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心理諮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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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致力於用淺白易懂的方式,讓更多人了解心理諮商的專業如何有效地改善生活。
歡迎你前來試試心理諮商,選擇你想要的未來生活,撥開層層包圍的迷霧,讓我們共同摸索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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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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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諮商是什麼?有什麼幫助?
雖然心理諮商的書籍越來越多,但許多人對於「心理諮商是什麼」可能還是很困惑。
如同你詢問正在被諮商的人有什麼效果時,他們通常很難說出具體的成效,但又覺得具有某種效果而一直去。
其實關於心理諮商的成效,國內外心理師也不斷的發表論文或文章在討論,這個最核心的問題還是:
「心理諮商到底有沒有用?值不值得那個費用?」
畢竟北部動輒2000-4000元(純自費,不包含其他補助)的費用不是人人承擔得起,就算覺得是小錢也不想被當凱子,既然花了錢,就要覺得值錢。
因此本篇文章也是讓考慮是否要進入諮商的人,以及正在諮商中的人參考,你可以如何提出你的需求,讓你的諮商更能協助到自己。
大致上,諮商費用包含以下幾點考量:
諮商費用=個案準備度+心理師專長與能力+諮商功效+諮商後覆盤+行政費用
一、個案準備度:
把準備度放在第一個,也是因為願意進入諮商的人,代表他已經有一定程度的意願,開放心胸嘗試改變。
這也是讓諮商有效率的重要一環。
很多人覺得費用越高越有用,他也越會珍惜和努力改變。
所以偶爾會聽到一個狀況是:「個案預約完就覺得自己好了。
」
這不是什麼神秘力量,而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出改變,而諮商只是其中一個環節,他在敲定下下週三要諮商後的這段時間,自己做足了充分的功課和行動,因此到預約的前幾天,他就覺得沒必要前往了(當然大家還是盡量避免這個行為XD)。
價格和成效的確有所關聯。
但越貴真的越好嗎?當然不是,所以還要加上以下幾個因素。
二、心理師專長與能力:
他是適合你的心理師嗎?如果需要談成人感情議題,但找到一位專長是失智老人的,不是說他不會處理感情,而是他經驗未必那麼多,處理起來可能需要花更久的時間。
再極端一點,如果你是一位同志,找到一位反同志的心理師,那在價值觀上就有明顯的衝突,這就很難談得好,甚至被惹怒洗腦。
基本上,心理師也都要有清楚的自覺:「是否能/要接下這位個案?」、以及「談不來時能否轉介給其他心理師?」這是道德問題。
反過來說,當不適合時你會提出來嗎?其實當你願意提出來,心理師都是願意一同調整的。
就像很多人到精神科拿藥說沒效,但藥物對每個人作用不同,醫師一開始也只是開最普遍有效的那種藥,但未必適合你,所以需要不斷回去調藥。
同樣的,心理諮商一開始也是心理師先按照原本的模式傾聽和分析,如果你也沒有特別反應,那心理師大概會按照這樣的模式進行。
因此,像我也會在第一次諮商後詢問我的個案:「今天這樣的狀況還好嗎?有沒有什麼部分想要多一些、少一些?」
配合得好,後續合作才更有成效。
三、諮商功效:
情緒宣洩:很常聽到的一個誤解是:「心理諮商只是把話重講一遍、重哭一遍」。
這只有一部分正確。
心理諮商的過程,是先引導你將悲傷憤怒的情緒降下來,我們才能客觀地討論現況,願意思考。
否則一直壓抑著焦躁的情緒很難讓人好好坐著。
而引導要做得好不容易,可能就需要花上心理師自身長時間的經驗累積和督導訓練等。
從根源解決問題:許多事情被我們當作必然或合理,但其實它正嚴重地影響自己卻不自知。
我們的確是把事情重講一遍,但當中可能有些細節被你理所當然地忽略。
重述不只是重述,還包含了挖掘新的可能;就像是溝通過程的某個環節,個案對朋友說到某一句話,但他卻不是說出心裡真正想說的那句話,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為什麼沒說那句話,這可能就是影響這件事情的轉捩點。
