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和 - 華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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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廷和,祖籍江西廬陵。

... 于新皇帝尚未抵京的一月之餘,楊廷和借遺詔行事,勵行新政,革除武宗朝所留弊政;打擊宦官秉 ... 武宗失德,楊廷和多次上疏規諫,俱不聽。

楊廷和楊廷和,祖籍江西廬陵。

父楊春,官至提學僉事。

生于1459年九月十九日(10月15日)。

楊廷和自幼聰慧,讀書用功,十二歲舉于鄉,明憲宗成化十四年(1478)殿試居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出生地四川新都主要作品《楊文忠公三錄》官職左柱國、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所處時代明朝本名楊廷和字型大小字介夫號石齋民族族群漢人別稱楊文忠主要成就歷仕四朝,二朝首輔,革除弊政去世時間1529年7月25日謚號文忠出生時間1459年10月15日追贈太師​人物簡介祖籍江西廬陵。

父楊春,官至提學僉事。

生于1459年九月十九日(10月15日)。

楊廷和自幼聰慧,讀書用功,十二歲舉于鄉,明憲宗成化十四年(1478)殿試居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弘治二年(1489)進修撰,參修《憲宗實錄》和《會典》,擢左春坊大學士。

正德二年(1507)初由詹事人東閣,專典誥赦,因與宦黨相抗,得罪司禮監大太監劉瑾,改官南京戶部尚書;不久因修書功成召還,授文淵閣大學士參理機務,遷吏部尚書,及至劉瑾伏誅,于正德七年(1512)進謹身殿大學士;繼李東陽出任首輔。

十六年(1521)武宗朱厚照崩,無子,楊廷和引《皇明祖訓》“兄終弟及”為據,請立武宗從弟興獻王長子朱厚熜繼統、得到皇太後準許,由其擬發“遺詔”,迎候朱厚熜自駐守地安陸(今湖化應山縣)回京繼位。

于新皇帝尚未抵京的一月之餘,楊廷和借遺詔行事,勵行新政,革除武宗朝所留弊政;打擊宦官秉政當權惡勢力,遺散平虜伯江彬矯旨改建的威武營、資遣錦衣衛擅調用的各邊兵及其進獻的美女、取消“皇庄”、“皇店”等九個多餘的工程。

收納宣府(河北宣化縣)行宮金銀珠寶,入于內庫、釋放南京大獄冤囚等。

最後並說服皇太後,計擒欲擁兵反叛的奸倍將領江彬,于世宗即位後當眾處決,榜示天下,同時將其死黨一一緝拿,分別懲辦。

楊廷和總理朝政三十七日,改革之舉,意義深遠,惡勢力遭到打擊,正派力量得以成長,人心大快,國家從危弱轉臻初治,史稱“中外倚以為安”。

世宗朱厚熜即位時,楊廷和奏準頒發擬定的新政綱領,借以精兵簡政,減免稅賦,清理鹽政、漕運等,謹慎刑審、廣開言路,舉薦人才,使“天下翕然稱治”,朝野大悅,皆稱頌新天子聖明並楊廷和之功德。

因此進為左柱國,兼《武宗實錄》總裁、“大禮”議起,楊廷和受到排訴。

所謂“大禮”即議論世宗朱厚熜父親的主祀與尊號,世宗帝意欲舍去原有宗法製度抬高本支身價,尊自己父母為帝為後,楊廷和以首輔之位據理規勸,以為應“繼統繼嗣”,尊武宗之父孝宗為皇考,與世宗議想不合。

帝終按已意強行確定新帝系,重新培植親信,進而打擊閣臣,廢除“新政”,恢復原來革除之弊政,舊勢力重新抬頭,“皇庄”、“官庄”重新發展。

楊廷和痛心疾首,全力抗爭,上奏章約三十道,然世宗無視,乃于嘉靖三年(1524)二月將其罷歸故裏新都。

楊廷和去位後,世宗用大獄、廷杖、罷黜等暴力鎮壓了二百多位朝臣,勉強定了“大禮”。

七年(1528)世宗《明倫大典》成,重定議禮諸臣之罪,楊廷和被定為罪魁,籍為民。

嘉靖八年(1529)六月二十一日(7月25日)楊廷和病故于四川新都縣,享年七十一歲。

于穆宗隆慶初年得以復官,贈太保,謚文忠。

子楊慎字用修,號升庵,武宗正德六年(1511)辛未科狀元亦以爭大典,杖謫雲南,廢棄終身。

主要著作生平著有《楊文忠公三錄》、《石齋集》、《明憲宗實錄》、《大明會典》、《楊廷和奏議》傳世。

亦善書,筆法工整。

清魏坤《倚晴閣雜鈔》謂:“明《昌運宮碑》,大學士李東陽撰,楊廷和書。

”人物小傳大明王朝經過幾十年的經營,在洪、宣時期達到了極盛。

然而就在此時,明王朝已開始走下坡路。

明中葉百餘年間,社會危機不斷出現,但都沒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究其原因,統治階級內部有識之士的改革確實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正德、嘉靖之際,楊廷和的改革就是其中著名的一次。

