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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黃崇凱黃崇凱一九八一年生,雲林人。

臺大歷史所畢業。

曾任耕莘青年寫作會總幹事。

做過雜誌及出版編輯。

著有《字母會A~Z》 ... 誠品線上 中文出版 文學 中文現代文學 新寶島 TheFormosaExchange 作者 黃崇凱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新寶島:,二○二四年五月二十日,臺灣新任總統宣誓就職,正式開啟史上第一位原住民總統的新紀元。

慶典般的氣氛才稍稍褪去,跨入二十一日午夜時分,由於不知名的原因,臺灣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二○二四年五月二十日,臺灣新任總統宣誓就職,正式開啟史上第一位原住民總統的新紀元。

慶典般的氣氛才稍稍褪去,跨入二十一日午夜時分,由於不知名的原因,臺灣與古巴兩座島嶼的住民發生了大交換:兩千三百萬臺灣人在鄰近美國的古巴島上醒來,眼前是陌生的加勒比海。

一千一百萬古巴人則來到臺灣島,隔著海峽與中國相望。

兩國人民互換到相隔一萬四千五百多公里的陌生島嶼,劇烈擾動國際地緣政治的秩序,也瞬間改變兩個島國的命運。

長年在夾縫下求生存的兩個島國,即使交換地理位置,仍然處在大國陰影下。

臺灣第一任原住民總統、也意外成為第一位在國土之外行使職權的總統,他要如何面對前所未有的局勢?無意間形成的臺灣─古巴命運共同體,該如何協調彼此步伐,重返失去正常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人們,又怎麼在巨變下試圖抓住僅有的日常?在憂鬱亞熱帶的反覆交涉下,同樣落居北回歸線上的臺灣和古巴,在時間長河中不斷梳理自身的存在。

或許未來就是過去,而過去可能是未來的變奏。

在時空的層疊開展下,小說多線並置,以訪談、書評、讀書會紀錄、重層虛構等形式複調演繹,消融既定的類型疆界。

小說時而從近未來迂迴邁向新世界,時而從新大陸通往繁複存在的可能歷史,也一再叩問當下:臺灣意味著什麼?pasolaxmnxnamansonsou!願您每回呼吸都順暢!裝幀設計:洪彰聯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黃崇凱黃崇凱一九八一年生,雲林人。

臺大歷史所畢業。

曾任耕莘青年寫作會總幹事。

做過雜誌及出版編輯。

著有《字母會A~Z》(合著)、《文藝春秋》、《黃色小說》、《壞掉的人》、《比冥王星更遠的地方》、《靴子腿》。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閃回過度開發的回憶關塔那摩的麥當勞優雅的女士總統先生我們在哈瓦那的人新大陸中國夢《新大陸》的同床異夢讀書會拉蒙、阿道弗、埃內斯托還有切在臺北的最後幾天憂鬱的亞熱帶 商品規格 書名/ 新寶島 作者/ 黃崇凱 簡介/ 新寶島:,二○二四年五月二十日,臺灣新任總統宣誓就職,正式開啟史上第一位原住民總統的新紀元。

慶典般的氣氛才稍稍褪去,跨入二十一日午夜時分,由於不知名的原因,臺灣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9789860638967 ISBN10/ 9860638969 EAN/ 9789860638967 誠品26碼/ 2682005001008 尺寸/ 21X14.8X1CM 語言/ 中文繁體 級別/ 無 裝訂/ 平裝 頁數/ 352 開數/ 25K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臺灣問題不再是中國與臺灣的問題,而是全世界的問題。

──廖文奎《福爾摩沙發言》打開臺灣文學的經緯度之作 試閱文字 內文:我們在哈瓦那的人二○二七年五月至七月,哈瓦那我從沒想過,有生之年能在哈瓦那住上三年,而且就住在蘭帕瑞拉街(Lamparilla)三七號。

這個地址雖然不像福爾摩斯在倫敦的貝克街二二一號B座那樣有名,但對我來說就像住在幻想裡。

一個夢中閣樓。

根據格雷安.葛林(GrahamGreene)的書,這裡在一九五○年代末期是個叫做伍爾摩的英國人經營的真空吸塵器專賣店,他和女兒一起住在店面的樓上,僱了個伙計幫忙店務。

