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聊雄霸一方的交州領主:士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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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論|淺聊雄霸一方的交州領主:士燮

1。

士氏雄霸一方前的大交州

提到士燮和士氏家族,就必須提到天朝最南部的領地——大交州。

秦朝之前,南越是被漢人視為蠻荒之地的(其實一直到北宋時期,古代漢人潛意識裡還把南越當作未開荒未教化的地方,南越地區從來都是中央政府選擇的最佳流放地點之一)。

嬴政統一六國後開始著手開發嶺南百越,西漢南越國的第一任君主趙佗,就是在這時候入駐南越的。

趙佗占領南越後將其變成秦國土的一部分。

秦朝滅亡前後,中原陷入戰亂,時任南海郡尉的南越武王便趁機殺掉所有忠於秦政府的官吏並攻下了桂林郡和象郡,定都番禺,從此占地稱王割據一方,並致力於漢越兩族的民族融合。

劉邦消滅了中原所有敵對勢力後建立西漢政權,南越武王則在陸賈的勸說下向西漢政權稱臣,在隨後的時間裡,南越國時與漢朝交好,時則翻臉對立,並安定存在了九十年左右(從公元前203年建國開始算起)。

漢武帝元鼎五年(前112年),南越國內部發生政變,希望徹底割據獨立的本地豪族,也是南越國丞相呂嘉刺殺了效忠漢室的國王趙興等人,起兵叛漢。

僅隔不到一年,叛亂就被鎮壓下去了。

為方便中央管理,其原國土就直接改為中央所屬的一個州了,州屬下設立南海(廣州番禺及粵東、粵北地區)、蒼梧(梧州等桂東一帶)、鬱林(玉林等桂中地區)、合浦(桂南沿海一帶到珠江入海口,包括雷州半島等粵西地區)、交趾(現越南北部,包括越南首府河內)、九真(現越南北部,在交趾南面)、日南(現越南中部)等七郡,州治所則設在蒼梧的廣信。

隨後漢軍從合浦徐聞(位於雷州半島最南端)渡海占領海南島,並設珠崖(瓊東地區,包括海口),儋耳(瓊西地區)二郡,同樣歸交州刺史部管理。

自此便有交州九郡一說。

所謂山高皇帝遠,就算是中原地區都時有叛亂出現,更何況是在這麼偏遠的南越。

漢光武帝建武十六年(40年),以交趾太守為首的中央官員與當地土著人爆發衝突,被越南人視為民族英雄的征氏姐妹發起暴動,各土著部落紛紛響應,中央軍不敵,一度連合浦郡都有領地被占,最後光武帝只好出動名將馬援前去鎮壓。

壓是壓下去了,損失卻比較慘重。

後來一直到漢順帝永和二年(137年),日南當地有個叫區連的土著人忍受不了州府的壓榨,果斷起兵,幹掉象林縣令,劃地為王。

漢順帝意欲發動四州人馬前去鎮壓,被大臣們勸止。

雖然區連只是占領了不足一個郡的地盤,但此人可是開闢了越南從天朝成功獨立出去的先河。

由如上事件不難看出,中央對於交州一帶的管理是相當嚴苛的,而交州一帶尤其是南部地區則一直不服中央的管理。

值得慶幸的是,士燮的出現改變了這種現狀。

儘管士燮從未擔任過交州(交阯)刺史一職,但他一直被後人定義為漢末吳初雄霸一方的交州統治者。

2。

士燮(137-226)與士氏家族的興盛

士燮的祖先原來是魯國人,後來因為逃避新朝末年戰亂而來到南方。

到了第六代也就是士燮父親這一代的時候,原本難民的身份發達起來了,士燮的父親士賜曾在漢桓帝年間擔任過日南郡太守(現在越南境內,原屬交州)。

士燮本人出生在交州的治所所在地廣信,取字威彥。

漢朝時候「廣府」的概念最初源於廣信,繼承秦朝的漢代粵語也是在此地醞釀開來的。

士燮的表字可以算作表字中的矛盾式,也就是名和表字的意思正好相反,「燮」字意為調理、調和,與他日後妥善調和其家族與所屬政權間的關係相吻合(指的就是曹操治下的東漢朝廷,和之後的孫吳政權);「威」字意為有氣度、有風範,「彥」字則指有才學、有德行的人,此二字可理解為士王爺一生的信仰與追求吧。

