埋在布衣的亂墳崗中，難以擇認，故一向未有遷葬。

此外，還有一說，認為宋太祖祖先墓應在跟保定更近的清苑，文天祥被俘後由元人押解大都（今北京），曾作詩，「我行保州塞，御河直其東。

山川猶有靈，佳氣何郁蔥。

瓣香欲往拜，惆悵臨漫空」。

現今，各地為了支撐本地經濟，獲取門票收入，大打名人爭奪戰，最有名的當屬諸葛亮「躬耕」地的襄陽、南陽，其次為爭西施故鄉的蕭山、諸暨，還有山東幾個縣為爭「孫武出生地」也鬧得沸反盈天。

不過，宋太祖趙匡胤的老家是涿州是清苑卻不主要，二地均屬保定市，兩個小當地「有話好好說」，大可擇其一地弄成一處人工景象，雕幾個石人馬，通廊環繞，表一表開三百年大宋基業的趙匡胤，肯定能掙不少銀子，也會慢慢融化「保定狗腿子」的不雅觀之名。

英豪出於濁世——趙匡胤的青年時代

觀《宋史》太祖本紀，其高祖趙朓直至其祖父趙敬等人，自唐代起都是縣令、刺史等類文官，直到其父趙弘殷，才在後周年間因軍功得獲「敬左驍騎衛上將軍」的號角。

五代濁世，趙弘殷因受其時的大軍閥「趙王」王鎔指派，率五百鐵騎馳援後唐莊宗，揚名立萬，為莊宗所愛，榮升為禁衛軍軍官。

爾後，五代數姓更迭，趙弘殷依恃有馬有槍，不只沒有在改朝換代的進程中被「清潔」，官還越做越大。

後周顯德年間，趙弘殷已「累官檢校司徒、天水縣男」，與其子趙匡胤「分典禁兵，一時榮之」。

老趙盛年之際暴病而死，獲贈「武清軍節度使、太尉」榮銜。

能夠揣見，趙弘殷以上數世祖曾為縣市級文官的前史也是編排而出。

五代濁世紛紜，英豪切莫問出處，只需力氣大腦子活能上馬掄刀使大槍，封王封侯卻是件簡單的工作。

趙弘殷常年成長軍中，不只自個一刀一槍博得功名，帶攜兒子輩也在「革命大鎔爐」健康成長，變成塊好鋼。

最最要害的是，趙匡胤、趙匡義（光義）朋友自少至長在禁軍中長大，叔叔大爺朋友輩的軍中同袍友情，變成日後「陳橋叛亂」中最得力的人員基礎。

趙匡胤乃趙弘殷第二子，生於洛陽夾馬營，其母杜氏。

不用細說，真龍誕生，天然是「赤光繞室，異香經久不散」，就連娃娃新生兒黃疸，也被史家有板有眼描繪為「體有金色，三日不變」，擱如今，如此嚴峻的黃疸，得讓爸爸媽媽添愁不少。

趙匡胤得了全國，老媽一倒咕舊日情形，才知道兒子是「金龍」轉世投胎。

青少年時代，趙匡胤還有兩件事讓時人稱異：一是曾身騎一匹惡劣烈馬，鞍勒不施，疾馳於城上斜道，「額觸門楣墜地，人認為（趙匡胤）首必碎」，不料小伙子拍拍身上土，一躍而起，毫毛無傷；二是與戰友在房子裡賭錢，有兩隻鳥在外面啼鳴，趙匡胤想吃烤雀，出門捉鳥，剛剛出門，房子遽然坍毀――兩件「傳奇」，細剖析也是稀鬆往常：騎馬頭碰門楣，也許是武將頭盔上的鐵尖拌擋，讓趙匡胤跌落於地，否則，其人再神，也抵不過物理規律；人剛出屋牆就塌，也屬小機率事件，簡直每自己一生中都會遇見幾回。

無論如何，人要成了名，啥事都能夠隨便附會，何況是開三百多年宗國基業的君王。

趙匡胤青年時代，英豪逢時，正趕上五代終究一位英明帝君周世宗，有幸隨從這位「偉大領袖」東征西殺，得顯威名。

其成名一戰，當屬周世宗登基後御駕親征北漢劉崇的巴公原之役。

其時，北漢軍人數占優，後周軍中又有右翼戰陣的軍將出逃、屈服，萬分危急時刻，其時的趙匡胤雖僅僅禁衛軍中級將官，體現十足勇敢，向火伴大呼：「主危如此，吾輩怎能不誓死以戰！」並與其時禁衛軍統將張永德各率兩千戎馬，奮勇破敵。

要害之時，周世宗柴榮臨危不亂，手下又有趙匡胤、張永德這麼的軍將，終究大北北漢軍，使得一旁觀戰的北漢「盟軍」契丹軍見景奪氣，也逃遁而去，後周軍隊總算取得這次戰爭的全勝。

