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葬郟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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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本文以大量史料為依據,以時間順序為軸線,展現出蘇東坡葬郟前後的一幕幕畫卷,比較接近歷史地揭示出蘇東坡葬郟的來龍去脈,從而也較好地疏通了有關文獻史料的牴牾和存疑,使之得到相互印證。
關鍵詞:蘇軾 葬郟 來龍去脈
蘇軾為何葬郟,史無詳載,時久塵封,長期以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其實在三蘇文化研究日益深入的今天,只要跳出陳腐偏見的窠臼,真正弄清蘇東坡在北宋晚期政治風雲中的沉浮際遇和蘇家的人事活動蹤跡,切實以文字史料為依據,用時間的紅線把二蘇為葬地所來往的三封書信及有關七篇祭文串聯起來,蘇軾葬郟的來龍去脈自然就會一幕幕展現在眼前。
二蘇計議葬郟
北宋後期,圍繞王安石變法的興廢跌宕,朝廷政局出現一波波冤冤相報的黨禍紛爭。
二蘇兄弟就在這險惡的政治漩渦中沉浮終生。
元豐年間,蘇東坡因不滿新法推行中的一些過激行為和擾民現象,遭人陷害釀成「烏台詩案」,被發配到黃州,渡過五年的流放生涯。
蘇轍則為兄贖罪貶謫筠州。
支持變法的神宗駕崩後,十歲的哲宗即位,其祖母高太后聽政,改元「元祐」,起用司馬光等不同政見者,盡廢神宗時期的新法。
當時,蘇軾雖然不盡同意這些做法,但也屢屢升遷,曾官至杭州軍政首長直至翰林承旨(翰林長)兼侍讀等要職。
蘇轍則官居參知政事(副相)。
八年後,高太后駕崩,十八歲的哲宗皇帝親政,改元「紹聖」,在新黨勢力的慫恿下,大規模迫害元祐黨人。
在這次黨禍紛爭中,蘇東坡從河北定州貶至嶺南惠州,又被流放到海南儋州,始終由蘇過陪伴。
蘇轍先貶汝州,又遷筠州,再徙雷州,後至循州(廣東龍川)。
蘇轍南下時,為解後顧之憂,把長房和次房留居許昌,只帶幼子蘇遠夫婦隨行服侍。
不幸的是,到達循州的第二年,兒媳黃氏(大排行為八郎婦)身染瘴毒不治而亡。
蘇轍專為其撰寫《祭八新婦黃氏文》,文中對兒媳顛沛千里,備嘗艱辛,以致不幸身亡的愧疚心情充滿字裡行間,表示「猶冀災厄有盡,天造有復,全柩北返,歸安故土」,[1]1387決心對兒媳有個好的交代。
繼而哲宗駕崩,徽宗即位,向太后權同聽政,朝廷局勢出現一線轉機,大批元祐黨人紛紛內遷。
蘇轍帶著八郎婦黃氏的靈柩於元符三年(1100)歲末回到許昌。
翌年(建中靖國元年 1101)二月二十二日致信兄長勸其來許昌比鄰而居,並商量安葬八郎婦黃氏,以及籌劃他們兄弟二人百年後的葬地事宜。
三月,族侄蘇千之歸蜀,蘇轍寫下《北歸祭東塋文》,讓其帶回致祭族塋。
文中說:「兄軾來自海南,道遠未至,皆以困躓之餘,思歸未獲。
如人病躄,心不忘起。
瞻望涕泗,不知所言。
」[1]1410
蘇家的祖塋本在眉山縣修文鄉安道里,世稱西塋。
但是,嘉祐二年(1057)蘇洵為葬夫人程氏,在東去四十多里的彭山縣安鎮鄉可龍里另闢一族塋,世稱東塋。
蘇洵對新選的東塋十分滿意,特意寫下《老翁井銘》[2]308,開頭曰:「丁酉歲,余卜葬亡妻,得武陽安鎮之山。
」接著介紹墓地旁有一大井,常年不竭。
傳說,晴朗的月夜有一白髮老者在泉邊或坐或躺,但人一走近,就消失在水中。
故名曰「老翁泉」。
最後說「今乃始遇我而後得傳於無窮。
……維我於爾,將遂不泯。
無溢無竭,以永千祀。
」父親諄諄告誡剛剛考中進士的兩個兒子,將來不論多麼飛黃騰達,最終都要葉落歸根,歸葬於此,「傳於無窮」。
九年後,治平年間,蘇軾夫人王弗和父親蘇洵先後在汴京去世。
朝廷詔賜銀絹,達官貴人各致厚賻,送葬車子達兩千多輛,作誄者一百三十多人,奉皇命乘官船浩浩蕩蕩運送兩個靈柩歸葬東塋。
這是蘇家歷史上最風光的一次葬禮。
至此,蘇洵精心所選擇的東塋埋葬了蘇洵夫婦和蘇軾夫人王弗。
軾、轍兄弟二人在此栽下了三萬餘株松樹,把整個山崗裝點得鬱鬱蔥蔥,蔚為壯觀,名曰「短松岡」。
試想,他鄉縱有千般景,東坡豈肯忘親情!