年輕的時候士燮就遠赴京師學習,並拜潁川人劉陶為師學習左氏春秋,因為學業有成被舉為孝廉,補尚書郎的職位,後因「公事」免官。

當時他的老師(官至諫議大夫)因宦官當權亂政的問題,向靈帝進諫而被誣陷下獄,所謂「公事」只不過是藉口而已。

反正士燮在洛陽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回交州。

再往後他父親去世,守孝期滿後被舉為茂才並任巫縣縣令,隨即又在中平四年(187年)升任交阯太守。

這個時候的士燮已經年過半百。

年近不惑時父親才去世,正常來說父親的年齡在古稀附近,可見士家是擁有長壽基因的。

本來只是一郡之長,但是士王爺能夠抓住難得的機會。

當時的交阯刺史朱符,由於魚肉百姓,被當地百姓鬧事搞死了。

刺史一死,整個交州就陷入混亂之中,九真、合浦、南海等郡的太守及一些郡吏也相繼在這場暴亂中被殺。

士燮便趁全州大亂,各地幾無管理的機會,上表讓他的三個弟弟士壹、士黆、士武分領合浦、九真和南海三郡太守。

由於中原連年戰亂,當時的中央政府混亂不堪,不少官員不僅烏紗帽保不住,性命還有可能出危險,都泥菩薩過江了哪有精力管那麼偏遠的山旮旯里事,於是就這樣,士氏家族掌控了交州實權,成了雄霸一州的地方豪強。

朱符被殺後,朝廷派遣南陽人張津接任交阯刺史一職。

此時士王爺為交州爭取到了名頭上的利益。

建安二年,他上書朝廷,說天下十二州都擁有州的地位,唯獨交阯的最高行政長官還稱為刺史,認為中央政府歧視交阯。

因此朝廷便將張津改任為交州牧。

張津得到這個新稱號後沒多久便組織交州軍隊,北上攻打荊州牧劉表。

士燮表面上支持張津的軍事行動,但交州大佬背後卻對他大肆動用本地人力物力資源相當不爽,加上張津一向來就沒什麼威信,於是這位張州牧就被手下殺了(津小檢攝,威武不足,為所陵侮,遂至殺沒)。

筆者認為此事很可能出自士燮的授意(至少是支持),畢竟只做表面功夫給中央看,實際上避免交州人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才是最符合士家利益的(好傢夥,無論輸贏都是我們本地人當炮灰,要是打得贏功勞還都歸你這個外人,沒我們的份)。

恰好,蒼梧太守史璜也在這時候嗝屁了,劉表認為這是個絕佳的擴大地盤的機會,便私底下派賴恭和吳巨前去蒼梧接任州刺史和郡太守的職務。

此時的中央政府已由曹操所控制,當然了,對於曹老闆計劃中的荊州來說,表哥是眼中釘,不收拾不行(更何況宛城一戰還在表哥手裡折損了長子侄子加警衛隊長,這仇不共戴天)。

於是在曹老闆授意下,中央先把表哥定性為對皇帝不忠的亂臣賊子,然後讓士王爺繼續當交阯太守,同時任命他作綏南中郎將,總領交州其餘七郡的事務,相當於「交州總督」(賜燮璽書曰:「交州絕域,南帶江海,上恩不宣,下義壅隔,知逆賊劉表又遣賴恭窺看南土,今以燮為綏南中郎將,董督七郡,領交阯太守如故。