再深入一些探討,這可能是你的性格使然,造成了不只在這件事情的困擾,也複製到了其它場合,而這個人格的討論、分析到轉變,才叫做「根源性的解決問題」。
突破分析的天花板:不論是自己分析自己,或是朋友分析自己,都有著分析深度和廣度的限制。
而心理師所受的訓練就是,從自己和個案的主/客觀角度看待這件事情、感受這件事情,也就是練習過N遍全世界都在強調的同理心。
除了知識性的分析之外,更會從情緒或身體感受層面與你討論(因心理師訓練而異),這也是一般日常對話較少重視、也很難操作的細節,但常常是更加深入問題的關鍵。
最真實的回饋:外面的人際關係,可能會考量到你的感受、雙方的關係、地位與利益等因素,而不會把真正的內心話和你說。
但心理諮商的過程中,心理師會很殘忍地說出自己觀察到的現象,給你最真實的回饋,並且有機會將平常埋在底下的暗流導出,讓你在適當的時機,能夠看見自身沒有意識到、或不願意識到、卻影響甚深的自我樣貌。
陪伴:自己諮商自己會抗拒,容易感到孤獨且沒有其它力量的支持。
如果有朋友可以講講當然很好,但更多的狀況是:
我們無法對親近的人講述現況,因為他就是和你的現況有關的人。
不論是親近或陌生的朋友,都擔心他對你有不好的評價。
我們身旁根本沒有人。
這些情況中,個案也許都知道方法和結果,但沒有人理解他正努力的生活,沒有人在乎他的成就,沒有人知道他能夠快樂了。
這份辛苦與痛苦,需要被看見。
四、諮商後覆盤
心理諮商結束後,雖然個案離開了,但心理師的工作還沒結束,我們會再統整、紀錄、翻書查詢、思考諮商時腦中的幾條路徑如何修正、下次諮商能做什麼該怎麼做等等,甚至有些時候需要更多觀點,每週會再花錢找督導討論(督導費用通常和諮商費用差不多,一週可能要找好幾次)。
因此,諮商結束只是代表見面時間結束,但心理師其實持續花費心力在個案帶來的議題上。
五、行政費用
場地:心理諮商所和一般的房間其實不太一樣,需要經過政府審核種種的標準,包括隔音(你說話時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場地大小、緊急應變措施等。
還有諮商所都會打造和維護一個溫馨的環境,確保個案走進來時,是感到安全、放心、舒適的。
人力服務:櫃檯的服務相當重要,也需要經過大量培訓,包括解答一切進入諮商前的疑惑、說明流程、更改時間等等。
諮商所通常也都會有會計處理款項,以及法律人士諮詢,以協助解決個案可能碰到的法律問題。
其它開銷:基本上諮商所的燈光、飲水機、小點心、香氛機、冷氣等等,從早上開門到晚上關門都要開著備好,為的就是讓個案一走進來就能夠進入狀況,也才能讓心理師和個案最充分的使用這一小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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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回到最初的問題,心理諮商有沒有用?這要看個案的動機、心理師的能力專長與反思性、以及雙方如何搭配良好而啟到諮商功效。
而心理諮商值不值得這個費用?五點綜合起來,你可以自行判斷。
過去我還是研究生時,覺得心理師的專業和其它醫療專業比起來,沒有太特別的地方,直到有位醫師和我說:「雖然都要讀很久的書和考到國家證照,但我們這科最常見的就是這幾種病症,就是開這幾種藥。
但心理諮商不同,你要針對每個人、每件事、每次處理流程都不一樣。
那太累了。
」
我才突然覺得,「對耶,許多專業都有SOP,但心理諮商基本上是沒有的。
」
標準化的目的在於提高效率、降低所需精力,如果沒有標準化,也就是每一次都是客製化,那麼耗費的精神和時間也就大幅提高。
也因此如果你有心理師朋友,可能會聽到他說:「今天一次接了六個個案快累死了!」你可能會想,不就是工作六小時嗎?但其實他在開始前,就要先準備六份資料和要談的東西。
開始後,六小時中的腦袋完全沒有停過,他在思考和嘗試各種談話路徑。
結束後,他開始寫紀錄和重新思考談話策略。
說了那麼多,我們能保證心理諮商有效嗎?
沒人敢保證。
因為心靈並不像實體能夠輕易塑形,也無法眼見為憑。
命運也完全超出我們的掌控,如果嚴重的事件接二連三的來臨,那也不只是諮商就能解除的事情,但諮商的功效在於:讓你有足夠的內在資源去消化與應對這些苦難。
不論心靈或命運,當我們看不見摸不著,也沒有體驗或不想體驗,那麼肯定會有所懷疑。
但如果你願意、也有需要時,可以嘗試看看心理諮商的過程,也許你會有不同的見解。
文章來自:莊博安諮商心理師
需要多少快樂,才不會憂鬱?
