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打出個好兄弟好紅顏,趙匡胤認妹趙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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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趙匡胤聽石守信說完,與自己在公子處的聽聞大相逕庭,但仔細想 想,又嚴絲合縫,對比公子平日行為,頗覺可信,但還是持了三分疑慮, 問:「如何信你?」

石守信道:「道人、趙姑娘皆可證石某所言。

」這時,幾個一瘸一拐的道人起來紛紛道:「石公子說的沒錯,這位壯士大概是聽了那太守公子的不實之言……」趙匡胤道:「那趙姑娘在何處?」道人指向後院:「就在後院廂房。

趙匡胤隨著道人到後院,卻見廂房門戶洞開,屋內空空如也。

猛擊頭道:「想是家丁九兒帶著隨從已將趙姑娘帶回府了,」他看了一眼怒目而視的石守信,「無妨,待我現在回府去核實,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言,我將趙姑娘救回來便是。

其實城北清幽觀距城內的太守府路程並不遠,以趙匡胤的腳力,用不了多久便到,只是方才在觀里與石守信和眾道士糾纏了許久,此刻返回,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九兒和隨從,趙匡胤心裡思忖,定是九兒他們帶出姑娘,雇了馬車,先行回府了。

想著這件事,倘若是石守信和道士們合夥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欺負公子在先,欺騙自己在後,那麼立時便要返回清幽觀找他們算帳。

如果真的如石守信和道士所言,那麼自己便面臨著一個兩難的選擇,以自己的性子,佯作不知絕無可能,而如果要是按自己的行事為人去處置,免不了教訓那公子一番。

現在這份差事,趙匡胤本就覺得索然,大不了一走便是,可董太守畢竟是父親的故交,對自己也算說得過去,若折了董太守的面子,就此而鬧翻,又算是給父親惹了麻煩,日後難以見故人。

想來想去,最後只想,若真的那公子做下如此惡事,自己便私下單獨與那公子挑明,即便做些什麼,也是兩個年輕人的事情。

想到此,趙匡胤沒有從太守府的正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後花園的偏門,見六兒正在門房閒坐,便問可曾見到九兒,六兒告訴他,九兒和幾個隨從剛剛從此門進去,還從馬車上帶下來一個姑娘。

趙匡胤心說正是了,旋即奔向後宅。

沒走幾步,迎面正見九兒從花園一側出來,趙匡胤一把從後面掐住九兒的脖子,像拎貓一樣繞到花園一側,見一面太湖石假山的正中恰有一石洞,隨手將九兒的腦袋塞進了石洞,那假山正像刑枷一樣牢牢扣住九兒的下巴。

趙匡胤繞到他的對面坐下來,臉沉得像鐵皮一般,對著滿臉痛苦的九兒質問:「清幽觀一事,你把詳細始末詳細說來,不得哄騙俺!」九兒見趙匡胤如凶神惡煞般,也不敢再作隱瞞,只得說了事情經過,竟與石守信及道人所言一般無二。

趙匡胤追到公子的內房前,遠遠就聽見女子說話聲,還未進門,就聽見公子反覆地重複著那句屬於他的口頭禪:「我爹是太守……我爹是太守……」此刻,不管屋子裡董遵海做了什麼,只是這句讓趙匡胤心生厭惡的口頭禪,就已經讓他氣如鬥牛了,一腳踹開房門。

董遵海見了滿臉鐵青的趙匡胤,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神經系統總是比思維慢半拍,他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趙匡胤,嘴裡卻還是在重複這那句「我爹是太……」只是音量和音色早已不如剛才高亢,倒像是沒電的收音機一般。

遲疑了幾秒鐘以後,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慌忙碎碎念道:「趙大哥,小弟知錯了……」

聽他這麼說,趙匡胤自覺已無須多問,一拳打在董遵海臉上,憤道:「你爹是太守?你爹便是皇上也不行,俺不管……」

說著,拳頭不停地砸向董遵海身體的臉上。

事已至此,趙匡胤早已橫下心,把身高只是自己一半董遵海扯過來摔過去,不時報以三拳兩腳,那情狀頗似生悶氣的小男孩對著一個糟透的布娃娃撒氣。

一盞茶的工夫後,董遵海緊貼在地上,已經如同一團棉絮,渾身抽搐,只有眼睛還睜得很大,盯著趙匡胤,趙匡胤似乎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意思——「您還打不打了?要是打累了,我就歇會兒……」

趙匡胤也著實累了,狠狠踩了董遵海手臂一下,見他面部肌肉擰了一下,確定知覺完好,指著地上的董遵海道:「你爹是太守,俺不是你爹,自然輪不上俺來教訓你,只是告訴你,人做事,有什麼因便有什麼果,這都是你該受的!」