戰後，周世宗立封趙匡胤為「殿前都虞侯、領嚴州刺史」。

然後，趙匡胤又從周世宗征討南唐，平揚州，下壽春，得泗州，都有他「寬厚」的大臉閃現，威震江南。

周世宗北征，趙匡胤也是身先士卒，「及莫州，先至瓦橋關，降其守將姚內斌，戰卻數千騎」，一平關南之地。

眼開後周軍很快要克復燕雲之地，天不佑人，周世宗柴榮忽得暴疾，不得不擁眾回來汴京。

英豪大業，功敗垂成。

回軍途中，周世宗支撐病軀閱示文件，遽然發現一個韋編袋子，裡邊有一塊三尺長的木板，上有「點檢做皇帝」五個字。

古人迷信，周世宗認為這是「天示」，立刻想到自個的姐夫――時任禁軍統師的「殿前都點檢」張永德，立馬下詔免除張姐夫的點檢一職，轉委平常看上去厚道寬厚又曾立戰功的趙匡胤為殿前禁軍統師。

周世宗猜忌自個姐夫張永德軍內外翅膀很多，也許在自個身後危及兒子的帝位。

趙匡胤寒人軍校身世，應當沒有為人擁護纂位的資歷。

周世宗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忘記了五代數位皇帝皆是軍頭身世，其父（姑父）郭威也是因軍士擁護而移後漢國祚。

「點檢做皇帝」的木牌，百分百是趙匡胤等人製造，不過，他們其時的初衷也許僅僅想「栽贓」張永德，以免周世宗身後他因手中有禁兵而於宮中坐大，至於後來「趙點檢」終作皇帝，卻是「弄拙成巧」的稀罕事。

周世宗帝身後，其第四子梁王柴宗訓即位，是為後周恭帝，時年七歲。

轉年春天，周恭帝還未及改元，周世宗棺柩剛剛入土兩個多月，真實屍骨未寒，正本要率兵北征契丹的趙匡胤朋友自導自演大戲，在陳橋驛發起叛亂，黃袍加身，趙「點檢」果真做成了「皇帝」。

史臣們好玩，假造得有模有樣，在他們筆下，趙匡胤完全是帝位天上掉下來，事前毫不知情：

北漢結契丹入寇，命（趙匡胤）班師御之。

次陳橋驛，軍中知星者苗訓引門吏楚昭輔視日下復有一日，黑光摩盪者久之。

夜五鼓，軍士集驛門，誓言策點檢為皇帝，或止之，眾不聽。

遲明，逼寢所，太宗（趙光義）入白，太祖（趙匡胤）起。

諸校露刃列於庭，曰：「諸軍無主，願策太尉（趙匡胤）為皇帝。

」未及對，有以黃衣加太祖身，眾皆羅拜，呼萬歲，即掖太祖乘馬。

太祖攬轡謂諸將曰：「我有號令，爾能從乎？」皆下馬曰：「唯命。

」太祖曰：「太后、主上，吾皆北面事之，汝輩不得驚犯；大臣皆我比肩，不得侵凌；朝廷府庫、士庶之家，不得侵掠。

用令有重賞，違即孥戮汝。

」諸將皆載拜，肅隊以入。

副都指揮使韓通謀御之，王彥升遽殺通於其第。

太祖進登明德門，令甲士歸營，乃退居公署。

有頃，諸將擁宰相范質等至，太祖見之，啜泣流涕曰：「違負天地，今至於此！」（范）質等未及對，列校羅彥環按劍大聲謂（范）質等曰：「我輩無主，今天須得皇帝。

」（范）質等相顧，計無從出，乃降階列拜。

召文武百僚，至晡，班定。

翰林承旨陶谷出周恭帝禪位制書於袖中，宣徽使引太祖（趙匡胤）就庭，北面拜受已，乃掖太祖升崇元殿，服袞冕，即皇帝位。

遷恭帝（周世宗的七歲兒子柴宗訓）及符（皇）後於西宮，易其（恭帝）帝號曰鄭王，而尊符（皇）後為周太后。

仔細琢磨陳橋叛亂，正本極好破解其間隱秘：其一，出京大軍遽然回來，趙匡胤好哥們、時任殿前指揮使的石守信大開城門，世人順暢入城。

假如真是沒有預謀的「事起蒼猝」，不會有哪個將軍這麼斗膽不管九族性命開城納「叛軍」；其二，後周朝中大臣范質等人被挾迫參見「新皇帝」，趙匡胤還指天劃地表明自個「冤大頭」，周世宗舊日的得力文臣陶谷卻能即時從袖中拿出早就寫好的「禪位詔」，語意明晰，文采斑爛，沒有軍頭們事前許諾給美官做，陶學士不會這麼鎮定自若。