「我這樣是憂鬱症嗎?」
基本上,會來問這句話的十個人,有九個都是。
這是個弔詭的問題,憂鬱症的診斷不停改變,標準越來越嚴格,允許我們悲傷的時刻越來越少。
如同現代被標籤出越來越多「精神疾病」,但那些真的都是「病」嗎?畢竟以現今精神醫學的定義來看,不是憂鬱症還滿困難的。
但我們真正要去探究的並非是否患有疾病,而是,情緒背後代表的意涵為何。
如果我們換個說法,它就是憂鬱、煩悶的情緒,那本來就是我們的一部分,我們能做的,一直以來都是去發現它、接受它。
讓它靜靜地待在心裡某一處,然後體會,原來你們可以和平共處。
《憂鬱的演化》書中提到一個研究,「高度重視快樂的女性表示,他們對自己生命的整體過程比較不滿意,而且較容易受到憂鬱症狀侵擾。
﹝1﹞」
針對這個結果,不論以榮格的光明/陰暗面、完形取向的兩極、或是中國思想的中庸概念來說,我們要問的治療性問句都是:「讓你這麼重視快樂的原因是什麼?」
當天秤傾向一端,那麼另一端肯定有重物,壓著不放。
我們常認為快樂是一項努力追求就能獲得掌握的東西,如同學英文、彈吉他、跑步練心肺功能。
但種種研究顯示似乎不是如此,不會因為看多了youtube或聽人八卦就快樂。
倘若快樂不能這樣追求,但我們的行為和文化卻偏執的這樣取得快樂,我們則容易再陷入一次達不到目標的挫敗,反而更加憂鬱,認為連這些方法都無法得到救贖,自己是不是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但當「你認為高度正面的心情應該很容易達成,就會把長期心情低落當成一種羞辱。
......人如果為自己的心情設下不切實際的目標,在感受到焦慮或悲傷等負面情緒時,可能會比較難接受或容忍它們。
」
也就是說,進展到後來,你因為自己的不快樂而不快樂。
最為嚴重時,變成了整天躺在床上,憂鬱到下不了床。
這種情況常會被認作缺乏動機,人生沒有方向、無法鞭策自我。
但事實上,你可能先前已經加倍努力了,憂鬱症患者通常比他人投注更多心力在事件上,目標卻仍舊無法達成。
這時,低落的情緒就會持續惡化,直到某個時間點,重鬱症強制停止所有行為。
從生活適應性的角度來看,「憂鬱症患者會躺在床上,不是因為不追求目標。
他們會躺在床上,是因為太執著於追求無法達成的目標。
」
過度追求目標的族群,無非多是完美主義者。
他們對自己的期待更高,也比一般人更容易成功,卻也更容易感到無法成功的挫折。
而根據研究顯示,越來越多人的目標是:大量錢財、成名、外貌。
大量錢財必須拚了命去賺取,這個例子在與男性、主管或老闆們諮商時最常聽見:「我需要更多的錢才能安心。
」但總是賺到了錢,失去了愛。
成名最容易的方式便是引起注意,可能是一時驚世的行為,像是在與演藝人員諮商時常聽到的一句話,「負評好過沒有評價」,但伴隨的都是下一次諮商時,更加失落的情緒。
外貌在修圖與整形技術日漸發達之下,上癮的程度越來越深,自己的容貌因為外在評論而不停改變,也代表難有穩定的自我概念。
後來更變成自己怎麼看自己都不順眼,需要透過這些「科技的儀式」得到撫慰。
這些外在目標都隱含著一種焦慮:難以取得恆久的滿足。
你必須不停的追趕、不停的奔波、不停的操心。
好累。
電視網路把光鮮亮麗的一面展現出來,越來越多、越誇張。
只接收到光亮的一面的結果就是,我們無法接受自己的陰影,因為在以炫耀為主流的時代中,人們很少勇於揭露自己的不堪。
2018年的世界快樂報告(WorldHappinessReport)指出,芬蘭是全世界最快樂的國家﹝2﹞,雖然芬蘭人的困惑不亞於高雄人對於發大財的困惑,但仍有作者歸納出一些重點原因。
文章指出,芬蘭人會淡化自己的快樂,尤其不太會在社交平台上PO出來,降低他人被誇大不實的虛華給影響,能夠真正享受自己的快樂﹝3﹞。
許多研究都顯示,「社會比較」在人們的生活滿意度中占有重要的腳色。
如果每個人都比自己過得好,那麼無論本身有多棒,我們也很難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滿意。
因為這不只關於分享的「內容」,還包含了「比較快樂」這種「形式」在潛意識中變成了一種思考模式,逼得我們不想比較也會去進行比較,而陷入焦慮憂愁中。
這也是為什麼研究者擔心,人們經常PO出自己完美生活形象的社交媒體,會讓其他人更覺得憂鬱。
而少放上這些看似完美的貼文,能讓所有人活得更實在。
因此,回到受到憂鬱情緒侵擾的人身上,可以思考的是:
「你也是個高度追求快樂的人嗎?」
「這些方式讓你快樂,還是造成了更多後續的痛苦?」
「還有沒有任何方式,是你曾經看過、想過、經歷過,讓你覺得真的自在、且幸福的呢?」
放手試試看吧。
文章來自:莊博安諮商心理師
參考資料:
﹝1﹞憂鬱的演化。
左岸文化。
﹝2﹞http://worldhappiness.report/ed/2018/
﹝3﹞https://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observations/finland-is-the-happiest-country-in-the-world-and-finns-arent-happy-about-it/
「童年」與「原生家庭」對一個人有多重要?
