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史的建構—從縣史研究談起— - 炎憲1947 - Google Sites

因此，為避免制式審查，保持學術研究的自由，於是以「志稿」的方式出版，或以縣史取代地方志書的修纂方式。

二、縣史興起的背景. 縣史的寫法有其優點：其 ... 炎憲1947Searchthissite Home書序論文評論演講稿追思文 Clickheretoreadabout張炎憲 演講稿‎>‎ 台灣史的建構—從縣史研究談起— postedJun14,2012,12:58AMbyYHCH   [ updatedJun14,2012,12:58AM ] 　　主辦單位彰化縣文化局、彰化師大、劉院士、各位貴賓、先生、小姐，大家好，今天我所要談的是對縣史研究的看法。

雖然我和彰化在地緣上沒有關係，但是因為長期以來負責宜蘭縣史的修纂工作，今天的研討會是以彰化研究做主題，所以我想就由這個方面來說起。

  一、傳統地方志書的優劣 　　過去台灣傳統的地方志書，大部份是以「縣志」或者「台灣省通志」的方式來撰寫。

有人認為這樣的撰寫方式，像是資料匯集的百科全書，閱讀之後，可以讓讀者對當地的民情有所瞭解，而且也可以做為國史或者地方史纂修的基礎。

地方志書的工作大概在滿清時代就已經開始，日本統治時代持續進行，迄今，仍有許多縣市在修纂。

其所代表的意義不只是保存地方上的文史資料，讓當地民眾能夠瞭解所處的環境，更是為後代子孫留下珍貴的紀錄。

　　志書的修纂方式其實是有問題存在的，也因為這些問題的存在才會有縣史的興起。

首先，地方志書多以百科全書的方式呈現，各樣各類都有，從自然地理到人文景觀；從個人傳記到社會國家；從動植物到歷史、地理等等都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志書是相當不錯的知識紀錄。

但這些知識卻沒有辦法將歷史事實和歷史發展清楚的紀載下來，我認為這是地方志書的缺點之一。

　　其次，新的議題或新生事物在方志體例中，較不易歸類或列入。

譬如環保議題、群眾運動、弱勢團體等現在常發生的事情。

這些新議題與新生事物在傳統方志中，並沒有獨立的篇目，因此有些編纂者將之併入經濟志、地理志、政治志、藝文志中闡述，但會有文不對題、牽強歸類之處，所以昔日的方志體例無法包括現代開放社會的複雜情況。

　　第三方面是過去地方志書修纂完成後，需要送至台灣省文獻委員會和內政部審查，經審查通過後才得以出版。

撰稿者往往認為審查制度不符合學術的標準，審查的意見也可能與撰寫的原意不合，以致兩者間意見衝突時有所聞。

另外，審查過程相當長久，甚至長達一年，影響地方志書的出版。

因此，為避免制式審查，保持學術研究的自由，於是以「志稿」的方式出版，或以縣史取代地方志書的修纂方式。

二、縣史興起的背景 　　縣史的寫法有其優點：其一，縣史可由專業者透過田野調查訪問、資料搜集，再以專業領域，分門別類撰寫，例如水利史、交通史…等，脈絡清楚。

其二，自有人類在縣內活動以來至今日，都是縣史撰述的範圍，所以不僅可以看到歷史的發展脈絡，也因與縣民息息相關，內容不僅具有連貫性，也比較親切易懂。

另外，地方志書體例常常無法反映現在社會的複雜多元，又常受制式審查的干擾，與撰稿者常發生學術觀點的衝突。

反觀縣史的審查是由專業者組成，依據學術常規處理，因此在體例上、在內容上均可以自由發揮。

這是地方志書與縣史修纂方式不同的地方，也是縣史興起的原因。

　　時空背景和政府政策對於縣史的興起也扮演著催化作用。

例如，1989年地方縣市長選舉之後，民進黨執政的六個縣市，與無黨籍執政的嘉義市共七縣市，於中央研究院聯合舉辦鄉土文學、鄉土語言與鄉土教材的研討會，很多與會人員提出應該要注重台灣鄉土教材、鄉土教育，獲得七位民進黨籍、無黨籍縣市長的認同，並同意推行。

