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防——從頭說一說曹操的伯樂,曹操之志始於司馬,終於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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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紀》云:「年二十,舉孝廉為郎,除洛陽北部尉。

」漢制,地方郡國守相舉薦的孝廉,入京之後先要充任郎官。

郎官是預備官員,其編制是皇帝的侍衛隊伍,其性質卻是儲材之所,是讓入京的孝廉,在皇帝的周圍,熟悉政治中心的環境,了解國家機器的運作,然後從中再選拔優秀者,由中央正式任命為各個行政機構的低級官員。

這種由中央發布的正式任命,當時稱之為「除」。

郎官一般需要有中央機構官員的推薦,才能得到這種正式的除授。

曹操的初次除授官職,即是洛陽北部尉。

漢代每縣有縣尉一人,主管治安,大縣則置二人。

曹操對此初次除授非常珍惜,有意作出突出政績,故而造作五色棒,置於府衙大門兩旁,有違反禁令者,「不避豪強,皆棒殺之」,事見《武帝紀》裴注引《曹瞞傳》。

但是,曹操初次除授之時,誰是其舉薦之人,值得探究。

考《武帝紀》建安二十一年下裴注引《曹瞞傳》云:「為尚書右丞司馬建公所舉,……建公名防,司馬宣王之父。

司馬防的事跡,卷十五《司馬朗傳》裴注引司馬彪《序傳》有較詳細的記載。

他曾經擔任過洛陽縣令,對洛陽的治安情況有親身了解。

洛陽作為京師,權貴子弟眾多,他們勾結地方豪強,橫行不法,在治安方面造成嚴重威脅,必須果敢有為的官員才能應付。

他之所以舉薦曹操,正是看中其血氣方剛一心建功的特點。

反過來,出身於「贅閹遺丑」的曹操,一心期望依靠自己的努力,以便得到清流士大夫集團的另眼相待,而司馬防出自河內郡溫縣的世家大族,正是清流士大夫集團的活躍成員。

因而曹操對司馬防不報成見的大力推薦,自然也懷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因此,司馬防的多名子嗣,曹魏時期能在政治上得到重用,其次子司馬懿尤其有長足的發展,便是順理成章的事。

司馬防舉薦曹操,從此開啟了曹氏與司馬氏兩大家族的因緣。

曹操因為司馬防的舉薦,走出了開創曹魏基業的第一步;而司馬氏在曹魏的逐漸得勢,則又最終結束了曹氏王朝的氣運。

因此,對於曹氏王朝而言,可謂以司馬氏始,復以司馬氏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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