鎮靜持重補苴匡救《明史·孝宗本紀贊》:“明有天下,傳世十六,太祖、成祖而外,可稱者仁宗、孝宗而已。

”然而,就是這個被捧為“恭儉有製,勤政愛民”的孝宗皇帝,卻培養出了一個“耽樂嬉遊,昵近群小”的不肖之子——明武宗。

武宗君臨天下伊始,即重用自己東宮時舊豎劉瑾。

武宗怠于政事,劉瑾得以乘機擅權。

當時內外章奏,都要先具紅揭投瑾,人稱“站皇帝”。

東廠、西廠掌印太監,皆其私黨;又設內行廠,“躬自領之,軍國大柄,盡歸其手”。

更有一些無恥官僚,如焦芳、張彩之流,附炎趨勢,賣身投靠。

《明史》立《閹黨傳》,閹以黨名,蓋始于此。

一般文武大臣,也不敢與之向抗,“見劉瑾而跪者十之八”,其權勢可謂炙手可熱。

正德五年,劉瑾伏誅。

武宗又寵幸江彬、錢寧、許泰等佞幸小人,賜以國姓,收為義子,出入豹房同臥起,遊獵巡幸無時日。

“武宗之昏狂無道,方古齊東昏、隋煬帝之流,並無遜色”。

在他的統治下,朝政日非,內憂迭起,外患頻仍,社會矛盾十分尖銳。

劉六、劉七起于河北,藍廷瑞、鄢本恕起于四川,農民起義連綿不斷;安化王寊鐇反于寧夏,寧王宸濠反于江西,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因武宗失德而更加尖銳。

蒙古貴族也乘機連年侵擾。

大明天下,很不安寧。

在這種紛亂的局勢下,楊廷和身為宰輔,“頗以鎮靜持重,為中外所折服”。

史載,他居憂期間,梁儲為首輔,“懼不克任”,“屢請召之”。

他還朝後,“儲遂讓而處其下”。

可見他在閣臣們心目中地位之高。

武宗失德,楊廷和多次上疏規諫,俱不聽。

他雖“邑邑不自得”,但仍勤于政事,忠于職守。

安化王寊鐇反,他“草赦詔,請擢邊將仇鉞,以離賊黨。

鉞果執寊鐇”。

劉六、劉七起義,他建策獻言,調兵遣將,終于鎮壓了這次起義。

劉瑾專權時,無恥官僚趨之若鶩。

劉瑾敗後,“中官谷大用、魏彬、張雄,義子錢寧、江彬輩,恣橫甚。

”楊廷和為官清正,絕不與之為伍。

但武宗童昏愚頑,楊廷和身為宰輔,言不聽,計不從,處境十分困難,很難施展抱負,隻能“委曲其間,小有劑救而已”。

為此,他曾遭到一些人的非難。

史載,楊廷和“久入閣,漫無所建白,人易之。

武皇南巡,天下洶洶,幸臣竊國柄。

有狂生上書數其過,公延禮生,泣下曰:‘久當不負良意’”。

當時,他的心情是很苦悶的。

武宗統治十六年,失道不可勝計。

楊廷和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主持政務,“鎮靜持重”,“補苴匡救”,“災賑蠲貸猶如故事,百司多守法”,使國家機器照常運轉。

封建史家對此歌頌備至。

《明史·楊廷和傳。

贊》:“武宗之季,君德日荒,嬖幸盤結左右。

廷和為相,雖無能改于其德,然流賊熾而無土崩之虞,宗藩叛而無瓦解之患者,固賴廟堂有經濟之遠略也。

”明末文人陳子龍也指出:“武皇穆駿西馳,而天下晏然者,以任相得人也。

”安危定傾功在社稷正德十六年三月,武宗崩于豹房。

這個荒淫無恥的皇帝,一生“耽樂嬉遊,昵近群小”,視軍國大事如兒戲,死時卻留下了一大堆棘手的問題,大明王朝“安危俄頃”。

楊廷和身為首輔,面對紛繁的國事,調度區畫,指揮若定,表現了非凡的才幹。

1、定大策,迎立新君擇立新君,在中國封建社會裏是頭等大事,搞得不好,就會發生內亂,尤其是在“大行皇帝”無嗣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武宗荒淫無嗣,孝宗亦無他皇子在者,皇太後命大臣議所當立者。

