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家如何奪了曹操家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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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古代,始終存在一種說法:人的儀態與品行之間一定存在著聯繫,而從司馬懿本人來看,他擁有令人膽寒的「狼顧相」——當曹操從身後呼喊時,司馬懿整個臉都轉向了後面,而身體卻保持前行,宛如正在覓食的狼——這是一個人狡詐陰險的憑據。
事實上,這些描述有某種程度的誇張或者臆造,但無疑迎合了普通人對權臣的定義,事實上,司馬懿的早期生平往往被類似的傳說籠罩,尤其是他的老謀深算,以及對曹氏政權的不信任感。
按照後來史書的說法,司馬懿知道「漢室國運衰微」「不欲屈節曹氏」,因此不惜假裝身患重病,但類似的描寫更多來自這個家族的自我誇耀。
其中真正的原因也許是,這個家族興起在河內地區,恰好處在曹操-袁紹勢力的交界區,這種微妙的關係讓他們學會了兩面下注。
但這個家族的後代不得不與曹操走的更近,這一點更多出於父輩和兄長的判斷,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是曹操出仕時的舉薦人,他的兄長也很早便為曹氏政權效力。
平心而論,在曹操統治時期,司馬懿的地位也並不顯赫,因為當年經學世家的子弟才值得自豪,而司馬家族的先輩們大多是武夫出身,直到曾祖父才憑藉豫章太守的身份躋身知識圈。
事實上,直到步入中年之前,司馬懿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幕僚,他的職位不值一提,能力因為出身而被埋沒,但在仕途的磨礪中,司馬懿獲得了觀察權力的機會。
他發現,曹氏政權內部充滿了矛盾和敵意,而不是之前想像的那樣無懈可擊。
尤其是在關於東漢政權何去何從的問題上,曹操與名門大族尖銳對立。
在219年的一天,曹操突然出示了孫權勸其稱帝的書信,並故作嚴肅地說:「這簡直是把我放在火上燒烤!」這時從人群中站出了司馬懿,「漢朝命數將近,如今十分天下,您已經有九分。
孫權之所以如此,顯然是順應了天命。
」
魏文帝曹丕畫像,來自顧愷之《歷代帝王圖卷》,如果稍加留意,會發現他的形象和晉武帝司馬炎有著高度的一致
這次事件很快為他帶來回報——曹氏家族的信任,魏文帝曹丕對這個「每有大謀,輒有奇策」的幕僚非常倚重,曹丕兩次南征孫吳,司馬懿都奉命鎮守許昌統籌大局。
到曹丕去世前,制定司馬懿與曹真、陳群共同輔政,儘管如此,隨著愈發接近權力中心,司馬懿卻感覺到了某種強烈的不安。
他的擔憂源自年輕的皇帝曹叡,這位皇帝總喜歡命令朝廷百官參加園林修建工程,考慮到曹叡只是20齣頭的少年,這種行為也許有心血來潮的成分,但它隱隱顯露出的,其實皇帝對高官們的敵意和不信任感——這些高官資歷已老,盤根錯節,正在結成一個個難以割裂的利益團體,而曹叡所做的,正是用某種不成熟的行為打破這個團體的權威。
三國時國內政治版圖,曹魏政權之所以稱雄北方,很大程度上是大族和軍閥合作之下的產物,這一點也將成為曹魏政權末期的定時炸彈
令年輕的皇帝窘迫的是,鑄成這種局面的恰恰是他的父親和祖父,他們通過數不清的利益交換,才鞏固了曹魏政權的根基。
