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如何喚醒內心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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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為物役,我們總覺得自己活得很累。

王陽明卻有詩曰:「人人自有定盤針,萬化根源總在心。

」參考這位心學大家的故事,我們就會發現,心其實很強大。

只要內心足夠堅定,又何苦讓自己陷入現實的夾縫中苦苦掙扎……

今天,心為物役似乎已是常態,外界的物左右了內在的心,以至於人們普遍感覺是,物與幸福的增長不成比例。

其實,我們的心並非如此的脆弱,只不過是我們在追逐外物的過程中,將其迷失了。

王陽明的心學會對我們現代人的生活有所啟發,使我們看到,心本來有其不可動搖的力量之所在。

1496 年,大明王朝舉子們的全國會試結束,當朝狀元公之子王陽明又一次榜上無名。

說起這王陽明,此時不是等閒之輩,1493年春天,他已參加過一次這樣的考試, 那次落第後,許多人都感到不應該,京城裡的一些達官貴人都到王宅里去安慰他,甚至連宰相李西涯都來了,我們也可以想見,考試以前的王陽明,已經承擔了人們 多重的期待,按李宰相的揣測,王陽明一定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因此就以開玩笑的方式來緩解,他對王陽明說:「汝今歲不第,來科必為狀元,試做來科狀元賦。

」王陽明也真不含糊,提起筆來就寫了一篇,以至在座的諸位大老,連連驚嘆:「天才!天才!」

就是這個天才,沒想到第二次考試又失敗了,按一般人的心理推測,這壓力太大了,當時跟王陽明同舍的一位考生也落第了,感到無臉見人,王陽明安慰他說:「世以不得第為恥,吾以不得第動心為恥。

」顯出了其心不為物役的力量。

就 是這位對心的力量有所體悟的王陽明,在官場上遭到了一次大的劫難,1506年2月,他因上書言事,得罪了權奸劉瑾,被抓了起來,並被貶謫到貴州龍場驛干驛 丞,這年王陽明35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1508年春天,他終於到了龍場,在龍場艱難困苦的三年里,王陽明對心的力量又有了新的體悟。

一開始,他對得 失榮辱都可以超脫了,但生死一念尚覺未化,於是在困難的生活中,經常問自己:「聖人處此,更有何道?」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大悟格物致知之旨,寤寐中 若有人語之者,不覺呼躍,從者皆驚。

始知聖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於事物者誤也。

這就是王陽明心學哲學,相對於當時主流的程朱理學,在中國人的生活實踐領域,一種新的思維角度、一種新的範式誕生了。

王陽明心學在以後還有發展,其基本內容有心即理、萬物一體、知行合一、致良知。

這一學說,高揚了每一個人的精神力量、心的力量。

儒學是為己之學,心學也不例外。

將心學知行合一是可以讓人受用的,從王陽明此後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到其受用之所在。

1519年明王朝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江西的寧王朱辰濠叛亂,得到消息的王陽明未及報告朝廷,果斷地起兵平叛,事後,王陽明有大功而見嫉,非但沒有受到應有的獎賞,反而差一點被誣告謀反殺頭。