然而時過境遷,這次蘇轍讓族侄帶回的《北歸祭東塋文》祭告父母說,自己和哥哥十分渴望回歸故里,歸葬東塋,但經過長達七年的流放生涯,眼下處境十分困難,像腿腳有病的人,心想站起就走,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遙望家鄉,老淚縱橫,無言以對。
可謂,今非昔比情何堪,無顏江東不言中。
東坡於五月初接到蘇轍二月二十二日的書信。
此時他尚在北歸途中,經過一年的跋涉剛剛來到金陵(南京)。
在同表兄程德孺及友人錢世雄遊金山寺時,聽到向太后駕崩朝廷局勢變幻的消息,他立即警覺起來,馬上給弟弟回信。
開頭說:「子由弟。
得黃師是遣人齎來二月十二日書,喜知近日安勝,」接著以大量篇幅陳述不再北上赴許的理由,表示不願再次陷入可怕的政治傾軋,決計留住常州。
談到葬地時說「葬地,弟請一面果決。
八郎婦可用,吾無不可用也。
更破十緡買地,何如留作葬事,千萬莫循俗也。
」[3]1477這是蘇東坡關於葬地留下的最主要的文字之一。
遺憾的是蘇轍原信已散佚於歷史的煙雲之中,無從考查如何講述為八郎婦選擇葬地,但這無礙大局。
蘇軾的這段話雖然寥寥37個字,卻是在特定前提下富含邏輯的明確答覆,蘊含著豐富的信息,至少有三個問題說得相當清楚:一、葬地有兩塊可供選擇,一塊是自家已有的,一塊是需花十緡錢再買的。
二、蘇轍對自家已有的葬地並不看好,打算暫厝八郎婦於此,將來經濟寬裕再買下要價十緡的地塊。
三、蘇軾主張不必再花錢另買葬地,八郎婦能用自家的葬地,我們二人為什麼不能用呢!蘇東坡本不重視身後葬地這類俗事,就這樣一言遂決,為日後葬郟埋下了關鍵性的伏筆。
不幸的是蘇東坡竟一語成讖。
他五月覆信,六月就病倒,七月便去世。
病危時,他「以書囑轍曰:『即死,葬我嵩山下, 子為我銘』」[1]1410其實這仍是心疼弟弟,囑咐不要另買葬地的重申。
千百年來人們僅僅抓住這一句話,演繹出多少美妙的傳說和神奇的遐想。
兄弟二人為省下十緡錢而來往書信頗費掂量,可以想見當年蘇軾的喪事多麼淒涼無奈,消沉低調。
九月初,蘇轍得到蘇軾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絕,九月五日寫下《祭亡兄端明文》,曰「喪來自東,病不克迎。
卜葬嵩陽,既有治命。
「[1]1388遣三子蘇遠攜祭文前往常州弔唁,幫助料理喪事。
來年(崇寧元年
1101)春天,為了把東坡同閏之夫人同穴安葬,蘇邁先期赴汴京惠濟道院遷移閏之夫人的靈柩,同時還把在一塊存放的迨婦歐陽氏的靈柩也運了過來。
四月二十三日靈柩途徑許昌,蘇轍率領全家路祭。
蘇轍在《再祭亡嫂王氏文》中說:「邁往告遷,及迨初婦,靈輀(靈車)是升。
……塋兆東南,精舍在焉,有佛與僧。
」[1]1389很明顯,蘇轍這裡所說的「塋兆」就是他們計議已定的嵩山腳下自家已有的葬地,「精舍」就是年代久遠的廣慶寺。