楊廷和舉《皇明祖訓》,主張立興獻王長子(世宗),得到了閣臣們的贊同。

太後“一如廷和請,事乃定”。

使這一頗為敏感的問題,得到了順利的解決。

2、擒江彬,消除隱患江彬,原為大同遊擊,正德七年,被武宗召入京師。

他以“機警,善迎人意”,得武宗歡心,被“留侍左右,升左都督,冒國姓為義兒”,後冒應州功,封平虜伯。

他對武宗,“誘導以離宮之歡,恣情于馳騁之樂”。

正德十六年,武宗臨死前,“江彬益驕橫,其所部邊卒,桀驁不可製”,“猶改團營為威武團練,自提督軍民,中外慮彬旦夕反”。

江彬黨李琮也“勸彬乘間以其家眾反,不勝則北走塞外。

彬猶豫不決”。

武宗死,楊廷和“密與太監張永謀,啓太後請旨勑彬。

先傳令軍士,扈從南巡者就通州給賞,于是邊兵盡出”用以剪其羽翼。

“彬覺,顧瞻無人,遂就擒”⒅。

接著,“皇太後下製暴彬罪惡,厚賞彬所部諸邊卒,散遣歸鎮”。

“安危俄頃”之際,楊廷和臨危不亂,指揮若定,粉碎了這場一觸即發的叛亂陰謀。

3、革弊政,朝野稱頌世宗未至京師,“楊廷和總朝政者三十七日”。

這一個多月及其後的一段時期,楊廷和不很受最高統治者——皇帝的掣肘,得以施展自己的抱負,是他幾十年宦海生涯中最有光輝的時期。

他以革除武宗時弊政為己任,進行了一系列改革。

他辦事勤勉,講求效率,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才幹。

史載:“其調度區畫,取辦俄頃,命中書十餘人操牘以進,石齋(楊廷和)一一口授,動中幾宣,略無舛錯”,“中外倚以為安”。

正德、嘉靖之際的遺詔、登基詔都出自楊廷和之手,他的很多興利除弊的改革措施都是通過詔書的形式頒布的。

正德七年,武宗不顧閣臣們的反對,調邊兵入衛京師,“邊卒縱橫驕悍,都人苦之”(23),邊防力量也大為削弱。

武宗死,楊廷和“傳遺命罷威武團練諸軍,各邊兵俱重賚散歸鎮”(24),解決了這一問題。

武宗荒淫無道,建豹房、開皇店,掠民間美女,取諸府樂戶,營行宮于宣府,興土木于京師,致使天下騷然,民不堪命。

武宗死,楊廷和以遺詔“革皇店及軍門辦事官校悉還衛,……豹房番僧及少林僧、教坊樂人、南京快馬船,諸非常例者,一切罷遣。

又以遺詔釋南京系囚,放遣四方進獻女子,停京師不急工務,歸宣府行宮金寶歸諸內庫。

中外大悅“。

楊廷和在所擬登極詔中,還“賜天下明年田租之半,自正德十五年以前逋賦盡免之”,以緩和階級矛盾,恢復發展農業生產。

世宗即位,楊廷和草上登極詔書。

“已而詔下,正德中蠹政釐抉且盡。

所裁汰錦衣諸衛、內監局旗校工役為數十四萬八千五百,減漕糧百五十三萬二千餘石,其中貴、義子、傳升、乞升一切恩悻得官者大半皆斥去”。

在裁汰冗官、冗兵的同時,楊廷和還註意撥亂反正、平反冤案。

在它所擬的登極詔書中規定:“正德十四年文武官員人等,因諫上巡遊、跪門責打降級改除為民充軍者,該部具奏起取復稱,酌量升用。

打死者,追贈諭祭,仍蔭子入監讀書。

充軍故絕者,一體追贈諭祭,復養親屬”。

而且,“廷和益欲有所發噓,引用正人,布列在位”。

註意選拔人才,以推行新政。

楊廷和的改革措施,受到朝野上下的普遍稱頌。

同時,也受到一些人的嫉恨。

史載,“諸失職之徒銜廷和次骨”。

他們散布謠言:“終日想,想出一張殺人榜”(31),有人甚至想趁楊廷和入朝時刺殺他。

但楊廷和無所畏懼,“出入護以衛士”,照常理事,表現了一個政治家的膽略。

楊廷和的改革雖然時間不長,但還是取得了明顯的效果。

嘉靖初年,政府財政狀況大有好轉,階級矛盾也相對緩和,“天下翕然稱治”。

