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三國惡人,背信棄義濫殺無辜,逃難時為何還有數萬民眾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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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純正意義上的好人,從來沒有在歷史上出現過。
也不可否認,純正意義上的壞人,從來沒有在歷史上缺席過。
笮融的起家靠的是他的一位丹陽老鄉,當時坐穩了徐州刺史位置的陶謙。
中平五年(公元188)十月份,由於青州、徐州兩地的黃巾軍復起,在東漢王朝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時年五十四歲的老官僚分子陶謙被任命為徐州刺史。
雖然著軍事能力並不突出,手下隊伍也不強盛,陶謙同志積極利用手中招募到的丹陽兵以及以同鄉孫觀、曹豹等為將領所組成的地方武裝力量,還是將黃巾軍趕出了徐州地面。
陶謙在徐州任上,並沒有如江東孫氏般積極聯合當地土著走本土化的道路,徐州的地方豪族成了他積極打壓的對象,諸如陳登、趙昱等都被晾在了一邊,倒是如糜竺、孫乾等本土不得力人士成為他的最愛。
當然,重中之重,他所極力拉攏的是他的同鄉們。
雖然丹陽老鄉們職位不大,多數為低級軍職人員,但正因為是把軍隊掌控在了手中,成為陶謙手中或不可缺的對付當地豪族並穩固權利的一把利器。
史書上的說法,憑藉著同鄉的情誼,笮融是自己來投靠陶謙的,當時他的手下就幾百個人,也都是些性質類似於社團成員的亡命分子
陶謙見笮融還是比較上道,也就收留了下來。
陶謙當時任命笮融的職位是下邳國國相,從事的工作主要是督運廣陵郡、下邳國、彭城三地的賦稅。
「小土匪頭子」笮融還真是「不負所托」,撈到這個肥缺後,真性情暴露無遺,他放縱著擅殺的個性,舉起屠刀,對於不服從者大開殺戒,更讓陶謙瞠目結舌的舉動還在後面,這個人渣中的極品將督運中的三郡賦稅全部運輸到了自己的名下。
以監守自盜的方式報答恩主,笮融不是第一個,但卻是做得最為光明正大,最為氣焰囂張的一個。
當然,陶謙是應該值得慶幸的,比起笮融後來對待那些提拔任用的人來,笮融的這些行為還算得上是中規中矩、小兒科的。
如果你去查看中國佛教發展史,當講及到後漢時期的佛教歷史,有一個人是絕對不能跳開的,那就是笮融。
一個濫殺無度、不顧大眾死活的無人性傢伙,居然會積極參與到佛事中,大施善舉,實在讓人有些大跌眼鏡。
是什麼讓一個人身上展現出迥然不同的巨大差異,又是什麼造就了本性與行為的完全剝離?
從初平四年(公元193年)開始直到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利用手中所聚斂起來的大量財富,笮融在他所能掌控的下邳、廣陵、彭城三地大肆興建起浮屠祠(佛院寺廟)。
與平時花錢的磨磨唧唧不同,在這方面笮融很能下本錢,不惜花費重金來打造他心目中的這個念想。
笮融在佛事上確實辦了不少的實事,為了能夠吸引更多的信眾,對於信佛的人,在他所管轄的區域內可以免除徭役。
這樣的措施也真是招來了不少人,先後大約有五千多戶人遷移到了過來。
每當浴佛節(農曆四月初八,佛教最高神釋迦摩尼即我們所熟知的如來佛祖的生日)時,笮融還命人在路邊擺設下了酒席,供信徒們盡情享用,據說,這樣的排場擺了十多里,並且全都是免費招待。
這數以億計的花費,吸引至了百姓食客好幾萬人。
笮融在進行這些行為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因此而被後人所提及,特別是當人們研究漢末的佛教發展時。
誠然,笮融的人生一無可觀,並讓人深深厭惡,但他所做的佛事卻是影響深遠。
他派人建造的佛祠佛塔,成為後來中國佛祠佛塔相互效仿的標杆型建築,並一直延續到了唐代。
笮融還讓信徒們當眾課讀佛經,並允許鄰郡或是境內對佛事感興趣的人旁聽學習,十分有效地推動了佛教的傳播。
在他的推廣下,徐州成為了當時著名的佛教重鎮。
笮融興辦佛事,固然有著受地方思想的緣故,很大程度上,還是與擴張勢力,增強實力有關。
在這個亂世中,地方勢力要想生存下去,拼得就是實力,而實力的強大與否,又與土地的廣闊、治下的人口多少息息相關。
笮融想要有所發展,就必須得到當地的支持,最好的方式就是融入到當地風俗中去,積極興辦佛事,既是時勢的需要,也是一種增加人口、擴張資本的需要。
這已經是和一個人是否向善,是否親愛百姓沒有多大的關係。
至始至終,笮融的本性就從來沒有改過,接下來的事實,將證明這一點。
很多人也許會有疑問,笮融是陶謙所任命的,笮融的忘恩負義行為,陶謙怎麼不報復下呢?