因此，在1990年以後，這七個縣市就開始編寫鄉土教材。

由於鄉土教材的編寫是以縣為單位來撰寫，因此，突顯出地方史研究的重要性。

各縣市相繼出版許多專業但非制式的鄉土文化叢書，如歷史古蹟、家族史、事件史等。

這是地方志書之外，另一種紀錄當地文化特色、歷史與發展的專書。

　　其次，1994年之後，文建會提出社區總體營造計畫，希望每一個社區都有其特色，也就是產業文化化，文化產業化。

當文化與產業結合，每一個地區就能突顯出特色，並且以這個特色吸引外地人，進一步成為當地的觀光及文化產業資源。

這種構想推動之後，獲得很多地方文史工作者的支持，紛紛成立地方文史工作室，目前全台灣大概有213個文史工作室。

文史工作室除了負責地方上文史資料的搜集和編撰文史教材外，也負責導覽及出版。

社區總體營造計畫主要是在推動社區文化特色，但間接促成文史工作室的興起，喚起對地方文史調查研究的熱忱。

　　第三方面，台灣省文化處在1997年成立後，推動「大家來寫村史」的計畫，將地方史的撰寫向下延伸至村。

雖然這計畫已不再推動了，但是當時在推動的時候，曾引起很多人的共鳴，紛紛投入鄉鎮史的編撰，同時又有省文化處的補助，所以在「大家來寫村史」的號召之下，幾乎將社區總體營造更深入村的歷史撰寫工作。

另外在1993年，台灣省通過地方自治法，1994年台灣省省長、台北市市長及高雄市市長實施民選，並且提升縣（市）的自治，縣（市）長可以任命副縣長、縣（市）府內的單位主管。

地方自治法規通過以後，地方行政首長的權力提高了，文化中心、文化局也紛紛設立，負責推動地方文化的工作。

今年（2003）政府取消地方志書需送內政部審查的規定，亦即內政部已不再干涉地方志書的修纂，因此文字審查、思想審查的監控已經不復存在，而是由縣市政府直接負責，修纂之後由地方政府自行聘請審查委員來審查，審查通過之後就可以出版。

　　綜合以上所提的幾點，自一九九○年代之後，因時空環境與體制的改變，民主化、本土化的落實，地方文獻與地方史的修纂日益受到重視，文史工作室因而能夠蓬勃發展，促成縣市政府、鄉鎮公所重視地方史的修纂與出版，這些外在環境的變化是縣史興起的重要原因。

講到縣史就得從縣史館說起，宜蘭縣史館在1993年成立，隸屬於文化中心（現改成文化局）。

縣史館之成立與當時游鍚堃當縣長有關，游鍚堃以文化立縣做為施政目標，既要文化立縣，就需要做史料蒐集、訪查紀錄等工作。

雖然在前一任縣長陳定南的時代，宜蘭文史工作者已經與縣政府合作，但是到游鍚堃當縣長之後才制度化。

宜蘭縣史館成立以後，負責宜蘭縣史的修纂，同時出版《宜蘭文獻雜誌》、《宜蘭文獻叢刊》等。

早期從蒐集資料、結合文史工作者、到縣政府的政策支持，宜蘭縣史的修纂才得以順利展開，比其他縣市走的快，成果較豐富的原因。

大概是受到宜蘭縣史館成立的衝擊，1997年南投縣史館成立，隸屬文化局。

1999年1月彰化縣史館成立。

1999年9月新竹縣史館籌備處也成立。

三、縣史的內涵 　　宜蘭縣史館負責推動宜蘭縣史的修纂，在進行期間，有過很多的討論跟爭議，到底要用過去宜蘭縣志的方式來修呢？還是不要呢？剛剛說明的那些理由都曾被廣泛討論，最後決定打破方志舊規，不分卷，不分志，依各領域學者之專長與研究心得，作為縣史專書分類的依據，並以宜蘭縣史系列叢書方式出版。

