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之盟——政治遮羞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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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姑娘;權力是勝者打扮的工具。

——無名小子

我們應該怎麼讀歷史?這是個問題。

當然我沒有能力決定一個規則,更沒有資格對前輩們指指點點。

雖然如此,小子無知無畏,願以一家之言,解讀出歷史的另一種味道。

若有不妥當的地方,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歷史上的疑案很多,其中的真實性早已不重要,留下的故事,任人評說。

唐宋並稱,但其第二代的皇位繼承卻都留下一段疑案。

唐太宗發動一場玄武門之變,宋太宗留下一段斧聲燭影及金匱之盟。

千年都已過去,其中的是非誰能說得清楚,道得明白?當歷代前輩們糾結於其中真假的時候,往往忽略了這匹政治遮羞布,其目的僅僅是遮醜而已,其中的權謀譎詐恐怕比我們想像的更為豐富。

經過有心人的剪裁,歷史早已面目全非。

玄武門之變,我們暫且不提。

小子不才,願意拾起金匱之盟這個話題,討論這匹遮羞布是如何去打扮歷史。

有說的不清楚,理解不到位的地方,有待大家指正。

杜太后的臨終遺言

杜太后,生趙匡胤、趙光義、趙廷美,「猶愛光義」。

當陳橋兵變的時候,杜太后聞之而曰:「吾兒素有大志,今果然矣。

」觀其言,不似一般老太太的話,好似見過很多大場面,對此並沒有驚恐。

我記得郭威兵變時,其家在京城者全部被殺,杜太后肯定是知曉的,造反兵變不是請客吃飯,熱熱鬧鬧一場就完成了權力的交接。

造反是要流血的,對於身處京城的杜太后,淡然的說齣兒有大志之類的話,我們可以認為她絕非一般老太太。

960年正月,陳橋兵變之後,杜太后被尊為皇太后,她反而愀然不樂,接下來還為趙匡胤上了一堂生動的政治課,「吾聞為君難。

天子置身兆庶之上,若治得其道,則此位誠尊;苟或失馭,求為匹夫而不可得,是吾所憂也。

」全然不是暴發戶的姿態,反以「為人君難」勸誡身為九五之尊的趙匡胤。

從這些側面我們有理由相信歷史對她的評價「聰明有智度」是可信的。

961年六月,杜太后崩。

以其身份和智度,臨終時提出金匱之盟或許就不顯得意外了。

「後問上曰:『汝自知所以得天下乎?』上嗚咽不能對。

後曰:『吾自老死,哭無益也,吾方語汝以大事,而但哭耶?』問之如初。

上曰:『此皆祖考及太后餘慶也。

』後曰:『不然。

政由柴氏使幼兒主天下,群心不附故耳。

若周有長君,汝安得至此?汝與光義皆我所生,汝後當傳位汝弟。

四海至廣,能立長君,社稷之福也。

』上頓首泣曰:『敢不如太后教。

』因謂普曰:『汝同記吾言,不可違也。

』普即就榻前為誓書,於紙尾署曰『臣普記』。

上藏其書金匱,命謹密宮人掌之。

」這就是金匱之盟的由來。

但我們仔細分析,其中很多地方不近常理。

其一,趙匡胤的天下是自己打下來的,並不是繼承,從這點來看,與杜太后是沒有關係的,杜太后居然干預皇位的繼承問題,難通常理。

如西漢時竇太后喜愛梁王劉武,希望漢景帝百年之後傳位於劉武,來個兄終弟及,,漢景帝迫於其母而猶豫再三,但終不能傳位於其弟。

竇太后的影響力遠超過杜太后,杜太后的一句話怎能左右皇位的繼承問題?其二,趙匡胤此時才34歲,正當壯年,沒有必要考慮這個問題,即使一旦不幸,完全可以讓趙光義擔任輔政大臣,沒有必要繼承皇位。

杜太后干預皇位的繼承,肯定會犯趙匡胤的忌諱,說不定還會為趙光義惹來殺身之禍。

根據上面的分析,我們是否有理由這麼認為,杜太后確有臨終遺言,但內容並不是簡單的兄終弟及。

甚至我們還可以大膽假設,杜太后的臨終遺言確實提到了兄終弟及的皇位繼承,但是否形成一紙盟約並被保管,恐怕更值得商榷。

因為趙光義976年十月登基的時候,並沒有拿出金匱之盟。

正因為如此,杜太后的遺言,在趙光義繼承皇位之後,被趙普所利用,經過一定的藝術加工,變成了金匱之盟的大戲,成為政治的一匹遮羞布。

趙光義的蹊蹺登基

如果,僅僅是如果,但歷史沒有如果。

趙匡胤死了,死於976年十月,享年49歲,雖非壯年,亦難說壽終。

對於「斧聲燭影」我暫且不討論其真實性,只就事論事來講,趙匡胤到底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需要傳位給趙光義?

