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遇到黃石公之前,竟然幹了這樣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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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大約7500個字,系一篇講解歷史的文章,花了兩天的功夫完成。

講解歷史一直是我想做的,但在講解歷史的時候,首先要通透歷史,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需慢慢來。

早就想寫寫關於歷史的文字,一直都難於下筆。

人最好的思考方式就是將自己的思想變成文字,這是比深度思維還要深度思維的一種思考方式。

前兩天發布一篇關於《素書》的一些文字,提到了張良,他在得到黃石公的《素書》之前,曾干過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件事情就是刺殺秦始皇。

事情是怎麼開始,優勢怎麼結束的,有又怎樣驚心動魄的經歷,下面咱們就一起來看看,張良是如何謀劃刺秦的?

張良,字子房,原是韓國公子,出身於貴族世家,從小就養尊處優,過著優哉游哉的生活。

他的祖父叫張開地,曾連任戰國時韓國三朝宰相,父親叫張平,也繼任過韓國兩朝的宰相。

從這裡可以看出,張良乃是個地地道道的官二代。

那時的官二代與今時的官二代大相逕庭,最起碼張良若是被抓了,不會喊出——我爸是張平,我爺爺是張開地。

隨著秦滅六國,張良由一個官二代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滅六國的時候,韓國是第一個被滅的。

秦滅六國的順序用一句話概括,是這樣的:喊趙薇去演戲!音譯過來就是韓(喊)趙魏(趙薇)楚(去)燕(演)齊(戲),韓趙魏楚燕齊!

可見,韓國真是個倒霉的傢伙。

說到韓國,不能不說韓國的淵源。

歷史上的韓國是從春秋時期的晉國分家而來,而晉國的淵源來自於西周的分封。

大約在公元前十一世紀,武王伐紂,滅商後建立西周。

周朝建立後實行了分封制,也就是說,王城周圍遍布諸侯的封地,正好以此保護天子。

到了周成王主政時期,周公旦攝政,商紂王的三個兒子武庚、管叔、蔡叔的叛亂,後來被周公旦平息了。

打下來的封地,周成王再次分封,封其弟於韓,國在燕國之西,即今山西河津縣東北。

這就是中原的韓國。

到了周平王十四年,被晉國所滅,成為了晉國的一部分,再往後,韓趙薇三家分晉,歷史進入戰國時期。

而在秦始皇統一六國的進程中,韓國是第一個滅亡的,這並不是說韓國是個弱逼。

韓國也牛叉過,其國勢最強的時候是韓昭侯在位時。

他用法家的申不害為相,內政修明,韓國成小康之治。

由於地處中原,韓國被魏國、齊國、楚國和秦國包圍, 所以完全沒有發展的空間,國土也是七國之中最小的一個,這樣就使韓國成為第一個被秦所滅的戰國諸侯國。

所以,弱小者總是受人欺侮,這是一個千年顛撲不破的真理。

無論是一個人也好,一個國家也好,都一樣。

你弱,壞人就多。

韓國滅亡之後,韓國的官二代公子哥張良不僅失去了家園,同時失去了繼承父親事業的機會,還有報效韓國的平台,更喪失了顯赫榮耀的地位。

為此,張良不知在心裡罵了多少次嬴政。

張良歇斯底里,痛定思痛。

他心存亡國亡家之恨,並把這種仇恨集中於一點,那就是反秦。

我們都知道,當一個人說大話的時候,如果成功了,也就牛叉了,如果沒成功,那就成吹牛叉了。

事實證明,張良反秦並不是說說。

可是,張良這廝是個書生,一無武力,二無軍隊,怎麼反秦?

總不能拿塊板磚當街攔截秦始皇嬴政的轀輬車吧?

這麼做的話,無異於自殺式襲擊,恐怕人還沒到嬴政的轀輬車前,就得被刺成馬蜂窩。

被刺成馬蜂窩,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悲哀到你都沒地方說理去。

更重要的是,嬴政出行,一般都會帶著車隊,前後都有很多副車,王公的,大夫的,士子們的,那麼多輛車,你怎知嬴政坐在哪一輛轀輬車裡?

板磚砸不中的話,豈不就打了草驚了蛇?

