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為何對他感恩戴德、尊崇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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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為何對他感恩戴德、尊崇敬重?

趙丹陽

程昱,字仲德,本名程立,因夢中在泰山捧日,更名程昱。

他不僅是才華出眾的大魏名臣,而且與曹操亦君亦友,相知甚深。

曹操第一次見到程昱,就發自肺腑的說:「卿當終為吾腹心。

」程昱也打心眼裡認為「天下英雄,無過孟德」。

二人君臣佐使三十餘年,「北破袁紹,南虜劉琮,東舉公孫,西夷張魯,九州百郡,十並其八」。

頗為傳奇的是,他與曹操竟死在了同一年。

本章對他的論述分為五個部分。

其一,機智果敢,保全東阿。

程昱是個山東大漢,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並且有一副非常漂亮的鬍子。

從相貌上看,程昱就是一表人才,但他不像某些人那樣「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是名副其實的有勇有謀。

可惜,長得好不當飯吃,他都四五十歲的人了,也沒混個編制,整日介抄抄寫寫,充其量算是當地的網絡小V。

他命運的轉折,起自於一次漂亮的反恐作戰。

黃巾軍起義時,程昱的老家東阿縣的副縣長王度趁機造反,燒了倉庫,還殺了幾個警察,揚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正縣長見狀道:「我先去廁所一趟,回來再收拾王度!」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群龍無首,縣裡的大小官吏和群眾只能扶老攜幼,準備開溜。

程昱派出幾個粉絲去偵查王度的情況,發現這個王度其實沒啥能耐,手下也沒多少兵力,連個城樓都沒有足夠的人把守,只能在城西邊五六里的地方駐紮。

這就是說東阿城其實是一座空城。

程昱於是找到縣城裡的大財主薛房說:「看王度那個德行,像是個廢物啊!咱們不用怕他。

薛房道:「怎見得王度是個廢物?」

程昱道:「這個王度一看就是個小癟三,他如果想往大了干,那應該趁勢霸據城池,然後假借官府的符印招攬豪傑、囤積糧草,等到兵精糧足以後,再與黃巾軍匯合一處,揮師齊州。

如今王度得到城郭也不想屯居,這就可見他那點出息!他不過想趁機虜掠財物,並沒有擴充軍備以盈攻守之志。

我們為何不相繼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穀米,只要找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代理縣長,大家必能上下一心、共御強敵,那時王度必破!」

薛房認為程昱說的有道理,問他誰可代理縣長。

程昱為了叫對方出錢,曲意言道:「我看薛總您代理縣長最合適不過!」薛房聽罷,心裡樂開了花,忙即斥資百萬,聚集人手。

但響應的都是本族子弟,城裡的百姓大都無此意願,只想著遠走避禍。

程昱見此,密遣數騎在東山上高舉旗幡,佯裝黃巾賊黨,聲稱要將東阿縣圍得水泄不通,並且放話說:「破城之日,男的發配到軍中養馬、扛槍,女的全都給官員當小丫鬟。

」城中百姓見此,認為難以免禍,於是決定和程昱等人拚死守城。

次日,王度來攻,由於調遣無方,很快被熟知兵法的程昱打得落花流水。

東阿縣復又太平如初。

事後,薛房問程昱說:「保衛家園,驅除強寇,受益的是全縣民眾,這本來是好事。

但是為什麼我散盡家財想要招兵買馬的時候,老百姓都不理我呢?」

程昱道:「他們認為王度彪悍無匹,我們無法應付啊!」

薛房疑惑道:「王度之流在您眼裡是外強中乾,而百姓卻認為他非常厲害,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程昱道:「參伍之道,錯綜其數,苟非其人,莫通異殊。

愚者可共觀成,難與慮事也!
」意思是,身處大千世界,面對錯綜複雜的形勢,一般人很難理性的加以分析從而得出客觀結論。

想成就功業,一定要找視野開闊、見多識廣的人,對於那些普通人,可以與他們共同享受勝利的果實,卻不能讓他們參與謀劃大計。

據實而言,「愚民不可計事也」之類的感慨,古來不乏。

但是對造就這種困局的原因(即「精英壟斷政治參與,以致基層百姓長期得不到政治實踐」),卻往往略而不提,程昱也難以免俗。

可他的話外之理——「不在所與居,而在所與謀」確是箴言!