這種交換是基於一個等式:軍閥需要豪強的財力和人力支持,以組建私人武裝;豪強也需要軍事力量的庇護,以獲得秩序和上升空間。
作為結果,曹操在混戰中統一了北方,各個大族成員紛紛進入了中央——這也是曹叡終其一生試圖打破的僵局,他的努力必然適得其反。
因為權貴們在皇權的壓力下變得更團結一致,現在這個階層注意到了上升中的司馬家族,在幾位公子——司馬師、司馬昭和司馬榦成年後,大族立刻開始了同他們的聯姻,並承認了後者地位和身份。
在魏明帝有生之年,對這一切已經有所覺察,他對司馬氏的忠誠是起疑的,但他又無比依賴這個權力家族,因為他需要一名足智多謀的領導者,來在西線抵禦咄咄逼人的蜀漢政權。
舊版電視劇三國演義中的司馬懿,無論正史還是演義,他與諸葛亮的較量始終是一個被反覆講述的話題
司馬懿和諸葛亮的較量,已經被歷史作者們講述過無數遍。
當234年,諸葛亮病死在大營中。
但老謀深算的司馬懿並沒有縱兵追擊。
他心安理得地返回了首都,去領取本該屬於他的職位和賞賜。
隨後曹叡所能做的,自然是要稀釋司馬懿對政治的影響力,但突發的一場重病只能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的親族——239年,曹爽接受遺詔成為大將軍。
面對司馬氏在外不斷建功立業,曹爽集團立刻開始架空司馬懿的實權。
在皇權至上時代,司馬懿的處境變得十分危險。
因為曹爽的身份是皇帝的監護人,想要殺死司馬懿,他很可能藉助一道詔書,在一夜間完成。
司馬懿當然明白這一點。
他以生病為由放棄了正面抗爭,並將所有的精力和智慧投入了陰謀和政變。
在這一點上,司馬懿的賭博可謂步步成功:曹爽上台之後提拔了一大批親信,在蠶食司馬家族的同時,也蠶食了其它的朝廷勢力。
許多對這場鬥爭持觀望態度的士大夫不得不轉變立場。
更重要的是,這次危機讓司馬氏得到了親族、同黨和所有與曹氏政權有著隔閡的士人支持。
在幾年的經營之後,司馬懿對奪權事業已經非常樂觀。
正當司馬懿劍拔弩張,伺機發難時,曹爽派出心腹李勝前往司馬懿府第,藉助探病來窺探窺其虛實。
關於這段趣聞,無論是正史《晉書》還是《三國演義》,記載都相差無多——他由兩名婢女扶持而出,佯裝耳背,將「荊州」稱為「并州」,又懇請李勝在自己百年後照顧兩子,臨別時「流涕哽咽」,但與此同時,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利用曹爽為明帝掃墓之機,他派軍占據了高平陵至洛陽的要害,洛水上的浮橋,並送奏章給曹芳歷數曹爽之罪。
魏明帝曹叡的高平陵舊址,司馬家族從此邁出了向帝位的第一步。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末期曹氏受司馬氏挾制,曹魏皇陵並沒有統一的陵區
史書將這一事件稱為「高平陵之變」,但其過程卻出乎意料地平穩——司馬家族的黨羽們早在暗中掌控了一切,至於曹氏一族則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按照《三國志》的描述,面對威脅,曹爽「自黃昏直流淚到曉,終是狐疑不定」,最終他說出的是:「情願棄官,但為富家翁足矣」——這是沒有用的,他最終仍和黨羽們一道被集體處斬。
甚至皇帝曹芳也因此被廢黜,取而代之的年輕的曹髦。
儘管這一結果指向了一場不折不扣的勝利,但司馬懿卻愈發被一個問題困擾:經歷過在高平陵發生的一切,他已無法再做一個純粹的臣子——既然如此,這條路,他和子孫們還能走多遠?