一 般人處此狀況,大多是會憂憤難平的,但王陽明卻能從容化解。

經過這樣的變故,他更加堅信了「良知真足以忘患難,出生死,所謂考三王,建天地,質鬼神,俟後 聖,無弗同者」。

他給學生的信中說:「近來信得致良知三字,真聖門正法眼藏。

往年尚疑未盡,今自多事以來,只此良知無不具足。

譬之操舟得舵,平瀾淺瀨,無 不如意,雖遇顛風逆浪,舵柄在手,可免沒溺之患矣。

王陽明有個學生叫聶豹,晚年曾被謗逮捕下獄,錦衣衛來抓他時,他從容鎮靜,毫無驚恐之態,時人無不嘆服,這就是一個有心學修養的人的受用之處,也是其做人牛氣的地方。

當心學在中國大地上逐步傳播普及之後,聶豹並不是一個孤例,而是許多中國人的生活常態。

王陽明曾曰:「樂是心之本體,雖不同於七情之樂,而亦不外於七情之樂。

雖則聖賢別有真樂,而亦常人之所同有,但常人有之而不自知,反自求許多憂苦,自加迷 棄。

雖在憂苦迷棄之中,而此樂又未嘗不存,但一念開明,反身而誠,則即此而在矣。

」許多信服王陽明心學的人,就這樣生活在快樂之中,「素富貴,行乎富貴; 素患難,行乎患難」。

也許今天的人們,很難理解有一個時期我們中國人曾經這樣心靈自由的生活過,內心有如此充盈的感情。

時 下的生活瀰漫著功名利祿的氛圍,有了錢希望有更多的錢,有了權希望有更大的權,對房子、車子、色慾等等都是不知饜足,而一點點的不滿足,就足以讓人輾轉反 側焦慮異常,物質的豐富之下,是犯罪率、自殺率、離婚率、精神病率的升高,人們普遍的感覺是浮躁,浮躁久了就生暴躁,暴躁久了就生暴戾,媒體上經常報導的 滅門慘案、屠殺親人,已讓人嗅到了這種暴戾之氣。

對治這種情況,也許正需要王陽明的心學,當人們發現了自己內心的力量之時,就不會被外界所左右,從而就能生活得自得其樂。

梁漱溟先生曾講過,跟西方文化相比中國文化是一種早熟的文化,對王陽明心學來說也是這樣,可以看出,王陽明心學與當代西方海德格爾等人的存在主義哲學有著許 多相通的地方,而海德格爾的哲學就是對西方理性主義傳統所導致的物質主義至上、人生意義缺失的一種反抗,反觀我們周圍的物質主義氛圍,我們同樣可以發現王 陽明心學復興的類似動力,不過需要有人對心的內涵加以現代化,使之適合現代人的生活。

陽明有詩曰:人人自有定盤針,萬化根源總在心。

卻笑從前顛倒見,枝枝葉葉外頭尋。

在名利場中奔波,與世浮沉的現代人,是到了找找自己的定盤針的時候了。

(來源:世紀名堂)

延伸閱讀——

習大大屢次談到的王陽明到底有多厲害?

《王陽明大傳:知行合一的心學智慧》

本文主要內容節選自《王陽明大傳》,岡田武彥 (作者), 錢明 (合著者), 楊田 (譯者)

王陽明火了,準確地說,王陽明又火了。

幾年前,當年明月在他的暢銷系列書《明朝那些事兒》中對王陽明極力推崇,思想豐富、語言幽默的通俗版陽明傳記《明朝一哥王陽明》讓許多人知道了王陽明,浙江大學董平教授在央視「百家講壇」講述《傳奇王陽明》,更是將這位從前只有思想史研究者才熟知的先哲推到大眾面前,被他們所了解。

王陽明就此火了。

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談到「王陽明的心學正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精華」,對王陽明的歷史作用進行了肯定。

一時間,「王陽明」「心學」「知行合一」成了熱門詞語。

談論王陽明及其心學,固然是潮流使然,但能夠讓大眾保持持續不斷的熱情,在於陽明心學的豐富內涵和無窮魅力。

那麼,如此多的人在如此長的時間裡談論王陽明及其心學,說到底,究竟在談論什麼呢?

我們談論的是「關注內心」

無論身處何種時代、何種體制,沒有人能替你看顧你的內心。

王陽明臨終有一句名言:「此心光明,亦復何言!」又有詩:「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團圓永無缺。

」此心光明了,世界便一同光明起來。

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直面當下,商品經濟的衝擊使得人的慾望日漸膨脹。

許多人竭盡全力攫取財富,卻不清楚自己的生活何以越來越迷惘糾結,日甚一日地充滿挫折與焦慮,沒有安全感和存在感。

正如心學愛好者白立新所言:「華夏又逢盛世,滿心卻是迷茫。

曾經外向求索,反生無奈亂象。

」最好的救贖之道是把習慣向外追逐的目光收回來,關注放逐已久的心靈。

王陽明說:「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發便是意,意之本體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

心是身體和萬物的主宰,當心靈安定下來,不為外物所動時,本身所具備的巨大智慧便會顯露出來。

我們談論的是「堅持自我」

王陽明曾對弟子說:「人胸中各有個聖人,只自信不及,都自埋倒了。

」強調以高度自信的姿態屹立於世間。

良知人人都有,是一種不假外力的內在力量,怎樣做,最可靠的還是聽從自己的內心。

熟悉賈伯斯的人都知道他曾去印度修行,也曾想去日本學禪。

一位大師對他說,修行就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賈伯斯才決定留在美國並開創蘋果公司。