昔日,南宮敬子問顏涿聚說:「季孫養著孔子的門徒,對他們極為禮敬,甚至上朝之時都將他們置於左右,但最終還是不免敗亡,為什麼呢?」顏涿聚說:「跟隨季孫一起上朝的不止孔子的門徒,還有優伶侏儒吧?」南宮敬子道:「周成王也供養優伶侏儒,怎麼沒有亡國?」顏涿聚說:「從前周成王的確也跟季孫一樣,同時供養孔子門徒和優伶侏儒,但他分得清主次和輕重,他接近優伶侏儒,不過是為了使自己的心情得到愉悅,但是他謀劃大計的時候卻與賢臣共商國是,因而國泰民安;如今季孫雖然養著孔子的門徒,但他卻和優伶侏儒一起來決斷國家大事,因此身遭白刃、四海不安。

所以說:『不在於和誰呆在一起,而在於和誰共同謀劃。

』」

《韓非子》中的這則故事雖短,寓意則深。

我們不妨試想一下,假若當初程昱沒有與薛房一起謀劃,而是同東阿縣的鄰居二大爺或者路邊要飯的共圖大事,還能成功嗎?

其二,年至天命,令譽始著。

不知又過了多少寒暑,50來歲的程昱終於讓省長劉岱看上,看意思要老來發跡。

可是程昱卻不樂意為其所用。

當時劉岱與袁紹、公孫瓚這倆傢伙不錯,三個人就好像穿一條褲子一樣。

但其後公孫瓚和袁紹鬧掰了,開始大打出手。

公孫瓚在戰場上雖然略占上風,但是苦於不能盡吞袁紹,終於急眼了,想玩陰的,於是給劉岱放話說:「我聽說你曾經給袁紹的妻兒老小買了個別墅,讓他們住在你那裡,有這個事情吧?!你現在趕緊把他的家人、親戚都交給我,否則弄死你!」

這個時候袁紹也給劉岱寫信,說:「當初可是你把我的妻兒老小接到你的地盤,說要讓他們玩樂、度假,你要是趁機謀害他們,可是缺了大德!」

劉岱連日不能決議,別駕王彧向劉岱說:「程昱富有謀略,能斷大事。

」劉岱於是召見程昱問計,程昱認為:「若棄紹近援而求瓚遠助,此假人於越以救溺子之說也。

夫公孫瓚,非袁紹之敵也。

今雖壞紹軍,然終為紹所禽。

夫趣一朝之權而不慮遠計,將軍終敗


當時,公孫瓚在軍事上占據有利優勢,而袁紹稍有不及。

但程昱卻斷定袁紹必勝,這不是胡亂猜測,是全面衡量雙方人性及當下形勢後作出的不刊之論。

第一,公孫瓚實在不咋的,這個人不僅「矜其詐力,不恤小人」,也就是沒有同情心,不關心百姓死活,而且「記失忘功,錙銖必較,州里名士在其右者,必以計害之」,亦即十分嫉賢妒能。

但是袁紹不一樣,他雖然「性愎自高」,但是尚能「屈己下士」,故而「百姓德之」。

第二,公孫瓚在三戰以後(界橋之戰、龍湊之戰、巨馬水之戰)逐漸喪失了道德優勢,丟掉了正義的大旗。

在討伐袁紹之初,公孫瓚是占據道德優勢的,他的《表袁紹罪狀》真可謂一針見血、酣暢淋漓:「昔為司隸校尉,會值國家喪禍之際,太后承攝,何氏輔政,紹專為邪媚,不能舉直,至令丁原焚燒孟津,招來董卓,造為亂根,紹罪一也。