金匱之盟的約定到底是啥?現在難以說清,一種是單傳約,趙匡胤死後傳位於趙光義;另一種是三傳約,趙匡胤死後傳給趙光義,趙光義死後傳給趙廷美,趙廷美死後在傳給趙匡胤的兒子趙德昭,趙德昭死後再傳給……,感覺都亂了套。

第一種有始無終,明顯有杜撰的痕跡,難道趙匡胤打下江山就為了傳給趙光義,明顯說不通。

對於第二種,根本行不通,春秋時公子光使專諸刺吳王僚,就是兄終弟及的繼承方式惹的禍。

中國之所以為文明古國,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中嫡長繼承制絕對是偉大的發明。

從西方的繼承制度來看,之所以一直處於分封制度,而我們很早就進入大一統,嫡長繼承制居功至偉。

在這裡我就不論證了,有興趣的自己去查相關資料。

嫡長繼承制不僅僅是確保繼承的順序而已,更重要的是形成一種規矩,杜絕很多不必要的非分之想。

縱觀歷史,雖偶有打破這個規矩的,但都是少數,因為道義自在人心,誰打破它誰就要為此付出代價(明成祖朱棣吃不好睡不香,一直希望找到建文帝就是這個原因,人家是合法的,自己是篡)。

976年十月,距離961年杜太后之死已經15年,杜太后提出的所謂孤兒寡母的假設早已不存在。

趙匡胤的長子趙德秀早亡,我們姑且不論,次子趙德昭,生於951年,此時25歲;趙德芳,生於959年,此時17歲。

雖是寡母,卻非孤兒!金匱之盟即使是真的,把他拿出來,也不能證明什麼,因為假設不存在了,其盟約還有誰會當真?從這點來看,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根本不存在趙匡胤傳位於趙光義的理由,但趙匡胤一死,事情的發展亦非他能掌握。

北上廣不相信眼淚,權力更是如此。

當趙匡胤前腳剛走,後面的蠢蠢欲動就開始了。

首先登場的是宋皇后,「癸丑,上崩於萬歲殿。

時夜已四鼓,宋皇后使王繼恩出,召貴州防禦使德芳。

」為什麼不立趙德昭而準備立趙德芳?趙德昭合法性明顯要高於趙德芳,難道就因為不是親生的嗎?趙德昭確實不是宋皇后所生,其母是孝惠皇后賀氏,趙匡胤的原配,死於958年。

那麼問題來了,趙德芳就是宋皇后親生的嗎?宋皇后生於952年,趙德芳生於959年,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趙德芳與宋皇后沒有血緣關係。

那麼宋皇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對於今天的我們,即使發揮福爾摩斯的邏輯推理,恐怕也難以得出一個服眾的答案。

我們可以猜測:宋皇后與趙德昭母子關係不合;也有可能是宋皇后別有用心,希望通過立趙德芳為自己爭取權力。

對於「別有用心」這個詞,要是高人用了心,就叫運籌帷幄;一般人的用心,就叫居心叵測。

宋皇后屬於一般人,她信任了一個不該信任的人——王繼恩。

「繼恩以太祖傳國晉王之志素定,乃不詣德芳,徑趨開封府召晉王,見左押衙程德玄先坐於府門。

德玄者,滎澤人,善為醫。

繼恩詰之,德玄對曰:『我宿於信陵坊,乙夜有當關疾呼者曰:「晉王召。

」出視則無人,如是者三。

吾恐晉王有疾,故來。

』」王繼恩違背宋皇后的交代,並沒有去召趙德芳,反而直接跑去找趙光義,對於權力交接之際,這可是提著腦袋在玩命,他一身中玩過兩次,這是第一次。

我們不知道趙光義私下是否給了他好處,但是他在關鍵時刻心向趙光義,肯定不是心血來潮,激情玩命而已。

從後來趙光義對王繼恩加官封賞來說,王繼恩玩命是值得的。

王繼恩遇到了左押衙程德玄,歷史記載來看僅是偶遇,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我們甚至可以猜測程德玄絕非是為了看病,他作為一個武職,在關鍵時刻,是不可否缺的。