封建史家對楊廷和在正德、嘉靖之際的活動給予很高的評價。

《明史》的作者稱他:“扶危定頃,功在社稷,即周勃、韓琦殆無以過”。

焦竑稱他:“有宰相之才,雖姚崇何以過之?”對楊廷和的功績,連明世宗也無法否認。

楊廷和死後,明世宗曾向大學士李時問起太倉積粟情況,李時回答:“可支數年,由陛下初年詔書裁革冗員所致。

”明世宗很有感慨,說:“此楊廷和功,不可沒也。

”大議禮起晚境凄涼世宗即位,楊廷和對他抱有很大希望,“自信可輔太平”,重振大明王朝。

楊廷和辦事勇于負責,敢于堅持己見,“事事有所持諍”。

他多次上疏,勸世宗:“……務民義,勤學問,慎命令,明賞罰,專委任,納諫諍,親善人,節財用。

語多剴切”。

但是,一場在今天看來毫無意義的爭論卻斷送了他的政治生命,他的宏偉抱負也頓時化為泡影。

武宗無子,世宗以外藩入嗣大統,按封建禮教,應尊孝宗為皇考。

但世宗尊崇私親,橫生枝節,始則堅持尊本生父母為帝後,既而又欲改稱孝宗為皇伯考。

楊廷和等閣臣則引經據典,力言不可。

“君之所爭為孝思,臣之所執為禮教”,開始了持續數年的“大禮議”之爭。

“當是時,廷和先後封還御批者四,執奏凡三十疏”,“持論益不撓,卒以是忤帝意”,“帝常忽忽有所恨”。

楊廷和被迫“累疏乞休”,嘉靖三年二月致仕,結束了自己幾十年的宦海生涯。

以後,大禮儀之爭愈演愈烈。

嘉靖七年,“《明倫大典》成,詔定議禮諸臣罪”,已退居林泉之下的楊廷和也沒能幸免,被削職為民。

第二年,在寂寞中死去。

大禮儀之爭,在今天看來毫無意義。

但楊廷和等人持論不撓,敢于和皇帝抗爭,罷官廷杖在所不惜,身家性命置之度外,明代士氣之昌,于此可見一斑。

楊廷和失寵于世宗,倡大禮之儀固然是主要原因,但還有一個因素值得註意,即世宗的猜忌。

史載:“帝頗事齋醮,廷和力言不可……江左比歲不登,中官請遣官督織造”,世宗“趣內閣撰敕”。

“廷和等不奉命,因極言民困財竭,請毋遣。

帝趣愈急,……且戒毋瀆擾執拗。

廷和力爭,……不能止也。

”作為封建帝王,當然不願臣下多嘴多舌。

更有甚者,楊廷和以倡大禮儀忤世宗意,“左右因乘間言廷和恣無人臣禮”,世宗意遂內移。

明朝中葉以後諸帝多是昏聵無能之輩,專製皇權卻絲毫不容侵犯。

嘉靖七年,《明倫大典》成,世宗降敕稱楊廷和“以定策國老自居,門生天子視朕”,身為人臣而目無君上,恐怕是楊廷和生遭貶竄且戮及身後的更深刻的原因。

對此,楊廷和身居廟堂之時或許即有所察覺。

史載,“楊石齋當國日,一弟為京卿,二弟為方面,諸子姓布列中外甚眾。

子慎復舉進士第一人,賀者皆至,公顰蹙曰:‘君知為傀儡者乎?方奏伎時,次第陳舉,至曲終,必盡出之場。

此亦吾曲終時已,何賀為?’”伴君如伴虎,信然!縱觀楊廷和一生,覺得他不失為封建官僚中的傑出人物。

武宗童昏,宦豎擅權,佞悻橫行,他身為宰輔,在處境困難的情況下,“鎮靜持重”,“補苴匡救”,兢兢業業,支撐危局。

正、嘉之際,他銳意改革,力除武宗時弊政。

改革雖然因他被迫致仕而沒能繼續下去,但還是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為以後的幾次改革開了先河。

他為官清正,雖“位及人臣,而居處同于寒素”;他關心民間疾苦,為家鄉“通水利”,“修縣城”,“置義田”,作了不少好事,很受時人稱道,一生博學鴻毅,光明正大,積極倡導勵行“新政”,對明朝之中衰起到一定振治作用,誠如李東陽說:“吾于文翰,頗有一日之長,若經濟(經邦濟國)事,須歸介夫。

