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春秋卿士爭雄(19)韓起長期執政為家族謀利益鮮有大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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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起(?—公元前514年),姬姓,韓氏,名起,諡號宣,史稱韓宣子,韓獻子韓厥之子。

公元前566年,時任正卿的韓獻子韓厥告老,晉悼公應允並破格提拔荀罃執政。

韓厥的長子是韓無忌,韓無忌卻以自己有略微的殘疾為由推辭,向晉悼公推薦自己的弟弟韓起為卿。

不是嫡長子的韓起幸運的成為韓氏家族的宗主。

此後韓起一直在晉國高層任職,於公元前563年協助晉悼公復興晉國霸業。

公元前560年,卿士荀罃、士魴去世,晉悼公重組三軍六卿,韓起禮讓趙武,輔趙武佐上軍。

趙韓兩家的關係更為親密。

公元前541年,已擔任正卿7年有餘的趙武撒手人寰,韓起繼之為中軍元帥,開始對晉國長達27年的執政。

韓起為臣低調,但卻貪心有餘,物慾雖強,卻對晉國的霸業漠不關心。

在這27年的執政時間裡,韓起始終在平衡六卿之間的利益,使之未能表面化,卻又從中獲利良多,壯大韓氏的根基。

經過韓起執政後,韓氏得到極大地發展,奠定百年後「三家分晉」韓氏有其一的物質基礎。

前520年,東周英主周景王崩,其嫡次子王子猛與庶子王子朝爭位。

王子猛即位是為周悼王,於當年即位後被殺,周室又立其弟王子匄為周王,是為周敬王。

王子朝不甘人下,繼續向周室發起進攻,雙方在狹窄的王畿腹地展開激烈的對攻拉鋸,經過一年的激戰,敬王漸不能敵,急忙向諸侯求援。

時晉國執政韓起洞悉周王室混亂不堪,決定再次扛起「尊王」大旗,插手宗周事宜。

韓起坐鎮晉國,派遣荀躒主持勤王,荀躒奔波幾年,依然動亂。

韓起向晉頃公提議應該加大對處事力度,另派在家服喪期已滿的趙鞅協助荀躒:宗周事務一直就是趙家人來主持的,曾經的趙武、趙成。

如今趙鞅,這正是一脈相承,且為荀躒之副,工作時摩擦較小。

晉頃公應允。

前517年夏,在韓起保舉下,趙鞅第一次出國,在士彌牟的陪同下,與宋樂大心、魯叔孫昭子、衛北宮喜、鄭子大叔,以及曹、邾、滕、薛、小邾共十國代表在晉國的黃父(在今山西省沁水縣)召開平定周室混亂緊急會議。

趙鞅照會各國代表,要求與會各國都要立即提供糧草支援敬王,撥調軍隊保護周王。

這是在現有史料中所找到的趙鞅在國際舞台上的第一次亮相。

雖然是第一次亮相,趙鞅在主盟國際會議期間,說一不二,作風乾練,手腕強硬,而且敢作敢當,已然初顯一副大政治家之風範。

趙鞅在會議中與諸侯代表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認為諸侯既然已經裁決出王子朝為叛軍,那麼晉國作為霸主就應該為周王室出兵,剿滅反動分子。

這個與趙鞅的性格有著極大的關係,趙鞅力主由諸侯出兵,替周王室解決戰鬥,一勞永逸,省得夜長夢多。

由趙鞅主持的黃父之會非常成功,使平亂過程中取得實質性進展。

就在黃父之會的第二年,即前516年,王子朝之黨基本被肅清出王畿之地。

韓宣子在位執政27年,大的作為在史料中記載還真不多。

這裡,我們選用一個《國語》的故事《叔向賀貧》,順便介紹在前514年,被晉國卿士們滅掉的祁氏、羊舌氏。

《叔向賀貧》:

