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最後的遺言曝光 聶榮臻司令讀後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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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恩最後的遺言曝光 聶榮臻司令讀後潸然淚下
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產黨員,為了幫助中國的抗日戰爭,受加拿大共產黨和美國共產黨的派遣,不遠萬里,來到中國。
先到延安,後來到五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職。
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
我們的醫院
1938年9月,白求恩在邊區創辦了八路軍第一模範醫院,在醫院落成儀式上,軍民代表向他贈送了七面錦旗。
白求恩十分激動,即席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著名演講。
他說,我到這個醫院來和你們一起工作還不到三個月。
起初我總覺得這是「你們」的醫院,現在我能說這是「我們」的醫院。
我無法表達出我對我們的八路軍和游擊隊的傷員們的勇氣和堅強而產生的欽佩之情。
對於這些傷員,我們只有給以最精心的護理,並運用最好的技術,才能報答他們為我們而受的痛苦。
在演講中,白求恩充滿信心地說:總有一天我們的後來人會像我們今天一樣聚集在這裡,但他們慶祝的不只是一個模範醫院的成立,而是解放了的中國人民的偉大民主共和國的成立。
70多年前,毛主席就號召全黨永遠學習和紀念白求恩,指出: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表現在他對工作的極端的負責任,對同志對人民的極端的熱忱。
每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他。
不少的人對工作不負責任,拈輕怕重,把重擔子推給人家,自己挑輕的。
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後再替別人打算。
出了一點力就覺得了不起,喜歡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
對同志對人民不是滿腔熱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關心,麻木不仁。
這種人其實不是共產黨員,至少不能算一個純粹的共產黨員。
從前線回來的人說到白求恩,沒有一個不佩服,沒有一個不為他的精神所感動。
晉察冀邊區的軍民,凡親身受過白求恩醫生的治療和親眼看過白求恩醫生的工作的,無不為之感動。
每一個共產黨員,一定要學習白求恩同志的這種真正共產主義者的精神。
堅決不下火線
1939年10月中旬,為了向世界人民宣傳中國的抗日戰爭,募集經費和藥品,白求恩準備回國一次。
中共中央和聶榮臻同意了他的請求,軍區衛生部特地為他舉行了歡送會。
正在這時,日軍調動5萬兵力,對北嶽區發動了大規模的冬季大「掃蕩」。
白求恩得知這一消息後,決定推遲回國。
10月下旬,他帶領一個醫療隊,從唐縣出發,趕往灤源摩天嶺前線,在離前線只有3.5公里的孫家莊停下來,將手術室設在村外一個小廟裡,搶救傷員。
10月28日下午,白求恩正緊張地做著手術,哨兵報告說:「敵人從北面包抄過來了!」但白求恩決然地說:「再添兩個手術台,加快速度!」20分鐘後,只剩下最後一名受傷的戰士朱德士。
這時槍聲四起,子彈呼嘯著從頭頂掠過。
哨兵再次催促:「白大夫,你一分鐘也不能停留了!」
躺在手術台上的朱德士也掙扎著懇求:「白大夫,不用管我,你快走吧!」白求恩卻堅決地說:「不,我的孩子,誰也沒有權力將你留下,你是我們的同志!」
朱德士的大腿粉碎性骨折。
為加快手術速度,白求恩把左手中指伸進傷口掏取碎骨。
其間,碎骨刺破了他的手指,他迅即把手指伸進消毒液里浸了浸,又繼續手術,直到縫完最後一針,才跟隨擔架轉移到村後的山溝里。
10分鐘後,敵人衝進了孫家莊。
第二天,白求恩手指上的傷口發炎了,他忍著腫脹和劇痛繼續醫治傷員。
11月1日,白求恩準備轉移時,從前線送來一名患頸部丹毒合併蜂窩組織炎的傷員,這屬於外科烈性傳染病。
白求恩不顧勸阻,立即進行手術搶救。
為保證他的手術安全,醫生特意給他拿了副新手套,可是就在白求恩為傷員縱橫切開傷口時,手套被手術刀劃破,帶傷的中指受到致命的細菌感染。
無情的病毒侵蝕著白求恩的血液,高燒像火一樣炙烤著他。
可他仍不顧戰友的勸阻,繼續隨醫療隊向火線開進。
從11月2日到6日黃土嶺戰役前夕,他為傷員做手術13例,並寫了治瘧疾病的講課提綱。