”人物軼事一夜五更,半夜五更之半。

三秋八月,中秋八月之中。

過去,一夜分為五更,兩小時一更;古稱秋季三個月為“三秋”,即初秋七月(孟秋),中秋八月(仲秋),晚秋九月(季秋)。

這一聯是明代大學士楊廷和父子的傑作。

相傳楊廷和8歲那年,有一次,他父親與客人對飲到深夜,出上句讓客人對,可是無人對出,在一旁的小廷和隨即應對,語驚四座。

典籍記載楊廷和,字介夫,新都人。

父春,湖廣提學僉事。

廷和年十二舉于鄉。

成化十四年,年十九,先其父成進士。

改庶吉士,告歸娶,還朝授檢討。

廷和為人美風姿,性沉靜詳審,為文簡暢有法。

好考究掌故、民瘼、邊事及一切法家言,鬱然負公輔望。

弘治二年進修撰。

《憲宗實錄》成,以預纂修進侍讀。

改左春坊左中允,侍皇太子講讀。

修《會典》成,超拜左春坊大學士,充日講官。

正德二年由詹事入東閣,專典誥敕。

以講筵指斥佞幸,忤劉瑾,傳旨改南京吏部左侍郎。

五月遷南京戶部尚書。

又三月召還,進兼文淵閣大學士,參預機務。

明年加少保兼太子太保。

瑾摘《會典》小誤,奪廷和與大學士李東陽等俸二級。

尋以成《孝宗實錄》功還之。

明年加光祿大夫、柱國,遷改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

時瑾橫益甚,而焦芳、張糹採為中外媾。

廷和與東陽委曲其間,小有劑救而已。

安化王寘鐇反,以誅瑾為名。

廷和等草赦詔,請擢邊將仇鉞,以離賊黨。

鉞果執寘鐇。

會張永發瑾罪,瑾伏誅,廷和等乃復論功,進少傅兼太子太傅、謹身殿大學士,予一子中書舍人。

流賊劉六、劉七、齊彥名反,楊一清薦馬中錫討之。

廷和言:“中錫,文士也,不任此。

”時業已行,果不能平賊。

廷和請逮中錫下獄,以陸完代之,而斬故受賕縱賊者參將桑玉。

已,又用學士陳霽言,調諸邊兵討河南賊趙鐩等,而薦彭澤為總製。

賊平論功,錄廷和一子錦衣衛千戶。

辭,特加少師、太子太師、華蓋殿大學士。

東陽致政,廷和遂為首輔。

張永既去瑾而驕,捕得男子臂龍文者以為功,援故太監劉永誠例,覬封侯。

廷和言“永誠從子聚自以戰功封伯耳,且非永誠身受之也”,乃止。

彭澤將西討鄢本恕,問計廷和。

廷和曰:“以君才,賊不足平,所戒者班師早耳。

”澤後破誅本恕等即班師,而餘黨復蝟起不可製。

澤既發復留,乃嘆曰:“楊公先見,吾不及也。

”乾清宮災,廷和請帝避殿,下詔罪己,求直言。

因與其僚上疏,勸帝早朝晏罷,躬九廟祭祀,崇兩宮孝養,勤日講。

復面奏開言路、達下情、還邊兵、革宮市、罷皇店、出西僧、省工作、減織造,凡十餘條,皆切至。

帝不省。

尋以父卒乞奔喪,不許。

三請乃許。

遣中官護行。

旋復起之,三疏辭,始許。

閣臣之得終父母喪者,自廷和始也。

服甫闋,即召至。

帝方獵宣府,使使賜廷和羊酒、銀幣。

廷和疏謝,因請回鑾,不報。

復與大學士蔣冕馳至居庸,欲身出塞請。

帝令谷大用扼關門,乃歸。

帝命回鑾日群臣各製旗帳迎,廷和曰:“此裏俗以施之親舊耳。

天子至尊,不敢瀆獻。

”帝再使使諭意,執不從,乃已。

當廷和柄政,帝恆不視朝,恣遊大同、宣府、延綏間,多失政。

廷和未嘗不諫,俱不聽。

廷和亦不能執奏。

以是邑邑不自得,數移疾乞骸骨,帝亦不聽。

中官谷大用、魏彬、張雄,義子錢寧、江彬輩,恣橫甚。

廷和雖不為下,然亦不能有所裁禁,以是得稍自安。

御史蕭淮發寧王宸濠反謀,錢寧輩猶庇之,詆淮離間。

廷和請如宣宗諭趙王故事,遣貴戚大臣齎敕往諭,收其護衛屯田。

于是命中官賴義、駙馬都尉崔元等往,未至而宸濠反。

帝欲帥師親征,廷和等力阻之。

帝乃自稱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後軍都督府、太師、鎮國公朱壽,統各京邊將士南討。

而安邊伯許泰為威武副將軍、左都督劉暉為平賊將軍前驅,鎮守、撫、按悉聽節製。

命廷和與大學士毛紀居守。

以乾清、坤寧二宮工成,推恩錄一子錦衣衛副千戶,辭。

時廷和當草大將軍征南敕諭,謝弗肯,帝心恚。

會推南京吏部尚書劉春理東閣誥敕,以廷和私其鄉人,切責之。

廷和謝罪,乞罷,不許。

少師梁儲等請與俱罷,復不許。

廷和方引疾不入,帝遂傳旨行之。

時十四年八月也。

帝既南,兩更歲朔。

廷和頗以鎮靜持重,為中外所推服。

凡請回鑾者數十疏,皆不復省。

帝歸,駐蹕通州。

廷和等舉故事,請帝還大內御殿受俘,然後正宸濠等誅,而帝已不豫。

趨召廷和等至通州受事,即行在執宸濠等僇之,駕乃旋。

明年正月,帝郊祀,嘔血輿疾歸,逾月益篤。

時帝無嗣。

司禮中官魏彬等至閣言:“國醫力竭矣,請捐萬金購之草澤。

”廷和心知所謂,不應,而微以倫序之說風之,彬等唯唯。

三月十四日丙寅,谷大用、張永至閣,言帝崩于豹房。

以皇太後命,移殯大內,且議所當立。

廷和舉《皇明祖訓》示之曰:“兄終弟及,誰能瀆焉!興獻王長子,憲宗之孫,孝宗之從子,大行皇帝之從弟,序當立。

”梁儲、蔣冕、毛紀鹹贊之。

乃令中官入啓皇太後,廷和等候左順門下。

頃之,中官奉遺詔及太後懿旨,宣諭群臣,一如廷和請,事乃定。

廷和遂以遺詔令太監張永、武定侯郭勛、安邊伯許泰、尚書王憲選各營兵,分布皇城四門、京城九門及南北要害,廣衛御史以其屬扦掫。

傳遺命罷威武營團練諸軍,各邊兵入衛者俱重賚散歸鎮,革皇店及軍門辦事官校悉還衛,哈密、土魯番、佛郎機諸貢使皆給賞遣還國,豹房番僧及少林僧、教坊樂人、南京快馬船、諸非常例者,一切罷遣。