卓既入雒而主見質,紹不能權譎以濟君父,而棄置節傳,並竄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紹罪二也。

紹為勃海太守,默選戎馬,當攻董卓,不告父兄,至使太傅門戶,太僕母子,一旦而斃,不仁不孝,紹罪三也。

紹既興兵,涉歷二年,不恤國難,廣自封殖,乃多以資糧專為不急,割剝富室,收考責錢,百姓吁嗟,莫不痛怨,紹罪四也。

韓馥之迫,竊其虛位,矯命詔恩,刻金印玉璽,每下文書,皂囊施檢,文曰『詔書一封,邟鄉侯印』。

昔新室之亂,漸以即真,今紹所施,擬而方之,紹罪五也。

紹令崔巨業侯視星日,財貨賂遺,與共飲食,剋期會合,攻鈔郡縣,此豈大臣所當宜慰紹罪六也。

紹與故虎牙都尉劉勛首共造兵,勛仍有效,又降伏張楊,而以小忿枉害於勛,信用讒慝,殺害有功,紹罪七也。

紹又上故上谷太守高焉、故甘陵相姚貢,橫責其錢,錢不備畢,二人並命,紹罪八也。

《春秋》之義,子以母貴。

紹母親為婢使,紹實微賤,不可以為人後,以義不宜,乃據豐隆之重任,忝污王爵,損辱袁宗,紹罪九也。

又長沙太守孫堅,前領豫州刺史,驅走董卓,掃除陵廟,其功基大;紹令周昂盜居其位,斷絕堅糧,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誅,紹罪十也。

問題是,在他與袁紹相持不下之時,他不是想著怎麼守正篤實、收攬人心、久久為功,反而急於拓展地盤,為此不惜圖害「不失忠節,政績卓著」的劉虞。

至此而後,人們逐漸看清了公孫瓚偽善的面孔,認為他不過是在打著「匡扶王室」的旗號與燕趙諸侯搶地盤。

第三,公孫瓚在處理劉虞部將的問題上過於意氣用事,毫無王者城府。

劉虞是個謙謙君子,本來不該死於非命,但是身處在那樣一個亂世,也沒什麼道理好講,弄死也就弄死了。

可公孫瓚殺了劉虞以後,不是想著怎麼把劉虞的人變成自己的人,而是想方設法把這些貔虎豪雄逼到對立面去。

史書記載公孫瓚在打敗劉虞之後,「殺害州府,衣冠善士殆盡」。

當地素有名望的人物如鮮于輔、齊周、鮮于銀、閻柔等開始徹底的轉向袁紹一方。

後來,在易京之戰當中,公孫瓚果然大敗虧輸,他先是殺盡全家老小,而後引火自焚。

時人都佩服程昱的先知先覺。

其三,臨危不懼,防禦得當。

沒過幾年,劉岱為黃巾軍所殺。

曹操兵臨兗州,辟召程昱,程昱一口答應。

程昱初至之時,曹操便跟他談論大事,十分高興,冊封程昱為壽張縣縣長。

曹操征徐州時,令程昱與荀彧留守鄄城。

那時張邈軍作叛,迎呂布入兗,四周郡縣響應,唯有鄄城、范縣、東阿不動。

有呂布軍的降兵,說陳宮欲帶兵襲取東阿,又使氾嶷攻伐范縣,吏民十分恐懼。

荀彧對程昱說:「現在整個山東都反叛,只有鄄城、范縣、東阿作出觀望之勢。

這個時候,陳宮等人又以重兵逼臨城下,揚言要踏平這三個地方,鬧得人心惶惶。

若非有人深入虎穴,說以言辭,讓大眾團結一心,這三個城也必生變動。

您是民眾的希望,如能回城勸說他們,大概是可以成功的!」

程昱於是歸返,路過范縣,勸說縣令靳允說:「我勸您不要和呂布一起鬧事,他終究干不過曹公。

靳允面如嚴霜道:「呂布勇猛!」與此同時,兩柄刃如秋霜的鋼刀已經架在了程昱脖子上。

程昱毫無懼色道:「呂布雖勇,然粗中少親,剛而無禮,更兼輕狡反覆,唯利是圖,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滅也。