即使從後來的發展來看,並沒有發生流血事件,但有備無患才是王道,趙光義是懂這個道理的。

在王繼恩的勸說下,或許根本不用勸,趙光義隨同王繼恩來到宮中。

「乃與王俱進至寢殿。

後聞繼恩至,問曰:『德芳來耶?』繼恩曰:『晉王至矣。

』後見王,愕然,遽呼官家,曰:『吾母子之命,皆托於官家。

』王泣曰:『共保富貴,勿憂也。

』」當宋皇后還傻傻的等待王繼恩,被賣了才醒悟過來。

見到晉王的時候,知道大事已定,不得不認可這個既成事實。

「甲寅,太宗即位,群臣謁見萬歲殿之東楹,帝號慟殞絕。

」大家要注意這個日子,甲寅,也就是趙匡胤死的第二天,趙光義登基,時間之迫切,確實也表現出對事久生變的擔憂。

同年十二月,改元太平興國,不逾年而改元,有違禮制。

從一定程度上我們可以看出,趙光義希望儘快擺脫趙匡胤的影響,及早證明自己的合法性。

假如真的存在金匱之盟,在登基的時候,趙光義為啥沒有拿出來?從這些可以說明他在登基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的合法性得力於十五年前的那紙盟約,而是自己的努力及實力起了作用,那一張紙在這個時刻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一旦根基已穩,如何欺騙世人,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些,金匱之盟就承擔其政治遮羞布的功能。

就像做賊之後的心虛,需要掩飾自己的醜行。

比如唐太宗因為有玄武門之變這塊疙瘩,後來總是疑神疑鬼,甚至把史官寫的記錄拿來看,這是有違規矩的;趙光義也是如此,因為言不正名不順,也不得不在杜太后的遺言上大做文章(對於金匱之盟是否存在,我是持否定意見的,在這裡我用「遺言」代替「金匱之盟」,就是不想陷入盟約的真假之爭),與唐太宗的行為動機如出一轍。

趙普的別有用心

趙普,生於922年,年齡比趙匡胤大5歲。

因為資歷老,年歲大,所以杜太后對其信任有加,成為杜太后臨終遺言的書寫者。

趙普雖被趙匡胤依仗為重要的左膀右臂,身居宰相之位,但絕不是一個權相。

趙匡胤的手腕足以成為一代有作為的君主,朝中大臣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歷史上有一個著名的故事,說明了這個問題。

「他日,上因出,忽幸普第。

時吳越王俶方遺普書及海物十瓶列廡下。

會車駕卒至,普亟出迎,弗及屏也。

上顧見,問何物,普以實對。

上曰:『引海物必佳。

』即命啟之,皆滿貯瓜子金也。

普皇恐,頓首謝曰:『臣未發書,實不知此,若知此,當奏聞而卻之。

』上笑曰:『但受之,無害。

彼謂國家事皆由汝書生耳。

』固命普謝而受之。

這個故事反映出,趙匡胤對於權力拿捏的舉重若輕,反觀後代的很多君主,對於權力小心翼翼,唯恐其失,在趙匡胤的氣勢面前,不知被甩出多少條街。

974年,由於種種原因,趙普被疏遠了,被罷免了相職。

當然並不是因為趙匡胤心胸狹窄,而是作為一種制度上的長遠安排,如鄧小南教授分析的那樣——事為之防,曲為之制(其觀點在《祖宗之法——北宋前期政治述略》裡面,我有篇讀後感,可以查閱相關觀點)。

981年九月,距離趙光義登基已經近五年,金匱之盟卻突然被趙普翻出來。

「趙普奉朝請累年,盧多遜益毀之,鬱郁不得志。

普子承宗,娶燕國長公主女。

承宗適知潭州,受詔歸闕成婚,禮未愈月,多遜白遣歸任,普由是憤怒。

會如京使柴禹錫等告秦王廷美驕恣,將有陰謀竊發。

上召問普,普對曰:『臣願備樞軸以察奸變。

』退,復密奏:『臣開國舊臣,為權幸所沮。

』因言昭憲顧命及先朝自愬之事。

上於宮中訪得普前所上章,並發金匱,遂大感寤。

趙普翻出這段陳年往事,完全是因為「鬱郁不得志」,在加上盧多遜的咄咄逼人。

趙普作為朝中元老,對於趙光義登基之後的心虛肯定揣摩得到——趙光義需要一個合理的遮羞布。

但對於杜太后的遺言是否有利用的價值,他其實心裡沒底,不然也不會五年之後才提出來。

當他逼不得已提出來的時候,趙光義認同了這個遺言的價值,認為有必要發揮一下,於是演出了一出金匱之盟的大戲,成為證明趙光義合法性的一張遮羞布。

(有人或許會說,金匱之盟既然藏在宮中,趙普提出來,趙光義就找到了,足以證明金匱之盟的真實。

這其實是沒有因果關係的,比如宋真宗時代,宮中出現天書,各地上報種種祥瑞,這些肯定不是真的,只是演出的一場政治戲而已,金匱之盟也可能如此,從這點是不能證明其真實性的。