又以遺詔釋南京逮擊囚,放遣四方進獻女子,停京師不急工務,收宣府行宮金寶歸諸內庫。

中外大悅。

時平虜伯江彬擁重兵在肘腋間,知天下惡之,心不自安。

其黨都督僉事李琮尤狠黠,勸彬乘間以其家眾反,不勝則北走塞外。

彬猶豫未決。

于是廷和謀以皇太後旨捕誅彬,遂與同官蔣冕、毛紀及司禮中官溫祥四人謀。

張永伺知其意,亦密為備。

司禮魏彬者,故與彬有連。

廷和以其弱可脅也,因題大行銘旌,與彬、祥及他中官張銳、陳嚴等為詳言江彬反狀,以危語怵之。

彬心動,惟銳力言江彬無罪,廷和面折之。

冕曰:“今日必了此,乃臨。

”嚴亦從旁贊決,因俾祥、彬等入白皇太後。

良久未報,廷和、冕益自危。

頃之,嚴至曰:“彬已擒矣。

”彬既誅,中外相慶。

廷和總朝政幾四十日,興世子始入京師即帝位。

廷和草上登極詔書,文書房官忽至閣中,言欲去詔中不便者數事。

廷和曰:“往者事齟齬,動稱上意。

今亦新天子意耶?吾儕賀登極後,當面奏上,問誰欲削詔草者!”冕、紀亦相繼發危言,其人語塞。

已而詔下,正德中蠹政釐抉且盡。

所裁汰錦衣諸衛、內監局旗校工役為數十四萬八千七百,減漕糧百五十三萬二千餘石。

其中貴、義子、傳升、乞升一切恩幸得官者大半皆斥去。

中外稱新天子“聖人”,且頌廷和功。

而諸失職之徒銜廷和次骨,廷和入朝有挾白刃伺輿旁者。

事聞,詔以營卒百人衛出入。

帝御經筵,廷和知經筵事。

修《武宗實錄》,充總裁。

廷和先已加特進,一品滿九載,兼支大學士俸,賜敕旌諭。

至是加左柱國。

帝召對者三,慰勞備至。

廷和益欲有所發攄,引用正人,布列在位。

給事、御史交章論王瓊罪狀,下詔獄。

瓊迫,疏訐廷和以自解。

法司當瓊奸黨律論死,瓊力自辨,得減戍邊。

或疑法司承廷和指者。

會石珤自禮部尚書掌詹事府,改吏部,廷和復奏改之掌詹事司誥敕。

人或謂廷和太專。

然廷和以帝雖沖年,性英敏,自信可輔太平,事事有所持諍。

錢寧、江彬雖伏誅,而張銳、張忠、于經、許泰等獄久不決。

廷和等言:“不誅此曹,則國法不正,公道不明,九廟之靈不安,萬姓之心不服,禍亂之機未息,太平之治未臻。

”帝乃籍沒其資產。

廷和復疏請敬天戒,法祖訓,隆孝道,保聖躬,務民義,勤學問,慎命令,明賞罰,專委任,納諫諍,親善人,節財用。

語多剴切,皆優詔報可。

及議“大禮”,廷和持論益不撓,卒以是忤帝意。

先是,武宗崩,廷和草遺詔。

言皇考孝宗敬皇帝親弟興獻王長子某,倫序當立。

遵奉《祖訓》兄終弟及之文,告于宗廟,請于慈壽皇太後,迎嗣皇帝位。

既令禮官上禮儀狀,請由東安門入居文華殿。

翼日,百官三上箋勸進,俟令旨俞允,擇日即位。

其箋文皆循皇子嗣位故事。

世宗覽禮部狀,謂:“遺詔以吾嗣皇帝位,非為皇子也。

”及至京,止城外。

廷和固請如禮部所具儀,世宗不聽。

乃御行殿受箋,由大明門直入,告大行幾筵,日中即帝位。

詔草言“奉皇兄遺詔入奉宗祧”,帝遲回久之,始報可。

越三日,遣官往迎帝母興獻妃。

未幾,命禮官議興獻王主祀稱號。

廷和檢漢定陶王、宋濮王事授尚書毛澄曰:“是足為據,宜尊孝宗曰‘皇考’,稱獻王為‘皇叔考興國大王’,母妃為‘皇叔母興國太妃’,自稱‘侄皇帝’名,別立益王次子崇仁王為興王,奉獻王祀。

