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兩宋:幾次改變歷史的遷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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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都開封,那個地方在北方防線長城不在手中的情況下,根本就是把自己中樞暴漏在對方槍口下,尤其是對手遼帝國,已經是進入封建時代的帝國(有自己嚴密的一套文官管理制度進行生產,具有很強的戰爭損耗恢復力),不是那種下一場大暴雪就能實力大損的遊牧部落。

這種情況下在無險可守的開封建立都城,國防上是很被動的。

北宋之所以滅亡,除了女真金吸收了遼帝國的遺產實力大增,且保留女真騎兵快速推進作戰勇猛之外,北宋末年那兩個二嬸懦弱無能固然是重要原因,但都城無險可守,也是關鍵。

如果都城建立在距離北方前線相對較遠、又有山川地形險要可守的洛陽或者西安,那二嬸也許膽氣能大一點點,支撐到各地勤王之兵到來,而不是送上門去給異族斬首行動,最後自己在北國慘死(現在居然有人還說什麼宋徽宗在被俘虜到東北後收到較好的對待,還舉例什麼賜給幾個女真女子,先不說當年的女真女子根本不是中原江南女子的美貌可比,就說即使有,那也是成全異族一個仁慈的美名,中國的歷史專家真是把「嚴以待己寬以待人」發揮光大,秦始皇不過是殺了幾百個蠢儒被大罵殘暴,康麻子祖孫三代哪一次文字獄不是屠殺上千上萬,結果被吹噓仁慈仁君,明萬曆修院子叫做大興土木不顧老百姓而奢靡生活,俺韃清康乾大興土木叫做發展皇家園林藝術,不過很可惜被歷史專家吹噓的皇家園林藝術圓明園實在看不出有多宏偉,最後被英法摧毀)。





轉入正題,至於南宋吧都城建在臨安,簡直是腦殘至極。

其實宋有這麼幾次遷都機會,最後都因為各種原因而失去,究其原因,宋是建立在從後周手裡奪權的和平過渡,這樣就妥協很多,導致既有舊勢力太強,加上開國皇帝趙匡胤是個性格不夠狠辣殺伐果斷之人,雖然其有很不錯的戰略眼光(後面會講)。

至於南宋的遷都,只能說趙構是一個守成之君而不是開拓之君(我既反對把趙構說成那種演義裡面無能,也反對用各種理由為趙構進取心不夠開脫),如果其在宋徽宗接任皇帝那會兒,也許做的不錯,但在北宋整個皇族基本都被俘虜,面對強大對手金的咄咄逼人的情況下,需要的是開拓之君,趙構顯然不合格。

第一次遷都機會,也是最佳機會,那就是趙匡胤時代。

趙匡胤早就看到開封無險可守,需要大量士兵,比如導致冗兵,最後拖垮自己財政,趙匡胤也看到封建王朝是幾代過後,下面的能力各方面會不行,自己面對開封被圍困固然不怕,以後的後代就不見得等等,最終會被滅亡。

歷史事實證明了趙匡胤的眼光。

於是趙匡胤提出遷都洛陽,當然這不僅僅是找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減少冗兵從而減少財政開支,也能讓後世膽小的子孫能多一個心理依靠,也有想削弱趙光義勢力為自己兒子成功上位做準備,更有向西開拓進取的雄心(這個後面講)。





很可惜,被一群文人舊勢力和趙光義給破壞了,等於是全面反對,而支持自己遷都的大臣少的可憐(這其實說明了一個政權如果是過多和平和妥協的產物,往往很難開拓進取,即使開國皇帝有這個雄心和能力,因為舊勢力要自己既得利益,相反如果是經過鐵血洗禮的則不同,因為舊勢力被鐵血清理了一大片,其實當代香港那麼多港燦,根本原因就是妥協太多),反對者往往用道德高度去綁架——一句話守城在德不在險,這樣的屁話,但是在特定場合和歷史條件下,卻往往是攻無不克的大殺器,就如當年大躍進時代,你反對,人家來一句你這是不相信工人階級人民群眾的創造力,用這種道義道德高度去綁架客觀現實和真理,真是讓人非常無語,到現在依然存在這種現象。





本來如果趙匡胤是個殺伐果斷,鐵血冷血男,反而能遷都成功,無非就是找一些理由殺幾個反對最厲害的大臣——到了那位置沒有一個屁股乾淨,很可惜趙匡胤的性格偏軟,猶豫不決,不去下重手,結果自己想著慢慢爭取,可惜趙光義這個猥瑣男不給他機會了,趙匡胤猝死,歷史眾說紛紜,個人認為跟趙光義有必然聯繫,很可能是趙光義買通宮內太監給趙匡胤下慢性毒藥,加上飲酒過度,導致腦溢血之類的猝死。