張良沒有武力,沒有軍隊,但要反秦,還是有辦法的。

韓非子在《五蠹》中曾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沒有武力,沒有軍隊,總有智慧吧。

武的不行,咱來文的。

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有了智慧,謀略就來了,有了謀略就有了可執行的路徑,有了可執行的路徑,落地的具體措施也就有了。

張良為了反秦復仇,就去了朝鮮半島東部一個叫濊貊(惠墨讀音相同)的國家,找到濊貊國的國君滄海君,商議如何反秦。

在濊貊國,我們可以想像,張良和滄海君必然會商議出一個一個又一個的反秦計劃,然後經過不斷的推演,不行的就推翻,直到商議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才算完。

最終,他們商定了這樣一個計劃,那就是——擒賊先擒王,殺了秦始皇!

秦始皇乃是大秦帝國的元首,搞死他就等於搞定了一切。

正所謂樹倒猢孫散。

制定謀殺行動計劃之後,滄海君給張良找來一個大力士,並打造了一隻重達一百二十斤的大鐵錘,然後就差人打探秦始皇東巡路線和行蹤。

行刺計劃就此開始,成與不成,就此一搏。

但是……

一說到但是,事情就有轉折,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什麼事情呢?那就是由於古代的禮制所導致的車輛使用問題。

這一點跟現在也差不多,比如,在機關里,鄉科級幹部用什麼車,縣處級幹部用什麼車,廳局級幹部用什麼車,國家級的幹部又用什麼車,這都是有具體規定的,不能逾越,更不能超標。

所以,當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兒的作者)曾說過,從幾千年開始到現在,禮儀制度幾乎沒有變過,不一樣的,乃是外表的變化。

就像兄弟你一樣,今天穿西裝,明天穿馬甲,今天騎自行車,明天開飛機,但總歸還是你那個人,穿了馬甲照樣認識你。

按照古代行車規定,有君臣車輦「天子六駕,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的禮制。

秦始皇貴為一國之君,千古始皇帝,所乘的車輦是六匹馬拉車,而其他大臣有二、三、四、五匹馬拉車的,數量不等,而張良刺殺目標是六駕的馬車。

嬴政的車是六架馬車,看到六馬架車的,卯足勁兒砸,到時候,秦始皇一定是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然而,秦始皇出外考察不像現在的有些領導考察。

現在的,某些領導出外考察,人還沒到地方,多少天前就知道領導要來,於是地方官員就要造出一副歌舞昇平的樣子,規劃好領導參觀的路線,讓他看到什麼,不讓看到什麼,準備的妥妥噹噹的。

秦始皇出外考察都是非常秘密的——所謂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就好比說,你想告御狀,得先知道領導行走的路線。

同樣,想要搞死秦始皇,也必須得知道他人在哪裡,走哪條路才行。

那個時候沒有手機,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挖掘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娛樂基本沒有,照明基本靠油,老婆基本靠買,發財基本靠摳。

經過多方打聽,張良終於知道秦始皇東巡的行蹤了,他要經過一個叫博浪沙的地方。

從博浪沙這個地名來看,這地兒絕對是個地形複雜的地方。

像張良這麼聰明的人,決不會選擇在大草原或者大馬路上搞刺殺的,因為地方太開闊沒法逃跑,況且要刺殺的人還是秦氏集團(秦國)的一把手。

如果選在地廣人稀,沒有障礙物的地方,你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人家就瞄到你了,還刺殺個毛線。

故而,張良在籌謀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把隱蔽點、伏擊點、逃跑路線以及可能存在的意外全都考慮進去了。

這可謂是一場計劃周密、安排妥當的刺殺。

張良的大網已經布下,希望嬴政趕緊鑽進來。

可是,張良很清楚,刺殺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還得被誅九族。

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逗你玩,將你軍之類的逗逼行動,這是一場實實在在的殺人行動。

他要為失去的故國報仇,祭奠那死去的韓國亡魂,以及失去的親人、友人,還有那本來可以承襲的官爵。

總之,總而言之,千言萬語凝結成一句話,那就是——老子要報仇。

不知那時千里之外的嬴政,能否感覺到張良釋放出來的強烈殺氣?