目前出版了十一本書，依序為： r                                  語言類1：宜蘭縣南島民族與語言／李壬癸著 r                                  政治類1：宜蘭縣文職機關之變革／林玲玲著 r                                  經濟類1：宜蘭縣水利發展史／黃雯娟著 r                                  社會類1：宜蘭縣民眾生活史／林美容、鄧淑慧、江寶月合著 r                                  社會類2：宜蘭縣基督教傳教史／陳梅卿著 r                                  經濟類2：宜蘭縣社會經濟發展史／石計生著 r                                  社會類3：宜蘭縣人口與社會變遷／龔宜君著 r                                  經濟類3：宜蘭縣交通史／戴寶村著 r                                                                        藝術類1：宜蘭縣口傳文學／邱坤良、施如芳、張秀玲、藍素婧、郝譽翔合著 r                                  文教類1：宜蘭縣學校教育／葉高樹著 r                                  社會類4：宜蘭縣民間信仰／游謙、施芳瓏合著 　　高雄縣史的纂修是由林美容教授擔任總編輯，起步較宜蘭縣史慢，但出版速度則較快，出版了14本高雄縣文獻叢書系列： r                                  高雄縣簡史˙人物誌／楊碧川著 r                                  高雄縣政治發展史／王昭文著 r                                  高雄縣史前歷史與遺址／劉益昌、陳玉美合著 r                                  高雄縣自然生態／陳玉峰著 r                                  高雄縣聚落發展史／吳進喜、施添福合著 r                                  高雄縣土地開墾史／溫振華著 r                                  高雄縣南島語言／李壬癸著 r                                  高雄縣閩南語方言／洪維仁著 r                                  高雄縣客家社會與文化／李允斐、鍾榮富、鐘永豐、鍾秀梅合著 r                                  高雄縣民間信仰／林美容著 r                                  高雄縣基督教發展史／陳梅卿著 r                                  高雄縣教派宗教／王見川著 r                                  高雄縣產業／薛雅惠、黃致誠、趙建雄合著 r                                  高雄縣平埔族史／溫振華著 　　台東縣史也在2001年時出版，施添福教授主編。

台東縣史有史前篇、地理篇、產業篇、政事篇、人物篇、阿美族篇、雅美族篇(雅美族現在變成達悟族，因為2001年還沒有正名，所以仍用雅美族)、排灣族與魯凱族篇、漢族篇、卑南篇、布農族篇、開拓篇、文教篇、觀光篇、大事記篇。

在台東總共有七個不同的族群，七個族群各有一篇撰述。

四、地方研究 　　今天是「彰化研究」第一次舉辦，提到地方研究，就得從「宜蘭研究」說起，宜蘭研究迄今已舉辦了五次研討會，第六屆將在2004年舉行。

宜蘭研究第一屆研討會是在1994年，之後每兩年舉辦一次，舉辦特色與這一次彰化研究很相似。

宜蘭研究第一屆學術研討會，都由修纂宜蘭縣史的專家學者發表論文，第二屆包括宜蘭在地的專業者、文史工作者、和外縣市研究者，論文發表篇數增加到十六篇。

第三屆以後，改採主題式的方式，如第四屆「眺望海洋的蘭陽平原」、第五屆「蘭陽新生命史」，第六屆將於2004年10月舉辦，主題暫定為「藝術與文化」。

從已經舉辦過的五屆宜蘭研究來看，宜蘭研究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宜蘭學，每次在討論時就會有人建議將宜蘭研究改成宜蘭學。

宜蘭研究有沒有辦法成為宜蘭學呢？當然還需要努力。

宜蘭有整體性計畫的軟硬體設施，從宜蘭縣史館到宜蘭縣史系列的撰寫，從宜蘭縣史系列到宜蘭研究、宜蘭叢書；除此之外，宜蘭還有冬山河、童玩節及別具特色的宜蘭厝，蘭陽博物館等活動和硬體建設，這些成果不只落實文化立縣的政策，更得到宜蘭人的認同，以身為宜蘭人為傲。

宜蘭在各方面的積極作為已逐漸形塑出宜蘭學的風範。

　　宜蘭研究首開先例後，1994年雲林縣舉辦第一屆雲林研究，以「文化資產保存與社區營造」為主題，第二屆以「雲林的產業發展」為主題，第三屆是「『身』耕田野、雲林的在地知識」，這大概是受到宜蘭研究的影響。