說罷,喘了一口氣,趙匡胤這才仔細打量靠在牆角的女子,這一大量之下,便是一嘆,姑娘雖然身著粗布衣服,形容憔悴,卻能看出十分清秀。

令趙匡胤感到驚嘆的是,這女子雖見此波折,卻淡定得緊,仿若一切事情就是那樣發生了而已。

她一直靠立在牆邊,既沒有哀哀哭泣,也沒有驚慌失措,只是一直很冷靜地看著。

趙匡胤看著地上如爬蟲般的董遵海,確定他沒有性命之憂,挪步繞到書桌前,喝了一口茶,神色鎮定道:「姑娘,一會兒俺送你回去,你先幫我研一下墨。

」姑娘道了謝,走上前來,研好墨汁,趙匡胤想了想,提筆在信箋上寫道:「伯父尊鑒,侄於府上蒙照料有加,未能更報,慚之,今侄偶見令郎凌弱,莽而斗傷之,其事由來可詢令郎並九兒,自不見伯父辭行,望諒。

」寫罷,待紙干透,封入紙匣,拉著那女子大步走出院落,將書信交給六兒,煩他轉交太守,遂揚長而去。

到了清幽觀的時候,那一幹道人正在收拾剛才被趙匡胤鬧得凌亂的院落,一兩個道人還在互相捏腰捶腿。

看到趙匡胤帶著那女子進來,石守信和為首的道人忙圍上來,趙匡胤自是將剛才在太守府的事情一一說明,石守信聽完,對趙匡胤敬佩不已,又接著問:「下一步趙兄作何打算?既是太守府無法寄居,趙兄總要尋個安身之地才是。

趙匡胤看出,這石守信雖然年輕氣盛,行事魯莽一些,卻是個血性的漢子,自是生出一見如故之感,也未隱瞞:「我離家時,家父向我推薦兩位大人投靠,即便無此事,俺也覺得在這太守府也尋不得什麼前程,正有意去復州防禦使王彥超處,」忽然想到,石守信也是準備投軍的,便道:「石兄何不與我同往,既是投軍,去這復州也可建功立業,施展石兄一番本領。

石守信道:「說句不當之言,我聞那王彥超並非胸襟開闊之人,治下軍將多不能按才取賢。

不過趙兄既與他是世交,又有如此本領,想必也是個好去處,只是小弟有故舊在北邊,相約投軍在郭威部下,就不煩趙兄惦念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太守和公子會不會前來道觀算帳?」

趙匡胤道:「這倒不會,我在府中多時,那太守大人為人如何且不多說,對官聲倒也很是在乎,斷不會尋道觀的晦氣,我也留書一封,只是說這事只在我一人,與他人無涉。

」說著,對那女子道:「姑娘,如今你父已亡故,你又去向何方?」

那女子剛才見石守信與趙匡胤攀談甚歡,也沒上前,此刻見趙匡胤問她,忙上前施禮,仍舊淡淡說道:「多謝趙公子相救之恩,方才聽你們攀談,得知趙公子與石公子都要各自上路。

大恩自是銘記肺腑,只是難以相報,惟能做的,就是請二位公子早些上路,萬一他們尋來終究麻煩,不必再為我操心。

趙匡胤道:「姑娘怎麼稱呼,家住何處?」女子道:「我家本與公子同姓,閨字喚作京娘,家住蒲州,我父親本是帶我去北嶽上香還願,事後又南下到這裡訪友,無奈友人並未尋得,父親身染重病不幸亡故,又遭遇此事,如今既蒙公子相救,不敢再因此給公子帶來麻煩,請二位恩人速速離開,我雖一女子,但憑藉本事,謀個生計還是可以的。

趙匡胤聽她言語,覺得趙京娘並非客套,看她一直如此淡定從容,雖非大家閨秀,卻也必是個有見識之人,只是她現在的處境,也沒有選擇,但又感到自己不能將她放在這裡不管,連忙擺手:「趙姑娘如今卻也無處可去,俺有一議,若姑娘信得過趙某,先隨我去往復州,待安頓妥帖,我求那防禦使大人遣人送姑娘回鄉,可好?」

趙京娘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推脫,自忖自己雖然在此地能謀生下去,可前途如何終究不知,索性抬起頭,對趙匡胤道:「趙大哥既救了我,便是個磊落人,自然對大哥信得過,只是這般大恩,我若多說一個謝字,便是與大哥生分了!」

趙匡胤聽完,朗聲笑道:「俺從來喜歡痛快人,你這個妹子,俺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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