假若是重大創傷,像是性侵、家破人亡、身體虐待、極度貧窮、目睹自殺殺人等等。
探索這些災難般的事件影響,應該是一件必要且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更多時候,為什麼沒有這些狀況,卻也在討論早期經驗?
因為我們在童年時期十分脆弱、且容易歸因錯誤。
也就是說,當發生一件不愉快的小事,已是大人的我們也許覺得沒什麼,但還是小孩的我們缺乏知識和理性,無法了解照顧者的情緒和想法,更無法自我安慰。
再加上,若這件小事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更會埋在潛意識中揮散不去。
於是有了以下公式:
▎事件嚴重性x持續時間=影響程度
童年的小小裂痕,都會形成長大後難以縫補的鴻溝。
許多人流著眼淚,卻說自己的家庭沒什麼悲慘的經歷,甚至是很幸福的,其實這正是所謂的「非典型的家庭破裂」。
他們可能是雙薪家庭不缺錢、富翁等級常度假、所有親屬都健在、不曾有過重大天災人禍的創傷、父母時時刻刻提供溫暖提供愛。
但來到眼前的個案,就是莫名悲傷,打從沒什麼記憶以來,就對家庭有股芥蒂,對朋友缺乏信任、對社會無比失望、最終想離開人世。
電影《鬥陣俱樂部》當中,主角TylerDurden說「WehavenoGreatWar.NoGreatDepression.OurGreatWar'saspiritualwar...ourGreatDepressionisourlives.」這沒有對錯,而是,我們終於能把注意力擺回生活中。
但也因為注意力在生活中,因此發生的事件、引起的情緒,讓我們覺得自己太敏感,但其實你本來就會感受到這些東西,只是先前的戰爭存亡、經濟恐慌等更大的壓力創傷事件轉移了注意力。
現在,生活中出現的各種小創傷,相對於國家當然微不足道,但在你的內心世界中卻是無比巨大,因為關連著你的情緒、你的思想、你的人生觀、你如何看待眼前這個世界。
主觀經驗中,當被各種小創傷所刺痛後,更會對人性產生一種慢性的失望與憤怒。
同時,若大腦(從小教養)又再告訴你這些沒什麼,那你就會反過來覺得是自己的錯,不該有這些感覺,內疚於自己想太多,再拿一個高敏感人格來標籤自己。
但其實大家都敏感,能不能意識到、有沒有說出口而已。
這些小創傷像是缺乏關注。
小時候缺乏情緒理解、眼神接觸。
這可能出現在父母自身有情緒困擾、輕度人格障礙、或是自閉症、亞斯伯格症的家庭中。
他們容易讓小小孩覺得「你不重視我」、「我不值得被重視」,進而隱藏自己的情緒,或是用更激烈的情緒奪得關注。
長大後也會用相同的模式,不自覺地對待親密伴侶。
反過來說,關注太多同樣不舒服。
像是「直升機父母」,在孩子旁邊無時無刻叮嚀,吃飯沒、累不累、功課怎麼樣、今天和誰出去、會不會使用水龍頭。
這可能讓小小孩覺得「拜託你走開」、「你覺得我沒能力嗎?」、「你怎麼會這麼看不起我?」因為這股看似關愛的好心,讓孩子無法發出憤怒,也讓孩子對關係產生疑惑:「你是真的在意我嗎?是的話根本不會這麼問。
」雖然父母過度參與孩子的生活,但實際上在孩子內心中是缺席的。
常見的情形還有,無法達到父母的標準。
尤其在學業等於成功的臺灣,成績不好就像人品不好,不擅長讀書就會一事無成,而爸媽討厭你一事無成!因為那彷彿是他們自己最大的失敗,而你是造成他們失敗的元兇!
這讓小孩覺得一定要把書念好,才會成績好,爸媽才會愛。
成績等於了愛,成就等於了愛。
那他也會覺得「你只是為了你自己」、「你不是真正的愛我」、「真實的我不值得被在乎」。
《不只是憂鬱》中提到一個核心概念──有毒的羞愧。
這些童年小創傷讓你不斷私語著「我不好、我還不夠好、我不值得被愛」。
它會在親子間代代相傳,稱作代間傳遞。
當孩子被上一代的爸爸冷漠拒絕,他可能覺得是自己不夠好,才沒能得到爸爸的關愛。
他因為羞愧而封閉自己,大幅降低自信心,減少與他人的互動,也更不會與他人互動。
當他再長大一些,成為爸爸後,孩子向他討愛時,因為他持續地封閉而沒注意到孩子需要愛,也因為互動少而不曉得如何回應孩子,讓孩子又被爸爸拒絕,覺得是自己不夠好,進而學習到當初爸爸的模樣,持續複製下去。
你可以看到,這一代的爸爸是羞愧的加害者,卻也是受害者。
他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像是上一代的爸爸對待自己的方式,同樣的對待自己的孩子。
這不是誰的錯,因為他們都只學習到這種方式。
所以,我們並非一昧的責怪父母,那可能也是他們的父母教導他們,關於別太敏感、要隨時注意孩子需求、好好讀書才會成功、別跟其他人不一樣等等。
我們的追溯與討論,是為了能讓自己從當時延燒到現在的憤怒平息、讓難過勇敢表達、讓愧疚消散,看見父母當時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和知識,讓他們自己解脫。
而你逃避的情緒,並沒有真的消失,大多時候滿了出來,變成眼淚。
因此,如果你願意,想像你覺得如何正確地對待當時的自己。
問問自己,你需要什麼?