蘇轍明確指出蘇家「塋兆」東南有座廣慶寺,王閏之的靈柩將停放在寺里,等待蘇軾的靈柩運來後一併安葬。
蘇墳塋兆東移
然而,現在的三蘇墳院正坐落在小峨眉山東、西兩道山樑的箕形山坳里,正應老百姓所說柳圈椅形的風水寶地,看廣慶寺是西南方向。
蘇轍為什麼說「塋兆東南,精舍在焉」呢?筆者曾親自踏勘,從現在的三蘇墳墓地西行八百米開外才能視廣慶寺為東南,但這裡地勢平緩,視野侷促,無山無水,了無勝景可言。
至此我們應該大致明白蘇墳塋兆東移的奧秘了吧!
蘇軾靈柩於五月一日運抵郟城上瑞里。
蘇轍在《再祭亡兄端明文》中說,「先壟在西,老泉之山。
歸骨其旁,自昔有言。
勢不可從,夫其不懷?地雖郟鄏,山曰峨眉。
天實命之,豈人也哉。
我寓此邦,有田一廛。
……卜告孟秋,歸於其阡。
」[1]1390蘇轍在這裡道出了葬郟的真實原因,歸骨東塋的老泉之山是他們父子往昔的共同約定,而今葬郟實為「勢不可從」形勢所迫。
這裡的葬地旁有小峨眉山實為天意安排,豈能是人為所追求的!下葬日期選擇在孟秋七月。
即崇寧元年閏六月二十日。
因此,東坡的靈柩要在塋兆旁的廣慶寺停放80天待葬。
「塋兆」東移應發生在這段時間裡。
那麼,由誰來運作呢?
《宋史·李廌傳》載:「軾亡,廌哭之慟,曰:『吾愧不能死知己,至於事師之勤,渠敢以生死為間!』即走許、汝間,相地卜兆授其子。
」[4]10208李廌字方叔,華州人,「蘇門六君子」之一。
其父李惇與蘇軾是同年進士,但並不相識。
李廌早年喪父,家境貧寒,但學業有進。
蘇軾謫居黃州時,李廌曾到黃州謁蘇求知。
蘇軾很欣賞他的文章,贊為「筆墨瀾翻,有飛沙走石之勢」。
李廌本名豸,蘇軾說,五經中無此字,宜易名為廌。
從此方叔就用此名。
後來蘇軾多次接濟他,主政杭州時甚至把朝廷御賜的馬匹送給他,還親筆寫了一張「馬劵」,證明馬匹的來歷。
李廌為此有詩,蘇轍次韻,黃庭堅又題跋一則,極鐃風趣,傳為千古美談。
此「馬劵」後在眉州刻石,有拓本流傳。
蘇軾曾多次設法提攜他,但終無果,李廌終身不第,潦倒一生,最後定居長社(河南許昌縣),在潁水上經營水磨。
長社距郟城不過百里之遙,往來方便。
李廌聞知蘇軾亡故,痛徹肺腑,所寫的《追薦東坡先生疏》蒼勁悲壯,感天動地。
現今三蘇墳院饗堂聯「大山名川
存千古英靈之氣,皇天后土 知一生忠義之心」就源於此文。
悲痛之餘,李廌發現蘇家「塋兆」以東不遠就是小峨眉的箕形山坳,「即走許、汝間」說服蘇轍調整地塊,在待葬的80天裡,「相地卜兆授其子」,不遺餘力促成把「塋兆」東移至小峨眉的箕形山坳里。
至於蘇轍在《再祭亡嫂王氏文》中說「塋兆東南,精舍在焉」,是因為當時還沒有塋兆東移的動念。
蘇軾還沒有下葬,黨禍就開始發作。
朝廷「五月庚午(初四日)詔蘇軾追貶崇信軍節度行軍司馬,其元(原)追復舊官告繳納。
」[5]1432被一擼到底。
蘇轍也「自太中大夫降復朝奉大夫」(同上)
至閏六月二十日,蘇軾和閏之夫人合葬於同一墓穴。
安葬時,其墓壁磚上皆印有洛人王壽卿篆刻的「東坡」二字。
米芾送給他的紫金硯也入棺隨葬。
