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時期官二代的集大成者袁術:若不著急稱帝,帝位早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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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江隱龍
袁術為袁逢嫡次子,在長兄袁基遭董卓殺害後成為汝南袁氏利益的代表。
袁術年少時名望不及袁紹,但也算「以俠氣聞」,董卓把持政局後為籠絡袁術表其為後將軍,袁術不肯從,遂逃亡至南陽。
當時起兵於荊北的孫堅剛剛誅殺荊州刺史與南陽太守,見袁術至南陽,因其名望立刻擁戴其為主公。
直到討伐董卓之前,袁術、孫堅二人一主後方、一主前線的配合均稱得上和諧,但南陽一帶為四戰之地,被曹操、劉表、李傕、郭汜等勢力環伺;孫堅不久又被劉表部將黃祖襲殺,傷折一股的袁術面臨起起兵以來的第一次危局。
袁術還未恢復元氣,第二次危局接踵而至:初平四年,袁術與曹操之間爆發了封丘之戰。
當時劉表助曹操截斷了袁術糧道,幾番苦戰之後袁術慘敗於匡亭。
袁術從此放棄了南陽,就此轉戰徐州與江東,開始在曹操、袁紹力量薄弱的地區尋求突圍。
不得不說,有時危局與機遇只在一念之間,袁紹這一步棄棋反而成為其命運的轉折點。
與南陽不同,而徐州、江東一帶的劉繇、王朗均非勁敵,而袁術除了自己手下的班底,孫堅之子孫策也依然效忠於他——屬於袁術的時代到了。
正如許靖書信中所寫的那樣:「術兵前進,會稽傾覆,景興失據,三江五湖,皆為虜庭。
」由此可見袁術離開南陽之後的確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建安二年(197年),袁術不僅已經從封丘之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更自領揚州牧、兼稱徐州伯的袁術已經控制了揚州、豫州、徐州大部分地區,成為當之無愧的天下最強勢力。
也就在這一年,實力達到巔峰的袁術決意稱帝,號為「仲氏」——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步棋居然瞬間斷送了他的苦心經營。
朝廷在袁術稱帝後立刻下詔討伐,就在此時孫策突然「以書責而絕之」,同時帶走了整個江東;偏偏又是此時,一向物產豐饒的江淮地區又趕上「天旱歲荒」。
一連災的天災人禍於袁術稱帝後可謂蜂擁而至,於是這一支天下最強的勢力幾年後就眾叛親離,部曲星散。
然而在此時,袁術還沒有放棄袁氏代漢的夢想,因為在北方還有一個他曾經看不起的堂兄袁紹。
袁術當即修書一封,意欲將「仲氏」帝位讓於袁紹:
「祿去漢室久矣,天下提挈,政在家門。
豪雄角逐,分割疆宇。
此與周末七國無異,唯強者兼之耳。
袁氏受命當王,符瑞炳然。
今君擁有四州,人戶百萬,以強則莫與爭大,以位則無所比高。
曹操雖欲扶衰獎微,安能續絕運,起已滅乎!謹歸大命,君其興之。
」
這裡可以看出袁術與曹操反對袁紹立劉虞為天子的理由是不同的。
曹操還是當賭注押在了劉協上,而「四世五公」出身的袁術早就有了更為遠大的帝王之志,這一志向甚至在其敗亡時也並未泯滅。
袁術敗落後執天下牛耳者唯數袁紹,在接到袁術讓帝號的書信後「陰然」其計,同時其主簿耿包也提出了「赤德衰盡,袁為黃胤,宜順天意,以從民心」的勸進之語,只是當時士大夫之心依然思漢,董卓、袁術敗亡殷鑑不遠,袁紹最終沒有接受這一帝號。
後袁術北上時被劉備所截,袁紹後又在官渡之戰中大敗而歸,「二袁」的宏圖大業就此殞落,袁氏代漢的夢想也變成夢幻泡影。
公允觀之,汝南袁氏無論從政治、經濟、民心、兵力各方面來看,基礎都要較日後的曹操優厚得多。
曹操以庶族豪強出身,其行事不以儒術禮法為限,一封《招賢勿拘品行令》極大開拓了其集團基礎。
然而曹操成也於此,敗也於此。
曹操之父為宦官養子,在朝野清流眼中實為「濁流」,故陳琳在《討曹操檄文》中稱其為「贅閹遺丑」。
如此之人又不崇尚儒術禮法,故曹操始終未能得到世族集團真正的擁護,之後的司馬代魏,也正是這一條草蛇灰線的結果。
曹操之所缺,而是「二袁」之所有。
只可以袁術急功近利,袁紹志大才疏,最終葬送了汝南袁氏歷經了「四代樹恩」而給袁術、袁紹積累下來的資源與人心,東漢末年的歷史也由此走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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