　　第一屆澎湖研究學術研討會在2001年召開，2002年舉辦第二屆，第三屆在2003年舉辦，主題為「玄武岩與澎湖文化」，由澎湖文化局主辦。

高雄研究則已舉辦多年，去年的主題是「歷史與人物、產業與空間」。

　　在後山有東台灣研討會，範圍包括花蓮與台東，於1996年舉辦「東台灣研究與南島文化」研討會，1998年則以「族群、歷史與空間」為主題，2003年與中研院台史所籌備處合辦「國家與東台灣區域發展學術研討會」。

配合彰化建縣二百八十週年，今年首次舉辦彰化研究，雖然起步較慢，但期待彰化研究日後能成為彰化學。

　　綜合觀之，地方研究大概從宜蘭開始，接著傳佈到各地區，愈來愈蓬勃發展。

這種由地方志書到縣史的方式到底好不好？我認為地方志書今後仍然可以繼續編纂下去，但是縣史也有它不錯的地方，剛剛已經說過，有專業性、連續性，易讀易懂易親近的優點，並且可以反應全縣發展的脈絡，因此各縣市有縣史修纂的出現。

最近台灣文獻館正推動「台灣全志」的編纂，台灣全志基本上跟台灣省通志類似，僅稍做改變，空間範圍包括中華民國統治轄區的台、澎、金、馬，內容增加以前沒有的國防志、外交志等，不再侷限於地方的格局。

台灣文獻館也出版客家族群史、原住民史的系列叢書。

1997年之後，縣史編撰和縣史研究逐漸受到重視，與最近幾年台灣各地方史論文數量的增加有關。

這是台灣社會變動之後，台灣史研究蓬勃發展的一個現象。

　　縣史應該包括什麼？剛剛提到宜蘭縣史已經出了十一本書，高雄縣史已出十四本書，從其內容可以瞭解縣史的範圍與地方志書包括的範圍有重疊之處，只不過縣史是以專業類別的方式來呈現，自然景觀就歸屬到自然類；人文景觀、人文地理就放在人文地理類；人物則歸入人物傳記類；產業則歸入產業類。

但是縣史也有弱點，因為有些專業資料少，無法構成脈絡，無法成書。

但最近有好幾個縣繼續推動縣史的修纂，投入地方研究，這表示縣史的優點遠超過其缺點。

五、縣史、台灣史與國史 　　接著我想談談從縣史到台灣史如何發展出來？我認為地方史寫的好，就可成為撰寫台灣史的基礎，就像鄉鎮作為縣的基礎，縣作為台灣的基礎一樣。

尤其1990年代之後，台灣政治、社會變遷極大，使得縣史研究愈來愈蓬勃，也使得台灣歷史研究越來越受到重視。

這些到底代表什麼意義呢？我想再說明一下。

　　第一是中華民國台灣化。

中華民國政府由中國大陸遷來台灣，長期以來跟這塊土地的關係薄弱。

自1987年解嚴之後，到1990年代，中華民國邁向台灣化、民主化，經過中央民意代表全面改選、省市長民選、和總統直接民選，使得中華民國與台灣結合在一起。

1998年凍省之後，中華民國就等於台灣，台灣就等於中華民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台灣的歷史必定會受到重視，當然縣史就會受到重視，這是情勢所趨。

第二，1991年以後，民間開始有推動加入聯合國的運動，雖然加入的名稱一直有爭議，但是朝野雙方至少已同意要加入聯合國。

雖然現在還無法加入聯合國，但在運動推動下，中華民國主權所及地區只有台、澎、金、馬的概念已相當清楚。

第三，2000年政黨輪替的結果，在政治上產生很大的改變，如果我們看看劉翠溶院士所提台灣史研究碩博士論文的數量比例，就知道地方史研究在2001年、2002年、2003年之後大量出現，這表示政黨輪替、地方自主意識、台灣民主運動與台灣本土化的結果，使得地方研究日漸增多。