靳允復道:「陳宮多謀!」

程昱道:「陳宮有智而遲,況與呂布外以勢合,內實離心,終必無成!」

靳允被說得一時沒了主意,哭泣道:「我也知道曹操必然戰勝呂布,然而呂布拘捕了我的母親、弟弟、妻子、兒女,怎麼辦呢?」

程昱道:「如果您能死守范縣,我來保全東阿,則田單之功可立!屆時曹公為了報答您,肯定會通過談判的方式幫您要回親屬!」

靳允道:「如果對方盛怒之下,殺了我的親屬呢?」

程昱仰天大笑:「陳宮是玩政治的,不是街頭流氓。

山東一日不破,曹公一日不死,他就會一直把您的親屬留著,當作交易的籌碼,以便在形勢不利時討價還價。

相反,山東一破,曹公一死,您的親屬可謂毫無利用價值,屆時要殺他們就毫無忌諱!」

靳允道:「您說的是!」於是派人刺殺呂布的黨徒氾嶷,以此向程昱和曹操表示忠誠。

程昱誇獎了他一番之後,又遣別騎占住倉亭津,陳宮軍不能得渡。

程昱至東阿時,東阿令棗祗已經率吏民拒城堅守。

又有兗州從事薛悌與程昱協謀,終於守住三城,以待曹操。

曹操歸還,執程昱之手道:「若非程卿之力,吾無所歸矣。

」於是表程昱為東平相,屯於范縣。

其四,善審形勢,言無不中。

興平元年,曹操與呂布在濮陽交戰,數度失利,又有蝗蟲災害,於是雙方引兵暫去。

袁紹趁機使人遊說曹操,希望強強聯合,同時責令曹操遷居於鄴城。

當時曹操眼見兗州新失,軍糧將盡,計議之下正想答應袁紹要求。

程昱發火了:「意者將軍殆臨事而懼,不然何慮之不深也!夫袁紹據燕、趙之地,有並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濟也。

將軍自度能為之下乎?將軍以龍虎之威,可為韓、彭之事邪?今兗州雖殘,尚有三城。

能戰之士,不下萬人。

以將軍之神武,與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業可成也。

原將軍更慮之!

意思是,我認為將軍您聯合袁紹的想法,只是一時臨事而懼才產生的,絲毫未加深思熟慮。

袁紹據有燕、趙之地,懷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濟其事。

將軍自以為能在他底下做事嗎?將軍您有龍虎之威,可以做韓信、彭越他們這樣臣服於他人的事嗎?如今兗州雖殘,尚有三城可守。

能戰之士,不下萬人。

以將軍的神武,加上我和文若等人的協助,還沒有失去圖取霸業的資本,請不要輕易卑躬屈膝!

以上是《三國志》的記載,在《魏略》當中,程昱說得更狠:「昔田橫,齊之世族,兄弟三人更王,據千里之(齊),擁百萬之眾,與諸侯並南面稱孤。

既而高祖得天下,而橫顧為降虜。

當此之時,橫豈可為心哉!昱愚,不識大旨,以為將軍之志,不如田橫。

田橫,齊一壯士耳,猶羞為高祖臣。

今聞將軍欲遣家往鄴,將北面而事袁紹。

夫以將軍之聰明神武,而反不羞為袁紹之下,竊為將軍恥之!

