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上的「陰謀」是怎麼回事
文章推薦指數: 80 %
新華社北京8月16日電題:擔架上的「陰謀」是怎麼回事
翟清華、婁思佳、楊茹
美國著名記者哈里森·索爾茲伯里在《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中描述了一個經典的章節,叫做「擔架上的『陰謀』」。
這件事還要從長征開始時的兩個「三人團」說起。
(小標題)兩個「三人團」
兩個「三人團」,一個是長征前博古、李德、周恩來組成的最高權力機構「三人團」,掌握著中央紅軍的指揮大權。
另一個「三人團」是指毛澤東、張聞天和王稼祥三人。
當時毛澤東患瘧疾剛剛治癒,身體尚未恢復;王稼祥在第四次反「圍剿」中負重傷後,一直未愈,只能靠擔架行軍;張聞天身體尚好,一般是騎馬行軍,工作繁重時偶爾也坐擔架。
他們一起隨軍委縱隊行軍宿營,形成了一個新的擔架上的「三人團」,後來被稱為「中央隊三人團」。
在擔架上和篝火旁的朝夕相處,為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提供了一起交流意見的很好機會。
毛澤東向他們分析了博古、李德在軍事指揮上的錯誤,闡述了馬列主義普遍原理必須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道理,使他們明辨了是非,轉變了立場,開始積極支持毛澤東的正確主張。
(小標題)只要博古、李德仍然掌控軍隊,錯誤指揮就很難避免
由於長征初期軍事指揮上的錯誤,紅軍在湘江戰役中傷亡極為慘重。
為挽救危局,從過老山界到遵義會議前的這一段時期,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在中央政治局內部公開批評博古、李德在軍事指揮上的錯誤,指出:第五次反「圍剿」以來的失敗,是單純防禦、短促突擊、打陣地戰等軍事指揮錯誤造成的;撤離蘇區的突圍又演變成逃跑主義,消極避戰;在敵人已經張網以待時,仍然機械地堅持到湘西會合的原定計劃也是錯誤的。
毛澤東提出應改變與紅2、紅6軍團會合的計劃,向敵人兵力比較薄弱的貴州進軍。
毛澤東的建議得到張聞天、王稼祥的鼎力支持,周恩來、朱德等領導人也贊同毛澤東的意見,經過激烈爭論,最終在黎平會議通過了《中央政治局關於戰略方針之決定》,正式決定在以遵義為中心的黔西北地區建立根據地。
由於博古、李德仍然占據著軍事指揮權,他們對黎平爭論的失敗耿耿於懷,不甘心放棄他們的錯誤戰略方針,仍在時時找著機會轉向湘西。
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等也深刻認識到,只要博古、李德仍然掌控軍隊,錯誤指揮就很難避免,軍委集體領導體制就很難確立,黨和紅軍隨時都可能陷於滅頂之災。
他們心急如焚。
王稼祥向毛澤東坦率地表示自己對當前形勢的憂慮,認為這樣下去不行,應該把李德等人「轟」下台。
(小標題)橘林談話,商請毛澤東出來指揮
1934年12月20日,軍委縱隊到達黃平。
在一片茂密的橘林里,張聞天、王稼祥頭靠頭地躺在各自的擔架上。
王稼祥問張聞天,紅軍最後目標,中央定在什麼地方?
張聞天說,沒有確定的目標。
這仗這樣打起來不行,還是要毛澤東同志出來。
毛澤東同志打仗有辦法,比我們有辦法。
王稼祥當天晚上就將張聞天的想法打電話告訴彭德懷,然後又告訴毛澤東。
這消息在劉伯承等幾位將領中一傳,大家都贊成要開個會,讓毛澤東出來指揮。
隨後,中央政治局猴場會議批評了博古、李德不過烏江、回頭繼續會合紅2、紅6軍團的錯誤主張,重申了黎平會議的決定,隨後又停止了李德的軍事指揮權。
(小標題)歷史選擇了毛澤東
紅軍占領遵義後,「中央隊三人團」繼續商討如何開好遵義會議。
在毛澤東的主導下,他們商定了發言提綱。
遵義會議開始後,博古作了報告,周恩來作了副報告。
隨後,張聞天首先站起來作了「反報告」,按照他們三人已經擬好的提綱,旗幟鮮明而系統地批評了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以來的錯誤軍事指揮。
會議第二天,毛澤東做了長篇發言,深刻剖析了錯誤軍事路線的癥結所在;之後王稼祥發言,表示堅決支持毛澤東的發言和張聞天的「反報告」,提出由毛澤東指揮紅軍。
毛澤東的發言和張聞天的「反報告」主導了會議方向,定下了會議基調。
陳雲後來在《遵義會議傳達提綱》里寫道:「擴大會中恩來同志及其他同志完全同意洛甫及毛王的提綱和意見,博古同志沒有完全徹底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凱豐同志不同意毛張王的意見,A(李德)同志完全堅決地不同意對於他的批評。
」這說明,克服「左」傾錯誤領導的過程是複雜的,但確立毛澤東在全黨全軍的領導地位,是大勢所趨,是黨的選擇,紅軍的選擇,歷史的選擇。
張聞天在回顧這一段歷史時,這樣評價:「長征出發後,毛澤東要我同他和王稼祥同志住在一起——這樣就形成了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反對李德、博古的『中央隊』三人集團,給遵義會議的偉大勝利放下了物質基礎。
」
擔架上的談心交流與思考探討,構成了紅軍長征勝利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
這就是索爾茲伯里在《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中提到擔架上的「陰謀」。
而這個所謂的「陰謀」,實際上反映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路線被逐漸接受和認可的過程,對黨和紅軍來說至關重要。
(完)
為什麼說遵義會議是偉大的轉折
新華社北京8月11日電題:為什麼說遵義會議是偉大的轉折馬衛防、楊茹、婁思佳1943年,張聞天在整風日記中,曾寫下這樣一段話:「遵義會議在我黨歷史上有決定轉變的意義。沒有遵義會議,紅軍在李德、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