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明軍首次打敗後金軍,也是直接造成努爾哈赤死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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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天命五年)7月17日,努爾哈赤的宮門外,豎起了兩根大木竿,接著,他傳出了命令:「凡是下情不得上達的,可以寫材料掛到竿子上,我一定根據材料的詳情,親自受理。

」這樣,他的臣下,就更加「不敢欺隱,民情皆得上達」了,結果形成了「滿洲大治」的興隆局面。

第二年的4月12日,後金軍民築成了薩爾滸城,努爾哈赤命令賞牛賜食,有的大臣卻主張等到打敗明軍得到明軍的牛再說。

這時,副將博爾晉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努爾哈赤於是藉故問他:「你從哪兒來?」博爾晉說從築城處來。

努爾哈赤便指著他對大家說:「你空著身子走一趟,還累得直喘,那些抬柱子、運石頭的築城人,難道不勞累辛苦麼?」駁得主張暫不賞牛的人啞口無言。

大家便一致同意殺牛、分鹽,搞賞築城的夫役和士兵。

努爾哈赤就是這樣籠絡人心的!

明朝呢?卻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世宗嘉靖時,有個叫王鏊的說過:皇帝「常朝罕復臨御,常朝之後,人臣無復進見,三殿高秘,鮮或窺焉,以致上下之情郁而不通,天下之弊由此日積。

」而到神宗萬曆以後,豈止君臣隔閡,就連人妖也顛倒透了。

有謀略、有戰功的臣子,往往遭到讒謗;無功敗軍之將,則只要靠上「義父」、「乾爹」魏忠賢的宦黨,便反倒大受其祿。

廣寧之役的敗軍之將王化貞,只獲了個末等的輕罪;抗戰有功的熊廷弼,卻被棄市而「傳首九邊」!

在這種環境裡,出現一兩個不惜身家、奮勇把關的官吏,卻也真像雨後的晨星,光亮一時。

曾做過福建延平縣知縣的袁崇煥,喜歡談兵,每每遇見退役將卒,總要打聽關塞軍事,弄清控衛關塞的情形,以把守關塞之才自許。

廣寧之敗時,他正值「北覲」之中,不久,便單獨出山海關,遍視關外詳情,夜行荊棘蒙茸、虎豹潛伏之地,往往四鼓之時才返回住處。

他曾說:「我不惜身命」,「與我軍馬錢穀,我一人足守此。

」御史候潤也算是個伯樂,建議重用他,他於是被破格錄用為兵部金事,監軍關外,臨行還拜訪了熊廷弼,兩人談了一天。

王在晉下台之後,新任薊遼經略孫承宗非常支持袁的主張,同意他築寧遠城,任命他為寧前兵備道。

因他修城迅速,愛護士卒,招徠流民,繁榮商業,又升他做了山東右參政。

孫承宗、袁崇煥同心協力,又築起了錦州、大凌河、小凌河、松山、杏山等數十處寨堡,恢復了四百多里的棄地;在「遼人守遼土,遼土養遼人」的方針下,訓練了士兵十餘萬,還加強了水師,駐紮在寧遠西南海中的覺華島;又招民四百多萬,屯田五千多頃。

這些有為之舉,確保了關外四年的平安。

孫承宗對袁崇煥非常賞識和信任,他曾寫過下面的詩稱讚勉勵道:

與爾籌邊再閱年,東西烽火尚依然。

知君定發黃公略,自昔王師貴萬全。

然而,不久,孫承宗被魏忠賢解了職,薊遼經略換成了高第。

高第是個宦黨,一上任就下令撤了錦州、右屯、大小凌河、杏山、松山、塔山諸堡,委棄輜重米粟十餘萬。

人民在迫遷中相死於道,哭聲震野。

袁崇煥拒不從命,上疏說:「閉關而守」,是「示弱」;自己的任務,不但是「謹守寧、前而已」,還要「練兵馬」恢復失地、「撫循屯種,以天下復遼東」。

他對高第說:「我寧前道也,官此寧遠城東門當死此,我不必去!」這是天啟五年(1625年,天命十年)的事情。

第二年二月,努爾哈赤乘此亂機率八旗精銳長驅直西,「至海岸,北越廣寧,大路前後如流,首尾不見,旌旗劍戟如林」,一鼓而拿下了錦州、大小凌河、杏山、連山、塔山諸堡,19日直至寧遠城下。

努爾哈赤遣人勸降,對袁說:「我以兵三十萬兵來攻,此城破之必矣!」袁崇煥斷然答覆:「義當死守,豈有降理!且稱來兵三十萬,予亦豈少之哉?」

其實,袁崇煥的兵,才二萬人!

但是,他毫不畏懼。

他命總兵滿桂、參將祖大壽等分守四門,燒掉城外民房,遷民人城來堅壁清野,又刺血作書、拜將士以勵軍心,並信用居民戰守。

居民、商人、民伏隊伍送飯送水,官生則把守巷口盤查姦細,可謂來了個軍民總動員。

2月20日,努爾哈赤命八旗精銳以裹鐵車牌、勾梯等攻城武器蜂擁而上。

袁崇煥命家丁羅立施發紅夷大炮擊敵。

後金兵抵城下,在鐵皮車的掩護下掘起城來。

袁崇煥一面命扔下棉油火把以焚燒敵人戰具,一面又組織敢死隊縫城出擊,殺退了敵人。

21日,後金軍又乘夜出擊,仍不成,26日只好解圍而去。

努爾哈赤自25歲用兵以來,歷43年,自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料在袁崇煥的手下,竟損兵折將,「大懷忿恨而回!」他從此悶悶不樂,背上長了毒瘤,不到八個月,在從清河溫泉沐養返回瀋陽的途中,就死在離瀋陽40里的靉雞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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