每當想起這些,以及所有被處死的人,他都會伴著噩夢輾轉難眠。
71歲的司馬懿身體每況愈下,終於在251年的夏天一病不起。
幾年後,作為家族的次子,司馬昭站上了權力舞台的中心。
在旁人看來,無論手腕還是見識,他都不及兄長司馬師。
但突如其來的叛亂改變了一切——新舊權貴們不斷地挑戰司馬氏的地位,不甘心屈服於它的淫威。
司馬師便死在平定這些叛亂的過程中:255年、諸葛誕、文欽在淮南起兵,由於驚恐過度,司馬師臉上的舊瘡迸發,最終連眼球都從眼眶裡震出——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司馬昭全然無措,這不只是因為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兄長的光芒下,更重要的是,他對這一事業幾乎毫無信心,甚至在「高平陵之變」當天,他也只能在榻上一遍遍地輾轉反側。
三國無雙中的司馬師設定,其中還原了其左眼有創傷的事實,但原因卻被描述為某次行刺後留下的傷疤
但是,他清楚一點:如果不能勝利,失敗的代價將會無比血腥。
打擊、鎮壓和不擇手段……他必須如此,因為已經無路可退,之前的每一次勝利已經讓這個家族陷入更大的險境,因為它試圖凌駕看似神聖的皇權。
此時,最好的回應是將皇權踩在腳下,進而證明它並不神聖。
此時,和所有的青年一樣,18歲的傀儡皇帝開始萌生叛逆。
據說,在一次討論少康和劉邦的優劣時,群臣都認為少康不如劉邦,唯獨曹髦別出心裁地認為:少康是在危難中恢復了夏朝的霸業,還斬殺了篡位的奸臣寒浞,因此要遠勝「專任智力」的劉邦一籌——這一言論下的潛台詞非常明確。
曹髦的勇氣並非來自實力,而是從小接受的儒學教育,孔子和孟子的教誨讓他深信:君主只要宣揚仁義,就能喚起臣子們的忠誠之心。
但在實力面前,道德永遠是無力和蒼白的,皇權威脅了成型中的利益階層,這個階層再一次向司馬氏家族請求支援。
公元260年6月2日,曹髦如飛蛾撲火般沖向了司馬昭的禁軍。
平心而論,這次宮廷政變並不是史上最殘忍的先例,但皇帝橫死街頭的事實,依舊讓司馬昭心緒難平。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清理現場——一位叫成濟的軍官立刻被充作替罪羊;由於一切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顯然無法殺盡所有的見證者,但他可以做的,是對子孫後代的記憶進行引導、訂正和竄改。
於是,大部分史書都一筆帶過了這次兵變,曹髦僅僅是「像普通人一樣死亡了(《三國志·魏書》:『五月己丑,高貴鄉公卒,年二十』)」——因為他在死後被廢為庶人。
同時,司馬昭還沒有忘記蠢蠢欲動的蜀漢,他依舊記得父親有生之年的夢想,以及曹爽被誅後,其親族夏侯霸投奔敵國的先例。
公元263年,司馬昭發動了真正的遠征——大軍幾乎沒有遭遇抵抗就開入了成都。
在此之後,大權獨攬的他又生活了五年。
幾乎記錄沒有提到他受到過精神上的困擾——司馬家族已如日中天,甚至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獨攬大權。
曹魏末期至西晉的武士俑,可以看見北方步兵用的長盾。
右側軍士頭上戴的叫「帢」(qia,四聲),是曹操制定的縑帛軍帽,依顏色分貴賤,這些士兵構成了司馬氏家族的權力之源
從權臣通向帝王之路,最後一步是接受所謂的「勸進」,即在群臣的「衷心擁戴」下登上天子寶座——構成「勸進」大軍的是曹魏政權的各種官員們,甚至「竹林七賢」之首的阮籍都赫然在列:
「明公宜承聖旨,受茲介福,允當天人,元功盛勛光光如彼,國士嘉祚巍巍如此,內外協同,靡愆靡違。
由斯征伐,則可朝服濟江,埽除吳會;西塞江源,望祀岷山,回戈弭節以麾天下,遠無不服,邇無不肅。
今大魏之德光於唐虞,明公盛勛超於桓文。
然後臨滄州而謝支伯。
登箕山而揖許由,豈不盛乎!至公至平,誰與為鄰!何必勤勤小讓也哉?」
上述辭藻和典故的堆砌,也可以看成官員們矛盾心態的混合體,它多少證明了,在這場改朝換代的遊戲中,並非每個玩家都是百分百地心悅誠服,但倘若看其結果,又必定會是在舉國上下的一致贊同中結束——因為那些缺乏「眼光」的人要麼已經被邊緣化,或者,更極端一些,在肉體上遭遇毀滅。
阮籍的好友嵇康便在那些「消失」的名流之中,263年,在洛陽城東牛馬市,他在彈奏了一曲《廣陵散》之後從容赴死。
《竹林七賢與榮啟期》,南朝大墓磚畫。
由上至下,左至右分別為春秋隱士榮啟期、阮咸、劉伶、向秀、嵇康、阮籍、山濤、王戎。
在這些高士的故作洒脫背後,其實是逃避政治黑暗的難言之隱。
在頻繁的「勸進」中,一個家族獲得了改朝換代的魄力。
但作為一家之長,司馬昭依舊有一件事心緒難平:推翻舊的朝廷取而代之,是否真的順應了「天命」?自東漢末年以來,已經有無數人進行了試驗,試驗的結果似乎是皇權本身並不是神聖的,權力才是,如果控制天下的家族實力足夠,自然就可得到上天庇佑,道德戒律則可以棄之不管。
儘管如此,司馬昭依舊憂心忡忡。
在暴病離世之前,他將所有的權柄、地位、以及解答這個問題的責任,一併交給了年輕的長子——司馬炎,據說,《晉書》中說他和處心積慮的祖輩們完全不同,頗有上古聖王的博大和寬容。
公元266年,他在百官的稱賀聲中登基,但作為大權獨攬的君主,他的內心卻越來越彷徨——假如他的帝位真是天命所歸,那為何祖父、父親和舅父還會留下種種見不得人的污點?
尤其是弒君謀逆的事實,總是令他心緒難平,何況溫室中生長的第三代,倘若不幸置身當年,司馬炎恐怕絕對沒有勇氣投身於此。
對於君主的憂慮,地方官員用麒麟、鳳凰等12種祥瑞做了回答,這些祥瑞證明改朝換代乃是上天的旨意。
同時,在中央政府的授意下,以陳壽為首的官僚開始「修正」各種官方記錄——他們著重剔除的,是其中關於野心、投機和密謀的部分。
在最終完成的版本中,將不再有司馬氏家族以下犯上的記載,全是他們作為忠臣如何朝乾夕惕、兢兢業業、順天承命的勵志故事。
《三國志》書影,在其中,編者陳壽對司馬氏家族崛起期間的事跡頗多曲筆,並做了大量的掩飾甚至粉飾
當這部名為《三國志》的史書完成時,統一大業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進行。
軍人們以無情的效率碾壓著一切:公元280年,他們攻陷了吳國首都建業,把驚人的俘虜和財富從長江流域轉移到了黃河沿岸——連吳國皇帝孫皓都成了階下囚,他最後被安置到了洛陽廣陽門附近的一間宅第中,與同樣亡國的蜀漢後主劉禪為鄰。
此時的劉禪已經習慣了洛陽的矯飾浮華,並留下了「樂不思蜀」的笑談,但孫皓是傲慢的,他依舊懷念著給臣下施加的各種酷刑。
一次,司馬炎曾和一位青年士族王濟談到了這個話題,便轉頭問孫皓:「聽說你當皇帝的時候,喜歡活剝人的臉皮,究竟是什麼原因?」孫皓看到王濟和司馬炎言談舉止隨意,毫無君臣威儀,就說:「對在皇帝面前無禮之徒,就應該如此!」
王濟是司馬炎的姐夫,是他在軍隊的心腹,是支持篡位的功臣之一——各種利益交換讓他們只能成為權場上的合伙人,成不了界限森嚴的上級和下屬。
同時,司馬炎也理解權貴集團的意義,通過賦予後者特權和地位,他們得以為司馬氏在各地充當執行人和利益代理。