在談及自己的成功時,賈伯斯一直強調「跟隨自己的內心」。

王陽明的一生,也是意志堅定、堅持自我、特立獨行的一生。

在朱子學一統天下的時代,王陽明提出「知行合一」說,給當時的人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人們不能理解其本意,驚訝者有之,非難和指責者層出不窮。

王陽明曾經這樣形容自己的處境:「危棧斷我前,猛虎尾我後,倒崖落我左,絕壑臨我右。

我足復荊榛,雨雪更紛驟……」「舉世困酣睡,而誰偶獨醒?疾呼未能起,瞪目相怪驚。

反謂醒者狂,群起環門爭……」到了嘉靖元年(1522年),王陽明已經是平定藩王之亂的大功臣,卻依然遭受其他官員的攻擊。

當年進士考試由禮部負責出題,策問題中涉及心學,出題人暗中希望考生指責王陽明。

可見王陽明的處境之艱難。

儘管如此,王陽明在壓抑自我、反省己過之後,堅信自己的學說精確、明澈。

「吾自南京已前,尚有『鄉愿』(《論語·陽貨》)意思。

在今只信良知真是真非處,更無掩藏回護,做得『狂者』(《論語·子路》)。

使天下盡說我行不掩言,吾亦只依良知行。

我們談論的是「至善圓滿」

「天地雖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雖凡夫俗子,皆可為聖賢。

」王陽明認為:「無善無惡是心之體,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既然知道了善惡,就應該在事上磨練,「格物致知」,不斷為善去惡,「發動處有不善,就將這不善的念克倒了,須要徹根徹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潛伏在胸中」,格除各種浮思閒慮的干擾,讓心從偏頗失控的不正常的狀態,回歸到不偏不倚的「中和境界」。

這是一個奇怪的時代,談論「善」似乎很老土,很out。

但事實上,道德不是虛假的框架,而是真實清澈的洞見。

對個人來說,「破除心中賊」,破除心中的貪念、邪惡、嫉妒等,變得飽滿圓融、至善至誠,既是個人更高層次的需求,又能讓心靈更安定,心情更快樂。

對於團體如企業來說,將善惡放在得失之上,將長遠利益、社會和諧和員工幸福放在短期利潤、破壞環境和血汗工廠之上,才能徹底擺脫投機市儈的陰影,成為真正改變世界的巨人。

正如一位心學愛好者所言:「未來,不是窮人的天下,也不是富人的天下,而是一群正直、正念、正能量的人的天下。

」別人願意將自己的財富交由你來打理,是出於對你能力和人品的信任,而不是你擁有財富的多少。

我們談論的是「勇者無懼」

屢立功勞卻屢遭構陷,是王陽明一生的真實寫照。

正德十四年(1519年),王陽明在短短一個半月之內,運用神速果敢的軍略,平定了差點顛覆大明王朝的宸濠之亂,立下赫赫戰功,卻有功無賞,反受中傷。

武宗身邊的佞臣許泰、江彬、張忠對陽明心懷妒恨,認為倘若平定宸濠之亂的功勞不能算到武宗的帳上,就無法保持自己的地位,想出一條愚蠢的奸計,他們打算在鄱陽湖上放走朱宸濠,然後由武宗親自率兵督戰,生擒朱宸濠,凱旋返京。