「將同情和安全感帶到某個痛苦的情緒性時刻。
」你可以對年幼的自己說說話,拍拍他抱抱他、縮在溫暖的被窩中感覺到被保護。
你無法扭轉過去的事實,但你能改變現在的感受。
成為自己的父母,你可以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牽起他細嫩的小手,重新長大。
文章來自:莊博安諮商心理師
你也有著光鮮亮麗的外表,卻是千瘡百孔的心靈嗎?
這些年,我諮商過大量的個案中,大概有一半的人符合這個狀況。
諮商室外,他是活潑有趣、陽光般的溫暖、帶給他人正向的勇氣與力量。
走進諮商室前,他仍看似自信滿滿,只不過臉上微露陰影。
坐下來開始談話後,能夠感受到他的語氣中帶有防衛,那可能不是他願意,而是他沒辦法拋下理智的、社會化的面具。
但你若仔細聽見那聲音中的顫抖,會發現某種聲嘶力竭後的無奈,渴望自己還有向外求救的能力。
我們強迫自己戴上微笑面具,努力不讓心中的負面感受現形,但每當遇到好事時,又忍不住心想:「別高興得太早,等一下就毀了」、「我根本不值得被這麼好的對待」、「我應該要做到更好的......」。
這些想法讓你就算要快樂,也快樂不起來。
亮麗的外表底下,是一顆受傷與自卑的心。
《暗黑心智》的作者認為,我們每天都在用「意念操縱」(Mindfuck)的方式,覺得自己會失敗、停止讓自己追求快樂、認定自己永遠無法平靜,也就是用負面的想法在控制與限制自己的潛能。
Mindfuck,你可以把它看作是自己在潛意識中聰康自己。
這也容易產生「自我預言實現」。
比如說,你越覺得工作會出錯,就會讓你越感到焦慮不安,而在報告時聲音弱小、做不下事情整天查看臉書的通知、忘記老闆告知的重要事項,最後導致工作上真的漏洞百出。
作者列出七大自我破壞的意念操縱,這些都是阻礙自我的原因,我在這邊舉出三種在心理諮商中最常見的類型:
災難式意念操縱:容易想到最糟的結果,雖說是未雨綢繆,但想像的畫面已經嚴重干擾自己的情緒、思考和行為,讓我們無法正常生活。
評價式意念操縱:認定他人會用負面的方式看待自己,但更本質的原因是:我們的自卑感在作祟。
我們已經先用負面的眼光看待自己了,因此就算再多稱讚的話語,我們也只會看到其中一條負面的評論,把它放大,接著腦中陷入無限的批評輪迴。
過度正向式意念操縱:外表光鮮亮麗的人最常用的方式。
當你看到「過度」,肯定要聯想到,他在掩蓋另一方面的不足,也就是他可能是個滿(怕)負面的人,才需要這麼多的正向情緒來補足。
這經常出現在會用工作逼死自己的人身上。
因為表面的我們,受到各種社會期待和金錢文化的影響,覺得必須起身前進,不允許自己像是廢物,用盡方法塞滿內心的空缺,告訴自己要正向、要擺脫懶惰努力上班,再用大量的歡樂社交和長途壯遊「好像」跳脫痛苦的瑣事輪迴。
但同時,其實你也正使用正面情緒勒索自己,逼迫著「我一定要變好!」這些時候反而讓我們的判斷偏離現實。
過度正向時,讓我們忽略了真正應該多花時間處理的事情,也讓我們從自我中抽離。
而不管是哪一種意念操縱,事實上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只是這些讓自己奮力起身的意念,若缺乏恰當的覺察與釋放,它就也壓抑了「情緒」的那一面,只使用「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做什麼。
當我們不在乎內心的感受時,會有一股反噬的力量站在對立面。
雖然「意識」可以強迫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表現的正向積極。
但你的潛意識裡,始終有個聲音呢喃著:「我不快樂。
」
「理智」嚴守義務,極度遵從於社會的期待。
這些戴著微笑面具的人,面具下總是嘴角下垂,表面上過著成功的生活,內心卻早已分崩離析,而最終,他將被自認的成功給壓倒。
你覺得他是否知道自己出現異狀?