」)。

士王爺則答謝朝廷,再艱難的路途,也無法阻止他的上貢。

曹老闆也順水人情地拜將封侯——授予士王爺「安遠將軍」加龍度亭侯。

「安遠」二字自然是表彰他安定偏遠一州的大功。

不過就算中央不攔劉表,劉表也無法把交州據為己有,因為賴恭和吳巨鬧起來了。

估計是吳巨不服賴恭踩自己頭上吧,最後結果是前者一腳把後者踹回零陵。

吳巨的蒼梧太守則一直做到了建安十六年。

建安十五年中,早就想把交州據為己有的吳主派步騭出任刺史。

本來希望抱曹老闆大腿的士燮,此時已對在赤壁烏林被孫吳勢力重創的曹老闆不抱任何希望,在步騭剛到任時,便以一州大佬的身份率家族眾兄弟兒子等人盛情迎接,以示接受吳主這位主公。

吳巨一開始也裝作歡迎的樣子,但內心卻另有打算(陰懷異心,外附內違),從之前趕走賴恭的行動來看,應該有獨霸交州的想法。

此舉究竟是否出於此緣故,我們無法準確得知,但就他原劉表部下的身份,要真接受了吳主這位領導,那倒是要驚奇一番了。

隔年,步騭得知實情後設局誘騙,將吳巨處斬。

顯然吳巨這個外來的不速之客被士家孤立了,或者,就是士家在蒼梧辦事的小內把他的陰謀告發了。

士燮因真心歸附,被吳主加封為左將軍。

為了進一步向吳主表示效忠,士燮在上貢的時候都顯得相當盡心,珍珠翡翠、犀角象牙、香料草藥,以及南越特產的香蕉、椰子、龍眼等各種水果,年年都如此豐盛,不曾間斷(燮每遣使詣權,致雜香細葛,輒以千數,明珠、大貝、流離、翡翠、瑇瑁、犀、象之珍,奇物異果,蕉、邪、龍眼之屬,無歲不至)。

建安末年,他還把自己的大兒子士廞送到建業為質,吳主便任命士廞當武昌太守,士燮的子輩諸人,都封為中郎將。

吳主對於士王爺也是厚加寬慰,不僅寫信給他還給予重賜。

此外,在黃武二年時,士王爺還算是立了一次小功,大大地討好了吳主一把。

當時建寧郡的土地主雍闓趁昭烈病死後主剛繼位不久,國家動盪的時機在本地(與交州的鬱林郡毗鄰,現滇黔交界處一帶)發動叛亂。

在士燮的勾引下,雍闓率領本郡軍民表示向吳主效忠,殺死蜀漢任命的建寧太守正昂,並向北進攻益州各郡。

眾所周知,儘管劉備一死,蜀漢實權掌握者諸葛亮就遣使與吳國交好,但這只是表面功夫,事實上兩國關係仍然緊張,一直到蜀漢被滅都是如此。

吳主對於士王爺的勾引行為讚賞有加(儘管叛亂的第三年就被諸葛丞相成功鎮壓下去了),將他的官職升為衛將軍、龍編侯(龍編是合浦郡屬下的一個縣,這個侯起得相當有意思)。

黃武五年,九十歲的士燮在番禺病逝。

士燮自從擔任交阯太守開始參與交州政務直到去世,一共四十年。

他的家族「並為列郡,雄長一州,偏在萬里,威尊無上」,每次出行都要準備隆重的禮儀,妻妾子弟是各種風光靚麗。

連土著人都有不少為此跪在路邊燒香的。

在這段時間裡,占地為王的他不停向他頭頂上的政權(東漢中央和孫吳)進貢稱臣,因為最後成功抱到吳主的大腿,人到暮年還找機會希望為孫吳利益盡點力。

其所作所為無不是在維護著自己的一方領地,無不是為了本州的安定。

在執掌一州大事的時候,他還不忘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治學,一直都在閱讀古籍並為春秋作註解。

曹魏學者袁徽在交州避難時,曾致信時任尚書令荀彧,盛讚士燮(交阯士府君既學問優博,又達於從政,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場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