而王陽明已經押解著俘虜出發,所以許泰等人不斷派人告知王陽明,朝廷將於廣信府(隸屬江西省)接收俘虜。

懂得明哲保身不難,難的是懂得什麼時候挺身而出。

身處此境,陽明處處掣肘,但他並沒有因此屈服,而是與奸臣鬥智,盡力改變局勢。

王陽明知道,若在鄱陽湖上釋放朱宸濠一干人等,或許將會招致天下大亂,因此並未交出俘虜,不顧許泰等人的阻礙,夤夜趕到了玉山縣(隸屬廣信府)的草萍驛站。

對此,許泰等佞臣大怒,破口大罵王陽明,造謠「王陽明先與寧王交通」。

情形如此危險,王陽明依然沒有退卻,還是力勸皇帝不可輕信詭計,以免荼毒百姓。

王陽明為天下蒼生著想,一直抗拒皇命,不肯交出俘虜。

直到太監張永勸慰他:「皇上順其意而行,猶可挽回,萬一若逆其意,徒激群小之怒,無救於天下大計矣。

」陽明這才將朱宸濠等一干俘虜交給了張永。

正德十五年(1520年),退居杭州數月的王陽明回到贛州,立刻進行了一場大閱兵,教導兵卒作戰。

當時,江彬派人打探了王陽明的動靜。

認識王陽明的人都擔心,這樣的行為會刺激到皇帝身邊那些想讓王陽明馬失前蹄的奸佞小人,其門人陳九川也為此擔憂,出言勸誡。

王陽明說道:「吾在此與童子歌詩習禮,有何可疑?」並作《啾啾吟》(《王文成公全書》卷二十)一詩:

知者不惑仁不憂,君胡戚戚眉雙愁?

信步行來皆坦道,憑天判下非人謀。

用之則行舍即休,此身浩蕩浮虛舟。

丈夫落落掀天地,豈顧束縛如窮囚!

千金之珠彈鳥雀,掘土何煩用鐲鏤?

君不見東家老翁防虎患,虎夜入室銜其頭?

西家兒童不識虎,執竿驅虎如驅牛。

痴人懲噎遂廢食,愚者畏溺先自投。

人生達命自灑落,憂讒避毀徒啾啾!

這是一首在民間廣為流傳的詩。

東正堂介紹說,佐藤一齋將這篇《啾啾吟》當作自己的座右銘,又說這首詩雖然很不錯,但如果只會吟誦,卻不知王陽明當時創作這首詩的背景的話,就無法掌握其中的深意。

立於讒徒圍攻之中,一如平日泰然自若,絲毫未露危懼之情,如此堅毅,令人感佩。

也正因為如此,陽明先生的形象成為暗黑時代耀眼而永恆的光亮。

正德十六年(1521年),朝廷因王陽明平定了宸濠之亂,封其為新建伯。

追封王家三代及其妻室,並賜誥券令其傳給子孫後代,可謂大榮耀。

王陽明上《辭封爵普恩賞以彰國典疏》(《王文成公全書》卷十三),辭讓新建伯這一爵位,卻未被批准。

後來,王陽明再次上疏請求辭退封爵時,巡按江西監察御史程啟憲與戶科給事毛玉,在宰輔楊廷和的授意之下,提交上疏,彈劾王陽明。

當時王陽明的高徒陸元靜任刑部主事,憤慨地提筆寫下《辨忠讒以定國是疏》,疏中上疏末尾寫道:「今建不世之功,而遭不明之謗,天理人心安在哉!」「天理人心安在哉」這句話在文中出現了四次,可知陸元靜有多麼激憤。

但是,王陽明聽說此事後,寫《與陸元靜(二)》(《王文成公全書》卷五)給陸元靜,勸他不要上疏。

在這封書信中,王陽明首先對陸元靜的辯護表示深深的謝意,然後寫道,應該以謙虛為宗旨,自我反省,警戒賣弄辯解之詞。

王陽明在晚年告誡門人說:「人生大病,只是一傲字。

在遇到事情時,他比喻為於激流中逆水行舟的小船,並沒有放開「自己的舵柄」。

這裡的「它」,指的就是「良知」。

王陽明確信,只要有了它,那麼不管遇到再強的風浪,小船都不會被浪濤打翻。

(「近來信得致良知三字,真聖門正法眼藏。

往年尚疑未盡,今自多事以來,只此良知無不具足。

譬之操舟得舵,平瀾淺瀨,無不如意,雖遇顛風逆浪,舵柄在手,可免沒溺之患矣。

」)