有抗告者即奸邪,當斬。

”進士張璁與侍郎王瓚言,帝入繼大統,非為人後。

瓚微言之,廷和恐其撓議,改瓚官南京。

五月,澄會廷臣議上,如廷和言。

帝不悅。

然每召廷和從容賜茶慰諭,欲有所更定,廷和卒不肯順帝指。

乃下廷臣再議。

廷和偕蔣冕、毛紀奏言:“前代入繼之君,追崇所生者,皆不合典禮。

惟宋儒程頤《濮議》最得義理之正,可為萬世法。

至興獻王祀,雖崇仁王主之,他日皇嗣繁衍,仍以第二子為興獻王後,而改封崇仁王為親王,則天理人情,兩全無失。

”帝益不悅,命博考典禮,務求至當。

廷和、冕、紀復言:“三代以前,聖莫如舜,未聞追崇其所生父瞽瞍也。

三代以後,賢莫如漢光武,未聞追崇其所生父南頓君也。

惟皇上取法二君,則聖德無累,聖孝有光矣。

”澄等亦再三執奏。

帝留中不下。

七月,張璁上疏謂當繼統,不繼嗣。

帝遣司禮太監持示廷和,言此議遵祖訓,據古禮,宜從。

廷和曰“秀才安知國家事體”,復持入。

無何,帝御文華殿召廷和、冕、紀,授以手敕,令尊父母為帝、後。

廷和退而上奏曰:“《禮》謂為所後者為父母,而以其所生者為伯叔父母,蓋不惟降其服而又異其名也。

臣不敢阿諛順旨。

”仍封還手詔。

群臣亦皆執前議。

帝不聽。

迨九月,母妃至京,帝自定儀由中門入,謁見太廟,復申諭欲加稱興獻帝、後為“皇”。

廷和言:“漢宣帝繼孝昭後,謚史皇孫、王夫人曰悼考、悼後,光武上繼元帝,鉅鹿、南頓君以上立廟章陵,皆未嘗追尊。

今若加皇字,與孝廟、慈壽並,是忘所後而重本生,任私恩而棄大義,臣等不得辭其責。

”因自請斥罷。

廷臣諍者百餘人。

帝不得已,乃以嘉靖元年詔稱孝宗為“皇考”,慈壽皇太後為“聖母”,興獻帝、後為本生父母,不稱“皇”。

當是時,廷和先後封還御批者四,執奏幾三十疏,帝常忽忽有所恨。

左右因乘間言廷和恣無人臣禮。

言官史道、曹嘉遂交劾廷和。

帝為薄謫道、嘉以安廷和,然意內移矣。

尋論定策功,封廷和、冕、紀伯爵,歲祿千石,廷和固辭。

改廕錦衣衛指揮使,復辭。

帝以賞太輕,加廕四品京職世襲,復辭。

會滿四考,超拜太傅,復四辭而止。

特賜敕旌異,錫宴于禮部,九卿皆與焉。

帝頗事齋醮。

廷和力言不可,引梁武、宋徽為喻,優旨報納。

江左比歲不登,中官請遣官督織造。

工部及給事、御史言之,皆不聽,趣內閣撰敕。

廷和等不奉命,因極言民困財竭,請毋遣。

帝趣愈急,且戒毋瀆擾執拗。

廷和力爭,言:“臣等與舉朝大臣、言官言之不聽,顧二三邪佞之言是聽,陛下能獨與二三邪佞共治祖宗天下哉?且陛下以織造為累朝舊例,不知洪武以來何嘗有之,創自成化、弘治耳。

憲宗、孝宗愛民節財美政非一,陛下不取法,獨法其不美者,何也?即位一詔,中官之幸路絀塞殆盡,天下方傳誦聖德,今忽有此,何以取信?”因請究擬旨者何人,疑有假御批以行其私者。

帝為謝不審,俾戒所遣官毋縱肆而已,不能止也。

廷和先累疏乞休,其後請益力。

又以持考獻帝議不合,疏語露不平。

三年正月,帝聽之去。

責以因辭歸咎,非大臣道。

然猶賜璽書,給輿廩郵護如例,申前廕子錦衣衛指揮使之命。

給事、御史請留廷和,皆不報。

廷和去,始議稱孝宗為“皇伯考”。

于是,廷和子修撰慎率群臣伏闕哭爭,杖謫雲南。

既而王邦奇誣訐廷和及其次子兵部主事惇、婿修撰金承勛、鄉人侍讀葉桂章與彭澤弟沖交關請屬,俱逮下詔獄。

鞫治無狀,乃得解。

七年,《明倫大典》成,詔定議禮諸臣罪。

言廷和謬主《濮議》,自詭門生天子、定策國老,法當僇市,姑削職為民。

明年六月卒,年七十一。

居久之,帝問大學士李時:“太倉所積幾何?”時對曰:“可支數年。

由陛下初年詔書裁革冗員所致。

”帝慨然曰;“此楊廷和功,不可沒也。

”隆慶初,復官,贈太保,謚文忠。

大禮議事件明世宗朱厚熜是明憲宗之孫,明孝宗之侄,明武宗的堂弟,興獻王朱佑杬次子(長子為朱厚熙,生五日而夭,嘉靖四年追贈岳王,謚懷獻)。

明憲宗生十四子,長子為明孝宗,次子為興獻王。

1494年(弘治七年),興獻王前往其封國安陸州就藩,1507(正德二年)年秋八月,朱厚熜生于興獻王邸。

1519年(正德十四年),興獻王薨。

以世子身份居喪並決策封國政務。

1521年(正德十六年)三月,尚未除服,明武宗特旨令其襲封。

五天後(三月十四日),明武宗駕崩,那時,朱厚熜尚未正式受封。

明武宗無嗣,而明孝宗也無其他皇子在世,皇太後張氏與大學士楊廷和(朱厚熜未至京師前,楊廷和總攬朝政三十七天)攝理國政,根據《皇明祖訓》中所說的“兄終弟及”的原則,于三月十五日派定國公徐光祚、壽寧侯張鶴齡、駙馬都尉崔元、大學士梁儲、禮部尚書毛澄、太監谷大用等前往安陸迎接朱厚熜,到京師即皇帝位。

三月二十六日徐光祚等抵達安陸。

(谷大用先期至,朱厚熜不許其私謁。

)1521年四月初一,拜別其父陵墓,次日辭別母妃啓程。

四月廿二,朱厚熜抵京師,止于郊外。

當時朝廷官員就有關于以什麽禮儀迎接興獻王世子朱厚熜的爭論。

禮部尚書毛澄根據楊廷和的授意,定議以皇太子即位的儀式。

武宗年間,大學士楊廷和曾幫武宗起草遺詔,這時卻被朱厚熜利用,成為迫使楊廷和改變立場的利器。

因為遺詔的內容是以武宗的語氣表示:“皇考孝康敬皇帝親弟興獻王次子,聰明仁孝,德器夙成,倫序當立,已遵奉祖訓兄終弟及之文,告于宗廟,請于慈壽皇太後,與內外文武群臣合謀同詞,即日遣官迎取來京,嗣皇帝位。