叔向去拜見韓宣子,韓宣子正為貧困而發愁,叔向卻向他表示祝賀。

宣子說:"我有卿大夫的名稱,卻沒有卿大夫的財富,沒有什麼榮譽可以跟其他的卿大夫們交往,我正為此發愁,你卻祝賀我,這是什麼緣故呢?"叔向回答說:"從前欒武子沒有一百頃田,家裡窮的連祭祀的器具都備不齊全;可是他能夠傳播德行,遵循法制,名聞於諸侯各國。

各諸侯國都親近他,一些少數民族都歸附他,因此使晉國安定下來,執行法度,沒有弊病,因而避免了災難。

傳到桓子時,他驕傲自大,奢侈無度,貪得無厭,犯法胡為,放利聚財,該當遭到禍難,但依賴他父親欒武子的余德,才得以善終。

傳到懷子時,懷子改變他父親桓子的行為,學習他祖父武子的德行,本來可以憑這一點免除災難;可是受到他父親桓子的罪孽的連累,因而逃亡到楚國。

那個郤昭子,他的財產抵得上晉國公室財產的一半,他家裡的傭人抵得上三軍的一半,他依仗自己的財產和勢力,在晉國過著極其奢侈的生活,最後他的屍體在朝堂上示眾,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亡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八個姓郤的中有五個做大夫,三個做卿,他們的權勢夠大的了,可是一旦被誅滅,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只是因為沒有德行的緣故!現今你有欒武子的清貧境況,我認為你能夠繼承他的德行,所以表示祝賀,如果不憂愁德行的建立,卻只為財產不足而發愁,我表示哀憐還來不及,哪裡還能夠祝賀呢?"

宣子於是下拜,並叩頭說:"我正在趨向滅亡的時候,全靠你拯救了我。

你的恩德不敢獨自承受,恐怕從我的祖宗桓叔以下的子孫,都要感謝您的恩賜。

"

叔向:晉國公族,晉武公之後,姬姓羊舌氏,名肸(xi),字叔向。

羊舌職之子,於悼公、平公、昭公、頃公任大夫,忠君為國的賢臣,在職期間,積極維護晉君。

然晉平公窮奢極欲,生活糜廢,六卿強悍,勵精圖治。

叔向預測晉國將亡。

韓宣子:晉國公族,曲沃桓叔之後,姬姓韓氏,名起,諡宣。

韓厥之子,於悼公、平公、昭公、頃公任卿,晉國巨貪,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於前541年執政後,利用職務之便,竊國養家,為政27年不問國政,榨乾公族,架空君權,致使韓氏一族富可敵國。

