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血戰湘江》:長征精神血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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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在敘事節奏上,紅軍指戰員的說話和行動之快是影視作品中前所未見的。
毛澤東一上馬就是飛奔,找中革軍委都是跑著去;李天佑、陳樹湘、耿飈等更是一邊抱著機槍掃敵一邊指揮作戰——所有的行軍都是急速的,連抬著輜重的戰士都是在小跑前進,因為慢一分鐘就會失掉難得的戰機,就會犧牲更多戰士。
再如在說話方式上,因為槍炮聲、轟炸聲、喊殺聲此起彼伏,指戰員說話幾乎是聲嘶力竭,不同觀點的爭辯,尤其是毛澤東與李德、博古的爭辯幾乎都是吼叫,都是臉對臉、眼瞪眼,甚至一個拍桌子、一個摔茶碗,這些描寫既還原了血戰狀態,也為領袖形象的刻畫帶來了新的風景。
在血戰本身的呈現上,影片一開始是雷口關血戰,接著是新圩爭奪戰、楓樹腳爭奪戰、蔣家嶺突圍戰等。
不管是阻擊戰還是突圍戰,中近距離攻守還是近身搏殺,都拍出了慘烈,拍出了真實,讓觀者身臨其境,震撼不已。
影片主創在還原紅軍當年血戰狀態上能取得這樣突出的成效,與他們對歷史的敬畏、對藝術的感悟密切相關,拍攝中所付出的艱苦勞動也可想而知。
「湘江之戰,損失過半。
」批判教條主義對中國革命的危害,是長征題材作品的共同主題之一。
《血戰湘江》主要描寫作戰,但作者並未忽視對教條主義的批判,而且努力把這種批判表現得更有意味。
比如,博古、李德在進軍目標上紙上談兵,從一開始就落入蔣介石的陷阱,輜重大搬家的決策使紅軍行動緩慢,接著因盲目自信喪失占領全州的時機,繼而不走小路走大路使隊伍在轟炸中傷亡慘重。
這些情節在劇中看似作為鋪墊和過渡出現,但在巧妙的剪輯和對比下,這種揭露反而讓人感到格外真實。
占據了大部分敘事篇幅的慘烈血戰和慘重損失也成了見證教條主義巨大危害最有力的證據,讓人觸目驚心,收到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更為巧妙的是,創作者在此基礎上通過精彩的對話描寫進一步揭示出,比一個個教條主義行動更可怕的,是這些行動背後的教條主義思維方式。
毛澤東說戰士抬輜重走,走得慢還累吐血,博古狡辯說:「那就加快步伐」;朱德說走大路遇轟炸傷亡重,李德則說:「紅軍不是膽小鬼」;毛澤東質疑李德、博古的決策,博古竟然說:「李德是共產國際派來的,他能錯嗎?」在李德、博古看來,洋教條就是行動的唯一標準,不管實際情況怎麼變化,洋教條一個字也不能動。
這不就是要用洋教條來宰割中國的現實嗎?它在實踐中豈能不碰壁?《血戰湘江》對唯洋是從的教條主義的藝術批判,鋒利而具有現實啟示。
理想、信仰與真理一樣,都要接受實踐的檢驗,受到的鍛打越厲害,發出的光芒就越燦爛。
在逆境中寫英雄,在血戰實踐中把對革命理想的拷問推向極致,是影片的一大亮點。
重重的圍堵,錯誤的指揮,每場血戰都是九死一生,怎麼辦?紅軍指戰員們不會逃走,更不會投降,而是選擇血戰到底,選擇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為中央機關和中央紅軍殺出一條突圍的活路。
影片中,彭德懷給指戰員作動員:「現在是危機時刻,沒有退路,我們必須英勇獻身」,上萬將士齊呼:「誓死保衛黨中央過江」;陳樹湘動員說:「只剩下一個人,也要與陣地共存亡」,幾千戰士齊喊「為蘇維埃新中國流盡最後一滴血」!他們為何能這樣上下一致為理想奮不顧身?因為不斷的血戰使他們的理想更純粹也更堅實了,他們相信中央一定能撥亂反正,把革命理想變成現實。
影片中,烈士們的犧牲壯懷激烈:營長林有國血戰中殲敵無數,中彈後與給他當槍架的父親林裁縫一起倒地,他給父親正好軍帽,二人為成為自己命運的主人和紅軍的一員而感到驕傲;師長陳樹湘被打出腸子後,竟親手扯斷,誓死不當俘虜,用死來捍衛紅軍的尊嚴和完成後衛師任務的榮譽!一個比一個更驚心動魄,每個人都為偉大的長征精神增添了耀眼的光芒,引人深思什麼才是人生的最高價值和終極意義。
長征精神血鑄成,照亮歷史與現實,《血戰湘江》不愧是獻給長征勝利80周年的一部有筋骨的重頭之作。
戰爭大片《血戰湘江》帶來的啟示
來源中國軍網綜合一部優秀電影必然呈現多維的印象世界。電影《血戰湘江》亦是如此。該片的場景視效、故事構建、人物細節,都有其可圈可點之處,也體現了主創者對於歷史獨特的切入角度。當前,歐美、印度、日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