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克誠受冤屈最多,受處分最重,為何維護毛主席最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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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夏,黨中央在江西廬山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
在會議快要結束時,彭德懷上書毛澤東,批評大躍進運動,但是,信中「小資產階級狂熱病」等激烈言辭引起了不少人的不同看法,會議由糾「左」變成了糾右。
本來與彭德懷寫信毫無關係的黃克誠卻意外地卷進了這次政治風波。
謝振華回憶:
時任軍委秘書長兼總參謀長的黃克誠同志奉命留守北京,主持軍委日常工作。
會議開到一半,中央決定讓黃克誠同志上廬山參加會議。
開始,他沒有明白中央讓他到會的目的是批判彭德懷同志,只是帶著兩個有關工業工作的文件準備匯報。
同時,也得知彭德懷同志給毛主席寫了「意見書」,可能要受批評。
但他覺得自己對有關黨和國家命運的重大問題的一些看法應該借這個機會向黨中央作些反映。
(謝振華著:《學習黃克誠堅持真理無私無畏的精神》。
)
儘管當時一些人如何一邊倒地否定彭德懷的意見書,抑或幾十年後一些人又如何一邊倒地肯定彭德懷的意見書,黃克誠的冷靜性格使得他對彭德懷的意見書的看法顯得比較客觀。
謝振華回憶:
上廬山後,黃克誠同志通過參加小組會和會後與同志們交談,了解到一些具體情況,覺得彭德懷同志的信,在大的方向上是正確的,只是個別言辭偏於激烈了。
於是,在會上發言時不僅沒有批判而且還支持了彭德懷同志的一些對大躍進等實際問題的看法,並比較全面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學習黃克誠堅持真理無私無畏的精神》。
)
黃克誠的女兒黃梅也回憶:
彭德懷同志給毛主席寫信提意見,父親事後才知道(他是在毛主席將彭信轉發後才上廬山的)。
他對意見本身基本贊成,但對寫信的方法及個別說法也不無保留。
(父親說:有什麼話都可以講嘛,何必寫信?)當時他已意識到彭老總「捅了婁子」。
(黃梅:《歲寒心——我心目中的父親黃克誠》。
)
黃克誠肯定彭德懷的意見書「大的方向是正確」,但「個別言辭偏於激烈」,「寫信的方法及個別說法」不妥,一分為二,沒有偏頗,實事求是。
然而,相較於前者,後者自然是次要的,所以他支持了彭德懷對大躍進的一些看法。
為什麼他認為彭德懷的信「大的方向是正確」呢?
李銳有一個回憶:
黃老3月間來過湖南,到邵陽等地看過小高爐煉鐵,認為這樣煉鐵,浪費資源,勞民傷財,太不划算了,這種不講經濟不講科學的蠢作法,是得不償失的。
他肯定湖南沒有強迫推廣密植做得對,糧打得多一些,不像湖北、廣東,有些地方已經開始餓肚子。
小舟還告訴我,北戴河會議時,通過了全國搞人民公社的決議後,黃老曾向他談過(在座有陶鑄、王任重等),人民公社掛個牌子算了。
黃老這次走了幾個省,深深感到,到下面了解真實情況已很困難。
3月2日,他在邵陽對陪同他的地委正副書記和軍分區政委講了這樣一段話:「近年來,在我們黨內,在我們幹部中,有一種反常現象,不敢說真話;說真話的受壓制打擊,看風說假話的反被提拔重用。
有些假話是上面逼出來的。
上面瞎指揮,下面怕戴『右傾』帽子,就大放『衛星』,講糧食畝產幾萬斤,一個縣講生產鋼鐵多少萬噸。
」他最後說:「我見什麼問題,喜歡一吐為快,敢講真話,實事求是。
正面的意見、反面的意見我都聽,不主觀武斷,不無理壓服別人。
」(《一個一輩子講真話的人》。
)
黃克誠支持彭德懷,但面對已經發生的問題和一些人的理解,他主張「有意見可以再去找毛主席談清楚」。
李銳回憶:
這時彭德懷的《意見書》已經印發。
18日一早,周小舟、周惠和我去看望他(黃克誠)。我們都談到,在小組會上還有不能多談缺點的壓力。
黃說,在書記處的會議上他也講過,我黃克誠總還算一個敢講點真話的人,但現在也不好講了。
談到彭總的信,黃說粗看了一下,有漏洞,有問題,還有刺;按照實際情況,缺點還可以說得更重一些,但這話不能對彭說。
他明明知道會議對大躍進的看法還有分歧;他尤其清楚毛彭之間存在歷史上的恩恩怨怨,有些老疙瘩一直沒有解開;他也知道這時要他上山來,自有特殊原因,但他還是在19日的小組會上講了真話,以支持彭的意見。
他大談大躍進中的缺點,說有缺點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缺點不講。
當時河南最早放煉鐵「衛星」,中央工交工作部副部長高楊去調查,向中央報告了真實情況,河南省委大為上火。
他說,這就是報喜高興,報憂就不愉快。