如果趙匡胤也學學李世民,果斷時刻不管什麼兄弟之情,先下殺手幹掉那個猥瑣男,也許歷史改寫了,因為幹掉趙光義,對於反對遷都一派是個很大打擊,遷都會順利得多。

第二次,遷都機會,就是宋真宗時期。

在北方遼國騎兵南下進攻,這個宋真宗最後在寇準一再勸告之下北上,在打死遼國大將,遼國已經不想打下去的情況下,居然還籤條約給歲幣,不僅是讓自己低人一等,更是開了「花錢買和平」的惡劣開端。

如果稍微有點作為的君主,在己方士氣大振,而且此時北宋河北軍還是蠻有戰鬥力的(大將李繼隆、尹繼倫等都在宋初帶著河北軍多次打敗遼軍),遠不是末期那個垃圾可比,而對方遠離本土深入,且大將陣亡士氣下降的情況下。

完全可以說,何談可以,那就恢復到原先實際控制線,至於你出兵沒收穫對內不好交代,那關我屁事,我還因為自古以來是華夏故地的燕雲之地沒收復不好向國內民眾交代呢?不行,就繼續打,分出高低,你打敗我,就一統中原,我打敗你就拿回長城以南華夏農耕民的故土。







然後可以乘機向國內提出遷都再戰,即使何談達成了,也要以此為契機提出遷都,你們反對派看看吧,開封建都的後果了嗎?異族騎兵很快就兵臨城下,你們希望你們的美妾財產被異族搶了去,我可不希望,此時可以用「你希望你的都城子民時刻面臨威脅」這樣的道德高度去反制所謂「在德不在險」。

而且遷都洛西安之後,河北方向跟遼國可是保持始終對峙局面,軍隊只有經過打戰和時刻面臨打戰的情況下,才能有戰鬥力。

澶淵之盟一個很大的壞處,在於陳平久了,讓河北軍喪失了基本的戰鬥力,宋末時期,金兵就輕鬆突破南下。

這個宋真宗確實是名不其實,幹的事情沒有一件是真的,到了後期居然高出天降瑞兆類這樣自我意淫的東西為自己歌功頌德。

第三次遷都機會,就是宋徽宗初期。

此時宋已經打得西夏快不行了,經過王韶等人多年開邊,宋建立隴右都護府(一個羈縻程度較高的地盤,不過譚其驤大濕的地圖裡面卻不畫的,而那個庫頁島跟俺韃清聯繫不過是幾個土著隔幾年送幾張毛皮、18世紀中後期已經事實上被日俄占領,居然到了1820地圖還劃入我大清,真是雙重標準),已經三面把西夏包圍態勢,此時如果是有為君主,應該吧西安當做西京陪都,然後去那邊督促加快滅西夏。

可惜宋徽宗那個文藝大叔和他的文藝團隊不會這些國家戰略層面的東西。

只會折騰,最後自己作死,還得華夏淪陷異族,中華文明倒退。

第四次遷都,這個時候是南宋了。

趙構時期。

如果說初期定都臨安,是為了安全考慮——金兵來了,坐船從錢塘江出發逃到海上去,那麼後來張榮縮頭湖一戰擊敗金女真主力,打擊女真兵很多的情況下,就該考慮遷都南京或武漢了,因為自古以來南方政權想要收復北方國土,都是以長江為依託,南京或武漢為都城,一則利用長江水利之便,可以調動物資去東西兩線——東線為現在上海蘇州一帶、西線為現在的重慶等地,東西線並進或者東守西攻先拿下西安洛陽等地,同時在政治上告訴國內上下,我是要北上收復國土的,因為守江必守淮。

而在臨安作為都城,給人的印象就是苟安一方,雖然南宋也多次北伐,但那個根本就是倉促上陣,其中調度物資方面,遠沒有定都南京或武漢方便。

而此時,北宋的那些舊勢力被極大削弱,如果趙構是個進取心十足的君主,在局勢穩定後,完全就該遷都南京或武漢,以重慶為西京陪都、蘇州或上海為東京陪都,利用長江進行物資東西調撥,積極發展國內同時,積極準備北伐。

第五次遷都南京或武漢,就是號稱南宋最想恢復北方的宋孝宗時期。

不過可惜這個號稱最希望收復北方的君主,業雖然多次北伐,但卻沒有做到戰略上的準備,更沒有北方需要一個有利的戰略地緣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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