他肯定知道。
但仍舊會對自己實施「意念操縱」。
因為我們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法,這套方法在多數時管用,我們也習慣了這套方法。
因此在面臨更大、更困難,或是這套方法無法解決時,我們仍會持續的使用,也形成困擾我們的來源,這也是所謂的「內在限制」。
至少能讓我們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中,不會偏離原本的生活軌道,也就是上述所言之「保護」。
只要沒有新事物,就沒有新危險,也就不需要再花心力去處理。
但也成為我們無聊、對生活無感、重複造成困擾的來源。
說到底,我們都是害怕改變的。
過往所養成的思考習慣,讓我們經常「從成年人切換到兒童狀態。
」覺得自己做不到,很無能、無助,拒絕再為自己負起責任,想要躺在地上耍賴。
或是反過來,「切換到當初被我們內化的父母狀態。
」嚴厲的對待自己,處罰自己,覺得自己永遠不夠好。
只是過去的生活環境與自我條件,和現在已經不同了,但我們的內心還停留原地。
因為:
我們認為自己能夠控制「不能控制的東西」。
我們沒去控制「應該控制的東西」。
已經長大成熟,有能力替自己做點事情的時候,你是否也能清楚知道,「自己可以擁有掌握人生的權利?」我會這麼問是因為,這是身為小小孩的幼童時期、父母以愛或暴力控制類型、或是成長旅途中迷路的孩子,所不知道的。
我們需要細膩地感受,自己內在角色的轉換。
接受負面想法,看見它正在破壞現在的自己。
但沒關係,它並不會造成真正的傷害──除非你願意讓它影響你。
因此,我們不評價它,持續專心於手頭上的事情。
它會漂走的。
最終,讓你的外在表現與內在感受一致。
也就是,讓你的外在成人與內在小孩能夠相遇,他們可以合作、相互打氣、和給予對方所需要的心靈能量。
尤其在那些我們對自己說「這我不行」的時候,「聽起來就像是舉起食指在對自己說話,傳達出來的訊息並不是『沒辦法做』,而是『不被允許去做』。
他們禁止自己擁有。
」
每個人想要的都不同,你的內在真正期待的,也許是和家人的相處時間多一些,也許是工作減少生活變好,也許是找到人生在世的終極意義。
現在,我想邀請你,聽聽內心的聲音:你真正想做的是什麼?讓你感到幸福滿足的是什麼?即便現實不允許,但有沒有一些妥協的可能性,讓兩方面稍微平衡?
思考,你的人生定位是什麼?
當有了目標,我們才知道這些辛苦是值得的。
當有了方向,我們才不容易在繞路時走失了。
當有了持續前進的勇氣,我們才能向內心深處探求,求一個這輩子的渴望得以實現。
文章來自:莊博安諮商心理師
情感複製:你的情人和爸/媽剛好是同一個樣嗎?
「他從來沒有愛過我!」M小姐第一次進諮商室就大吼著。
「發生了什麼事?」我試探性地詢問。
「我和他交往了兩年,他沒有一次願意認真聽我說話,不是一邊用手機用電腦,就是心不在焉,尤其電話中好幾次,我的事情講到一半,突然發現,他正在酒吧和旁邊的朋友聊天!那我呢?我在哪裡?他有任何一點點在乎我嗎?」M小姐咬字越來越用力。
「沒有!好,就當我太不敏感沒有感受到,我也和他說了這件事情,他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只嘴巴說說自己做了哪些事情關心我,反而怪我為什麼要一直提這種小事情。
我整個快要抓狂,你能想像自己最親密的人竟然是這種態度嗎!?」
M小姐的男友K先生對待她很冷漠,好像不愛她似的,兩個人的互動若有似無,說是女友好像哪邊怪怪的,稱為炮友都還太親密。
事實上,K先生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如此,他不會投注太多心力在人際關係上,即便最親密的伴侶也是。
「我知道他本來就是滿有距離的一個人,但總不能交往了還是這樣吧?我試著和他談過,但過不久又恢復成原本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M小姐說完一連串關於男友的忽視後,逐漸從憤怒轉為無力,可以感覺得出,這情況持續了好久一段時間。
但同時,若原本就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而想在交往後改變對方,這想法背後通常隱含著某些更久遠的個人議題尚未被處理。
「我聽到你說和他談過,你們談到些什麼呢?」我想瞭解他和男友溝通的細節,因為當事人的敘述通常帶有偏頗,但細節總能瞄到被掩蓋的端倪。
「我們其實很少有時間聚在一起,所以都是在電話中講。
我和他說,我想要他可以專心和我說話,他會說好,後來幾次沒做到,我們又規定講電話的時候不能做其它事情,包括吃東西、用電腦、滑手機、整理衣服、和別人說話或打暗號。
」
「哇,聽起來列出了所有的可能。