他用這樣一句話結束他的發言:毛主席講過開動腦筋,放下包袱;缺點不講,總是個包袱。關於廬山會議的情況,……這裡只重提兩件事。
一是7月23日毛主席批彭講話後,當天晚上,我思想不通去找周小舟、周惠交談,這已是很不應當的了。
不幸的是,周小舟硬要再去找黃老一談,我說了這樣擔心的話:「人家會說我們還有小組織活動」,也未能阻止住,黃老也只好同意我們去,黃一直勸導我們,有意見可以再去找毛主席談清楚。
小舟和我仍激動,小舟說了「史達林晚年」的比喻。
此事最後被捅開,當然更是火上加油,定案成「反黨集團」。
弄成這個局面,23日夜之事有很大關係,至今仍感到內疚無已。
二是,我們三個人(我與二周)幾次作檢討寫交代,關於黃老,我們都無一字一句貶語,都是實事求是地講他為人處事的長處,尤其民主作風好,對幹部寬厚,以及我們對他的敬重和師事。
(《一個一輩子講真話的人》。
)
黃克誠上山後,毛澤東專門找了黃克誠、周小舟、周惠和李銳等四人談話。
這次召見,毛澤東本是希望黃克誠與彭德懷劃清界線的,結果反而和毛澤東吵起來了。
黃梅回憶:
那時主席也曾召見他和周小舟、周惠、李銳幾人。
父親對毛主席的敬仰和愛戴是極深極厚的。
但他並不剖白自己的忠誠,或訴說自己的冤屈,只一項一項據理力爭,試圖駁掉主席給他戴上的幾頂「帽子」。
言談間不知怎的提到解放戰爭中東北的「保衛四平」的戰役。
父親當初就對該戰役有看法,也曾向林彪提出過,林彪未置可否,也沒採納他的意見。
這時主席說:那是我決定的。
父親便說:「你決定的也是錯誤的。
」在大難臨頭的處境裡還要如此不依不饒地爭一樁如今已無關緊要的往事的是非,父親的「迂」和「倔」由此也可見一斑。
主席當時說,看來你是個右的方面的很好的參謀嘛。
(《歲寒心——我心目中的父親黃克誠》。
)
謝振華也證實說:「談話中,黃克誠同志仍堅持自己的意見,沒有說違心話。
」黃克誠為什麼堅持己見?黃梅說是他的「迂」和「倔」,但謝振華這麼解釋:
黃克誠同志就是這樣,為了實事求是,堅持真理,寧可擔當政治風險,也不隨聲附和錯誤的意見,決不為個人的名利得失而放棄原則,喪失一個共產黨員的品質。
黃克誠不願去打倒彭德懷,接著,政治局常委開會,批判彭德懷,要黃克誠列席。
黃梅後來說:
儘管如此,父親上了廬山仍慷慨陳詞,直抒己見,批評了大躍進中的許多做法,不肯為明哲保身而委屈真理。
受批判之初,他本人尚未定性,還有轉彎餘地。
有的負責同志也曾明言勸過他。
但父親搖搖頭回絕了,不願搞什麼「反戈一擊」,「落井下石也要有石頭呀,」他說,「我沒有石頭。
」(《歲寒心——我心目中的父親黃克誠》。
)
由於黃克誠和彭德懷歷史上的關係,這次又支持彭德懷,結果被打成「彭德懷反黨集團」第二號人物,撤銷軍內外的一切職務。
黃克誠被撤職後受到的責難是很大的。
沈啟賢少將回憶:
黃克誠到廬山後有人鼓動他揭發彭,要他同彭劃清界限。
但他認為彭反映的問題屬實,沒有錯,他決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他由於不肯揭批彭德懷,因此也遭到了殘酷批鬥,被扣上「彭黃反黨集團」的大帽子,他仍然是堅持說理,決不妥協。
後來我參加了軍委在北京召開的面對面批鬥黃克誠大會,看到吳法憲發言時竟然大罵。
黃克誠當即反責:吳法憲,我犯了錯誤,你罵我幹什麼?激起全場對吳法憲的恥笑。
(《我軍高級將領的楷模——深切緬懷黃克誠同志》。
)
廬山會議使得黃克誠離開了共和國的高層政治舞台,賦閒了。
但是,毛澤東還是沒有忘記他。
過了五六年,事情逐漸平息了。
1965年9月,黃克誠寫信要求出來做點工作。
毛澤東欣然同意,決定他到山西省當副省長,並要求他在國慶節前去報到。
黃克誠寫下「銜命西去無別念,願盡餘生效薄綿」的詩句,把節省下來的1000斤糧票交給公家,立即趕去山西赴任,隨後分管農業工作。
但是,「文化大革命」開始後,黃克誠的那些所謂的「歷史問題」再次被造反派挖了出來,他又靠邊站了,接著遭批鬥、關押,再受審查,第二次被打倒。
毛澤東讓黃克誠復出的打算夭折了。
在「文化大革命」中,黃克誠受到更殘酷的迫害,關進了監獄。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不改本色,在一首詩中寫道:「抓走不外殺管關,人生一世也平常。
反躬自省無憾事,臉不變色心不慌。
」在獄中,他繼續同迫害他的人進行頑強的鬥爭。
但是,黃克誠對毛澤東思想的信仰並沒有動搖。
陳紹昆回憶說:
廬山會議後,他(黃克誠)被審查在家中賦閒和文化大革命被關押監護期間,仍然堅持學習。
用他的話說:「馬列主義和毛澤東著作當然是允許讀的。
有了書報,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他還賦詩一首,其中兩句是「無端入獄亦尋常,且把牢房作學房」。
當與家人隔離五年之後允許探視見面時,他主要不是談親情,而是談學習馬列主義和毛澤東著作的情況。
(《為黨為民鞠躬盡瘁,堅持真理百折不回》。