這裡拿田橫不事高祖和曹操意欲結袁作了個比較,批評曹操不知羞恥。

話說得很重,但是曹操沒有責怪他,反而大力褒獎,還下令自今而後但有此議者軍法從事。

後來,曹操經過一段時日的休養生息,實力漸復,加之以荀彧、郭嘉等人的幫助,很快打敗了呂布和袁術。

曹操回憶往事,不禁喟然長嘆:「如果當初曲意結袁,必定處處受制,哪能平定徐州,克復淮南呢?仲德的話是藥石之言啊!」

建安五年,程昱升為振威將軍。

當時袁紹將要移兵南渡,而程昱卻只有七百兵守著鄄城,曹操知道危急,命人告訴程昱,欲加二千兵前往鄄城助守。

程昱不肯接受,說道:「袁紹擁有士兵十萬之眾,自以為所向無敵。

現在見我兵少,不明就裡,必以為我故作誘敵之姿,斷然會疑而不進。

如果此時增加我的兵力,恰恰向袁紹展示了我的虛弱和不足。

袁紹經過時就必來進攻,進攻必然攻破,徒然使我們兩處損失力量。

您還是不要管我,顧好自己就行了!」

袁紹聞程昱兵少,果然不敢進兵。

曹操聞其事,向賈詡道:「程昱之膽,過於賁、育。

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荊州,劉琮投降,劉備奔赴東吳,請求援助。

有人認為孫權必殺劉備,程昱卻料道:「孫權新任在位,尚未為海內所忌憚。

而曹公無敵於天下,初舉荊州,威震江表,孫權雖然有謀略,亦不能獨自抵擋我們。

劉備則向有英名,關羽、張飛皆是萬人之敵,孫權必定援助他們以防禦我軍。

至於大戰過後,劉備羽翼已成,孫權即便想殺他,也是力所不及了。

曹操讓程昱預判此役的成敗利鈍和戰後形勢,程昱說:「您和孫權都不能有什麼實惠可占,而劉備則會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您不如聽從賈詡和何夔的建議,先行養兵屯田,宣揚教化。

」曹操將信將疑。

果不出其然,孫權並未聽從周瑜的建議,決意補給軍兵與劉備,以抵禦曹操。

事後,劉備成為赤壁之戰最大的受益者。

程昱對未來發展的預判,大都這樣準確。

其五,明道若昧,謀而不專。

建安十六年,馬超、韓遂等西北軍閥擁兵10餘萬叛曹,曹操親率大軍征討。

此時的程昱已經是七十一歲高齡,曹操便留下程昱參與軍事,輔佐曹丕。

同年田銀、蘇伯等人在河間謀反,曹丕派遣將軍賈信率軍討伐。

不久,叛軍有一千餘人請降。

賈信派人徵求曹丕的意見。

曹丕讓大臣們就此商議。

朝中大臣皆認為應按照舊法,盡誅降軍,程昱卻說:「以前之所以要誅殺投降者,是因為當時局勢動盪,天下大亂,攻打賊人時採取『圍而後降者不赦』的方針,目的在於向其它亂黨顯示不儘早投降的後果,讓所有敵人都感到懼怕,未圍先降,那以後用兵便不需要動輒圍城。

如今天下形勢大致已經安定,而且今次的戰事是發生在領土之內,這些都是不成氣候的賊眾,殺了他們也沒有殺雞儆猴的作用。

因此我認為這些降兵不可誅殺!即使要誅殺他們,也要先詢問曹公的意見。

可是當時的大臣都說:「丞相臨走時授以丕公子臨機專斷之權,不用向丞相匯報啊!」程昱聞言後,不再作出回應。

直至朝議完結後,曹丕離開議堂,特地會見程昱,向其詢問:「您似乎言猶未盡?」

程昱道:「丞相賜給您臨機專斷之權,是為了防範許都有失,讓您在萬急之刻隨機應變。

如今反賊已經被賈信制服,不會再生禍患,因此老臣才不希望將軍急於自作主張,做出專制的事情。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

現在丞相還健在,向他表示尊重有利於鞏固您的地位!」

曹丕道:「您的良苦用心和賈大夫(賈詡)如出一轍啊!」

於是即時將河間叛變一事向曹操交代,曹操經居府長史國淵的進勸,果然下令不誅降者。

等到曹操回到都城,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十分喜悅,向程昱說:「程卿不單止明於軍事計略,亦善於處理別人父子之間的事情。

自此,程昱的崢嶸歲月已經告一段落,這一年他已經七十二歲高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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