從趙普提出這件事的動機來看,他是被迫的行動,我們有理由相信,他的動機並不單純。

當金匱之盟得到趙光義的認可,需要發揮其價值的時候,他們卻用兩套標準在實踐。

趙光義繼承皇位變成合法,傳給趙廷美卻置之不提。

政治就是如此,永遠都是利用對自己有價值的部分,對自己不利的一概否定,權力才是其中的主人。

「或曰昭憲及太祖本意,蓋欲上復傳之廷美,而廷美將復傳之德昭。

故上即位,亟命廷美尹開封,德恭授貴州防禦使,實稱皇子,皆緣昭憲及太祖意也。

德昭既不得其死,德芳相繼夭絕,廷美始不自安,浸有邪謀。

他日,上嘗以傳國意訪之趙普,普曰:『太祖已誤,陛下豈容再誤邪!』於是普復入相,廷美遂得罪。

凡廷美所以得罪,則普之為也。

趙普再次入相,因為他幫助趙光義解決了登基的合法性,又同時解決了趙廷美不能繼承的問題。

所謂的金匱之盟,難道不就是一個幌子嗎?趙普利用了他,又踐踏了他。

趙光義與趙普名利雙收,而趙德昭、趙德芳、趙廷美成為政治下的犧牲品,不得不死的犧牲品。

趙廷美之不得不死

金匱之盟的前提假設是「孤兒寡母論」,不管是三傳約還是單傳約,一旦趙光義登基之後,除了利用它來證明自己的合法性,對其內容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從這些疑點,我們都可以看出,金匱之盟的真假根本不重要,即使是真的又能說明什麼呢?他只是政治上的一匹遮羞布而已。

接下來我們看看趙德昭、趙德芳、趙廷美的結局。

979年,趙光義意氣風發的收復了太原,北漢降。

面對「大好局面」,決意收復幽、薊地區,完成中國的大一統。

對於「饋餉且盡,軍士罷之。

會劉繼元降,人人有希賞意,而上將遂伐契丹,取幽薊,諸將皆不願行」的局面置若罔聞,一意孤行,北伐契丹的失敗就自然而然了。

由於北征的受挫,對平太原之功久不行賞,「德昭乘間入言,帝大怒曰:『待汝自為之,賞未晚也!』德昭惶恐,還宮,謂左右曰:『帶刀乎?』左右辭以宮中不敢帶。

德昭因入茶酒閣,拒戶,取割果刀自刎。

帝聞之,驚悔,往抱其屍大哭曰:『痴兒,何至此邪!』追封魏王,諡曰懿。

」德昭就這麼死了,看起來很像今天的某些大學生,面對壓力,一時想不通就衝動的結束了生命。

趙光義留下幾滴鱷魚的眼淚,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981年三月,「山南西道節度使、同平章事德芳卒,年二十三。

贈中書令,追封岐王,諡康惠。

」歷史上的記載就這麼簡單,我們無從知曉其中是否存在陰謀。

趙匡胤的兩個兒子死了,從根本上杜絕了皇位不可能如金匱之盟所說的三傳約,這個條件一旦消失,剩下的趙廷美將何去何從?

981年九月,「會如京使柴禹錫等告秦王廷美驕恣,將有陰謀竊發。

」這些矛頭直接指向趙廷美,不僅要把他的名聲搞臭,還將其與陰謀叛亂聯繫起來,這些都似證明,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掌控局勢的發展,希望置趙廷美於死地,而柴禹錫等只是一顆棋子。

此時的趙普鬱郁不得志,把早已被人遺忘的金匱之盟翻了出來,並且把杜太后的遺言重新加工,粉飾趙光義合法性的同時,把趙廷美徹底逐出朝廷。

「於是普復入相,廷美遂得罪。

凡廷美所以得罪,則普之為也。

」趙普不僅是金匱之盟的導演,還充當權力的打手。

982年三月,「賜秦王廷美襲衣通犀帶、錢十萬、絹采各萬匹、銀萬兩、西京甲第一區。

又賜留守判官閻矩、河南判官王遹錢各百萬。

」趙廷美離開開封,也就離開了權力的中心,諷刺的是趙光義居然賞賜西京留守判官閻矩、河南判官王遹錢各百萬,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政治中的暗語在今天的我們看來,用一個「你懂得」便解釋的清清楚楚。

五月,「趙普以秦王廷美謫居西洛非便,教知開封府李符上言:『廷美不悔過怨望,乞徙遠郡以防他變。

』丙辰,降廷美為涪陵縣公,房州安置。

」984年正月,「涪陵縣公廷美至房州,頗自咎責,因憂悸成疾而卒。

973年,後周的末代皇帝柴宗訓死於房州;984年,被逐出權力中心的趙廷美也死於房州。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安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死是一個必然。

歷史就是如此,被權力拋棄的人,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奢望,而死亡反到是家常便飯。

勝利者不僅贏得政治上的勝利,還將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來打扮歷史。

不管是「太祖碑誓」還是「金匱之盟」,都只是勝利者手中的道具,掩蓋其中的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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