)
這就是黃克誠於毛澤東的感情。
(黃克誠與家人)
1959年廬山會議後,黃克誠受到錯誤批判和不公正待遇長達18年。
1978年12月,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上,黃克誠被增補為中央委員並當選為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常務書記。
當黨內和社會上開始流傳否定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言論時,黃克誠沒有人云亦云,而是從黨的利益出發,堅決維護毛澤東在全黨的威信和毛澤東思想。
1980年11月27日,他在中紀委第三次貫徹《關於黨內政治生活若干準則》座談會上發表長篇講話。
黃克誠以自己為例,說明應該如何正確地去對待毛澤東個人這個問題:
有些同志對毛主席說了許多憤慨的話,有的人甚至把毛主席說的一無是處。
我認為這樣做對我們的黨和國家是非常不利的。
我並不是說,講憤慨的話就是出於惡意,憤慨是可以理解的。
特別是那些受過打擊、坐過牢的同志對毛主席有憤慨情緒更可以理解。
大家都知道,在毛主席晚期我也吃了些苦頭。
但我覺得,對於這樣關係重大的問題,決不能感情用事、意氣用事。
更不能從我們個人的利害得失、個人的憤慨不平出發。
我們只能從整個黨和國家的根本利害、從十億人民的根本利害出發,從怎樣做才有利於我們的子孫後代、有利於社會主義革命事業出發來考慮問題。
多少年來,舉世公認毛主席是我們黨和國家的領袖,是中國革命的象徵。
醜化、歪曲毛主席,就是醜化我們的黨和國家。
那樣做,會危害黨和國家的根本利益、危害十億人民的根本利益。
現在國內外的敵對力量都希望我們把毛主席搞臭,把人們的思想搞亂,把我們國家引向資本主義。
人民內部也有些人受了西方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思想的影響、和那些人唱同樣的調子,這是很值得警惕的。
(《黃克誠同志在中央紀委召開的第三次貫徹〈準則〉座談會上的講話》。
)
這篇文章後來在解放軍報發表時,黃克誠在審稿時發現裡面在「毛主席」改為了「毛澤東」,立即改了過來,並且對軍報負責人華楠說:「我現在還不習慣稱『毛澤東同志』,從感情上來講過不去,還是稱『毛主席』為好。
」
當有人貶低甚至詆毀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時,黃克誠為什麼能站出來呢?謝振華說:
黃克誠同志在全國解放後算挨整時間最早,受冤屈最多,受處分最重的人之一,怎麼還這樣忠於毛澤東思想?因為,黃克誠同志不計較個人得失,而把黨的事業和利益放在第一位。
(《學習黃克誠堅持真理無私無畏的精神》。
)
這篇文章發表後,全國各大報紙紛紛轉載,立即在黨內外、國內外引起了強烈反響和震動,許多黨員、幹部讀後熱淚涌流,紛紛給報社和黃克誠本人寫信,盛讚黃克誠維護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科學態度,欽佩他光明磊落,不計個人恩怨,忠心為黨為國家著想的品格,一些原來運動中挨過整、受過委屈的幹部也表示要學習黃克誠的博大胸懷。
黃克誠的老部下、解放軍高級將領劉震、吳信泉、李雪三等人由衷地說:
我們捧讀這篇講話時,心裡久久地激動不已。
敬愛的老首長啊!多年來受到多少迫害和折磨,但他不計個人恩怨,而是以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正確評價了毛澤東同志的歷史地位和作用。
正如他在講話中所說那樣:「對於這樣關係重大的問題,決不能感情用事,意氣用事,更不能從我們個人的利害得失、個人的憤懣不平出發。
我們只能從整個黨和國家的根本利害、從十億人民的根本利害出發,從怎樣做才有利於我們的子孫後代、有利於社會主義革命事業出發來考慮問題。
」這是何等的顧全大局,何等的深謀遠慮,何等的寬闊胸懷啊!(劉震、吳信泉、李雪三著:《胸懷全局,深謀遠慮——懷念老首長黃克誠同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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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1958年,在一次軍委常委會議上,毛澤東說:「聶榮臻是個厚道人。」不久,主持軍委日常工作的彭德懷,在一次軍委擴大會議上,傳達了毛澤東的那句話,彭老總說,毛主席說「聶榮臻同志是個厚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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