其實,陶謙是想管來著的,只是他實在沒有時間了。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曹操帶著部隊問候了陶謙,在接連幾個城池丟失後,徐州大為震動。
令陶謙難以釋懷的讓他吃了敗仗的,曹操所帶來的部隊中有一部分正是剛收編的青州軍。
這支部隊就是當年被打跑,後來又竄入了兗州的黃巾軍餘部。
這之後,陶謙倒是不用著急了,不是因為曹操大軍撤退了,而是沒過多久後,他死了。
模仿古龍大師的話來說,一個死人總是不用操心那麼多事的。
當然地,笮融他也是操心不到了。
陶謙的死,對笮融還是有所影響的。
曹操當時的名聲不咋的,又有著喜歡屠城的壞毛病,徐州本土勢力以及百姓對他好感全無,徐州地區那個震盪,身處其間的笮融很是深有體會。
依據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定律,當陶謙死亡,丹陽人的勢力勢必要受到影響,外加先前被陶謙打擊的豪族勢力積極要求進步,笮融明顯感受到了身上的壓力。
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形勢越來越壞,笮融決定去投靠彭城相薛禮。
薛禮曾經也是屬於被陶謙逼迫的本地豪族勢力,屯兵駐紮在長江以南的秣陵。
雖然不屬於丹陽系,還是嚴厲打擊範圍內,他和笮融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因而笮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笮融這次的投奔,基本上是帶上了全部的家當,馬匹就有三千多匹,跟著他走的男女有好幾萬人,想來其中為他所吸引的佛教信徒有不少。
廣陵太守趙昱又是一個好客的人,出於同事間的情誼,非常熱情地招待了笮融。
趙昱先前確實應該好好打聽下笮融的行為作風的,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客人來招待的,也並不是什麼客人都對主人抱以感激之情的。
笮融把趙昱的行為正如現在子女對父母的愛看成了理所應當,感恩之心缺失的同時,激發起為所欲為的慾望。
在一次宴席中間,正是酒喝得暢快時,笮融對趙昱下手了,他毫不容情地殺了款待他的趙昱,並且放縱部下在廣陵境內大肆搶掠。
當收穫頗為豐富後,笮融才帶著部隊過了長江去投靠了薛禮。
無情無義的笮融,再一次為我們上演了一幕「忘恩負義」的好戲。
所謂人渣,也就是這個德性。
薛禮虛心接待了笮融,笮融在薛禮那渡過了一段蜜月期,那倒不是因為他的本性有所收斂,沒法子,一個強大的敵人來問候他們了。
那時,正是小霸王孫策風頭正勁的時候,以為舅舅雪恨的名義,在袁術那裡拿回老爹孫堅舊部的他,正在積極攻打劉繇。
同樣的既得利益,讓笮融和薛禮站在了劉繇的統一陣線上,他倆奉劉繇為盟主抗拒著孫策的侵入。
孫策在擊破牛渚營的劉繇軍隊後,就開始向薛禮駐守的秣陵方向進軍。
笮融當時屯駐在縣南,和秣陵城互為犄角形勢。
孫策沒有去騷擾薛禮,而是先找了笮融練練身手。
笮融估計沒有掂足自身的分量,呼呼咋咋地打開城門,就和孫策幹上了。
結果是可以預知的,笮融手下五百多人被殺,大敗而回,關閉了城門,再也不敢出來。
當時,周瑜的水軍正在長江上自由活動著,沒有了後顧之憂,又見笮融沒有了動靜,孫策就帶兵渡過長江,攻打薛禮。
薛禮也不是孫策的對手,見大事不妙,突圍跑路了。
這時,傳來了牛渚營被攻占的消息,孫策回軍再次奪回牛渚營。
確保了後路暢通,孫策又一次找上了笮融。
這一回,打得很不順利,孫策大腿上被射了一箭,不能騎馬,只得回牛渚營休息。
也許是感覺到了笮融的難啃,孫策耍了回陰的,他派人四處揚言,因為中箭的緣故,他孫策已經死了。
笮融顯然是不具備靈活的大腦的,一聽到孫策的死訊,非常高興,派了將領於茲去追擊孫策。
孫策派出了步騎兵百來人出戰,卻在關鍵地帶埋伏好了大軍。
先頭部隊和於茲一交戰,就假裝著敗退,引誘著於茲一步步踏入埋伏好的伏擊圈,大軍發動下,於茲大敗,損失了千把人。
笮融本身就很不富裕,兩場仗下來,一千五六百人都報銷了,又從逃回來的敗軍口中得知孫策還沒有死,這可驚嚇不小,再也不敢出戰,只知道一味地修築城池,加強防衛。
笮融雖然野外打仗不行,守城還是有一手,孫策見城池堅固很難打下來,也就作罷,去找劉繇的霉頭了。
