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送來的女裝,司馬懿到底還是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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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諸葛亮,司馬懿大約未必服氣。
雖然比諸葛亮大兩歲,但臥龍先生名動天下時,司馬懿還只是曹營中不那麼起眼的年輕謀士。
沒法子,曹營裡面能人多啊,何況,司馬懿出道的時間,也略微晚了些。
曹操第一次徵召司馬懿到自己手下當官,就被司馬懿婉拒了,《晉書》里記載:
漢建安六年,郡舉上計掾。
魏武帝為司空,聞而辟之。
帝知漢運方微,不欲屈節曹氏,辭以風痹,不能起居。
魏武使人夜往密刺之,帝堅臥不動。
司馬懿並非一心要作漢室忠臣的荀彧,但此時,河北的袁紹才是最強大的勢力,作為「贅閹遺丑」,曹操的名望也不是很高,年輕的司馬懿,還需要觀望一陣子,並不急於輕易作出選擇。
當然,直接拒絕是有風險的,所以司馬懿只能裝病——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行動不便,很遺憾不能為曹公效力了。
曹操這幾年也徵召了不少人,對這類藉口和把戲也看得多了,看不起老子是不?裝病是不?
來人啊,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面對刺客明晃晃的尖刀,司馬懿就是不起床。
這期間還出了個小岔子。
宣帝初辭魏武之命,托以風痹,嘗暴書,遇暴雨,不覺自起收之。
家惟有一婢見之,後乃恐事泄致禍,遂手殺之以滅口,而親自執爨。
司馬懿裝病這段時間,有一天家裡曬書,突然來了暴雨,司馬懿急著收書,就忘了裝病這茬兒,他正收得不亦樂乎,被家裡的一個燒火丫頭看見了。
這事兒擱在別人身上,大約也就是嚴詞告誡一下丫頭,或者把她關了禁閉,以防走漏了風聲。
但司馬懿的老婆張春華,卻是個狠角色,提刀就把丫頭給殺了。
好個賢內助,「親自執爨」,自己燒火做飯,做丫頭的活。
這是第一次,在夫人的大力協助下,司馬懿成功的欺騙了曹操。
直到曹操作了丞相,他再一次想起了司馬懿。
及魏武為丞相,又闢為文學掾,敕行者曰:「若復盤桓,便收之。
」帝懼而就職。
這一次,司馬懿怕了嗎?
袁紹已經死了,這漢家的天下,看來遲早要改姓了曹,此時不出,又更待何時哦?
恐怕司馬懿不是怕,而是悔——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白耽誤了幾年的資歷。
其實,司馬懿倒不必後悔,就算早出來幾年,在曹操能人輩出的府中,他也很難討了歡心,反而有危險,真正重用他的貴人,是曹丕。
魏武察帝有雄豪志,聞有狼顧相。
欲驗之。
乃召使前行,令反顧,面正向後而身不動。
又嘗夢三馬同食一槽,甚惡焉。
因謂太子丕曰:「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
」太子素與帝善,每相全佑,故免。
帝於是勤於吏職,夜以忘寢,至於芻牧之間,悉皆臨履,由是魏武意遂安。
在曹操的虎視眈眈下,司馬懿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做事,象個伏低做小的小媳婦。
而此時的諸葛亮,早已一飛沖天,是曹操也不可小覷的勁敵。
曹操降伏張魯收取漢中後,司馬懿力主繼續向蜀地進軍。
從討張魯,言於魏武曰:「劉備以詐力虜劉璋,蜀人未附而遠爭江陵,此機不可失也。
今若曜威漢中,益州震動,進兵臨之,勢必瓦解。
因此之勢,易為功力。
聖人不能違時,亦不失時矣。
」魏武曰:「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言竟不從。
張魯既降,從蜀地出來的人說「蜀中一日數十驚,備雖斬之而不能安也」,其實,劉備此時倒不在蜀中,而是在和孫權爭荊州三郡,在成都主持大局的,正是諸葛亮。
大約,司馬懿也很想看看諸葛亮如何收拾局面——你名聲不是很大嗎?千萬不要出洋相哦。
然而,一貫喜歡冒險的曹操卻草草收兵了。
曹操老了。
司馬懿只能繼續仰視諸葛亮。
劉備死後,諸葛亮不得不大權獨攬,政治要管,軍事也得自己操心。
而只有在曹休、曹真漸次凋零後,司馬懿才真正嘗到了軍權的滋味。
滅孟達、定遼東,這兩個經典戰例,證明司馬懿的確是當時一流的將才,奇怪的是,面對諸葛亮,司馬懿顯得出奇的怯弱。
時朝廷以亮僑軍遠寇,利在急戰,每命帝持重,以候其變。
亮數挑戰,帝不出,因遺帝巾幗婦人之飾。
帝怒,表請決戰,天子不許,乃遣骨鯁臣衛尉辛毗杖節為軍師以制之。
後亮復來挑戰,帝將出兵以應之,毗杖節立軍門,帝乃止。
初,蜀將姜維聞毗來,謂亮曰:「辛毗杖節而至,賊不復出矣。
」
亮曰:「彼本無戰心,所以固請者,以示武於其眾耳。