壙前三尺埋下墓志銘[2]32。
迨婦歐陽氏另有所葬。
蘇轍一直忙於東坡的喪事,直到把東坡安葬後,才把八郎婦黃氏也安葬於此。
蘇轍在《再祭八新婦黃氏文》中說「嗟哉吾兄,沒於毗陵,返葬郟山。
兆域寬深,舉棺從之,土厚且堅。
」[1]1391這裡明白地介紹舉黃氏之棺,從伯父蘇軾葬此。
因此,所謂蘇軾葬郟,實際安葬的是四個亡靈(蘇軾夫婦、迨婦歐陽氏和八郎婦黃氏),出現的是三個墳冢。
蘇軾葬郟伊始,這裡就是以族墓的形式出現。
是年七月蔡京入相。
八月詔司馬光、蘇軾等21人子弟不得在京師為官。
九月詔立元祐黨人碑於端禮門,執宰以文彥博為首,待制以上官員以蘇軾為首。
迫害元祐黨人的狂潮洶湧,白色恐怖籠罩朝野。
葬郟餘音迴響
東坡葬郟之後,蘇過偕16歲的侄子蘇符在這裡結茅為廬,鑿牆為牗,守墓年余。
期間,他接待了不遠千里,前來憑弔蘇墳的杭州大詩僧參寥子以及海南島的儒生薑唐佐,同時寫下諸多詩文,記錄服孝期間的見聞和感受。
其中《北山雜詩十首》之五[15]181,長期以來人們一直疑而不解。
詩的全文如下:(注[6]至注[14]為筆者試譯)
默李吾所畏 [6],文字班馬流 [7]。
空齋鎖長夜,尺瀆橫吞舟 [8]。
誰令效方朔,顧盼侏儒羞 [9]。
不如談天李 [10],高論隘九州 [11]。
能為齊諧語 [12],自許監河侯 [13]。
浮沉閭裡間,與世真無求 [14]。
關於「默李」,有的版本注曰:「篇中『默李』及『談天李』,史書俱無明文記載,然據今存之部分材料考之,似於李廌方叔及李佐有關。
……<宋史·李廌傳>載:『中年絕進取意,謂潁為人物淵藪,始定居長社。
縣令李佐及里人買宅處之。
』……『默李』當即長社縣令李佐。
……而「談天李」……當即李廌。
……記以存疑焉。
」[15]181有的版本直接注曰:「默李,疑即時任長社令的李佐。
」「談天李疑即李廌。
」[2]470以上均疑為,「默李」是指長社縣令李佐,而「談天李」才是李廌。
筆者認為,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此詩正是蘇過為感激李廌幫助蘇家塋兆東移之作,通篇都是讚美李廌的。
其理由有五:1、李廌素以文聞名,有「蘇門六君子」之稱,且《宋史》有傳曰:「軾謂其筆墨瀾翻,有飛沙走石之勢。
拊其背曰:『子之才,萬人敵也,抗之高節,莫之能御矣。
』……軾閱其著嘆曰:『張耒、秦觀之流也!』」2、詩中「空宅鎖長夜,尺凟橫吞舟。
」正是李廌終生不第,懷才不遇的處境。
3、縣令李佐既不具備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境遇,更沒有「文章班馬流」的蛛絲馬跡。
4、僅為李佐替李廌買宅處之,蘇過不值得吹捧李佐「文章班馬流」云云。
5、蘇過秉承家學,素有「小坡」之稱,《宋史》有傳。
能讓蘇過為之敬服的,應是與之不相上下的李廌。
