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記得今日?因為今日是他的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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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跟做康復的小妹妹聊天,不知怎麼地聊到了日期。

我說我的手錶顯示今天是1月7日,旁邊的一位阿姨斬釘截鐵地說:「不對,今天是1月8日。

」我詫異於阿姨為何記得如此清楚,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說得我幾乎淚目:「因為今天是周總理去世42周年紀念日!」

在共和國的歷史上,前仆後繼湧現過無數偉人偉績,用他們的智慧、勇氣甚至是血肉之軀,撐起了共和國蔚藍的天空。

但像周總理這樣,每個中國人說起來,既尊重仰視,又莫名心疼惋惜的,應是共和國歷史上的獨一份了。

1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認識周總理,是從他的「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開始的。

明明是翩翩少年,君子如玉,卻自有一番胸懷天下,心系黎民的氣度。

那個天津衛里最耀眼的少年,不僅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輕輕鬆鬆摘取全校寫作第一名的桂冠,還能將從未接觸的洋文,通過一年的努力,說得流利自然,令外國人都刮目相看。

有思想,有抱負,懂得吃苦,從少年時代起,周總理便是「別人家的孩子」般的存在。

2

《周總理的睡衣》

再次讀到周總理,是在《周總理的睡衣》裡面。

「鄧媽媽七十多歲了,她戴著花鏡,安詳地坐在椅子上,給敬愛的周總理補衣。

睡衣上已經有好幾個補丁了。

第一次讀到這段文字,是在小學的語文課堂上,老師讀到年輕護士手捧睡衣眼淚濕潤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老師的眼角,也有晶瑩的淚光閃動。

彼時尚小,只是懂得鄧媽媽安詳,周總理節約,卻不明白老師的眼角為何驀地濕潤了。

後來,我讀到周總理和鄧媽媽把終生奉獻給祖國,膝下卻無子。

後來,我讀到總理不僅在革命時代,與主席一起並肩作戰,立下豐功偉績;更在新中國成立之初,百廢待興之際,保持大國外交風範,為新中國打了無數漂亮的外交戰。

後來,我讀到總理在特殊的歷史年代,為保護開國元勛所做出的種種努力。

我終於讀懂了老師眼中的淚光。

3

《西花廳的海棠花又開了》

讀懂周總理和鄧媽媽之間的深情,是在鄧媽媽寫的那篇《西花廳的海棠花又開了》。

「春天到了,百花競放,西花廳的海棠花又盛開了。

看花的主人已經走了,走了12年了,離開了我們,他不再回來了。

文章通過樸實的語言,將鄧媽媽與周總理幾十年的感情之路娓娓道來。

大家都知道,總理是政壇上有名的「美男子」,鄧媽媽是有什麼樣的魅力,能有幸與總理相伴相依,共度一生。

鄧媽媽的這篇文章告訴了我們一切。

鄧媽媽寫得輕描淡寫,卻是舉重若輕,將兩人從志同道合、並肩作戰的革命情誼,到共同進步,為共和國事業鞠躬盡瘁的夫妻情誼寫得入門三深刻分。

「同志、戰友、伴侶,聽了這些你會含笑九泉的。

4

從《十里長街送總理》到「你是這樣的人」

「靈車緩緩地前進,牽動著千萬人的心。

許多人在人行道上追著靈車跑。

人們多麼希望車子能停下來,希望時間能停下來!可是靈車漸漸地遠去了,最後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了。

人們還是面向靈車開去的方向,靜靜地站著,站著,好像在等待周總理回來。

這是《十里長街送總理》中的一段話,當年多少人讀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2008年3月,總理誕辰110周年之際,「你是這樣的人」——懷念敬愛的周總理大型情景音樂會在周總理曾經嘔心瀝血工作過的人民大會堂隆重上演。

彼時我已經在北京工作,三生有幸,得以親眼觀看了這台終生難忘的晚會。

從晚會開始,從螢幕上映出一幀幀總理的照片那一刻,舞台下已經出現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那是很多年長的老者一見照片,就忍不住潸然淚下。

晚會進行到《海棠花祭》和《三唱總理》,彼時剛20齣頭的我,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

整個晚會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流淚,都在深切緬懷周總理。

晚會的高潮是年近八旬的歌唱家郭蘭英登台演唱《繡金匾》。

郭老上台後先是對總理的影像深深一鞠躬,久久不肯起身。

郭老第一次唱這首歌,也是在人民大會堂這個舞台。

此次為紀念周總理,她不顧80高齡,再次登台演唱。

在唱到「三繡周總理,人民的好總理」時,老人早已泣不成聲,而後捂著圍巾哭泣,帶著哭腔唱完那句——「我們永遠熱愛你」。

全場觀眾失聲痛哭,整個會場變成哭聲的海洋。

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見到那麼多人從隱忍到流淚再到放聲大哭,也是我人生唯一一場晚會從開始流淚到最後。

總理,我們永遠熱愛您!行文至此,情緒已然不能自控。

曹公道:「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而此篇文章與我,卻寄寓著我對總理的深切思念。

當年晚會結束,一直想寫文紀念,奈何千言萬語,竟無從下筆。

如今10年已逝,終於提筆寫下這段文字。

周總理,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您,但「我們永遠熱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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