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戰邪!」帝弟孚書問軍事,帝復書曰:「亮志大而不見機,多謀而少決,好兵而無權,雖提卒十萬,已墮吾畫中,破之必矣。
」與之對壘百餘日,會亮病卒,諸將燒營遁走,百姓奔告,帝出兵追之。
亮長史楊儀反旗鳴鼓,若將距帝者。
帝以窮寇不之逼,於是楊儀結陣而去。
從軍事形勢上說,諸葛亮利在速戰速決,司馬懿深溝高壘避戰,不能說不對。
從司馬懿答覆弟弟司馬孚的信看,他對諸葛亮的軍事才能並不服氣,「志大而不見機,多謀而少決,好兵而無權」,意思都是在說諸葛亮捕捉戰機的能力差。
但相持的結果是,諸葛亮即使死了,仍然能讓自己的大軍安然撤退,「死諸葛走生仲達」,無論如何,對司馬懿來說是不甚光彩的。
魏軍幾乎在所有方面都居於優勢,相持是正確的戰略,但相持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要利用自己相持時的優勢,在敵人難以堅持陣腳鬆懈時給與致命的打擊,顯然,司馬懿沒有做到。
捕捉戰機的能力完全沒體現嘛。
也許,對司馬懿來說,有比擊敗諸葛亮更需要去顧慮的東西。
司馬懿並非不敢冒險,在垂暮之年,發動高平陵事變,以整個家族的生命為孤注,難道不是最大的冒險?
但擊敗諸葛亮,司馬懿又能得到什麼呢?
消滅孟達後,他已經是曹魏威名最盛的將領,如果再徹底擊敗諸葛亮,可以想像天下是如何的震動,恐怕自己的老闆曹睿都要不放心了。
司馬懿很清楚什麼時候值得去冒險,什麼時候需要繼續雌伏。
所以,諸葛亮送來的女裝,司馬懿雖然身上沒有穿,其實到底是套上了,所有人都覺得,在與諸葛亮的對抗中,他落了下風。
他曾經在曹操之下雌伏;
然後在曹丕之下雌伏;
然後在曹睿之下雌伏;
因為面對他們,他沒有機會,只能隱忍,去追求可以到手的目標。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與諸葛亮的一時短長呢?
雖然,他的內心也未必毫無遺憾。
那是一種難以訴說的寂寞。
如果說諸葛亮是理想主義者,那麼司馬懿,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機會主義者。
雌伏了三朝半的司馬懿,終於選擇在曹爽擁天子離開洛陽前往高平陵時出手了。
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早有預謀。
《晉書》景帝(司馬師)紀載:
宣帝之將誅曹爽,深謀秘策,獨與帝潛畫,文帝弗之知也。
將發夕乃告之,既而使人覘之,帝寢如常,而文帝不能安席。
晨會兵司馬門,鎮靜內外,置陣甚整。
宣帝曰:「此子竟可也。
」初,帝陰養死士三千,散在人間,至是一朝而集,眾莫知所出也。
為了發動兵變,司馬懿的長子司馬師在民間蓄養了三千死士,這件事情,作父親的不可能不知情,何況這是要花費大量金錢的。
在政變中支持司馬懿的魏臣,如蔣濟、陳泰等,大約都以為司馬懿是被曹爽排擠後的反擊,是對曹爽亂政的不滿,其實,即使不被曹爽排擠,以曹爽的庸碌,也根本無法遏制司馬懿野心的增長。
曾經能壓制住他的人,都已經死了,司馬懿的人生目標,可不僅僅是到老「不失為富家翁」而已。
誅滅曹爽的當年十二月,皇帝為司馬懿「加九錫之禮,朝會不拜。
」
司馬懿「固讓九錫」。
曹操加了九錫,曹丕接下來就篡了漢室。
司馬懿雖然「固讓九錫」,那也只是因為他的威勢還不如曹操,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巧合的是,諸葛亮也曾經辭讓過九錫。
與諸葛亮一同輔政的李嚴,曾在書信中試探性地提議給諸葛亮加九錫之禮,並且封王。
諸葛亮回信說:
吾與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復相解!足下方誨以光國,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
吾本東方下士,誤用於先帝,位極人臣,祿賜百億,今討賊未效,知己未答,而方寵齊、晉,坐自貴大,非其義也。
若滅魏斬叡,帝還故居,與諸子並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邪!
諸葛亮知道李嚴只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但諸葛亮也的確,從未真正考慮過要加九錫,乃至篡位。
在諸葛亮心中,有著遠比九錫、帝位更為重要的追求。
這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堅持。
司馬懿只是在人生的最後階段,通過一次冒險的兵變,才真正掌握了類似於諸葛亮的權力,但他已經急不可待了。
因為他已經等了太久。
也許這個時候,他自認為終於已經超越了諸葛亮了吧。
裝瘋裝的最真的人,曹操曾警告曹丕小心他,結果還是沒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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