”引其中,“嗣皇帝位”四字最為關鍵。

朱厚熜對其右長史袁宗皋說:“遺詔以我嗣皇帝位,非皇子也。

”但楊廷和仍要求朱厚熜按照禮部的方案(由東華門入,居文華殿),擇日登極。

但未行,最後是由皇太後令群臣上箋勸進,朱厚熜在郊外受箋,當天中午,從大明門入,隨即在奉天殿即位。

詔書曰:“奉皇兄遺命入奉宗祧”。

以明年為嘉靖元年(未採納群臣擬定的“紹治”年號)。

四月廿七,朱厚熜下令群臣議定武宗的謚號及生父的主祀及封號。

以內閣首輔楊廷和為首的朝中大臣援引漢朝定陶王(漢哀帝)和宋朝濮王(宋英宗)先例,認為世宗既然是由小宗入繼大宗,就應該尊奉正統,要以明孝宗為皇考,興獻王改稱“皇叔考興獻大王”,母妃蔣氏為“皇叔母興國大妃”,祭祀時對其親生父母自稱“侄皇帝”。

另以益王次子崇仁王朱厚炫為興獻王之嗣,主奉興王之祀。

五月初七,禮部尚書毛澄和文武群臣60餘人將此議上奏皇帝,並聲稱朝臣中“有抗告者即奸邪,當斬”。

對世宗而言,這絕對是不可接受的,雙方產生僵持。

年方十五歲的朱厚熜嘗試優撫楊廷和,並向毛澄厚贈黃金,欲使其改變主意,但兩人都不為所動,幾次下詔尊加其父徽號也被楊廷和等大臣封還。

但毛澄亦修改意見,認為將來朱厚熜有子時,可以第二子取代朱厚炫成為興王,繼承其父親的王統。

1521年七月初三,新科進士張璁上疏支持世宗,認為朱厚熜即位是繼承皇統,而非繼承皇嗣,即所謂“繼統不繼嗣”,皇統不一定非得父子相繼,而且漢定陶王、宋濮王都是預先立為太子,養在宮中,實際上已經是過繼給漢成帝和宋仁宗,“其為人後之義甚明”。

張璁建議朱厚熜仍以生父為考,在北京別立興獻王廟。

朱厚熜見此奏章後大喜,稱“我父子得以保全了”。

但張璁人單勢孤,難以動眾,世宗唯有先行妥協。

但在奉迎生母蔣妃入京的禮儀上,朱厚熜堅持行以迎皇太後之禮,遭到楊廷和反對後痛哭流涕,表示願意辭位,奉母返回安陸,楊廷和無奈之下隻得讓步。

當年十月,朱厚熜以皇太後禮迎母親入宮。

1522年(嘉靖元年)三月,朱厚熜無奈之下,勉強同意稱父親為“興獻帝”,母親為“興國太後”。

尊封祖母邵氏(明憲宗貴妃)為壽安皇太後,孝宗皇後為昭聖慈壽皇太後,武宗皇後為庄肅皇後。

三年之後,朱厚熜的地位已穩固,嘗試為父母封號加“皇”字。

那時已被貶至南京刑部主事的張璁與同僚桂萼等揣測帝意,便紛紛上書重提舊事。

兩人得以宣詔入京,委為翰林學士,專負責禮儀事項,並迫使楊廷和辭職,而其他反對者都被下獄、貶官奪俸。

以張璁和桂萼為中心,在朝廷中形成了支持、奉迎皇帝的“議禮派”,將議禮當作起家的政治資本,因此在醞釀了一段時間後,又重新挑起了議禮之爭。

經過三年的大禮議,最後以君權的高壓結束,朱厚熜已經羽翼豐滿,並且由議禮的過程體會到了如何行使皇權的無上威嚴,此後變得獨斷獨行、一意獨行。

如遇上不合自己心意的大臣,都會下獄廷杖。

大禮議加強了皇權專製,促成了朱厚熜剛愎自用的政治作風。

大禮議使得楊廷和明世宗兩人形同陌路。

楊廷和被削官為民,更中斷了楊廷和在明武宗去世之後推行的政治和經濟改革,世宗日漸腐化,大肆興建、迷信方士、尊崇道教,又好長生不老之術,此後明朝政治風氣愈發頹廢。

議禮派“以片言至通顯”,因迎合皇帝而從下級官員升至首輔、六卿,使朝廷官員看到奉迎君主帶來的好處,嘉靖十七年後,內閣14個輔臣中,如徐階、顧鼎臣、嚴訥、夏言、郭樸、嚴嵩、袁煒、高拱,李春芳等,有9人是通過撰寫青詞起家的。

從此明朝官員中諂媚阿上之風盛行,政治風氣日益敗壞。

大禮議對歷史發展產生了嚴重的消極影響。

嘉靖皇帝以旁支小宗入繼大統,內心深處實際上隱藏著難言的自卑感和不安。

楊廷和等人的“繼嗣”論縈繞在他的心頭,必須製服群臣才能樹立嚴威。

自卑心理轉化為剛愎、猜忌、橫暴、獨斷,處處標新立異,時時戒備群臣,千方百計樹立威權。

經過大禮議,在理論和禮儀上終于為自己樹立了正統地位;在權力上終于獨攬乾綱,威懾群臣。

除強化了皇權外,還產生了許多其他嚴重後果。

由于朝野上下都把主要精力集中于議禮,因此幹擾、沖擊、擾亂了政治、經濟的進步性改革;由于隻要順著嘉靖皇帝的意願議禮有功,便可飛黃騰達,甚至一躍而為巨卿宰輔,因此釀成諂媚之風;由于議禮兩派黨同伐異,勢不兩立,因此釀成黨爭之風。

所有這一切都加重了朝政的腐敗,因此史家說“吏治繁偽,兵政窳(窳,瘦弱;懶惰)惰,民力虛耗,亦由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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