孫策走了,笮融心裡也安定不下來,他知道這個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收拾收拾東西,帶著殘餘部隊就往豫章方向逃奔。
就在逃跑途中,笮融碰到了同樣往豫章趕的老熟人薛禮。
兩個久經患難的「朋友」相見的場面並不怎麼感人,還沒來得及互訴衷腸,笮融的屠刀再次舉起。
在他的眼裡,薛禮這位先前投靠人的狼狽相足以證明所有利用價值已經喪失,過河拆橋正是好時候。
薛禮也許是沒有想到,他曾經真誠對待過的笮融會對他下手的,所以地,沒有防備的他,步了趙昱的後路。
事情還沒有完,暴行還會繼續上演。
當時,豫章太守朱皓受了劉繇的委派,正對袁術所任用的諸葛玄(他的侄子很有名,就是大名鼎鼎的諸葛亮)展開全面打擊。
諸葛玄抵敵不住,只得退守在西城。
駐軍在彭澤的劉繇,見形勢有利,就讓笮融聯合著朱皓一道進攻諸葛玄。
劉繇似乎對笮融的先前作為選擇性遺忘了,或是他太相信朱皓對笮融的制衡能力了。
有人就提出了不同意見,曾主持過「月旦評」、對曹操發表過經典言論的大名士許劭正在劉繇身邊,他提醒劉繇說:「笮融出兵,從來都是不講什麼名義的。
朱皓的性格,往往都是推誠待人,又很容易輕信別人,應該派人讓他秘密地做好防範。
」
許劭品賞人物卻是獨具眼光,無論是什麼人,他都能夠看出其本質來。
他話語裡對笮融的總體評價,是無比正確的,依據先前的事實和後來的發展,但劉繇卻是沒有領會,依然地將朱皓和笮融放在了一起。
朱皓確實如許劭所說,對笮融很是信任,也沒有防範,笮融再次利用欺詐手段將朱皓殺害,占有了豫章郡。
始終展現著人性中惡劣一面的笮融,保持了他慣有的水準,在將背信棄義書寫得淋漓盡致的同時,讓人們相信,這個世上所謂的真正壞人還是存在著的。
笮融的行為是沒有考慮到劉繇的感受的,劉繇當然也是不會放過他,事發沒多久後,劉繇帶著部隊來了,準備給笮融點教訓。
令人有些失望,正義未能夠戰勝邪惡,劉繇被打敗,從哪兒來又回了哪去。
笮融卻是沒有能夠高興多久的,失敗後的劉繇糾集起屬下各縣的人馬,再次攻到了豫章。
笮融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捲土重來的劉繇表現出超常發揮的能耐,狠狠地將笮融擊倒在地。
笮融被打得夠嗆,手中資本也基本上全部拼光,只得逃到了山里。
先前事跡的太惡劣,他已經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山民們對他這樣的活土匪,表示出了極大的不友好態度,群起而攻之,在亂世中混了大半輩子的笮融最終被山民所殺,了結了他惡貫滿盈的一生。
不論是以古代的評價標準,還是以現代人的道德標準,笮融都是一個十足的惡棍。
投靠陶謙,又背叛了陶謙;趙昱真誠待他,他殺了趙昱;依託薛禮,又將薛禮殺害;以劉繇為盟主,又背叛了劉繇;朱皓推誠待人,他也要殺。
和他有瓜葛的五個人,或多或少地,都為自己的過於信任而付出慘重代價。
奇怪地是,人們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上當受騙,在笮融上演了一幕幕「背信棄義」的戲碼後?笮融本身的哪種性格,將他們都迷惑了?難道只是因為他信佛,貌似虔誠而放鬆警惕嗎?或是他本身表現的野蠻武夫形象,可以讓人對他忽略不計?實在是不能理解!!!
亂世里,笮融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他們所信奉的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法則,在他們的世界裡,人所應遵循的基本法則,全都是束縛前進的障礙,因而應該被無情捨棄。
他們無所顧忌,因為缺乏信仰而無所顧忌,他們無所畏懼,因為自大無知而無所畏懼。
總有著這麼一部人的存在,將人性中的惡推到極致,沉淪在自身的慾望中,丟失了作為人的資格。
菊花茶,本名鄭良,網名菊花茶163,天涯新浪論壇知名歷史作家,資深三國控。
曾發表過《華山論劍》、《歷史原來是這樣的》、《三國往事越千年之建安十三年》、《快意恩仇的人生》、《禍起蕭牆》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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