要說這嬴政,也是個很喜歡炫耀的人。

他統一了六國之後,就帶領自己的王公大臣和車隊,一次次走遍大江南北,祭祖先,封禪告天,刻石記功。

泱泱天下,捨我其誰,老子天下第一。

事實證明,嬴政也真的是很了不起的。

在當時,他真的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六王畢,四海一,一下子結束了長達四百來年的諸侯戰爭。

從賈誼先生的《過秦論》中可以看到:(秦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

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於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然後踐華為城,因河為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淵,以為固。

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

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為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

翻譯過來,大致意思就是:秦國到了嬴政這一代的時候,發展六世遺留下來的功業,以武力來統治各國,將東周,西周和各諸侯國統統消滅,登上皇帝的寶座來統治天下,用嚴酷的刑罰來奴役天下的百姓,威風震懾四海。

秦始皇向南攻取百越的土地,把它劃為桂林郡和象郡,百越的君主低著頭,頸上捆著繩子(願意服從投降),把性命交給司法官吏。

秦始皇於是又命令蒙恬在北方修築長城,守衛邊境,使匈奴退卻七百多里;胡人不敢向下到南邊來放牧,勇士不敢拉弓射箭來報仇。

秦始皇接著就廢除古代帝王的治世之道,焚燒諸子百家的著作,來使百姓愚蠢(愚民政策);毀壞高大的城牆,殺掉英雄豪傑;收繳天下的兵器,集中在咸陽,銷毀兵刃和箭頭,冶煉它們鑄造十二個銅人,以便削弱百姓的反抗力量。

然後憑藉華山為城牆,依據黃河為城池,憑藉著高聳的華山,往下看著深不可測的黃河,認為這是險固的地方。

好的將領手執強弩,守衛著要害的地方,可靠的官員和精銳的士卒,拿著鋒利的兵器,盤問過往行人。

天下已經安定,始皇心裡自己認為這關中的險固地勢、方圓千里的堅固的城防,是子子孫孫稱帝稱王直至萬代的基業。

夠牛。

概括成一點來說,這就是他的一生的業績。

首次統一華夏,南平百越,北擊匈奴,廢除分封制,代以郡縣制,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修建萬里長城,打通西南。

任你牛皮吹上天,沒業績也是沒戲,看了嬴政的業績,確實很牛。

就連我們偉大的革命領袖毛澤東同志最佩服的五個帝王中,就有秦始皇一席。

可見,嬴政真的很牛。

從嬴政的牛叉偉跡不難看出,嬴政的野心是很大的。

如果按照他稱王萬代的想法,恐怕現在國君都得是秦多少多少世,而不是我們現在的社會主義。

如果這樣的化,不光你、我、他是秦國人,就連你家客廳里搖尾巴的那條狗,都是秦國的狗。

這絕對不是瞎話。

嬴政為了實現稱王萬代,不斷的採取愚民政策,鎮壓百姓。

稱王萬代,絕對是一個高瞻遠矚的想法。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壓迫的愈是厲害,反彈的就越強烈,就像壓彈簧一樣,一不小心,反彈之後,打得你鼻青臉腫。

而就在張良密謀暗殺嬴政之時,嬴政在車隊、衛隊、大臣們的擁護下,出函谷關,進洛陽。

這已經是嬴政人生當中的第三次外出考察了。

到了洛陽,就離博浪沙不遠了,滄海君的大力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的大鐵錘已饑渴難耐。

嬴政,你倒是快點啊,磨磨唧唧的,怎像個長了鬍子的娘們兒。

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張良和大力士這樣的人,都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屬於反革命。

搞革命,一兩個人,三五個人都是不行的。

毛澤東同志說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讓。

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而張良用大力士投擲大鐵錘這種方法來刺殺嬴政,這無疑是暴烈的行動。

在經濟學上,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叫博弈。

說白了,就像炒股一樣,你花十塊錢買一隻股,想要漲到十五塊錢賣,要是不漲直接下跌到五塊,那就虧大了。

所以,這也從另一面說明,成功和失敗的機率其實是一樣的,也是對等的。

很多人一心只想著成功,卻沒有把失敗考慮在內,故而,才會敗得很慘。

雖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但是如果不是知恥而後勇,再一次失敗還是必然的。

知恥而後勇算是失敗乃成功之母的前提,脫離這個前提,就蔫了。

好了,大家注意了,嬴政的車隊馬上過來了。

你們看,那浩浩蕩蕩的隊伍,艷陽的光輝照耀之處,是玄鐵色的牙旗,跨馬武士手執長戈。

馬聲嘶鳴,響徹了整個博浪沙。

他們正自西向東,迤邐而行,綿延三四里,車馬過處,盪起翩翩塵煙。

好一派氣勢恢宏。

大丈夫生當如此。

在如此氣勢磅礴的車隊中,那六匹馬拉的車就是嬴政的車,張良和大力士的目標,就是那輛六架馬車。

車輛不斷移動,目標近了,近了,更近了,心臟跳動的更加厲害,大力士屏住呼吸,躲在暗處,一動不動,他握緊了大錘,就像一尊石雕像一般,紋絲不動,緊盯著那輛六匹馬拉的轀輬車。

不對啊,怎麼好幾輛六馬拉車,哪一輛車才是嬴政的?