士燮的治理模式確實收到了明顯的成效,在那個年代,他不僅使治下的交州成了遠離戰亂的一片世外桃源,還營造了不錯的學術氛圍,他統治期間有很多中原的士大夫避難來到交州並潛心治學,其中有後來在蜀漢出仕的許靖、許慈、劉巴等文人,也有在孫吳任職的程秉(曾在士燮手下任長史一職)、薛綜等學者。

這些人不僅對中原文化傳入交州,也對各自國家的學術研究作出巨大貢獻。

3。

士氏後代的衰敗

士王爺在世時,交州是一片繁榮景象,其家族也得以稱霸一州。

可遺憾的是,數十年來耗盡心思偏安一隅的王爺,卻沒能處理好家族中其他一些人與孫吳政權的關係。

王爺病逝後,一方面他的三兒子士徽暫時繼承了他在交州的權力;另一方面,吳主卻另有想法。

吳主將交州分為兩部分,合浦郡以北設為廣州,交阯郡以南歸交州管轄,原交州刺史、安南將軍呂岱(魏延康元年接替步騭)取代士燮總管兩州職務。

士燮的三兒子士徽被轉任九真太守,至於士燮原交阯太守的位置則由別人接替。

從早前吳主封給士燮的侯名「龍編侯」此三字能看出,吳主暗示了他自己這條「龍」早晚是要收「編」士燮這個一方諸「侯」的(這個純屬個人理解)。

總之,吳主不打算讓士氏家族繼續執掌交州的事務。

吳主的安排顯然讓以士徽為首的整個家族相當不爽。

這太好理解了,不僅交州被一分二,總督一職被外人接替,大佬的爵位也沒有繼承人,就連一個交阯太守都保不住,嗣子只給了個最偏遠的郡太守(日南郡從東漢朝廷獨立出去後,九真就是交州最靠外的郡了),這種待遇跟士燮在世時整個家族的「雄霸一州」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所以士徽決定不服從命令。

他自命為交阯太守,並集合家族部隊,把新任交州刺史戴良擋在合浦郡,阻止其上任。

士燮原來有位叫桓鄰的手下,因勸諫士徽迎接戴良而被殺。

在衝突中支持孫吳王室的桓家因此也組織起一支家族部隊攻打交阯城,但最終因久攻不下而不了了之。

吳主得知消息後立即命新任廣州刺史呂岱前去平叛並處決士徽。

數年前剛到南海上任時就平定過郡內一起叛亂的呂岱,接到詔書後神經當即繃緊,不敢怠慢,日夜兼程趕到合浦與交阯的交界處。

恰好士壹的兒子(也是士燮的侄子,士徽的堂兄)士匡和呂岱是故交,於是呂岱利用這層關係,先寫了封信送去交阯震懾士徽,再讓士匡先行一步去勸說士徽,其大致意思就是若士家放棄抵抗,雖然不能繼續像以前那樣執掌一州,但可以保證其它方面不會有變數;若準備硬幹到底,到時候城一攻破就有他們好果子吃。

於是士徽決定接受堂兄的勸說,與其他兄弟六人一起袒露上身出城迎接呂岱等人。

不過,呂岱可沒有就他信里寫的那麼厚道。

隔天他宴請士家兄弟、當地權貴以及吳主派來上任的各位官員。

等士家兄弟坐穩,他便起身宣讀吳主詔書,羅列士徽等人的罪名。

一念罷,手下就把士徽兄弟六人綁起來,推出門外處死,並把他們的首級送到武昌去示眾。

至於士家其餘大佬諸如士壹、士黆、士匡等人,呂岱則派人將他們押解武昌,吳主暫時赦免了他們,並將他們和士燮原來在武昌的長子士廞一起貶為普通百姓。

幾年後,吳主又找了個藉口處死士壹、士黆這兩個老輩的(數歲,壹、黆坐法誅)。

士廞則因病去世。

至此,吳主成功地瓦解了士氏家族在交州的統治,士氏在幾近滅門之災後再無一人能夠執掌甚至一郡之職。

4。

後世評價及影響

時隔不遠,撰史的西晉史學家陳壽大叔評價,士王爺偏安一隅,在世的時候倒是快活,可他逝世後兒子們卻不安守本分,以平庸之才自恃山高皇帝遠企圖割據一方,最終玩火自焚,這種結局是不在意料之外。