他將宗室分封到全國各地,成為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同姓諸侯王,他相信,藉助骨肉親情和君臣大義,晉朝的江山社稷將永保無虞。
統一之初的晉朝版圖
但諷刺的是,他們只是自顧自地加入了財富的爭奪。
石崇、王愷鬥富的故事已經家喻戶曉。
石崇家的廁所富麗堂皇,以至客人都以為誤入了主人的臥室中。
石崇是洛陽最典型的權貴二代。
他父親出身平民和小販,在支持司馬氏篡位的過程中飛黃騰達。
父親臨死時沒有分給石崇任何財產,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現成的官位正在等著他,而這些官位足以讓他貪污自肥。
在廣州都督的任上,石崇靠搶劫商販完成了積累,隨後作為首富返回洛陽,一整個階層從中看到了有利可圖,不久,官職便作為商品在士人之間流通開來。
但有人注意到,東漢王朝恰恰覆滅在類似的亂象之下。
282年的一天,司馬炎突然問司隸校尉劉毅:「我像漢朝哪個皇帝?」劉毅回答說:「桓帝和靈帝,他們賣官鬻爵錢歸國庫,但陛下賣官鬻爵錢入私門,如此,陛下甚至不及這些昏君!」
「但我有您這樣的忠臣啊!」司馬炎大笑著回答,一切友善的警告,最終淹沒於自欺欺人的歡聲笑語。
也正是因此,司馬炎從來沒能在歷史上留下一張臉譜化的明君形象,一張張彼此矛盾的面具很快取而代之:他是奸臣的後代,仰賴先輩的詐術才躋身天子之位;他又是新紀元的開創者,幾乎摧枯拉朽地終結了天下割據;他時而賢明、時而糊塗、時而肆意妄為,他很知足很快樂,他沒心沒肺地享受著上萬佳麗和錦衣玉食,在他看來,這已是幸福人生。
但有一件事是他無法迴避的——這就是死亡。
在執政近20年後,司馬炎終於在公元290年的冬春之交一病不起,權力迅速在真空中旁落。
在迴光返照時,司馬炎掙扎著從病床上起身,發現階下的臣僚早已暗中換人——就在他昏迷不醒之際,皇后的兄弟、大族出身的楊駿悄然掌控了軍隊和朝廷——這令司馬炎大吃一驚,危險已經降臨,但他卻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下屬代筆的遺詔默然不語。
晉武帝司馬炎像,摘自《歷代帝王圖卷》
很快,不祥的預感開始逐漸化為現實——達官顯貴的利益衝突逐步失控,接著是北方異族乘機起兵。
311年,他們攻破了洛陽,俘虜了走投無路的皇帝,整個北方變成遊牧民族的戰爭舞台。
再過了109年,在南方苟延殘喘的東晉被一個叫劉裕的軍官推翻,整個司馬家族也隨之從中國的政治舞台上煙消雲散。
作為西晉的最後兩代皇帝,懷帝司馬熾和愍帝司馬鄴都在匈奴人帳下度過了最後時光,有晉朝舊臣暗中垂淚,很快,這兩位皇帝便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決。
從某種意義上說,當高祖司馬懿暗下決心那一刻,這個結局在100年前便已註定!
後來在《晉書》中,李世民對這個家族的崛起做了評價,它用白話文可以概括為:「都說『積善三年,知之者少,為惡一日,聞於天下。
』但對於司馬一族,為惡的利益是巨大的、代價是極端低微的,這一點讓他們幾乎無法置之度外。
」
但一切真的是這麼簡單,僅僅是一個家族在權力的誘惑下淪陷?如果你翻看中國古代史,會發現同樣的劇本還將反覆上演,如果為它加一個期限——這個期限也許長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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