還砸不?

隨便砸一輛吧,預備,砸!

大力士卯足了勁兒,將沉重碩大的大鐵錘拋了出去。

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在空中慢慢的飛行,如果忽略空氣的阻力,也忽略地球的引力,那個大鐵錘就飛到了地球之外。

中了嗎?

沒有,讓大鐵錘飛一會兒。

啪!一聲巨響,只見車隊中的一輛車頓時被砸了個稀巴爛。

慌亂聲,馬鳴聲,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一部分衛兵提高紅色警戒,另一部分四處搜尋扔錘子的人在哪。

而那些王公大臣們一邊看衛兵提高了紅色警戒,一邊看另一部分衛兵四處搜尋刺客!

扔過錘子之後,張良和大鐵錘便即逃了。

事後才知,大力士砸中的乃是副車,並非嬴政所在的那輛車。

大力士想不明白,明明朝著嬴政的車子砸過去的,怎麼中了副車呢?

張良密謀已久的計劃雖然已圓滿落下帷幕,但效果卻不及預期。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力士為啥沒砸中嬴政的車呢?

為什麼沒砸中,因為他們打的是移動靶,移動靶不是那麼好打的。

在冷兵器時代,弓弩是唯一可以單兵作戰的遠程武器,但是,如果想要射中移動中的靶子,並非那麼容易的。

嬴政的車子是移動的,大力士用大鐵錘砸移動的車,無異於打移動靶。

這就是大力士明明瞄準的是嬴政的車砸過去的,卻砸中了副車的原因。

可以想像,鐵錘在空中的飛行軌跡是一條拋物線,在忽略空氣阻力的情況下,飛行距離只與初速度及初始角度有關。

在達到相同動能的情況下,鐵錐的飛行距離和其質量是呈反比的關係。

所以,他只考慮要砸中嬴政的轀輬車,卻沒考慮大鐵錘會在空中飛一會兒,而轀輬車又是移動的。

張良刺殺嬴政不成,為了躲避追捕,一口氣逃到了下邳,也就是現在的江蘇邳州。

在那裡,他遇到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從此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到了下邳之後,因無事可做,故而變得無所事事。

人只有有了目標才能打起精神,揚起鬥志。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就好比航船失去航向,漫無目的的航行,橫衝直撞。

人沒有目標的活著,就會變得墮落。

張良雖然無所事事,但還沒到失去目標的地步,更沒有到墮落的境地,他只是一段時間沒想好要幹什麼而已。

在張良無所事事的這段時間,他總喜歡一個人去沂水的一座橋上發獃。

這裡地處偏遠,嬴政師兄的追兵也不會追到這裡,張良得以安閒。

有山有水,好不自在,一幅大自然渾然天成的畫卷,那是何等愜意,何等的瀟洒。

這一天,閒得蛋疼的張良依舊來到沂水圯橋頭閒坐,看落日餘暉,觀葉落自在,睹人來人往。

時間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點一點的流淌,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毫不留情的流淌著。

發獃的張良沒注意,此時一個衣著粗布衣服的老頭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瞄了一眼正在發獃的張良,然後悄摸的走到他身邊,把自己腳上的鞋子脫掉,扔到了橋下。

老頭的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渾然看不出老的姿態。

張良一看,這老頭當著自己的面兒把鞋子扔到橋下,不是神經病就是精神病。

他瞅了一眼之後,沒理會,就算碰瓷兒也不至於到這來。

老頭見張良不吱聲,心想這小子怪能沉住氣,老頭捋了一下鬍子傲慢的說:喂,小伙子,老頭子我的鞋子掉下去了,麻溜的給我撿回來。

明明是你自己扔的,怎麼說是掉的,還讓我給撿?張良正煩著呢,這老頭又來挑事兒,將要爆發的脾氣,還是忍住了。

畢竟尊老愛幼。

張良也是讀了儒家的聖賢書,忠、信、孝、悌、禮、義、廉、恥這八德還是要恪守的。

他雖然心裡不高興,但還是違心的到橋下,把鞋子撿了上來。

可是,撿了鞋子還不算完,老頭就想戲弄張良一番,於是就翹起腳,把鞋給老頭子穿上。

老頭,你自己把鞋子扔了下去,我給你撿上來就不錯了,你還得隴望蜀、得寸進尺,要我給你穿上,你是我親爹嗎?