我們談論的是「智者坦蕩」

王陽明被貶,去龍場途中又遇追殺。

逃過大難,卻清風海闊,不見一絲怨尤。

在武夷山一野寺中,他題下《泛海》一詩:「 險夷原不滯胸中,何異浮雲過太空。

夜靜海濤三萬里,月明飛錫下天風。

」大意是:我根本就不在乎是順境還是逆境,所有這一切都跟天空中的浮雲一樣,風一來,就被吹走了。

月夜,我在靜靜的大海上泛舟三萬里,那種痛快的感覺和我駕著錫杖、乘著天風,從高山之巔疾馳而下的感覺一樣。

孔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心中若無所滯,處事自然洒脫自如。

我們談論的是「不忘敬畏」

王陽明中年悟得「心即理」——「萬事萬物之理不外於吾心」,在晚年悟得「心即理」的本體就是「良知」,「良知即天理」。

當然,最終還得靠「致良知」去「窮理」。

而在「致良知」的工夫中,就比較強調「敬」。

在強烈的貪慾激盪下,人們忘了敬畏。

敬畏一種事物的本真和天性,敬畏自然法則,敬畏活潑潑的新生命,就不會傷害到我們的身心。

一切事敗,多出於輕慢,一切輕慢皆是少了敬畏。

(著名管理專家和併購專家王育琨語)

我們談論的是「自由創新」

通過徹見本體後的無為觀照,欣然承認上天給予自身的命定東西,隨緣生死,一順天則。

自作主宰,自在自如。

現代人因為受父母、學校以及社會的種種影響與約束,而忘記了自己的本心,陽明心學,可以讓我們通過「聽本心」而擺脫各種體系和機制的束縛而獲得自由。

此外,「心學的思維方式是活潑而自由的,在處理具體問題時擇善而用之,在節奏無比緊張的當代生活和工作中,能煥發出新的生機。

(羅智語)」

我們談論的是「實踐精神」

王陽明所有的思想都不是一般讀書人的坐而論道,而是在跌宕的人生中悟道的真理。

故王陽明說:「某於此良知之說,從百死千難中得來,不得已與人一口說盡,只恐學者得之,容易作一種光景玩弄,不實落用功,負此知耳。

」「廷杖四十、萬里流放貴州龍場驛,捨生忘死平定朱辰濠叛亂,只手扶起明社稷,這是生活中的『百死千難』,情感和思想在困厄抑鬱的劇烈矛盾中不斷突進,這是精神上的『百死千難』。

(韓毓海)」這「百死千難」便是實踐。

王陽明的著名思想「知行合一」說:「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

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

「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行之明覺精察處,便是知。

知之真切篤實處,便是行。

若行而不能精察明覺,便是冥行,便是『學而不思則罔』,所以必須說個知。

知而不能真切篤實,便是妄想,便是『思而不學則殆』,所以必須說個行。

元來只是一個工夫。

「知行合一」說的中心是「行」,而不是「知」,這是一種實踐主義的思想。

所謂的「行」,並不是與「知」對應的「行」,也不是局限於具體的實踐行動。

王陽明曾說:「一念發動處即是行。

」可以看出,「行」包含的範圍很廣,心中萌發的意念也可以看作是「行」。

延伸資料:

王陽明何許人也?

王陽明

王守仁(1472—1529),漢族,幼名雲,字伯安,別號陽明。

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今屬寧波餘姚)人,因曾築室於會稽山陽明洞,自號陽明子,學者稱之為陽明先生,亦稱王陽明。

弘治進士,歷任刑、兵部主事。

正德元年(1506年)因反對宦官劉瑾,受廷杖,被貶為貴州龍場(修文縣治)驛丞。

劉瑾奸黨被剪除後,升遷到廬陵任知縣。

正德十一年擢右僉都御史,巡撫南康、贛州,先後鎮壓福建、江西農民起義,平定寧王叛亂,封新建伯,官至南京兵部尚書。

什麼是陽明學?

浙江省社會科學院哲學所研究員吳光認為:所謂陽明學,就是形成於明代中葉,由王陽明所奠定、其弟子後學所傳承發展,而興盛於明代末葉、轉型於明清之際、開新於近現代的良知之學。

這個良知之學,以良知為德性本體,以致良知為修養方法,以知行合一為實踐工夫,以經世致用為為學目的,是富有人文精神的道德理想主義哲學。

它和陸九淵心學乃至孟子心性之學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它是良知學。

我們可以把陽明心學定義為陽明良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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