欒武子:晉國公族,晉靖侯之後,姬姓欒氏,名書,諡武。

欒盾之子,於景公、厲公、悼公任卿,晉國權臣,心狠手辣的奸雄。

於587年起執政晉國長達14年之久,素有清貧之名。

前583年,殺趙同、趙括,前574年,殺郤錡、郤犨、郤至、胥童,前573年,弒晉厲公,立晉悼公。

後下落不明。

欒桓子:晉國公族,晉靖侯之後,姬姓欒氏,名黶,諡桓。

欒書之子,於悼公、平公任卿,晉悼公寵臣,為下卿。

從悼公多有征伐,然性剛烈,得罪於眾人。

後其妻欒祁淫亂,通姦於家臣。

欒黶盛年暴亡。

欒懷子:晉國公族,晉靖侯之後,姬姓欒氏,名盈,諡懷。

欒黶之子,於平公任卿,為下卿。

素有才名,聰慧過人,性豪爽,好交豪傑,從者甚眾。

范宣子怨其父,故逐欒盈。

欒盈以曲沃討范氏,事敗。

欒氏被滅。

郤錡:晉國公族,三郤之宗主,姬姓郤氏,名錡。

食采於郤、駒,故號駒伯。

郤克之子,於景公、厲公任卿,性剛烈。

從晉君多征伐,屢有戰功,累遷為次卿。

後為欒書讒殺。

郤犨:晉國公族,姬姓苦成氏,名犨,食采於苦成,故號苦成叔子。

步揚之子,於厲公任卿,將新軍。

饒有才辯,博文強識,使中原諸侯多從於晉國。

後為欒書讒殺。

郤至:晉國公族,姬姓溫氏,名至,諡昭,食采於溫,故號溫季子,稱郤昭子。

蒲城鵲居之子,郤錡族弟,郤犨之侄,於景公、厲公任卿,晉國能臣。

才學卓越,多謀善斷,果敢剛毅。

後遭嫉於欒書,為之讒殺。

羊舌氏是晉國的公族,叔向之父羊舌職即為大夫。

到叔向這一代,羊舌氏極盛,兄弟四人(銅鞮伯華、叔向、叔魚、叔虎),稱「羊舌四族」,聲名四播,即使是楚國人都稱其為「強家」。

晉悼公時,叔向以熟悉歷史掌故,知識淵博,被任命為太子彪之傅。

太子彪即位,為晉平公,叔向以上大夫為太傅。

此後,一直活躍在晉國政壇及各諸侯國之間長達30年之久。

在叔向從政期間,韓、趙、魏、智、中行、范氏六家新貴族,不斷擴大私家勢力,形成「政在家門」的局面。

這種蘊含著深層的社會經濟關係發生變革的政治變革,在當時只是引起少數有識之士的注意,而「政在家門」這一判斷,正是叔向做出的。

晉平公十九年(前539年),齊景公派晏嬰到晉國求婚,叔向與晏嬰在宴會上交談,各自陳述了對本國政治形勢的看法。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得出一個共同結論,即公室衰微,私家興起,前途堪慮。

叔向說,晉國的庶民百姓已經疲憊不堪,但國君還要徵發他們修建豪華的宮殿,路有餓殍,國君所寵愛的女人家裡卻富得流油。

所以「民聞公命,如逃寇讎」,國君沒有威信,「政在家門,民無所依」,私門將有取代公室的趨勢。

叔向清醒地看出,公室很快就會走上末路,私家勢力即將取而代之。

在這種形勢下,他沒有依附新興的私家貴族,而是與日漸衰微的公室聯繫在一起。

因為,他的家族是「公族」。

他說:「晉之公族盡矣。

肸聞之,公室將卑,其宗族枝葉先落,則公室從之。

肸之宗十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

但只能隨著腐敗的公室一起滅亡,別無他法。

這就是叔向的政治立場,在新舊貴族兩種勢力的較量中,雖然他認識到公室將是失敗的一方,但由於家族的歷史淵源,他毫無選擇地站在公室一邊。

公室的政治利益是由西周時期延續下來的禮制傳統所維護的,所以,叔向積極地維護這種傳統,反對變革,成為舊勢力的代表性人物。

他反對子產鑄刑書,就是春秋時期舊勢力反對新勢力進行政治變革的著名事外。

晉平公二十二年(前536年),鄭國制定刑律,鑄之於鼎,公布於眾。

叔向認為此事不合舊制,就給鄭國執政子產寫去一信,極力反對這樣的政治措施。

他從多方面闡述了鑄刑書的不妥,首先,「先王議事以制,不為刑辟」,古昔先王的傳統是不制定成文法。

只有到了政治衰敗的時候,才會制定成文法,「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但並不公布於眾。

鑄刑書這樣的做法是從來沒有過的。

其次,鑄刑書以後,「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征於書」,西周的禮制傳統將會遭到破壞。

破壞了禮制,也就破壞了舊貴族的特權地位,動搖了舊貴族的政治基礎。

第三,鑄了刑書,「民知有辟,則不總於上」,法制與人治發生衝突,法制將取代人治,而舊時代的「聖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長、慈惠之師」都不起作用了。

第四,鑄了刑書,老百姓「並有爭心,以征於書」,大家都援引對自己有利的法律條文,鑽字裡行間的空子,互不相讓,難以平息,這樣就難免「亂獄滋豐,賄賂並行」,整個社會將會混亂不堪。

