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關於他不足50字,卻很受魏忠賢重用,上前線氣壞袁崇煥
文章推薦指數: 80 %
文|郭曄旻
公元1625年即大明天啟五年(後金天命十年),被認為是中國歷史上少見的大奸大惡的太監魏忠賢,正逐步走向「九千歲」的輝煌。
明熹宗朱由校則躲在偌大的皇宮後宮院落里,專心致志地施展他那天才的木匠手藝,雕琢出了不少極富創意、精巧絕倫的好玩意兒⋯⋯這年十月,大明朝廷宣布了一項關係重大的人事變動:東閣大學士孫承宗去職,高第代替他出任兵部尚書經略遼東、薊鎮、天津、登、萊等處軍務。
這其實是明廷內部派系鬥爭的結果。
孫承宗既為帝師,又與東林黨人相善,自然不為閹黨所容。
不過,面對當時後金咄咄逼人的崛起之勢,高第其實根本不願上任。
他「叩頭乞免」,但魏忠賢根本不聽,強令出任經略,出征前線,結果升了官的高第反而「日夜憂泣」,也是荒唐一幕。
雖然在孫承宗督師期間,明軍曾先後修復大城九座、堡四十五座,練兵十一萬,初步建立了以寧遠、錦州為主體,杏山、松山、右屯、大凌河、小凌河等城遙相呼應的防線,軍事形勢已經大為好轉,人稱「自承宗出鎮,關門息警,中朝晏然,不復以邊事為慮矣」。
但當時庸臣怯將們誰也不想冒險守關外,高第也不例外。
他本是一個書生,萬曆十七年(1589)中進士,宦業不顯,《明史》本傳還不足50字!他於兵事更是一竅不通,斷言「關外必不可守」,主張放棄遼西土地、退守山海關。
於是,此人一到山海關,就一反孫承宗的部署,以尚方寶劍相威脅,嚴令關外將士全都撤回關內。
錦州、右屯、大小凌河及松山、杏山、塔山等防線上的士兵和住民都被命令撤離。
關外十餘萬的米粟糧草被丟棄,仗還沒打就像吃了敗仗一樣狼狽撤退,弄得百姓憤怨,軍隊士氣不振。
眼看寧錦防線即將毀於一旦,袁崇煥氣憤地上書反對,稱:「兵法有進無退,錦州右屯一帶既然安置了重兵把守,囤藏著大量糧草,一旦後撤,就是向敵示弱。
」但是,高第不僅沒有接受袁崇煥的意見,反而下令袁崇煥一併撤兵退回關內,連寧遠-前屯衛也不要了。
袁崇煥憤怒聲言:「官此,當死此,我必不去」,表明他作為寧前道尹要與寧(遠)前(屯)衛共存亡的決心。
高第奈何不了他,故放任他駐紮在寧遠一座孤城,任其在邊防前線自生自滅。
就這樣,山海關外的所有官民部隊全部撤進了山海關,只留下了一個寧遠城,「孤懸山海關外二百里處」。
這幾乎為努爾哈赤一口氣讓出了四百里作戰空間。
老於戰事的努爾哈赤得到孫承宗罷職,高第撤軍回關內,寧遠孤守的哨報之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明軍自撤藩籬的天賜良機,決定師指寧遠城,進攻袁崇煥。
出兵之前,努爾哈赤在盛京(今遼寧瀋陽)下令後金政權進行總動員:「每官預備牛車三十輛、爬犁三十張,每韃子要靰鞡(草鞋)三雙,韃婦也要各炒米三斗。
」天命十一年(1626)正月十四日,努爾哈赤率後金八旗貝勒大臣,統領大軍,離開瀋陽,親征明朝。
十七日渡過冰封的遼河,於曠野布兵,南至海岸,北越廣寧大路,「前後相繼,絡繹不絕,首尾莫測,旌旗劍戟如林」。
經過數年休養生息,此次後金軍容之盛自然雄偉壯觀。
但後金大軍的具體人數卻是個謎。
這是因為有清一代,一向諱言用兵之數,尤其是在入關之前,從太祖到太宗,凡與明朝用兵打仗,所修官書或實錄從來不直書用兵數,只「羅列營制而皆不計兵額」,不願把八旗兵的準確數目「輕以示人」。
雖說努爾哈赤號稱出兵20萬,但袁崇煥譏諷他只有13萬,明朝官方文件更是說「虜(指後金)眾五、六萬」。
清官修《明史》也承認:天啟六年正月「我大清以數萬騎來攻,遠邇大震」。
這也等於否認了「十三萬」以及「二十萬」的說法。
無論如何,後金兵先占領右屯衛,次及錦州、松山、大小凌河、杏山、連山、塔山等七城,原本駐守這些城、衛的明朝守軍,都遵從高第的命令,「焚房谷而走」,撤入關內,只有袁崇煥緊急召集本部人馬全部撤入寧遠城內。
八旗軍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於正月二十三日直抵寧遠(今遼寧省興城市)城下。
寧遠之戰:一個人的戰爭
攝影、撰文/立山北京南城廣渠門內,一方小小的墓園隱身在林立的高樓大廈之間,顯得冷清而又怪異。這裡埋葬的是一個名叫袁崇煥的人,他出生於1584年,死於1630年。袁崇煥短暫一生所貫穿的四十七個年頭...
這場戰役明軍首次打敗後金軍,也是直接造成努爾哈赤死亡的原因
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天命五年)7月17日,努爾哈赤的宮門外,豎起了兩根大木竿,接著,他傳出了命令:「凡是下情不得上達的,可以寫材料掛到竿子上,我一定根據材料的詳情,親自受理。」這樣,他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