張良並不知道這老頭的來歷,他很不情願,真想上去三拳兩腳,把這老頭打趴下了,這老頭明擺著是故意來消遣老子的!

拳腳相加老頭身上,對張良來說,可以想一下,但不能做出來。

韓國滅了那麼長時間,他離開亡去的故國已有很長時間,也算久歷了人間滄桑,飽經漂泊生活的種種磨難。

生活告訴他,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當你無力掌控事情的局面的時候,唯一的做法就是要忍。

忍,不是怕,而是蓄勢待發,待到有一天,有了搞死你的實力,分分鐘搞死你。

此時的張良強壓心中怒火,跪在老頭前面,像伺候親爹一樣,小心翼翼地幫老人把鞋穿好。

這老頭見張良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樣子,很是得意,大有一種喜當爹的感覺。

穿好了鞋子之後,老頭見張良表現不錯,有意要幫助他。

小子,談對象了嗎?

天下的美女,沒有誰比得上楚國女子,楚國女子之美麗者,又沒有誰能超過此地的美女,最美麗的姑娘還得數東家那位小姐。

東家那位小姐,論身材,若增加一分則太高,減掉一分則太短;論其膚色,若塗上脂粉則嫌太白,施加朱紅又嫌太赤,真是生得恰到好處。

她那眉毛有如翠鳥之羽毛,肌膚像白雪一般瑩潔,腰身纖細如裹上素帛,牙齒整齊有如一連串小貝,甜美地一笑,足可以使陽城和下蔡一帶的人們為之迷惑和傾倒。

就是這樣一位姿色絕倫的美女,她趴在牆上窺視我三年,我至今仍未答應和她交往。

行了,既然這樣,老頭子我走了。

張良看著老頭步履蹣跚的身影漸漸離去,沒多久,老頭又折了回來。

小子,我看你不錯,五日後的早上到這橋頭相會,如何?

幹啥?

你來不來?

來!

說定了,你小子可不要放老頭子我的鴿子。

為什麼老頭會選擇讓張良五天後來此橋頭呢?

應該是這樣的:古人是很講究誠信的,所謂言必行,行必果,言出必踐,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了。

答應人家的,就要做到,這叫誠信,答應人家的,做不到,這叫失信,是考驗一個人人品和是否靠譜的條件之一。

五天後,雞鳴時分,張良急匆匆地趕到橋上。

此時還是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天還沒亮,漫天的星辰還在眨眼睛。

張良剛到橋上,誰知老人已經提前來到橋上,在橋頭等待。

小伙子,與我老頭子相約,你居然還來這麼遲,算了,老頭子我累了,五天後,依然此地,再見!

又五天後,雞鳴時分,張良急匆匆地趕到橋上。

此時還是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天還沒亮,漫天的星辰還在眨眼睛。

張良剛到橋上,誰知老人又已經提前來到橋上,在橋頭等待。

老頭又與張良約定,再五日後,此橋相見。

這一次,張良吸取前兩次教訓,半夜就到橋上等候。

此時,月亮在烏雲里不住穿行,停停走走,一會兒從東半邊天走到了西半邊天。

不是有了希望才堅持,而是堅持下去才有希望。

這個時候,老頭出現了,他看到了張良的堅持與執著,這是一份難能可貴的品質,於是乎,送他一本書。

張良一看,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在這約,就為了給一本破書,不要。

小伙子,過來,不要那麼沒有見地。

此書非一般書籍,讀此書可為王者師,十年後天下大亂,你可用此書興邦立國。

說完,老頭便即離去。

臨走時,張梁同學又問老頭,五日後還見否?

不見了,不見了,若要相見,十三年後濟北谷城山下的黃石便是老夫。

老人走後,張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書,赫然寫著《素書》。

張亮待在原地,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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