故此詩的大意應為,失意的李廌是我所敬服的人,他的文章堪與司馬遷、班固比肩。
漫漫的長夜李廌獨坐在空宅里,猶如吞舟大魚橫臥在盈尺的小溪中。
儘管如此,他也羞於像東方朔那樣,投機取巧而謀取官職;接著用「不如談天李」,言李廌堪稱談天李,稱讚他廣聞博識,能言善辯,機智幽默的另一面。
一位學識宏富,博聞善辯,通曉陰陽,詼諧機警之李廌,呼之欲出;詩人對李廌傾心服膺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另外,《李方叔治潁川水磨作詩戲之》一詩,同樣也是充滿了對李廌的熱情稱讚和純真友誼。
蘇過為父守墓至崇寧二年(1103)八月回許昌定居。
後死於宣和五年(1123)十二月赴鎮陽(河北正定)途中,享年五十二歲,七年(1125)四月葬於郟城小峨眉,晁說之為其撰寫墓志銘,文中談到蘇軾的喪事時說「叔黨兄弟得古吉地於汝州郟城縣之小峨眉山以襄事」[15]1051。
對此,長期以來人們不知何解。
歷史上蘇軾葬郟之因已有六種之多,怎麼這裡又出一種說法?其實,今天用「蘇墳塋兆曾東移」的理念來解釋,這段話只不過是對李廌「相地卜兆授其子」的呼應和印證罷了。
據《辭源》、《辭海》解釋,「襄」有相助而成,輔佐之意。
如,襄理,襄贊,襄助等。
很明顯,叔黨兄弟是在李廌的幫助下,把蘇家「塋兆」東移至小峨眉山箕形山坳,完成了父親的喪事。
以此看來,蘇過墓志銘所言不虛,也看出晁說之措辭之縝密,尤其是驗證了「蘇墳塋兆曾東移」理念的正確性、適用性和合理性。
大量文獻史料表明,我們只有讀懂二蘇關於葬地的三封書信及七篇祭文,確立「蘇墳塋兆曾東移」的理念,才能比較接近歷史地闡釋蘇軾葬郟之因;才能使各種相關歷史文獻環環相扣,觸類旁通;才能使文字史料和實物方位相符合;才能使人證、物證、旁證,相互佐證,絲絲相生,徑情相遂,文理相融。
當年蘇軾之所以葬郟,是他們兄弟二人在困頓無奈中,通過來往的三封書信商定將自家已有的土地闢為蘇氏流寓在外的族塋,但在喪葬過程中,在李廌的幫助下,蘇過兄弟把塋兆東移至小峨眉箕形山坳,成就了蘇軾葬郟小峨眉的千古美談。
讀書偶得,管孔之見,舛誤難免,敬請指正。
喬建功,中國蘇軾研究學會會員。
2003年於郟縣財政局退休後致力於有關三蘇葬郟的研究,先後撰寫三十餘篇學術論文發表於十餘家學術報刊,比較客觀地闡釋了三蘇葬郟的一系列難題,受到學界的高度關注。
2015年中州古籍出版社將其論文匯集成《三蘇葬郟考略》出版,榮獲平頂山市社科優秀成果一等獎。
編輯:紫雲
蕭魯陽:蘇東坡安眠地考略
【編記】宋代大文豪蘇軾文章震古爍今,但宦途起伏,一生坎坷,逝世後未能歸葬四川眉山故里,而歸葬何處?現輯河南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宋史文化研究專家最近研究成果《蘇東坡安眠地考略》,供各位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