另一位西晉史學家,也是《魏氏春秋》的作者孫盛認為,吳主和呂岱的做法是相當不厚道的。

士王爺在世時,吳主尚與之交好,王爺投之以桃,年年進以上貢,勾引蜀漢內部叛亂以圖拓展孫吳地盤;吳主報之以李,回以高官厚祿,賦予一州生殺大權。

可王爺一死,吳主卻通過一系列的交州人事安排,直接將其子輩逼反,幾乎將士氏一門滅族,還讓士氏家族落得個謀反自立的罪名,著實黑透。

至於呂岱,利用與士匡的交情騙開交阯城門,嘴上保證性命無憂,卻將士徽兄弟六人斬首以邀功領賞,此言而無信絕非君子之所為也。

所以這就是吳主沒有長遠眼光,而呂岱的子孫香火沒能延續下去的緣故(好吧筆者承認,這不完全是孫盛的原話,加進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在內)。

由於士氏家族曾統治過越南北部地區,因此士燮在越南深得後世尊崇,很多越南史學家則直接以「士王」稱呼他,將他當作君主看待(這就是我在前面反覆將其稱為士王爺的原因)。

15世紀時,越南黎朝史學家吳士連撰寫的《大越史記全書》中,有一卷叫外紀卷,是專門寫古代天朝在現越南統治過的一些名人,其中第三卷寫的就是士王爺。

這位史官認為,越南能成為一個有文化有禮儀的國度,正是從士燮統治時代開始的,盛讚士燮對後世的積極影響;同時認為其子孫自取滅亡,有愧於士燮(我國通詩書,習禮樂,為文獻之邦,自士王始。

其功德豈特施於當時,而有以遠及於後代,豈不盛矣哉!子之不肖,乃子之罪爾)。

《大越史記全書》不僅是記史,還收錄了一些來自於《粵甸幽靈集》(也作《越甸幽靈集》)的故事,這些故事全部都來自於越南民間傳說。

關於士燮的那部分里,記載了東晉末年,當時越南的林邑國(這個林邑國正是兩百多年前在日南郡起兵並劃地為王的區連所建)國王拔陀羅跋摩一世進犯交州時,曾一度打到交州中心區域,林邑軍隊發掘了士燮的墳墓,發現這位耄耋之年去世的老頭,臉色竟然跟活著的時候一樣,大驚之下立即封墓,自此越南人為他立廟,像神一樣祭拜他,敬稱「士王仙」。

不止是這部神話集,南朝宋時期有部志怪小說集《異苑》也記載士燮墓常濛霧氣,屢經離亂,沒有人敢盜掘(據說有個敢去掘墓的倒霉蛋就在回程途中墮馬而死)。

越南的陳朝和黎朝時期,王室非常重視對於神靈的冊封。

從《粵甸幽靈集》能得知,在越南,不僅有具有神話傳說性質的山神、水神、土神等自然神靈,還有很多古代名人享受了封神的待遇,比如有些在戰場上能奮勇拒敵的將領;也有能使百姓安居樂業,在其死後百姓緬其功德也為其立廟的明君;還有像士燮和南宋公主這樣在越南擁有崇高地位的「外人」。

由此看來,這跟天朝是很相似的,只不過天朝自古地域廣袤人傑輩出,也就沒有被封神的「外人」。

士燮也在13-14世紀之交時,被越南陳朝國王加封為「善感嘉應靈武大王」。

儘管歷史的洪流早已將士王爺在後人心中的印象沖淡,即便是生活在兩廣地區的人們都很少提及,但幸好,感謝有《三國志》、《大越史記全書》和《粵甸幽靈集》的記載,我們才能從那些隻言片語中隱隱了解當時雄霸一州的王爺和他的家族,感受到王爺在越南的崇高地位,還有那神秘的神話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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