當然，究竟後來兩宋帝君待人不薄，後世才沒怎麼拿此事鋪陳作文章。

正本，老趙這一陰險毒招，比當年曹孟德要黑得多。

因為趙匡胤在後周曾任歸德軍節度使，治所地點宋州（今河南商丘），因而定國號為「宋」。

後周恭帝便被宋朝改封為「鄭王」。

十三年後，柴宗訓二十歲出頭，即「發病」而死，估量是被宋室暗害，趙匡胤又演一出，「聞之震慟」，諡曰「恭皇帝」，把小伙葬在其父陵側。

周世宗有七個兒子，除老邁、老二、老三被後漢隱帝殺掉，老六柴熙謹已在宋初不明不白死掉，老五柴熙晦、老七柴熙讓皆「不知其所終」，估量也都被趙宋派人弄死。

直到宋仁宗嘉佑四年，才下詔有司取閱柴氏譜系，「於諸房中推最長一人，令歲時奉（後）周祀。

」所以，一般人皆為《水滸傳》或別的民間演義所誤，認為柴進是後周皇帝的嫡派子孫，還一向獲封「一字並肩王」什麼的，完全是小說演義誤導人，柴榮並無直系子孫得活世上。

最初，為了避免唐末以及五代諸朝藩鎮推翻皇帝的「悲慘劇」重演，周世宗想方設法削弱藩鎮的軍力，重金招募強兵猛將入京城守衛帝室。

結果，柴世宗身後，帝位未失於強藩，卻被禁衛軍頭子撿走，天算人算，防不勝防。

可悲！可嘆！

陳橋叛亂，黃袍加身――如此古怪的帝王之路，一般人總認為是宋太祖趙匡胤的獨家大戲。

為此，清初大詩人查慎行（字悔余，號初白，1650－1727）有詩道曰：「梁宋遺墟指汴京，紛紛禪代事何輕！也知光義難為帝，不及朱三尚有兄。

將師權傾皆易姓，英豪時至忽成名。

千秋疑案陳橋驛，一著黃袍遂罷兵。

」這位金庸大師的數世祖與金大師相同，名重一時，但關於史學均是半瓶子醋，明顯地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家學淵源」，可窺一斑。

何者，查慎行對五代僅僅皮裘之知，終究兩句的疑詑更是凸顯老查的淺陋：似乎趙匡胤黃袍加身之事人世間只此一件，陳橋一事竟讓老查大跌眼鏡（別說，清朝前後已有眼鏡從西洋傳入）。

正本，在那「王政不綱、權反鄙人、下凌上替、禍亂相尋」的五代，由軍士鼓譟、擁主帥為帝的工作，成功的就已經有四件之多：後唐明宗李嗣源、後唐廢帝李從珂、後周太祖郭威、終究一個才是宋太祖趙匡胤。

至於未成功的「擁帝」事件，也有好幾件。

其一，石敬瑭當河東節度使時，一次出獵，軍中遽然有人大叫「萬歲」，把其時正「韜光養晦」的石敬瑭嚇得夠嗆，忙命令斬殺為首的戰士三十多人；後晉大將楊光遠率軍至滑州，又有軍士稱要擁楊光遠為帝，老楊還挺明白，表明：「皇帝豈汝等販賣之物」，呵之而止；其三，大將符彥饒在瓦橋關守戌，有裨將帶戰士欲「擁立」老符。

符將軍佯允，約好轉天在府街大會將士，「遂伏甲盡殺之」――可見，大亂季世的五代，承襲唐朝中晚期河朔諸藩鎮的囂張之風。

每有節度使死去，唐帝即派中使到軍中「調查」軍情，因軍士請授與他們自個推舉的人為新節度使。

「至五代，其風益甚，由是軍士擅廢立之權，往往害一師，立一師，有同兒戲。

也是一報還一報，「藩鎮既鄙視朝廷，軍士亦脅制主師。

」軍我們之所以愛搞擁人為帝的花招，不外乎是出於這麼的現實：「將校皆得超遷，軍士又得恩賜剽掠。

」好像大公司下面七、八自己的小公司，小嘍羅也稱總經理，天然其他數人可立馬被升為副總經理、總監等等，分割資財便當，名聲又好聽。

最可笑的當屬後唐大將趙在禮。

其時，軍士皇甫暉暗知軍士思歸欲為亂，就劫擁軍將楊仁晸為師，楊將軍不從，被殺；接著，皇甫暉又推一自己緣好的小校為師，不從，又被殺；所以，皇甫暉率一大幫軍士直趨趙在禮處，把兩顆血淋淋人頭往老趙面前一扔，大叫：「不從者視此！」老趙不得已，「遂為其師」。

此情此景，與唐朝的涇原亂兵劫朱泚、辛亥革命時戰士劫黎元洪相同，都是戰士愛玩的一幕戲。

事成，我們升官發財；事敗，有冤大頭一人全家扛禍。

富有險中求，趙匡胤一念成福，造就兩宋三百餘年基業，結實自己奮鬥史上一個大大的「美談」。

推論「翊戴」之功，石守信、高懷德、張令鐸、王審錡、張光翰、趙彥徽皆得授節度使位號，細究這些「功臣」的原職，皆是殿前都指揮使、騎軍都指揮使、殿前都虞侯這麼的京城禁軍巨細嘍羅，一切這一切，均明白無誤地透露著一個音訊：陳橋叛亂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不折不扣的政變！建隆二年，趙匡胤罷去慕容延釗的「殿前都點檢」一職，以免「點檢做皇帝」的讖言重演。

前史上的「大事」，往往前一出是「正劇」，後一出摹仿的是「喜劇」，偏偏「黃袍加身」此等大戲，郭威和趙匡胤，兩齣都是「正劇」，且後來居上，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