第四，今年有公投制憲與正名的運動。

這個想法也衝擊到台灣史和地方史的研究，為什麼？因為如果正名後，台灣成為一個民主新國家，那台灣史將成為國家歷史。

如果台灣要制憲，制定一個符合二千三百萬人權益，以台、澎、金、馬為管轄地區，名符其實的憲法，則國家建構改變了，歷史研究的主體也將隨之改變，其影響是相當深遠的。

第五，一九九○年代以後，許多文史工作室相繼成立，他們配合文建會社區總體營造計畫，配合縣政府的文化深耕工作，發掘地方文獻資料，出版地方研究著作，已對地方文化產生深遠的影響。

第六，在1990年代，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政治案件獲得補償和平反，突破二二八及白色恐怖兩大禁忌之後，台灣史研究幾乎沒有禁忌了，成為一個自由開放的研究領域，可以用各種觀點或角度來研究這塊土地的歷史，使台灣史的研究越來越興盛。

第七，最近有些人常提到國際化，這也衝擊台灣史研究。

國際化的意思就是要以世界性的視野研究台灣史、比較台灣與其他國家的歷史，這使得台灣史研究更多元化更精緻化，但在國際化中如失去台灣本土的特色，則無法在國際化的潮流中，與國際競爭，使台灣立於不敗之地。

這種衝擊對台灣史來說也很好，可以開拓視野，讓台灣史與世界史結合，從台灣看世界，從世界看台灣。

　　中華民國史與台灣史有沒有重疊的地方？中華民國史有沒有包括台灣史？台灣史是否要包括中華民國史？有人說，中華民國如果不存在了，那這段歷史要如何來寫？如果中華民國不存在，那台灣史怎麼辦呢？這些問題，可以從是否認同台灣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來談起，如果大家認同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那中華民國在台灣的歷史是從1945年到現在，1945年到現在並沒有包括整個台灣歷史，台灣歷史還有1945年之前的日本統治時代、清代，以及更古老的時代，然而這些並不屬於中華民國史，如果這些不是中華民國史的話，那這段歷史怎麼辦？如果將來台灣成為實質且具法理的主權獨立國家，那中華民國史怎麼辦？雖然這些都是政治上尚未解決的問題，但也會影響到台灣史的撰寫方向。

我個人認為台灣史應該包括中華民國史，而且不僅包括中華民國史，1945年之前各個政權的歷史也應該含括在內。

台灣史應該以台灣這塊土地與人民為主來論述，其時間脈絡包括遠古人類到現在台灣人民的活動，這才是台灣史的主體。

如果台灣史的主體是這樣的話，那經過一九九○年代六次憲改之後，現在又要制憲公投與正名，如此一來，台灣史就慢慢的成為代表這地區的歷史，成為代表這地區的歷史之後，台灣史就等於國家歷史，等於國家歷史之後，彰化研究就成為台灣史的地方研究。

如果將彰化、宜蘭、屏東、台東等地方史的研究結合起來，就會構成台灣史的整體脈絡。

我認為台灣已經朝向這個目標前進了。

台灣史已從地方史逐漸升格到國家歷史，中華民國史與台灣史有重疊的部分，台灣史包括中華民國在台灣的歷史，如果台灣成為新興國家，台灣史就會成為國史。

縣史的崛起，主要是為了突破地方志書的侷限性，但推動縣史之後，使得台灣各地方史都有研究出現，而且主體性越來越強。

現在不只是縣史研究，連鄉鎮也有研究，如淡水的淡水學研究、北投的北投學研究等，當地方的自主意識與鄉土觀念結合而成主體觀念的時候，台灣史研究將越來越突顯。

同時，由於政治、社會的急速改變，台灣史逐漸邁向國史的位階。

彰化研究雖然在彰化建縣二百八十週年時才舉辦第一屆研討會，比其他縣市研究晚了些，但是我很高興能看到以彰化為主論述的出現，更期許日後有彰化學的產生。

從縣史研究到台灣史、國史建構是無可避免的潮流。

這潮流會改變台灣史的撰寫，改變我們對國家歷史的觀點。

我簡單說明到此，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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