所以,叔向的結論是,「終子之世,鄭其敗乎!」鄭國就要敗亂在子產手中了。

叔向寫了這封信,並未能阻止鄭國政治變革的步伐。

而且在23年以後,晉因也鑄了刑鼎。

無獨有偶,也有一個人反對此事,這個人就是在中國歷史上造成很大影響的孔子。

孔子認為,鑄了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貴?貴何業之守?貴賤無序,何以為國?」斷定「晉其亡乎!」孔子同叔向一樣,認為鑄刑鼎是破壞貴族的特權地位,必然要導致亡國。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叔向反對子產鑄刑書,不但代表著舊貴族的利益,而且同孔子一樣,是站在西周禮樂文化傳統的立場上,為已往的社會秩序辯護。

叔向的政治立場與舊貴族一致,又秉承西周的文化傳統,因而他在處理政務時,總是以禮讓為主,以誠信為先。

晉平公十二年(前546午)時,諸侯在宋國舉行弭兵會盟。

即將在宋國都城西門外會盟時,晉國得知楚國人去赴會時在衣服裡面藏著鎧甲,似乎要有軍事行動。

晉國的主賓是趙武,叔向做他的副手。

趙武擔心楚國人不懷好意,詢問叔向的意見。

叔向認為不必擔心,個人之間的交往都要講信義,何況是諸侯會盟這樣的重大事件?假如楚國搞陰謀,背信棄義,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楚國若「以信召人,而以僭濟之」,別國都不會贊成,那麼它勢孤力單,就不會向晉國發難。

後來,會盟終於舉行,晉、楚兩個大國又都要爭先歃盟,搶占盟主的位置?相持不下。

叔向對趙武說:「子務德,無爭先。

」讓楚國人首先歃盟。

叔向的這種風範,贏得人們的敬重。

後來孔子修《春秋》,記載這次會盟,卻列晉國於諸侯之首,據說是因為晉國能守信義,當然也包含著讚揚這種能夠禮讓的大國風度。

叔向不光是以他的言行維護西周禮制傳統和社會秩序,受到在西周傳統薰陶下的人們的尊敬,而且以耿直名聞於諸侯間。

當時吳國的賢公子季札遊歷各國,到晉國,特別叮嚀叔向:「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將在家。

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難。

」比如,有一次晉平公射鳥,中箭的鳥並沒有死去,平公讓僕從豎襄去捉,卻沒有捉住,讓鳥兒跑掉了。

晉平公大怒,把豎襄抓起來要殺他。

叔向知道這件事後,見了晉平公,就說,「君必殺之。

」昔日晉國始封君唐叔虞曾在徒林射死一頭猛獸「兕」,用兕皮做了鎧甲,當今的晉君沒射死一隻小鳥,還沒捉住,這事絕不能傳聞出去,不然就太丟人了。

所以非得把當時在場的豎襄殺掉不可。

叔向這番半譏諷、半規勸的反話,說得晉平公十分尷尬,馬上下令放了豎襄。

他這樣率直的談吐,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吳季札告誡他要好自為之,謹防在私家爭奪政治權力的鬥爭中直言惹禍。