」
「沒辦法,其實我還有紀錄在電腦裡的好幾項沒說出來,因為我前男友也是這樣,我覺得自己都有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M小姐皺起眉頭,深深地吸吐一口氣,頭趴向搭在沙發椅把的左手上。
「聽起來現任男友和前任男友的個性滿類似的?」
「......其實我一開始就是喜歡他們給我很大的自由,我要做什麼都不會管我,像是在家裡的感覺,我爸媽就給我很大的彈性,應該說是放牛吃草啦!但我吃得很好。
」她不忘為自己補上一句防衛,證明沒有爸媽也能有所成就。
原來,M小姐的爸媽長期在外工作,很少回家。
大部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尤其爸爸是大律師,回到家持續忙著事務所的事情。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小學四年級,她的水墨畫在全國拿到特優獎,打算等爸爸回家後炫耀一下,也藉此和久未見到的爸爸聊天。
但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當她快抵擋不住睡意時,爸爸才終於回來。
小小的M小姐總算不再焦躁,覺得能夠得到關注和稱讚。
但爸爸卻沒有收下這份心意。
更正確地說,當M小姐跑到爸爸面前時,他看了一眼,電話又即刻響起,她被揮揮手趕出房間,只好拿著那張水墨畫坐在門口的地板上,噘著嘴巴偷偷討厭爸爸,但仍抱著一絲期待,直到抵擋不住眼皮的重量,第二天睡醒在空無一人的家裡。
多年來,M小姐不斷找尋他人的關注,而且冥冥中個性一定是愛理不理的那種。
她想要吸引他們的目光,那是M小姐成就感的來源,她發現若能將這些人的焦點擺回自己身上,特別覺得開心與被愛。
於是每一次,她總先看見一個喜愛或熟悉的外在模樣,接著想把對方改造成自己內在理想的真實。
潛意識中,她想要找的對象不只是男友,而是「還原」當初的爸爸,再讓這個爸爸注意到自己,願意真心地誇獎與瞭解自己。
這是一種情感的複製。
在心理諮商中,我們總說,最親密的關係總是相似:你和父母的互動關係,會類似於你和伴侶的相處態度,又會再近似於你對待孩子的方式。
這種狀況很常見的原因是,我們從小會不自覺的模仿學習,從爸媽的「身教」中瞭解為人處世。
如今這份新的情感,就是爸媽的行為模式殘留在你潛意識中的痕跡,讓你不斷地想要修正它。
所以愛情的對象經常是個幌子,尤其在缺乏自我覺察、加上從小心靈匱乏的情況下,我們總在找尋的人是早期原生家庭經驗中,沒有充分得到的關愛。
為什麼說充分?愛不需要過多,但須要「足夠」讓我們感受的到,能夠填補來自內心與人互動的渴望。
那份愛是心靈的潤滑劑,當雜亂無序的世界迎面而來,所有東西不會撞在一起,使得心靈坑坑洞洞,碰到的每一處都是傷痛。
倘若沒有這份愛,眼前即是個危險的世界,即便表面上看起來安全,但長大後的你,心中早已形成假設。
危險不在表面,它在腦海中留下的硬傷才是難以抹滅。
「對!這兩任男友也太像我爸!?」M小姐仍然皺著眉頭,露出點苦笑。
「我原本想解決他的問題,但看起來跟我自己找的人好像也有關係?」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我微笑。
「哈哈,我覺得太可怕了,我知道很多人說會找和自己的爸爸或媽媽類似的人當作未來的對象,但沒想到實際就發生在我身上!」
我們兩個相覷而笑,預約下週時間後,結束這一次會談。
上述文字截自於莊博安諮商心理師新書
《為什麼我們總是愛錯?:梳理你的原生家庭,走出鬼打牆的愛情》
致憂鬱症患者:「你並沒有破碎,破碎的是文化。
」
「也許我的憂鬱症沒那麼嚴重。
」
「像我媽說的,我的工作和家庭都過太爽,才會整天感覺不開心。
」
「但每天睡前,我的意識就要往下墜落。
像是在深不見底的懸崖壁上攀岩,看不到頂端在哪裡,只知道不努力往上爬就會被人踩過,滑落,掉到底層濕黑的草叢裡。
」
許多現代人都有這種感受,尤其職場角逐激烈,人際關係被迫產生比較,家庭也把競爭視為常態。
可怕的是,當我們認定這些輸贏是必要時,批判鞭策的聲音就會接踵而來,而這種激烈的攀爬與踩踏卻日益明顯。
這個現象讓各級階層的人都受到影響。
當代社會,幾乎人人都必須思考自己的位階:「這樣做能被老闆賞識嗎?」、「誰是我的競爭對手?」、「最後會不會每個人都討厭我?」
有些人選擇閉起眼睛往上爬,有些人不得不停留在原地掙扎,有些人乾脆讓自己往下直墜。
但不論哪一種,都讓我們沒有辦法做回自己,沒有辦法只是顧好自己,因為這個社會原本就不只有自己。
這讓一個人的不安全感加深,覺得自己做不到而糟透了,批判鞭策的聲音也從他人口中轉為自我心中。
但這真的只是個人競爭力不足的問題,才導致所謂的失敗、身心耗竭、憂鬱崩潰嗎?
