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聖地夾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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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嶧皆山也,而夾谷之名特著,縣誌以為(孔子)相魯君會齊侯(於此也),所謂地以人傳者(焉)。

歷代以來,土人避兵者多有遺蹟,蓋其險峻足恃也。

」這是清代道光癸卯科舉人即用知縣孫承薪志游過夾谷山時留下石刻遊記。

說的就是市中區西北部的一座看似平平常常的崮形山體。

自2003年以來,市、區有關部門就此山的人文歷史做了系統的考證。

中央黨史研究室特聘研究員、棗莊近代史專家郭明泉教授就連續兩次登山考查,並著文提出,夾谷山就是春秋時代孔子所主持的齊魯夾谷之會的上演地。

央視熱播過的電視劇《孔子》中,就有「齊魯夾谷之會」的一場戲。

夾谷會上孔子的壯舉,完全打破了齊人「孔丘知禮而無勇」的錯誤估計,彰顯了孔子「仁者必有勇」的浩然氣概。

孔子是千古聖人,在表面看來他是個文人書生,豈不知「孔夫子掛腰刀——能文能武」,他真正是一個有勇有智雙料人物,夾谷會盟就是彰顯孔子大智大勇的偉大歷史事件。

公元前770年平王東遷洛邑(今河南洛陽)以後,周朝王室成了擺設,甚至成了諸侯稱霸的工具和遮羞布。

從前是天子統帥諸侯,「禮樂征伐自天子出」。

現在這些權力都落到諸侯手裡,「禮樂征伐自諸侯出」,「禮樂征伐自大夫出」,甚至於「陪臣執國命」。

春秋爭霸無不帶著野蠻和鮮血,伴隨著新的生產關係的產生,最直接最殘酷的體現著弱肉強食的人類進化規律。

齊桓公九合諸侯,以其葵丘之會稱雄立霸。

「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後,言歸於好。

」孔子看到這個大手筆,幾乎把齊桓公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這樣盛讚道:「管仲輔佐齊桓公,稱霸諸侯,統一天下,老百姓到現在還受到他們的恩賜啊!沒有管仲,我們都要撥散頭髮,衣襟開向左邊,變成蠻族統治下的人民了。

」據《左傳》記載,周朝會盟數量至少有二百次。

這期間葵丘會盟、踐土會盟、黃池會盟、徐州會盟被合稱為春秋四大會盟。

在這林林總總的諸侯爭霸的會盟中「夾谷之盟」是個微不足道的一次,但它是孔子攝相禮親自參與的,弱小的魯國在孔子的主導下,以「禮」勝強齊,以弱國克強敵。

打著仁義的大旗,興仁義之師就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嗎?在鮮血淋淋的霸權之下是沒有仁義可談的,更不是君子之風張揚的場合。

齊桓公晚年齊國大亂,一代雄主死的窩窩囊囊。

易牙、豎刁、開方三人廢掉齊桓公立的太子昭,另立新君。

宋襄公幫助公子昭復位,自認為做了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周襄王十三年春,宋公以盟主的身份約齊、楚三國會盟。

楚成王這個愣頭青偏偏不買帳,把宋襄公綁了,然後指揮軍隊殺奔宋國。

周襄王十四年夏,怒氣未消的宋襄公決定拿鄭國這個軟柿子捏捏。

鄭急求救於楚,楚沒直接去救鄭國,卻令大隊人馬直接殺向宋國。

宋襄公只得帶領宋軍星夜往國內趕。

宋軍在泓水邊紮好營盤,宋襄公認為「楚國雖然人強馬壯,可缺乏仁義。

宋軍是仁義之師。

不義之兵怎能勝過仁義之師呢?」他又特意做了一面繡有 「仁義」大旗,。

到了第二天天亮,楚軍開始過河,為了仁義宋襄公沒有進攻;楚軍全部渡完河正在布陣,為了仁義宋襄公仍然沒有進攻;直到楚軍列隊沖了過來,宋軍大亂,那杆「仁義」大旗,早已不知丟在何處去了。

兵不厭詐是兵家制勝的法寶,在鬥智鬥勇的遊戲中,強者不一定是勝利者,弱小者不一定是註定的失敗者。

強弱的轉換來自多方面的影響,但是絕不是像宋襄公那樣空講仁義所能做得到的。

魯定公十年(公元前500年)的夏天,齊國景公約魯定公會盟於夾谷,孔子任魯君相禮(司儀),當時齊強魯弱,齊國原想通過這次會盟,顯示霸權,威服魯國。

面對強者的鴻門宴,魯君怯場不敢去,孔子自請擔任魯的相禮,並提出「文事必有武備」的建議,招集了一批武士,採取了一系列防範措施,做到了有備無患。

歷史記載,孔子幼年時極為聰明好學,二十歲的時候被當時人稱讚為「博學好禮」。

同時孔子繼承了父親叔梁紇的英勇,他身高九尺六寸,今一米九以上,臂力過人,遠非後世某些人認為的文弱書生的形象。

孔子自二十多歲起,就想走仕途,所以對天下大事非常關注,經常思考治理國家的諸多問題,也常發表一些見解。

孔子自三十而立,至五十一歲仕於魯,做官只有近四年多的實間,在這短短的幾年間卻三易其職,十分了不起。

一是山東汶上的中都宰(相當於縣長),一次是魯國的小司空;相當於直屬管理局的助理局長;最後一次是魯國的大司寇,相當於現在專署的公安司法局長。

在這很短的時間內,孔子一生倡導的儒家思想得到了實線,特別是在做大司寇期間禮勝夾谷盟會可謂是輝煌的一筆。

齊魯會盟於夾谷山兩國之間的明爭暗鬥非常複雜,也非常尖銳。

會盟開始時,齊國想以奏四方之樂為名,刀槍劍戟,鼓桑而至,以使在混亂中劫持魯君。

孔子識破齊人的用意,立即登上盟壇土階,眼睛直視景公,甩袖怒斥,我們兩國國君在友好會盟,夷狄音樂,到這裡來什麼?一向高傲的齊景公哪見過這樣的陣勢,況且孔子說的合於禮,心中忐忑,揮手斥退舞樂士兵,並表示歉意:「這是寡人之過啊。

」景公感慨的對從人說:「孔子引導他們的國君遵循古禮,你們卻引導我學夷狄的陋俗,不應該啊。

」齊魯二君表面上和和氣氣,到了簽訂盟約的時候,齊國有露出了強權的利齒,要求齊國征戰時,魯國必征出三百兵乘相從,否則就是破壞盟約,面對這一強權的刁難,如果魯國無條件的承認了這一點無疑就是承認了附庸地位。

孔子審時度勢,兩國強弱懸殊,這一條很難拒絕,但是不能無條件的接受,於是答覆說齊國強占魯國汶陽歸還,即可簽約。

齊景公權衡再三,討了個沒趣,只好吧占領的汶陽地區歸還於魯。

孔子在夾谷會盟上的表現充分顯示了一個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外交家的才能和膽能,也使得孔子在仕途的聲望如日中天。

夾谷之盟,強齊失去面子,弱魯得到實惠,齊魯打了個平手,在這當時是十分不容易的,讓強大的齊國理虧返還強占的魯國土地地,無異於虎口拔牙。

孔子以禮拒強,抓住齊國在檯面上的失禮窮追猛打做到了。

這是孔子一生中施展其政治才能的成功表演,也是孔子和諧思想的一次重大實踐,事實證明,解決國與國之間的矛盾、處理集團之間的利益衝突的方法和智慧有很多,單純的武力並不一定能取得最好的結果。

文:譚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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