叔向性格耿直,為人也很正直。

晉昭公四年(前528年),邢侯和雍子兩個人爭奪一塊土地,很長時間無法解決。

叔向的弟弟叔魚(即羊舌鮒)處理這起糾紛,本來是雍子理屈,但叔魚接受了雍子的賄賂,反而斷邢侯有罪。

結果邢侯一怒之下,把叔魚和雍子都殺了。

當時主持朝玫的韓宣子問叔向這件事的是非曲直,叔向絲毫不偏袒他的弟弟,而是認為三人都有罪。

特別指出自己的弟弟叔魚鬻獄,是貪以敗官,如果活著,也應該處死刑。

孔子對叔向這種正直的精神給予高度讚揚,說,「叔向,古之遺直也。

治國制刑,不隱於親。

三數叔魚之惡,不為末減.曰義也夫,可謂直矣!」在叔向的政治生涯中,固然以他維護西周禮樂文化傳統和正直品格為人注目,而有幾件小事,卻也能窺他性格的其他方面。

晉平公六年(前552年),范宣子把他的政敵欒盈的黨羽全部殺死,其中有叔向的弟弟羊舌虎。

叔向也受到牽連,被囚禁起來。

有人對叔向說:「子離(罹)於罪,其為不知(智)乎?」叔向的回答是:「與其死亡若何?《詩》曰,『優哉游哉,聊以卒歲』,知(智)也。

」豁達自信的神態溢於言表。

祁盈,是春秋時期晉國著名大夫祁奚之孫,祁午之子,亦是晉國上大夫。

他為人正直不苟,並與羊舌肸的兒子楊食我是好朋友。

祁黃羊(祁奚)與姬突(羊舌突)一樣,也是靖候晉姬宜臼(公元前858~前841年在位)的後代,因此祁氏家族與羊舌氏家族為血緣親戚,由於受封地在祁邑(今河北欒城),因此指地為姓氏,稱祁氏,但與伊祁氏、陶唐氏之後裔的祁氏並非同宗。

祁氏與羊舌氏,晉國最顯赫的、僅次於六卿家族的兩個大夫家族,這兩個大夫家族緊密團結、互相扶持,在世道險惡的晉國、在龐大的六卿家族的夾縫中求生存。

他們已經共同走進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首先是當家人年少,當時祁午、叔向已經作古,祁盈、楊食我兩個年輕、盲動的少主當家。

祁盈當家,祁氏內部已經混亂不堪了。

最可氣的,是祁勝與鄔臧兩個家臣,二人追求另類生活,居然玩起了換妻遊戲——當時叫「通室」。

淫亂,往往是一個家族破敗的根源,這樣的事情也往往發生在舊主人去世、新主人年少新立的時候,如40年前剛剛當家的欒盈就遇見自己母親和家臣私通的事情,欒氏家族也因此覆滅。

祁盈自然知道問題嚴重,就把二人抓了起來。

按說,懲處家奴,本是家族內部的事務,家主有這個權力。

但現在的祁氏家族象一塊肥肉——實力堪比卿家——早有貪婪的眼睛在窺伺、貪婪的嘴巴在垂涎了。

對此祁盈也有考慮,在行動之前,祁盈諮詢了司馬叔游(司馬叔侯,也就是女齊之子),司馬叔遊說:「《鄭書》裡面說:『厭惡正直的傢伙有的是(惡直醜正,實蕃有徒)』,現在晉國的當權派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有人使壞,您恐怕要吃虧的。

《詩》也曰:『壞人很多,當心陷阱(民之多辟,無自立辟)。

』我的意見,這個事情最好還是先放一放,如何?」但祁盈很堅決:「這是我們祁氏自己執行家法,別人有什麼權力干涉?」

事實證明,祁盈還是太幼稚了。

祁勝通過關節(也許是早有聯絡),找到時任上軍佐的荀躒,荀躒又直接找到晉頃公一說,晉頃公反而將祁盈抓了起來。

這其中的經過已經不大清楚,第一種可能是:荀躒說情,頃公招呼祁盈放人被拒絕,惹惱了頃公;第二種可能:荀躒直接在頃公面前告狀,指責祁盈違法抓人(藉口自然是有的)。

不管怎麼樣,因為兩個小小的家奴,祁盈鋃鐺入獄,處境立即兇險了起來。

祁盈的家臣中還真有忠心耿耿和膽大的,大家一商量:「看來主人這次橫豎都是一死,我們還不如先把兩個東西殺掉,也讓主人上路之前快意一下!」於是,祁勝、鄔臧兩個傢伙還是被處死了。

這樣以一來,祁盈更是罪責明確,6月,祁盈也被處死。

也有一說法是重情重義的楊食我為祁盈不平,忿而斬殺了祁勝和鄔藏這兩個惡臣。

荀躒本來就一直不滿羊舌氏、祁氏家族的勢大,老想取而代之,加之趙氏、魏氏、韓氏等其他家族勢力為首的晉國「六卿」也要乘機消滅祁氏、羊舌氏兩族,因此共同挑唆晉頃公殺了祁盈和楊食我二人,祁氏、羊舌氏家族就此覆滅,兩家封地十餘縣被各家瓜分。

這一年是前514年,韓起卒於當年,祁氏、羊舌氏兩家族被滅,說明當時韓宣子年邁病重已經不能掌控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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