伍爾摩的生意不怎麼好,偶然被英國軍事情報局吸收成為線民,代號59200-5。

伍爾摩每年一度定期開車從哈瓦那出發,一路往東,沿途拜訪經銷商。

他到最東邊的大城聖地牙哥時,正逢卡斯楚和切.格瓦拉在附近的馬埃斯特拉山打游擊。

他當然與游擊隊無關,只是趁著拜訪行程順便申報軍情局的差旅費。

那個年代,加勒比海地區大概有不少類似伍爾摩這樣的人,靠冷戰賺點外快貼補家用。

蘭帕瑞拉街三七號位於蘭帕瑞拉街與哈巴那街(Habana)的十字路口,確實是做店面的好地點。

不過依照政府規定,這裡得維持原貌,我也樂得輕鬆。

兩年來的日子說起來有點怪異,總統宣布進入緊急狀態,接著政府派發全國人手一機,綁定個人資訊,方便通訊,且可依手機載入的數位身分證發放配給品、紓困補貼。

數位身分證的資安疑慮在緊急狀態下,等於直接跳過。

公民團體還沒組織起來譴責政府,人們的日常已經跟那支公發手機分不開了。

基本上我們交換過來的人都得待在最初交換點,據說政府會透過數位足跡抽查。

官方推動一系列安居振興計畫,安撫臺灣人在古巴的浮躁不安。

表面上是為了日後回歸臺灣做準備,也要跟交換到臺灣的古巴人個資連動,彼此都能暫時安心借住一段時間。

在我看來,這個像是兩國人民集體換宿生活的荒誕變動,大概還有很多檯面下的各種事務、利益交換在不停運作。

不過我們只是普通人,也沒什麼機會接觸到表象背後那些複雜纏結。

回想起來,三年時間有點扭曲,有時覺得好快,有時疑惑怎麼流得有些慢。

前陣子我們幾個國中同學好不容易在哈瓦那聚餐,這也是好幾年來的第一次。

畢竟年過四十,有人結婚生子,又分散在不同地方工作生活,平常只能在臉書群組通通訊息,偶爾丟點哪裡玩、哪裡吃喝之類的資訊,久久喇個幾句話。

這三年跟什麼人見面,只要提起大交換當下在做什麼的話題,馬上就會得到各種意想不到的故事。

例如我的國中同學阿賢說,大交換那時他們一家四口早早睡了,根本沒感覺。

直到睡起來才發現,咦怎麼好好睡在北港透天厝家裡,起床卻在陌生住宅區裡的三樓公寓。

他跟太太緊張得要命,立刻檢查身上的腎有沒有少一顆(其他人黜臭要是有少你們夫妻倆早就掛啦),還沒跳下床就喊著家裡兩個小鬼的名字,一出房門,看見他們姊弟兩個靜靜坐在空蕩的客廳,一臉呆滯。

阿賢走到陽臺往下看,幾個在底下公用樓梯口、通道和草坪的長者,都是面熟的老鄰居。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阿賢說,那時沒手機、沒電腦也沒平板,那個家裡的冰箱都沒接電了,更別說要有網際網路。

你們還記得吧,以前住在我老家三合院那樣,差不多那種感覺,就連廁所陰暗潮溼的氣味都很像。

簡直像退回三十年前。

他跟幾個鄰居找到里長,但里長一籌莫展,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阿賢說,看到他們一家就倒彈,說什麼一人當選、全家服務,需要服務的時候什麼辦法都莫有。