其間,白求恩的手指感染加重,腫脹得比平時大兩倍,但他卻說:「不要擔心,我還可以照樣工作。
」他不顧傷痛,發著高燒,堅持留在前線指導戰地救護工作。
11月7日,黃土嶺戰鬥打響時,白求恩的病情已日趨嚴重,肘關節下發生轉移性膿瘍。
白求恩聽到前方傳來了炮聲,斷定有激烈戰鬥,一定要到前線去。
天下著雨,山路非常泥濘,他折了根樹枝做拐杖,艱難地走著,夜晚住在太平地,晚飯吃得很少。
他由兩名護士攙扶,堅持為傷員做初步療傷。
11月8日,白求恩冒著嚴寒,迎著炮聲走了70里,趕到王家台的一個團衛生隊。
這時,他的體溫升高到39.6℃,但他仍叫通訊員通知各戰鬥部隊,把傷員都送到這裡來,並說:「凡是頭部、胸部有傷的傷員要首先抬來治,即使我睡著了,也要把我叫起來。
」下午,他的左臂發生了轉移性囊腫,病情又加重了。
11月9日上午,他的精神忽然好轉,準備到前線去。
可到下午,頭又劇烈地疼起來,高燒至40℃。
11月10日,白求恩高燒不退,聶榮臻派人送來急信,再次命令他:「立即回唐縣花盆村軍區後方醫院治療!」隨後又派醫生攜帶藥品器械趕來,要部隊不惜一切代價把白求恩安全轉移出來。
醫療隊採取了一切緊急措施和外科處理辦法,但他的病情仍不見好轉。
下午3點,護送白求恩的擔架到達唐縣境內黃石口村。
白求恩已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他堅決要求擔架停住。
村長陳同勛安排一行人下榻在村口邸俊星家。
這時,白求恩臉色蠟黃,左臂已變成黑色。
當聶榮臻派來的人員趕到時,白求恩的病情更加重了,曾一度昏厥過去。
終因傷勢惡化,轉為敗血症。
白求恩病危的消息,牽動了晉察冀邊區每個知情人的心。
村民送來了上等的紅棗、柿子;路過的八路軍戰士隔窗獻上了特有的軍禮……
由於病情沒能好轉,醫生林金亮只好建議截掉左臂。
白求恩搖搖頭,平靜地說:「沒必要了,我是相信你們的,但我已經不單是胳膊里的問題了,我的血液被病毒感染,得了膿毒敗血症,沒有辦法了……請轉告毛主席,感謝他和中國共產黨對我的教育。
我相信,中國人民一定會獲得解放,遺憾的是我不能親眼看到新中國誕生了……」
11月11日早晨,在生命彌留之際,白求恩頑強地坐起來,用顫抖的手給聶榮臻和翻譯朗林分別寫了一封長信。
最後的一封信
他給聶榮臻所寫的最後遺言如下----
親愛的聶司令員:
今天我感覺非常不好……也許我會和你們永別了!請你給蒂姆布克(時任加拿大共產黨書記)寫一封信,地址是加拿大多倫多城威靈頓街第十號門牌。
用同樣的內容寫給國際援華委員會和加拿大民主和平聯盟會。
告訴他們,我在這裡十分快樂,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多有貢獻。
這些信可以用中文寫成,寄到那邊去翻譯。
把我的相片、日記、文件和軍區故事片等一概寄回那邊去,由蒂姆布克分散,並告訴他有一個電影的片子將要完成。
所有這些東西都裝在一個箱子裡,用林賽下先生送給我的那18美金作寄費。
這個箱子必須很堅固,用皮帶捆住鎖好,再外加3條繩子保險。
請求國際援華委員會給我的離婚妻子撥一筆生活的款子,或是分期給也可以。
在那裡我(對她)應負的責任很重,決不可以因為沒有錢而把她遺棄了。
向她說明,我是十分抱歉的!但同時也告訴她,我曾經是很快樂的。
兩個行軍床,你和聶夫人留下吧,兩雙英國皮鞋也給你穿了。
馬靴和馬褲給冀中的呂司令。
賀龍將軍也要給他一些紀念品。
給我的小鬼和馬夫每人一床毯子,並另送小鬼一雙日本皮鞋。
照相機給沙飛,貯水池等給攝影隊。
醫學的書籍和小鬧鐘給衛生學校。
……最近兩年是我平生最愉快、最有意義的日子,感覺遺憾的就是稍顯孤悶一點。
同時,這裡的同志,對我的談話還嫌不夠……
我不能再寫下去了。
讓我把千百倍的謝忱送給你和其餘千百萬親愛的同志。
諾爾曼白求恩
聶榮臻這位身經百戰、有淚不輕彈的將軍,讀罷禁不住潸然淚下。
11月12日清晨,白求恩長辭人世。
.諾爾曼·白求恩(Norman Bethune,1890~1939),加拿大共產黨員,國際主義戰士,著名胸外科醫師。
加拿大安大略省格雷文赫斯特鎮人。
出身於牧師家庭。
青年時代,當過輪船侍者、伐木工、小學教員、記者。
1916年畢業於多倫多大學醫學院,獲學士學位。
曾在歐美一些國家觀摩、實習,在英國和加拿大擔任過上尉軍醫、外科主任。
1922年被錄取為英國皇家外科醫學會會員。
1933年被聘為加拿大聯邦和地方政府衛生部門的顧問。
1935年被選為美國胸外科學會會員、理事。
他的胸外科醫術在加拿大、英國和美國醫學界享有盛名。
他出生富裕家庭。
卻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後,在硝煙炮火中忘我地救治
八路軍傷員,曾創造69小時連續為115例手術記錄。
他為中國獻出了生命中最後的1年零8個月。
1949年遷葬到石家莊市華北軍區烈士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