競爭和批判撕裂我們。
總是在心理諮商的談話中聽見,許多人為了「利益」不得不做出委屈自己或傷害他人的選擇,這讓他們良心不安。
像是主管因為上級壓力而要求員工超時工作;或是媽媽為了拚業績每天加班,進而忽略了照顧孩子;又或是學校段考時為了多拿一分而作弊的國三女孩。
我們無法把錯誤完全歸咎於「個人」,因為整個社會體制,讓他們和他們的上一代的人都不得不做出某些犧牲,且被脅迫用自尊換取他們以為更重要的東西。
那位主管擔心若沒有達到上級要求,整個組別都被當作公司倒閉的代罪羔羊;那位媽媽則因為窮怕了,不想再讓孩子受一樣的苦,因此認定賺更多錢才是種照顧;至於國三女孩,因為性別而讓爺爺總瞧不起自己,她多拿那一分想要減少受到詆毀的可能。
這並非在替個人的錯誤找藉口,而是我們在「個人錯誤」的因素外,有沒有辦法看到更廣的影響層面?也就是什麼導致一個人必須違背自己的良心?難道只是因為他的貪婪、他的不知足嗎?
「一個人可以擁有在文化標準下所需要的一切,但這些標準誤判了人類過好生活的真正需求。
」《照亮憂鬱黑洞的一束光》強調,不斷灌輸重視個人成長的價值觀中,這個成長又更多聚焦在外在層面,讓我們以為擁有特定的東西才會開心,但其實那些根本不是我們的需要。
#但當整個時代這樣流動了,#我們就也被挾持著往同一個方向與方式奮力前進。
儘管文化強調物質與地位,但我們心底仍有個微小的聲音說著:「這樣不對。
」當自己和社會發出的訊息有落差時,我們會陷入兩難,不曉得究竟該持續奮力向前,還是停下來稍作休息。
我們產生大量的困惑,懷疑自己的渴望是否正確。
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因為你懷疑的不只是事件本身,更是這個做決策的「自我」,它是對的嗎?它是好的嗎?我可以聽從它的決定嗎?當你沒辦法聽從自己內心真實的渴望,而去追求多數人的期待時,自厭與不滿將被勾起,一塊一塊累積,緩緩堆疊,直到心中再也承受不住那個重量,然後崩塌。
當我們感受到社會整體的競爭、批判與歧視,那才是憂鬱的來源。
作者約翰.海利寫道:「你並沒有破碎,破碎的是文化。
」
身處在壓迫性的環境中,來自社會的惡意狠狠的指向我們,還告訴你不能哭,你應該忽視不足的部分,你只是不知好歹,只要往好的地方想就沒事。
無論一個人接受多少污辱與暴力,他只要「知足」,選擇性地獨活在世界上,仍舊能快樂的生活嗎?
只要整個文化仍然強調消費、權力、利益,人的內在價值就會向外移動,注重那些我們鄙視的東西。
直到最後,我們不能沒有那些東西。
漸漸地,社會環境讓我們無法在生活、工作、以及與他人連結時,仍然感受到內在價值的重要性,將導致社會與個人之間巨大的情緒裂縫。
而如果每個負面情緒都被期待自我好轉,這個社會註定不快樂。
如果人與人沒有辦法感受到悲苦的共鳴,那只能摀住耳朵抵擋惡意的聲響。
如果一顆坑坑疤疤的心靈,失去被串聯的可能性,它終將成為這顆星球上一個黑色的洞。
但如果、如果事情可以朝反向發展,也就是,我們都知道負面情緒會被接住、能聽見更多善意的聲音、人與人可以溫暖地擁抱彼此,是否也會因此消彌對立的寂寞,放下持有的武器不再為了防衛而攻擊,也能看見原來自己也是傷口疼的發痛,才需要抓住某個假面,在群體中還有著堪用的安慰?
或許我們只是受傷了,才需要撕裂彼此,讓人讀懂自己的瘡痕。
冀望更多人看見憂鬱症的苦,知道它並不只是一種個人的選擇問題,而是生理、心理與社會交互感染的產物。
它提醒著我們:「嘿,有人撐不住了,快來幫忙。
」
文章來自:莊博安諮商心理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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