後來阿賢繞了附近一帶,發現有些地方像是菜園,種些看來能吃的菜,他就跟著其他鄰居摘了蔬菜、番茄抱回家,想說至少有點存糧也好。

回到醒來的地方,他太太已經煮起櫥櫃裡找到的義大利麵,拌上肉醬罐頭,一家人香香吃了第一餐。

另個同學阿彰說他們家跟阿賢一家類似,本來在臺南家裡睡好好的,一覺醒來,世界都變了。

他說那種感覺有夠詭異,發現自己身在不知名的地方,可是接著發現周圍都是同一個大樓社區的住戶,陌生中卻有成群結隊的熟悉,讓他不知該怎麼想才好。

後來聽說自己是在叫做巴亞莫(Bayamo)的城市,更是不知所措。

這輩子完全沒聽過這地方,就算叫其他名字,他一樣無所適從。

他們那裡的里長很快透過保衛革命委員會的廣播系統,要大家冷靜,注意家人安全,非必要的話,不要離開現在的住處,她會努力聯繫政府單位,儘快告訴里民更進一步的訊息。

阿彰說,說是這樣說啦,但大家又不是雞,怎麼會乖乖聽話。

他看其他人出門,想說,不如出去看看,感覺也不像世界末日有很多殭屍會跑出來。

保險起見,還是隨手抓了一根棍子,結果什麼都沒有。

啊這樣說也不對。

那裡就是跟臺南很不一樣,到處有棕櫚樹,不遠處有山有河,有很大的廣場還有很大的教堂,看起來很老很有歷史。

阿彰說,幾天內大家紛紛跑到廣場找朋友、認親戚,那裡有人做了留言板,有宗教團體布施,也有托缽僧人在誦經。

他說那種感覺好像看到網路論壇上各種社團實體現身在那,熱鬧滾滾。

他在那裡遇到幾個跟他同一所小學教書的同事,總算聯繫起學校的人事網絡。

他試過拿室內電話撥打父母、朋友的手機號碼,但就算按+886,連打都打不出去,只有無盡的嘟嘟聲。

在南科工作的信仔則說,聽起來都還不錯嘛。

那個時候他全身穿著無塵衣正在交接檢查機臺事項,非常清醒。

他還記得他的右手指著機臺面板跟交班同事叮嚀,廠區冷氣很冷,隔著無塵衣依然清涼。

結果一眨眼,他穿著全身無塵衣站在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工廠,正對著交班同事。

他聞到空氣一股淡淡的木料味,結果那是一座馬車工廠。

信仔加強語氣,馬車耶,你們可以想像嗎?我身邊是一群穿著無塵衣的同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發生什麼代誌、今馬啥咪情形的恐慌。

那時是古巴時間的五月二十日中午,氣溫三十度,我們誰都穿不住無塵衣,趕緊脫掉。

整間廠房都是我們的人,親像我們本來就是做馬車車體的工人,只是穿錯工作服了。

但我這世人只有在「頑皮世界」搭過很假的馬車。

我接著想到,慘了,我老婆小孩還在她後頭厝,這下該怎麼辦。

你們不瞭解那種感覺,就算我們身上有公司配發的手機,也沒一支有訊號,根本用不了。

有英文比較好的同事查看工廠辦公室的資料後,告訴大家說,我們可能在古巴一個叫做巴亞莫的地方。

我的感覺跟阿彰一樣,真是快瘋了。

那時還有同事,竟然在附近拉出活跳跳的真馬,想試著駛馬車到市區哩。

後來我們主管找到幾輛老爺車,手排的,一路噴煙,就這樣來來回回載人到市區。

同事們舉高手機,以為這樣就會收到訊號,你們要是看到那些車子一邊跑,好幾隻手伸出車窗找訊號,一定笑死。

結果到市區也不能幹麼,同事一組一組躲在陰涼處,靠北說太陽好大,棕櫚樹好高好會搖,廣場好多人。

我們好奇他怎麼找到老婆小孩。

信仔說,那時我老婆帶小孩回屏東看我岳父岳母,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又該怎麼聯絡,那種驚惶的感覺真的遇過一遍就叫不敢。

後來我們都知道怎麼換算大致區域,但我那時怎麼知道他們在關塔那摩。

我只能跟幾個同事在一起找地方歇腳,每天到巴拉莫市區的廣場看看留言板,在那些自發聚集的團體打聽消息,看有沒有遇到認識的人。

幾天後,就是靠美國人,那個叫馬斯克的有沒有,做火箭、做特斯拉電動車的,他調動一排通訊衛星到古巴上方的外太空,我們的手機才開始能夠通訊。

雖然這邊的基地臺不多,頻寬也不夠,總算是可以通話。

一接通我老婆,我就噴淚,那種感覺,真正一世人一次就夠了。

她在電話那邊說是在關塔那摩,我對那裡是圓是扁、東西南北完全沒概念。

她還說,那兩天在路上看到一些美國大兵,還有好幾輛美軍開出來的行動基地臺廂型車,所以他們那裡還比其他地區早一天有手機訊號,反而是她打不通我的手機。

後來我弄到一輛拉達老車打算開去找他們,結果還沒開到聖地牙哥就拋錨了,在路邊等好久才搭上便車。

足足花了兩天才抵達關塔那摩。

幸好這裡每座城市都有一個廣場,沒辦法就到廣場碰運氣。

結果跟他們團聚不到一個月,我接到公司通知,要緊急調派員工回臺灣開工。

我算晚回臺灣的了,我們公司有些同事在最初的一、兩個禮拜就被召回。

信仔從此過著在臺灣上班三個月之後到古巴放假兩星期的生活。

他說,好像在外島當兵,只不過這顆島真是遠得要命。

(本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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